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5)
“你…你…”
季声怔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对你做下的这些事,我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男孩信誓旦旦,说的话也格外认真:“你要顾及的,我都明白。所以你记住,你是被我强迫的,日后就算说起来,错也全在我。”
“周弋俭!”季声被气红了眼,哽咽道:“你是我儿子,你犯了错,也该是…啊…”
昂挺的性器忽地抵上湿润的穴肉,周弋俭随意撞了两下,更弄得穴里淌出更多的蜜液,濡湿了他的内裤。
“我算你哪门子的儿子?”周弋俭声音低沉,话却十分不正经:“一个刚被肏开了穴的处男,认儿子也是不知羞。”
“我本来就是!”季声满脸通红,气出了两行眼泪,“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爸爸,你还想抵赖?”
“傻子,”周弋俭吻了吻他的眼睑,轻声道:“那是你用那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落空。”
季声哑口无言,沉默几秒,才说:“也好,也好,我…我明天就搬出去,你…”
回应他的,是被直接进入的胀痛。
季声吸了口气,才连忙往后缩,他流着泪呵斥:“…不行…我不会再和你做这种事了!”
腰被人捉住,穴口也被撑开,粗大的阴茎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周弋俭漫不经心地问:“你不觉得说得太晚了么?”
“出去…呃啊…你拔出去…”季声不断地推他,反抗道:“我不要…嗯…”
拇指狠狠地按压已经硬起的阴核,周弋俭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弄得季声呜呜哭叫。
见人哭得一塌糊涂,周弋俭又不免心软,停了下来让他缓缓,谁知季声却猛地后退,就想往床下逃。
可季声刚转了个身,就被周弋俭掐住了后颈。下一秒,性器就径直撞入,将穴口撑圆了。季声这时才知道怕了,小声讨饶:“别、别...我...啊...”
周弋俭没理他,整根往深处捅去,任身下人如何哭叫,他也不退分毫。强硬地拉起季声与他接吻,唇舌交融间,却亲密得如同难舍难分的爱侣。
“我…我不…”
男人哭得喘不上气,周弋俭却无动于衷,只亲亲他的唇角:“嗯?”
“…我…”季声终于屈服:“不搬出去了…求求你…轻点…”
“乖,”周弋俭满意地笑了,却答:“这才刚开始,别这么快求饶啊。”
季声被死死地摁在床上,抬着臀被插得汁水横流,像被榨干了的蔫果。周弋俭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季声的脚趾也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酥麻感从脚尖蔓延而上。
眼前蓦地一白,季声快活得似乎触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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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湿漉漉的贴着周弋俭,又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柠檬味,正恍惚着,却听见周弋俭说:
“我知道你还不信我,没关系,来日方长。你总会明白,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你一个。”
霎那间,季声心弦一动,如果可以,他想信一次周弋俭的话。
第八章
清晨,房屋各数皆浸润在雾中,看之氤氲缠绵,触之清新凉薄。
季声的心境却像几近冷却的粘稠的白粥,淡而无味。
他开车送周弋俭去学校,撞碎了一路薄雾。
不多时,雾遁隐去,太阳的轮廓显现。
看前方,车辆扎进汪洋般的和煦阳光中,没回头。
车辆穿过隧道时,周弋俭闭上眼,沉入黑暗,耳边leslie在唱: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1]
车停,等红灯。
季声看着车窗外垂落下来的绿叶,绿得晶莹,绿得浓郁,像一个过分的明媚夏天。
绿叶上映射着小块银白色的太阳光,刺眼,迫人。他再抬头望,绿叶的脉络锋利分明,莹莹绿光,似将透明。
季声困倦得眯起双眼,仿佛自己也融化在那片碧绿树叶里,成了一个绿色的纯粹的灵魂。
“别同我置气,”周弋俭维持着姿势,睁眼看向他,淡声道:“我心里难受。”
季声表面波澜不惊,手上却加重了力气,顿了好一会儿,才答话:“我没有。”
“你有,”解开安全带,周弋俭靠了过来:“你怪我昨晚操了你,但是你不想让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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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声拧眉看他,对视几秒,他却又撇开脸,干涩地回:“不要说浑话。”
手指掐住他的两颚,季声被迫转过头,他又对上了那双异瞳,心慌似的,他垂下眼。
“我说的是不是浑话,”指尖摩擦着他的脸颊,周弋俭目光温柔,话却步步紧逼:“你心里有数。”
季声没挣扎,一直保持着安静,像是陷入了沉思。
周弋俭也不催,陪他磨着时间。
寂静半响,季声抬眼看他,眼神犹疑,问:“如果我没有呢?”
仿佛早猜到了他的答案,周弋俭依旧谈笑自若:“你知道的,我耐性一向不好。”
“何止是不好,”叹了声气,又是一阵沉默,季声终于服软了:“我不知道你说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
“自然是真的,”周弋俭凝视着他,绿眼焕绿,黑眼渐黑,“我从没有说过那么真的话。”
季声眉头一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问:“所以你之前跟我说过谎话?”
“哈哈,”周弋俭故意笑一声,又认真地望他:“但我不会对我的恋人说谎。”
“我…”季声目光一闪,动容道:“我们…”
“滴——滴滴——”
后方响起尖锐悠长的鸣笛声,司机将头伸出窗户,破口大骂:“红灯过了!你他娘的还不开?!”
周弋俭冷下脸,面目阴沉,他拉动车门,可还没来得及推开,就被季声一把拉住。
“不要惹事,”季声居然笑着,而且笑得真心,“快坐好,要迟到了。”
或许是受季声情绪的影响,周弋俭心底的怒意也倏地消去了,他听话地照做,眼睛却紧盯着身旁的人。
季声稳当地开着车,似乎不准备继续刚才的话了。
“你…”
开了口,周弋俭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周弋俭,”季声望着前方,面容沉静,嘴角带着笑意——
“晚上我等你回来。”
男孩瞪大眼,不过两秒,却抿着嘴傻笑了起来。
他的美梦,他的热望,就要触手可得。
今天,注定是度秒如年的一天。
第九章
教室里,数学老师讲着三角函数,底下坐着一群无精打采的学生。
周弋俭撑着下颚,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外面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他灵活的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面上淡淡的,不知是在想什么。
“周哥,周哥!”与他隔着一条走廊的男生压低了声音叫他,“看这里,这里…”
男生挤眉弄眼好一阵,可等到周弋俭看过去时,他又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讲台上,老师敲着黑板,耳提面命道:“注意听啊,我现在讲的就是本节课的重点,考试必考的大题,手里的笔都动起来啊…”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下,旁边忽然扔过一个小纸团,周弋俭不禁皱了皱眉,他最烦班上女孩子传来的纸条,明里暗里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瞄到他反应的男同学,大拇指冲后方指了指,周弋俭注意到了,没回头,也没打开那个纸团。
可没过几分钟,后面又扔过一个纸条来,这时,周弋俭才真的恼了。
后边的同桌撑着桌面靠近,悄悄说:“是陈川给你的。”
陈川就是刚才叫他的男生,那就不稀奇了,他是个忍不住话的直性子,难怪非要赶着上课传纸条过来。
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张牙舞爪地乱飞,周弋俭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他写了什么:“谭轻谊要我告诉你,她喜欢你!”
什么鬼,周弋俭没懂他的意思,之前陈川还说要追她,怎么一转眼就从护花使者变成送信使者了?
顿了片刻,周弋俭回过三个字:“知道了。”
看了回信的陈川,在剩下的半个小时里,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冲到周弋俭面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下课的铃声一打响,他就往周弋俭的座位冲,引得还没走出门的数学老师回头看了他一眼,行,他记住这个学生了。
“周哥…”陈川哭丧着脸,试探地问:“你不会真想答应吧?”
合上笔盖,周弋俭看着他,微笑道:“我要是不答应,你恐怕都不答应吧?”
“…不是,”陈川低着头,“我有什么好不答应的,人家又没说喜欢我…”
“停,”周弋俭受不了他这副委屈的模样,直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嗯?”陈川像听到了什么大八卦,脸上的沮丧少了几分,小声问道:“是…谁啊?”
“这你就别管了,”周弋俭抽出下节课要用的书,回:“总之不是你那位。”
陈川的脸突然就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回:“她...什么我那位...她又瞧不上我...”
这话倒让周弋俭一静,不过几秒,周弋俭又摇摇头,他心里想,季声就很瞧得上我,他最瞧得上我了。
第十章
到底是贪心。
一旦动了想要接受周弋俭的心思,就再也停不下来。
发生关系后,季声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当真,他和周弋俭是父子,是亲人,唯独不可能是恋人,他不能陷进去。
可那些甜蜜的亲吻,热情的爱抚,炽烈的目光,恳挚的情话...都不是假的。
他切切实实地拥有过周弋俭,这叫他怎么甘愿放弃?他的男孩,已经长成了可供人遮阳避雨的参天大树,可凭什么站在树下的人不能是他?
季声知道,他心态失衡了,从周弋俭说想要他的那一刻起。
既然周弋俭可以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季声想,那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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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一,按照女生们给季声的课表,他是不用来学校的,可他到底还是来了。
从舞蹈室到学校,不过两里路,季声走走停停,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倒也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诉说什么,只是...他非常想见一见周弋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