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追妻火葬场文(50)
怎么还能这么吓人。
沈杳杳缩了缩脖子,“反正比你俩关系好。”
“我明白了。”她这么说,傅修时就知道了。
绝对不会超过友情以上。
但江屿身边还有个齐松。
傅修时开始重新追寻江屿的身影。
被晾在一旁的沈杳杳气得要命,直骂:“垃圾!余情未了有本事直接去追!自己之前有男朋友还和我订婚,你渣不渣你!”
骂出来之后就舒服多了,但沈杳杳要在人前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骂完立马就溜,不给傅修时反应的机会。
傅修时愣了下。
周年庆确实很忙,江屿除了一开始那点时间偷了一会儿懒,后来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胳膊都举酸了。
但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没那么难熬。
一直到半夜散场,江屿才得以休息。
他往沙发里窝了一会儿,齐松就给他拿了点吃的过来。
江屿困得要命,吃东西都是麻木的,一边吃一边问齐松:“你怎么还没走?我看你经纪人都走了。”
“想着能不能有机会送你回去,正好今天没别的通告。”
江屿费劲地抬了下眼皮,齐松突然伸手,指腹贴在了他的唇角,“别动,沾上了。”
江屿不喜欢和别人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没忍住缩了一下,齐松动作顿了顿,但江屿没躲开,齐松也就当不知道,帮江屿把嘴角的酱给擦掉。
江屿闭上了眼。
他本来只是想躲避一下这种不适感,不然太尴尬,没想到太困太累,睡着了。
齐松也是没料到,和江屿说了几句话发现他没反应之后后知后觉他睡着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想盖到江屿身上,手腕被一只手用力抓住。
傅修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齐松脸上笑意褪去。
傅修时表情很冷,眼里有明显的敌意。
“不用你来。”傅修时冷声道,他脱下身上的大衣,还没盖到江屿身上,江屿眼皮子动了动。
江屿也没睡那么死,毕竟才睡着,还有点意识,齐松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是太累了不想开口了,但现在傅修时一说话,他立马就醒了。
江屿眯了眯眼,看见傅修时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少的表情,心里骂了句你在我脸上演什么川剧吗,然后看了眼傅修时手中的大衣。
“谢谢。”江屿接过齐松的外套自己盖在自己身上,又闭上了眼,“你们继续。”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第28章
齐松友好地朝傅修时笑了笑, 低声说:“换个地方说话?”
人散得差不多了,两人上了二楼,栏杆位置正好能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江屿。
江屿身上盖着别人的外套。
傅修时重新把大衣穿回了身上。
齐松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齐松。”
傅修时冷冷看着他, 没有说话。
齐松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我知道你是江屿前男友。”
傅修时眼皮动了动。
“江屿现在不太想见到你。”齐松语气温和,但说的话针对性却不小,“傅先生。”
傅修时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江屿,这让齐松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又觉得傅修时什么都不在乎, 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江屿一个人。
齐松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也不再和傅修时废话,“那我先走了。”
傅修时嗯了声, 继续看向江屿那边。
齐松下了楼回到沙发边上,江屿没睡着, 一听见脚步声就睁开了眼, 问他:“人呢?”
齐松看了眼二楼的方向, “楼上。”
江屿哦了声, 直接坐了起来, 把外套裹紧了, “那走吧。”
齐松也没多问。
他看得出来江屿虽然没理傅修时,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只是前任。
出了酒店, 江屿就把外套还给了齐松, 外面冷,他冻得一哆嗦, 差点没直接打喷嚏,还好忍住了,“谢谢衣服,我得走了。”他晃了晃相机,“回去修图,你的那些我修好了传你。”
齐松无奈地笑了笑。
江屿看出来他要说什么,连忙解释,“不是不让你送,我自己开车来的,总不能把车扔在这儿,好了你快走吧,一会儿万一被你粉丝看见了得出事。”
他这么一说,反倒有点掩耳盗铃的趋势。
在里面的时候故意当着傅修时的面穿了他外套,到了温度更低的外面反而把外套还了。
齐松没拆穿,应了好之后说:“那回去再聊。”
江屿挥了挥手,一边看今天拍的照片一边去停车场找车。
晚上确实冷,早知道不把外套还了,但江屿不太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江屿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车,正要开门,肩膀上突然传来重量和不属于他的温度。
江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拿开。”
这件大衣,不是傅修时是谁。
衣服上的味道很熟悉,江屿就喜欢这种柠檬味道的洗衣液,一直在用。
傅修时没听,大衣还是披在他身上,傅修时甚至用手压着,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语气却放温和了,“晚上冷。”
“那把你手拿开。”江屿暂时妥协了,主要是傅修时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虽然记忆没了,但身体记得,记得他曾经和傅修时亲密无间,所以哪怕是这种程度的接触,都让他感到不适。
傅修时果然收回了手,江屿转过身,抬起头神色冷淡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跟着我过来干什么?你的车应该不在这儿。”
“给你衣服。”
话虽这么说,现在衣服也给了,傅修时却站在那没动,江屿看见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好看的,不免更烦了,语气也更冷淡,“那你可以走了,别挡在我车面前。”他说着想把衣服还给傅修时,脱下来的时候,他看见傅修时眼神动了动,不知道想说什么,江屿也不想听,直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习惯。”
他难得这么心平气和和傅修时说话,也确实该好好解决一下,不然像刚刚那样,傅修时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在他屁股后面,得亏他心脏强大停车场又灯火通明的,不然他得被吓出心脏病来,傅修时自个儿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江屿拉着大衣,总觉得这衣服似曾相识,估计以前在傅修时衣柜里见过,潜意识里还有印象。
“谁离了一个跟在身边六年……是六年吧,反正不管几年,这么多年的人都不习惯,养条狗都不舍得对吧。”江屿朝傅修时笑了笑,“但是你总得习惯是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了,麻烦你牢记,牢记我们分手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这是江屿出车祸以来第一次朝着傅修时笑。
傅修时原本就不平静的心脏难以言喻地开始发胀疼痛,不知道什么缘由。
“不是。”好一会儿傅修时才开口。
不是什么?
有什么不是的?
“不是不习惯。”傅修时低着声,头顶的灯光把他的表情照得意外地柔和,江屿怀疑自己眼花了,他们站的位置也确实不太好,头顶就是灯,太刺眼,江屿闭了闭眼。
傅修时说:“我在追你。”
听起来很离谱的话,所以江屿呆住了,他怀疑傅修时在说笑,但傅修时表情很认真,认真得让江屿没办法把骂人的话脱口而出,只好咽了进去,换成了一句:“你在说什么?追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吗?”
没办法,不管傅修时多认真,他都没法当真,潜意识里在否认这件事。
“为什么追我?不还是因为不习惯?或者是不甘心?也是,被追着你跑了这么久的人甩了,是个人都不甘心,所以你想追我,再甩了我?”
那傅修时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
江屿在心底啧了两声,对他这个做法不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