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追妻火葬场文(56)
“不多啊,我问了一圈都说不去,又没钱,而且费用自负,公益活动,呼吁大家珍惜水资源的,都老掉牙的话题了,还得去至少一周,有这一周赚什么钱不好啊。”
“怎么,大家都不热爱那种磅礴的场面?多出片?”
周前笑了,“不是,就算是热爱,也得生活吧。”
要说喜欢拍摄,那是真的,不然也不可能当摄影师。
但再多的热爱也会很快被磨灭在生活中。
江屿哦了声,“那行,我去。”
到小区外面的超市门口,江屿正好碰上了一起来的陆枕和宋胜,他顺口把要去沙漠的事情和他俩说了一下。
宋胜哇了声抓住江屿手臂,整个人快扒在他身上了,“那不是很酷?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他说完感觉后颈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只有陆枕站在他身后,“你看我干什么?”
陆枕语气也凉飕飕,“从阿屿身上下去。”
“就不。”宋胜故意不听他的,反而扒江屿扒得更紧了,陆枕被他气得上手把他扒拉下来,一边扒拉一边说:“就算阿屿拒绝我了,你也不能这么做,男男有别。”
说得倒是坦坦荡荡。
江屿:“……”
“滚远点。”
说完一人给了一后脑勺。
两人立马消停。
这场面似乎回到了陆枕出国前的那段时间。
不远处的货架后面,傅修时拿着一卷面,看着三人打闹的背影逐渐远去,他才拿着东西离开。
结账的时候,江屿接到了齐松的电话,齐松问他现在在不在家,他来拿东西。
上次车上那立牌不是齐松的,但齐松还真有东西落他们影棚了,本来打算让齐松助理去取了,但齐松说可以先放江屿那儿,他有空了再去取。
和齐松联系都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
自从那天游戏里结姻缘的时候说开之后,齐松就没再联系过江屿。
江屿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没那个跟人搞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思。
该说的话他都说了。
剩下的是齐松自己的选择。
江屿看了陆枕一眼,“马上在家,和朋友聚餐。”
“那我能蹭口饭?”齐松站在江屿家门口,穿着一身黑,全副武装,脸都看不见了,话音落下,他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眼熟的人。
不是傅修时是谁。
齐松眉头皱了下。
那头江屿问陆枕和宋胜:“介意再多一个人吗?”
宋胜问:“谁啊?”
“齐松。”
“哇哦!我不介意!”不仅不介意,甚至还很期待地看向陆枕。
江屿和齐松的事情他俩都知道,虽然江屿拒绝了,但怎么说和陆枕也是情敌。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敌。
陆枕挤出来三个字:“不介意。”
江屿笑了声,回答齐松:“可以。”
齐松说了句谢谢,挂断电话后,他和面前的傅修时对视了片刻。
傅修时十分冷漠且防备地看着他,显然没认出来他是谁,齐松感觉傅修时把自己当成什么小偷了,连忙解释,“我是齐松。”
哪知道傅修时表情更加沉重,“在这干什么?”
“等江屿回来吃饭。”齐松看了眼傅修时手中的袋子,“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傅修时手指握拢了几分,站在那儿没动,也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齐松也就不说话了,还看了眼时间,给江屿发了条语音消息跟他说不急,自己在门口等他。
江屿的声音很快从齐松手机里传出来,“马上到了。”
这一刻,傅修时好像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局外人。
“那是不是傅修时?”不远处,宋胜揉了揉眼。
倒不是他对傅修时多熟悉,只是傅修时那侧脸太明显。
闻言,江屿脚步顿了下。
陆枕问:“他来干什么?他对面那个粽子是齐松?”
“他住隔壁。”江屿淡淡应了句。
宋胜惊了,“啊?他住隔壁?他以前住这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住。”
陆枕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
宋胜很尴尬地看了眼傅修时,和他打了个招呼,陆枕只和傅修时对视了一眼就立马瞥开视线。
傅修时看向江屿。
江屿没有看他,而是把手里的东西给了齐松,“既然来蹭饭就帮忙干点活,拎着,还不进去?”
“遵命。”齐松礼貌性地朝傅修时点点头告了个别,“那我就先进去了。”
陆枕推着一直想回头看的宋胜的后背,宋胜在那嘟囔:“你不觉得很尴尬吗?前任,不是,他怎么住阿屿家隔壁啊?阿屿你要不要搬个家?”
陆枕拍了他一下,“要搬也是傅修时搬走。”
门口,齐松弯下腰问江屿:“能帮忙摘下墨镜吗?要瞎了。”
江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门就这么关上了。
外面,傅修时一个人站在春天的风里。
明明天色还没完全黑,他整个人却像是融进了黑暗里。
第31章
屋内, 江屿从齐松的镜片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们对视了片刻,齐松就直起了身, 自己拿下了墨镜。
江屿反应过来, “你故意的?”
“算是。”齐松没有否认, 他就是故意让傅修时看,他问江屿:“你生气了?我看他好像一直缠着你。”
“没有。”江屿并不在意,傅修时要是误会了,倒是省了点麻烦事。
“你俩干什么?”陆枕站到两人中间,一手提起齐松手中的购物袋, “大明星也得进厨房。”一手接过江屿手中的购物袋, “东道主就负责坐着等吃。”
在场唯一的直男宋胜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看看门外,只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部大片。
反正就是精彩。
江屿没真坐着等吃, 他去冰箱里拿了啤酒,问齐松能不能喝。
齐松在厨房和陆枕比赛洗菜, 水溅了旁边的宋胜一声,宋胜还在那默默计时当裁判。
闻言, 齐松说可以。
江屿一人给安排了几瓶的任务, 见状齐松惊了, “喝这么多?”
陆枕反问:“不能喝?”
齐松抬起眼皮看着陆枕笑了声, “怎么不能?”
对面宋胜扯了扯江屿胳膊, “我怎么感觉他俩要打起来了?”
之前陆枕知道齐松和江屿的事儿反应也没那么激烈, 甚至和宋胜分析他俩能不能在一起的可能性,怎么一见到面, 味儿都变了。
江屿挑眉:“是吗?”他倒是一副看戏的态度, “可能是男人的胜负欲。”
宋胜:“……我俩也来?”
“你喝得过我?”
宋胜自然喝不过江屿,江屿酒量比他好多了, 除了喝酒上脸,看不出什么异常,没多久,宋胜就抱着一盒肥牛卷打酒嗝,一边打一边八卦,“所以傅修时真的住你家隔壁?他要干什么啊到底,我去给你把他打跑了!”
他是真担心,不过没喝多的时候不敢提太多,现在喝多了倒是放飞自我了,双手捧起江屿脑袋,又在他头上伤口那儿点了点问江屿,“痛吗?”
江屿纯属被烦得皱眉,宋胜却当他痛了,给他吹了吹,“痛就对了,伤口好了但还是伤口,里面还没好呢。”
江屿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开:“发什么疯?”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想起了傅修时,也不要再和他好!”宋胜突然哭哭啼啼,“真的啊他以前对你可不好了!害得你的世界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阿屿,你是一个人,不是他傅修时的附属品!我、我还觉得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江屿开了罐酒,拉罐的声音砰的一声,他扯住宋胜的脸笑了声,“你以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