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将(181)
“这可不是一般的宠爱,一艘宝船造价起码需要十万石粮的价值,此船规模虽未有武器,但已可搭载千人到此。谢主这是为了个女人,开了国库。”
“可不是嘛,能做到这种地步是不必考虑子嗣问题,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话虽这么说,多数人还是十分羡慕的。
旁边的人还没认出谢兰芝就在身边,她作为当事人还能站在吃瓜群众,听自己的事迹。
她淡淡瞥了说子嗣问题的那人,是混搭的中原风,还戴着黑色圆帽,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应该是胡匈人。
画廊上,司栖佟静静坐在扶手椅,她俯瞰着整个内河的面貌,从上游分叉,由宽到窄,还有陆陆续续的小船往两道交叉游来,岸边因为她的船站满许多人。
风头甚至盖过岸边那艘宝船,而船主人的绯闻更是吸走所有人注意力。
自古都不缺爱凑热闹的群众,方才还在赞叹胡匈强大的人们,开始转移注意力纷纷讨论起新天京,尤其是九晋之主如今手握实权已不比从前,早不是亡国公主。甚至昔日旧族都在暗地向这位新兴之主投诚。
“果真晋室皇族的身份更受人追捧。”突然有个年轻人说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天下士族们永远知道奉谁为正统。”
很快岸边其他人纷纷朝他竖起食指,嘘声:“这位主可不能乱说话。”
“这里可是华阴国。”
“我越国国主还不能在华阴国说实话?这岂是我的实话,难道不是所有人的真心话。”越国国主郑桀骜不驯的语气,令岸边的胡匈贵族脸色一沉,但贵族并不敢为难他。
如今越国正是受宠之际,谁也不敢得罪越国。
谢兰芝将岸边的情况看在眼里,再到画廊宝船靠岸,海螺声再响起,这时有人注意到海螺声不是人为吹起,而是船身外面有个疑似船身眼球的东西在响。
这是连胡匈宝船都没有的东西。
而且海螺声一响,所有人都知道避开,宝船靠岸后,晋军下将锚抛好,之后便是内部有个机关架起铁梯落下,碰到地后就承在地上。
众人又是感到一阵新鲜。
这船的机关可真不少。
谢兰芝靠近铁梯时,晋兵们立即维持秩序排成两队,清出一条通道。
船舱终于有人走出,她一袭雪白衾袍,衣袖飘逸,身姿曼妙,腰间挂着红鞘夕限,文武具备的架势,令越国国主郑夫眼前一亮。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走进道中央,晋兵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那人腰间别着的遏世,顿时毕恭毕敬退下去。
船梯莲步徐徐下地,宛如天庭仙子清尘脱俗,令人可望不可亵渎,气质矜贵的殿下,她精致的红唇抿着,目光高高在上扫视众人,最后锁定在行道上的人,双眸流光波动,甚至轻柔呼唤一声:“妻君。”
第120章 她愁小凤凰的小秘密
一声妻君提醒众人, 尊贵的晋室皇长公主,她早已嫁做人妇,是个有妇之妇之人。如此绝色的女子属于人间, 更属于另一个女子。
谢兰芝只影独道, 唯她不同,站在下面像是迎接个寻常的人, 令她的存在也变得显眼。
别人认不得南部霸主长得怎么样, 听到的名声无非就是横扫天京,横扫谢氏叛徒,到哪都是杀,哪里都在死人,披得是一个沙场狂魔的恶名。人人惧而远之。
她除杀人之外,还好喜女色, 一眼相中那亡国公主。之后鼎力支持皇长公主创办科举, 揽获天下士林的追捧。皇室长公主在外洋寻获解决饥荒的农作物, 手底人才还发明新肥料增产粮食创下八石一亩的新高。这些好坏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众人第一眼看见的是皇室长公主司栖佟的财力和权力,却不知光鲜的背后, 的曾经, 她曾困在铁笼下由杀父仇人送到南域在天下王公们面前受视线百般折辱。
唯有一人拔剑鼎力相助。
只是几月不见, 就在她最想见的时候,她就站在眼前。
司栖佟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摊开掌心, 她满脸虔诚地朝她作出邀姿,谢兰芝微微诧异, 她抬手放在她的掌心, 司栖佟不轻不重一握, 五指挤进她的指缝, 交握的双手在阳光在众人目光下,葱玉茭白,如蔓相绕。
众人的目光多数变得探究起来,那位越国国主郑夫的脸更是充满痛憾之色。天潢贵胄的殿下,竟然屈躬于一女子之下,对女子卑微体贴。
众人自然不认为凤宁公主会勾搭外人,而被捧起手的女子,她身姿挺立,眉目凶凛之气浓郁,非是一日能凝灼的煞气。这是沙场上手握数丈人性命和鲜血侵染出来的气息。
“那位就是...南部霸主,谢氏之主,谢元帅。”
越国国主郑夫视线落在那女子的腰间,别着显眼的遏世,传闻中谢氏主剑,总共有三把,一把遏世,遏世出鞘,血流漂杵,一把遏白覆雨翻云,通彻天地,一把夕限,如名般平和,夕阳无限好。衬在长公主的手里太平之景。
众人忍不住暗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听人说谢元帅虽为女子但对皇室长公主疼爱有加,散尽千金也要博得美人欢笑。果然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如今南部已经没有属国,全都被谢兰芝横扫荡平,南部从此隶属新天京,以新天京为国都,由于谢主并未称王更无立国的意思,暂以晋室旧权延续为称。
正是有晋室的威名,南部不比北部中部,还有北域的西部,到处零零散散势力溃不成体。南部已经没有国中国,只有一个势力新天京。九晋分地都已入新天京属地,在国土实至名归的衬托下,不少属国都认为新天京已经是个统一的新王朝。
并且晋室还在,所以众人将南部王朝看成是晋权的延续。
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两人手牵着手离开港口,沿途上了香车宝马。
被丢下的耶律李黎无奈叹气:“少将军们,吾们也进去吧。”
“太子阁下,末将们先行一步。”同样被丢下的谢颖和谢尚光。谢尚光还在晕乎乎,谢颖扛着他跟扛个麻袋一样,坐上华阴国安排来的马车。
前方的香车宝马。
谢兰芝搂着怀里的女人,双手高举作投降状,然后任由怀里那位在身上嗅来嗅去,最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她整理衣襟。
她托举双手哭笑不得:“要是我真要出轨,大可换身衣服过来,你就是想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都很难。”
两人见面都是心头一热,脑子瓦特,只想着和对方温存。
结果,头顶上的人突然来一句,司栖佟目光瞬沉,锋锐似刀朝谢兰芝剜过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兰芝!”
谢兰芝被她的嗓门吓了跳,意识到说错话,她万分惊恐看着美目怒容的爱妻,嗔嗔地瞪着自己。
“那个,没有,我除了和李黎一起查访和抓人,就没和别人接触过。”
“不信你就问问你派来的小尾巴。”
“她是她,你是你,本宫都会问。”司栖佟明明还在她怀里,霸占她的身体,还比她凶。让谢兰芝咽口水,心想几个月不见,她不仅长进了,连脾气和占有欲也是膨胀上升。
想到宝船的事,她开口问她:“小凤凰,我们的船是何时造的?”
按照古代的工艺,几个月是造不了一艘船吧?哪怕没日没夜地赶?
这个就不得不提起流水线的诞生。
司栖佟告诉她宝船是现造,下水是上个月就游了一圈威都到南域,都没有出过事。至于她为何那么快造好船,完全是因为鲁晴提供的技术,原来鲁晴在海术方面算是个甲子生。
只是胡匈不靠海,所以海术方面她即便答得再好,也没有能够欣赏她的墨家师父。墨家师父多数攻在内陆,鲜有往海上。倒是新王上位后便开始重视海术,可阿其那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造一个叫军舰的东西,鲁晴只会遭旅游船,还意识到如果她在海术方面暴露,说不定新大王会逼得她想一些海上攻击性的武器。
她不愿意就藏着掖着,搞得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于是墨家师父就更加不重视她了。
谢兰芝听完,她默默盯着爱妻:“小凤凰,我都不知道多么羡慕你的主角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