穿成反派女将(215)
“本王在问你,你在说什么?!”
第142章 双谢的交换
谢兰芝在泥琉陂捡回条命的事传遍新天京与南域。
大宗婆当天喜极而泣, 开始为域民们大行布施,关注起穷人的生活。老人家知道尽点绵薄之力并不能求得上天的原谅,但却可以为谢兰芝争得一线生机。
只要有一线生机, 就能像泥琉陂之地, 可以捡回自己条命。
与此同时,新天京谢氏上下的运势好转, 谢广本来被诊断出绝症已经没多少日子活, 谁能想到晚上谢广发次大烧,连大夫都觉得他熬不下去,得准备后事。
王氏和谢翠翠当场哭肿眼睛,女婿卢平公司茂功亲自为谢广操办后事。
谢广也以为自己要去了。既不甘心又舍不得家里人。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大家以为他已经走了。
谢峡一个猛汉更是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族内都在惋惜谢氏一员大将中年早逝。
次日棺材都准备好了,大夫打算再为谢广诊断一次, 发现谢广烧退了, 呼吸均匀, 脉搏恢复强劲,就像一夜间吃什么神仙丹药被治愈好。
大夫惊了。谢广刚好醒来, 发现大夫目瞪口呆地趴在床边看着他, 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因为大夫靠太近差点亲到谢广,被谢广反应过激打了一拳。
最后大夫顶着个黑眼圈, 亲身试验自己的病人已经康复。大夫通知王氏。
王氏顿时抱着谢广又是哭又打的,老夫老妻当场羞红了脸。
谢广事后还吃了大盆粥, 昔日的饭量也恢复了。
谢峡看见二哥活生生在餐桌边, 他顾不得身份就冲过去抱住大哥。谢广被他挂着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吓得不敢动, 生怕擦在自己身上。
之后谢峡将谢兰芝活着回京华府, 并且斩获胡匈将军王阿尔图。阿尔图十分有名,哪怕他没有南下过征战,但他打得内战辅佐新王阿其那上位三年的事迹却为北方流传。
阿其那作为老大王最不起眼,最弱小的王子,竟然能以实力碾压三王将上位有一半都是阿尔图的功劳。
阿尔图家族三代都是老大王手下第一悍将,更是北方草原第一勇士家族。阿尔图带兵三万埋杀巨鹿王子一支十万军队,更是威名赫赫。
如今阿尔图的死无疑是对胡匈上国巨大的打击。
谢广心里松口气,他没有忘记大宗婆曾经给他送过信,只是他一味陷入自己病入膏肓的消息,所以没怎么注意大宗婆的来信。
现在他反倒记起来,是因为大宗婆隐退二十年很少再管族内事务,即使有多数是祖先祭祀之事,或是七年前她亲自推选元帅为新主。这些事。之后再没有主动插手后辈的事,处于一种放权的状态。
如今他重新要夫人将信拿过来,谢广拆开信看完后,他陷入沉默。
谢峡忍不住问他:“二哥,大宗婆信里说了什么?”
“大宗婆来信说老元帅的牌位被祠堂主梁砸断,极不吉利。”谢广面色凝重显然对老元帅忌讳莫深:“她又每日梦见老元帅对她的指责,又要对元帅喊打喊杀,完全不顾父女剩下那点血脉,非要索元帅的性命。”
谢峡就算不太信邪,但他信老元帅会索命。即便想法互相矛盾,其实是个人都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想法。那就是老元帅生前与元帅一样都是对人生死予夺,杀人无数,手上不知染上多少性命。死也是带着强烈怨气而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种人如果变成厉鬼索命,谁都不意外。
谢峡道:“咱们都来天京二年了,离南域多远,老元帅还能索命到天京?”
“问题就出在这里。”谢广道:“大宗婆请来道长,获得高法,想要将元帅过继到她膝下。”
“以此来斩断,老元帅与元帅最后一点血脉的联系,让老元帅无法在人间找到元帅,索她的命。”
谢峡听到又是过继,他面色不渝。但没办法元帅要想继续保住这条命,只能信一信这些偏门。
谢广道:“大宗婆如果没点私心,二哥我也是不信的。”
“她就惦记着尚光那一脉发扬光大。”谢峡终于说出自己心里藏许久的话:“二年前她就故意将尚光安排到元帅身边,天天待在元帅眼皮子底下,就是有这个目的。”
“若是元帅没有下一代,那尚光岂不是...。”之后不言而喻。
谢广让他别再说了。
他道:“我如今越发相信,元帅就是谢氏的族运,她不好谢氏都别想落着好。”
“不然我的病不会那么快好。”
谢峡道:“非得是她那一脉?”
谢广道:“族内八字硬的就属她了。还有一个是主母。”
主母与元帅是妇妻,总不能越了关系,所以只剩下大宗婆谢兰适合。百年之后大宗婆就是元帅的祖宗,以后元帅尽管祭拜大宗婆和老元帅再无关联。至于老元帅仍旧会有人祭拜,每年族内不会少了这些谢氏领袖的香火。
谢广去信表示自己赞同过继一事,并且会说服族内其他人。族内人早先太倒霉,早就信邪,如今有谢广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大家无不同意。
因为没人能跟谢广一样有发言权。一夜之间重病,一夜之间又康复。这不是怨鬼缠身是什么?
谢氏所有人都开始准备祝贺信,同时由谢广出面将信发去京华府交给司栖佟。
京华府属地,县衙后堂。
李府义不断驱赶每个自称名医,结果上来没有半点本事的大夫。
谢兰芝回京华府后,她连声平安都没来得及和爱妻说,就因为右手腕的伤口感染而导致高热。
那天腕甲是挡住阿尔图的攻击,但腕甲也因此裂开,阿尔图手里又不是一把普通的佩刀,锋利无比,直接在谢兰芝手腕至虎口出留下道小小的伤痕。
谢兰芝从前受这种伤都没事,今天却因为小小的伤痕导致感染。
司栖佟不停给她擦拭手臂,额头,鲁晴在旁边跟大夫讨论如何配药,最好商量好用上等的小柴胡来熬药汤。
芊芊也担心地趴在床边,眼睛不断往谢兰芝扫了扫,然后道:“姐姐身上已经没有黑气。”
“嗯。谢谢芊芊告诉姐姐。”司栖佟百忙之中将谢兰芝的右手放进被褥内,然后空出手摸摸她的头。
鲁晴跟大夫出去后,她折返带回一封信:“殿下,民女收到天京来的信是给谢元帅的。”
天京那帮吃闲饭的还不知道他们的元帅发高热,又差一点进入鬼门关。
司栖佟接过信,她此刻早无心情关注其他事务,只要天京有谢氏维持秩序,哪怕他们有异心,暂时都不用担心。
倒是芊芊看见信后,眼睛一亮:“里面有很好的东西,对姐姐有用。”
此话一出,司栖佟眼睫微动,疲惫的眸子瞬间亮起。
她拆开信阅读。发现这是借着谢广名义从南域发来的信,大宗婆谢兰。
她记得这是尚光的奶奶,在族内同样曾是位高权重的人。
信内写着深山道长的名讳,还有一些辟灾办法,和一块上古青玉。青玉并未打磨,摸起来冰凉舒适。连芊芊都爱不释手,最后玩了一下还给司栖佟。
刚好她身边有天生内行的人在,司栖佟便将信交给鲁晴。
鲁晴捧信看完,她第一时间答应:“你们南中原的深山道长,民女曾在北方听说过他的大名。”
那时臭巨子请来胡匈有名国巫上门做客,国巫就提起过深山道长乃是他的师兄,可惜因为政见不合,两人出世后就失去联系。谁也不知道深山道长去哪。
刚好那会儿臭巨子是为了解决女儿天生眼的麻烦才请来国巫,结果又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提起芊芊天生眼的事,最后送国巫回宫了。
“如果是深山道长摆阵,也许可以压一压。”
“并且还需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有资格,代替她承受一部分噩运。”
鲁晴又想到大宗婆是个老人家,觉得老人家应该顶不住吧?万一出事,老人家可是会直接...。她没再说,私心告诉她,无论是谁压住元帅八字都行,可千万别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