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19)
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周弋俭有工作,总不好叫他一日三餐都陪着自己。季声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等身体稍微适应一些的时候,便催着周弋俭好好工作,别成天一有时间就往家里跑。
话是说了很多次,却也从没见周弋俭听过。
大概是医院离家的距离并不远,一到了饭点,周弋俭总能赶回来。反复几次,季声也知趣地不提了。在家安胎的日子,平静得近乎枯燥,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可一见到周弋俭,他的心能安稳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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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过了三月。这期间,但凡是有关他的事,周弋俭都亲力亲为。
仿佛是反了过来,过去那些年里,季声是如何照顾周弋俭的,现今他得到了同样丰厚的回馈。
就连他的饮食料理,周弋俭也安排得妥妥帖帖。
喝了口热牛奶,季声放下杯子,偷瞄一眼厨房,慢慢踱了过去。这时候,周弋俭已经不许他进厨房了,说是怕油烟味呛到他。
季声一边不以为然,一边又不敢走得太近,只站在男人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想,周弋俭这五年来,不光只有年岁的增长,更有厨艺的精进。
过去那个能将厨房烧着的男孩,如今却能变着法子给他换菜谱了。
闻着厨房飘溢出来的食物香味,季声倒真的觉得饿了,他开口问道:“你在煮什么?好香。”
听到话,周弋俭转头来看他,笑着回答:“虾仁燕麦粥。”刚说完,又关了电,像哄孩子似的哄他:“你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我们就开饭。”
说也奇怪,自身体稳定之后,季声总是觉得饿,可真要吃又吃不了多少。每当这时,周弋俭就跟以往一样,会温声软语地哄着他吃,哪怕只是多吃一两口,周弋俭都会揉着他的发,夸奖他:“我们声声好乖啊。”尔后又会亲昵地吻他的脸颊,诱导着:“下次我们争取再多吃一点, 好不好?”
最开始听这样的话,季声总会闹个大红脸,小声反驳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哄。”
周弋俭是怎么回应他的?
好像是牵起他的手,轻吻几下,笑着说:“嗯,我们声声是大人了。”
然后靠近他,吻了吻他的眉心,与他对视的双眼,溢着温柔笑意。季声正沉溺其中,又听到他说:“但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个小孩,我一个人的小孩。”
情话醉人,季声不能免俗,照例醉过去了。
日子一久,季声也习惯了周弋俭时不时的不着调。就像现在,季声反而会调侃他:“你这么会哄人,以后孩子也让你来哄。”
“不要,”周弋俭洗着碗勺,水声里夹杂着回答:“我就愿意哄你。”
季声听了话,倚着门框情不自禁地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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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两个月,季声逐渐显怀。这时候,他已经很少再去外面了。周弋俭每天牵着他在家里散步,当做是日常运动。再有,怀孕期间总免不了腰酸背痛,所幸他的体质并不差,再加上周弋俭的细心照顾,倒也不算难过。
即便偶尔脚抽筋了,周弋俭也会很快赶来帮他处理。男人的手掌轻轻揉捏着他冰凉的脚心,温暖,且让他感到安全。
看着周弋俭严肃的神情,他想试着调动气氛,于是便调侃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事。倒是你,像个小老头似的皱着眉,可不好看了。”男人手上的力度适中,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紧张你。”
周弋俭抬起头,一双黑绿异瞳分外吸睛。望着他眼里的光彩,季声摸着他平展的眉头,笑问:“那孩子呢?”
眨眨眼,周弋俭认真道:“他好好地待在你肚子,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啊,”还没说完,季声就吃痛地皱起脸,缓过劲,却又笑了,“孩子踢我了。”
看了眼时钟,周弋俭俯身亲亲季声凸起的肚皮,小声说:“已经很晚了,你要乖乖的,晚上让妈妈睡个好觉。”
手摸上男人的黑发,季声心里软乎乎的,嘴上却说:“我要做爸爸。”周弋俭低笑一声,打趣他:“你还没听腻?”
“......”季声哭笑不得,推开了人,他扶着腰,慢慢往楼上走,周弋俭很快跟上来,亲亲他的脸颊,边走边说:“好了,别生气了,爸爸?”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季声揶揄他一句,下一秒又抬眼去看他,“你不胡说,我就谢天谢地了。”
男人眉眼艳丽,眼尾上挑,眼珠如同清透明亮的琉璃,闪耀明媚,令他移不开眼。周弋俭忍不住又亲上去,在季声的眼尾印下一个认真的吻。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季声,极为郑重地说:“是我谢谢你。”
季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里的光亮更盛,脸上的笑容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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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季声到底是一个男人,因身体奇特而怀上了孩子,所以他也不知道,女人怀孕时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身体越来越敏感,性欲也跟着变强。这样令人羞耻的事,他不好意思询问母亲,更不敢和周弋俭说,只好偷偷忍着。
嘴上不说,身体却诚实。周弋俭整理他换下来的衣服时,就发现了这一点。他也不当面直接问季声,只是在睡前,强势地剥光了他的衣服。
灯光明亮,照得季声平滑白皙的皮肉更具美感。因为怀孕,季声的胸部也有了变化,比之前鼓起一些,如同是少女刚发育时的乳房。大抵是很久没做了,季声心里感到紧张,便抬手用手臂遮掩住双眼,又瑟缩着身体,似乎是在害羞。
先吻了他的下巴,再沿着细白的脖子下滑,流连于小巧精致的锁骨附近,接着,周弋俭一口含住了粉嫩的乳头,他啾啾地嘬来嘬去,弄得季声浑身打颤。他再清楚不过,这是季声的敏感带,用力吸上几下,季声潮吹了。
周弋俭不敢冒进,只伸了一根手指进入穴道轻轻戳弄。季声不住地闷哼,挺着胸往他嘴里送,左边的乳头已经微微红肿,上面还沾着不少口水,呈着诱人光泽。
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脸庞,季声在提醒他,不要冷落另一边。周弋俭心里明白,却偏偏不听他的,只用蛮力吸咬着左边的乳粒,激得季声呜呜出声,仿佛是在下意识地撒娇。
情热难耐,季声无意识地抓挠着男人的后背,呜咽得更加可怜。周弋俭轻笑一声,张大了嘴,连同红粉色乳晕都含进嘴里,软滑的嫩肉被咬着啮着,又被舔着吮着。
屋内,情色缠绵。
穴口张开,周弋俭加了两根手指,慢慢搅弄着,房里响起咕叽咕叽的微弱水声。季声热得直冒汗,小声喊他:“周......我、我要,你进来,进来呀......”
周弋俭不是柳下惠,面对这种绯糜情色的场景,他的下身早已笔挺如柱。可他仍然只是一边用手指弄着季声,一边快速撸动身下性器,不多久,季声高吟一声,穴内喷出了大量粘液。
是憋得太久了。
但周弋俭还没射,他喘着粗气,左手还在上下动着。季声浑身发软,轻声问他:“怎么不进来?”他没回应,又让季声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过了许久,他才堪堪释放。
阴茎半软半硬地昂着头,显然还没得到满足。周弋俭的眼皮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忍狠了。他将阴茎塞回内裤,伏身来亲季声的嘴唇,温声询问:“我抱你去洗洗?”
他太珍惜季声了。
这时,季声也好像懂了他的意思,撑着床坐起来,却问:“是我现在的样子,让你没兴趣了吗?”
周弋俭微皱眉头,牵着季声的手按上蠢蠢欲动的性器,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道:“你看我这样子像吗?”
“那你就进来,”季声一时犯倔,有意诱惑自制力本就岌岌可危的男人,他说:“我想要你。”
喉结上下滚动,周弋俭口干舌燥,还在负隅顽抗:“我也想要你。但我怕做起来,控制不好力,会伤到你。”
“躺下,”季声面色红润,视线游离,却说:“我自己来。”
惊讶地挑起眉,周弋俭没再说话,老实躺好了。季声跨坐在他身上,重新掏出他的性器,抬起臀部慢慢坐了下去。穴道足够湿润,进入的也很顺利。小穴紧紧吮吸着周弋俭,逼着他重顶两下,季声战栗一瞬,竟爽得再次高潮。
季声眼角含泪,大汗淋漓,被一下一下地戳得抽泣不止。周弋俭双手揉着季声腰上的细肉,直弄得人更软,更湿。双腿发颤,季声一手撑着周弋俭的腿,一手扶着自己的大肚,哭得满脸都是泪痕,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
望见这种模样的季声,周弋俭越发激动,他快速挺撞着穴口,搞得季声连声哀求:“慢......啊嗯......慢点......”
闻言,周弋俭适时收敛几分力,起身亲了亲季声耳边的鬓发,体贴道:“难受?”
季声摇摇头,与他鼻尖相对喘息着,缓了缓,他才答:“......舒服的。”
看穿了季声口是心非的心思,周弋俭纵容地笑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那我......慢点?”
季声满脸通红,也不说话,只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这下,逗得周弋俭真的笑出了声。他的声声啊,口不对心,傻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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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发出嘎吱声响,床上是一片淫乱景象。
季声腰下垫着柔软的枕头,长腿缠着周弋俭精瘦的腰。紫红性器在他的穴道内进进出出,肏得穴肉翻卷,旖旎又色情。周弋俭双手捧着他的臀,两根手指就着黏液插进他的后穴。
每当性器进入,他免不了往后躲,一躲,却使后方手指进得更深。两面夹击,弄得季声又是泪又是汗,全身都湿漉漉的。捏着季声软嫩的臀肉,周弋俭问他:“还好吗?”
季声晃晃脑袋,抑制着哭腔,道:“你、你快结束,我想......”
“嗯?”重撞一下,周弋俭明知故问:“你想干什么?”
季声被逼急了,也再顾不得了:“我......”
他还是说不出口,难道真要他说他想尿尿吗?
周弋俭俯下身,亲上他的肚脐眼,舌头随即钻进去,轻轻舔舐着。身下,手指又摁上季声的阴蒂,逼问道:“不说?”
脚后跟不停地摩擦着床单,显出季声内心的焦灼。舍不得再为难他,周弋俭径自拔了出来,抱起他往洗手间走。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季声心觉尴尬,他瞥了眼男人的勃然然性器,蓦地转开脸,然后扭捏开口:“要、要继续吗……”
捏捏他的耳垂,周弋俭笑道:“很晚了,洗洗睡吧。”
花洒喷出的热水有些烫,淋得季声浑身泛红。男人眼底透着渴望,手里动作却很规矩,仔细地给季声清洗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