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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76)

作者:应祁 时间:2024-02-27 11:14 标签:甜文 校园 轻松 欢喜冤家 花季雨季

  ……
  那些尘封在记忆之中童言稚语逐渐在脑海之中变得清晰起来,眼前尴尬得满脸通红的郁绥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凶巴巴地挑起眉,厉声道:“你看我干什么?!肯定是他们记错了!”
  他的脸和若干年前那个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的男孩子重叠在一起,能看得出和从前一般无二的眉眼轮廓。
  难怪上次在郁绥的家里,他看到郁瑶的照片,会觉得陌生却又熟悉……
  原来不是错觉,是因为他在小时候,真的见过郁瑶。
  商诀的眉头松动,带着些无奈:“爷爷,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商老爷子比他更惊讶:“这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也不知是谁从宴会厅上下来就直奔郁绥而来,还夸了人家半天。
  从商老爷子的角度来看,商诀这摆明了就是认识郁绥,还和幼年玩伴玩儿到了一块儿,哪儿还需要他来多说。
  四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还是身后的鸣笛声打断了继续蔓延下去的尴尬。
  虽说今天搬宿舍的学生相对较少,但人流依旧可观,来来往往的人头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接连在楼前出入,门前的那一小片空地有些嘈杂的响声。
  还有些家长想将车子开进来,只可惜这一片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实在是难以塞得下多余的车子。
  郁绥和商诀见状,也不好停在这儿闲聊,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共同的想法。
  先收拾宿舍要紧,其他事情先放在一边。
  行李是一早就收拾好的,倒也整齐方便。
  郁绥从车里搬出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掂了下重量,思索着一次搬上去的可能性,转头就见商诀不紧不慢从后备箱里拎出来四个行李箱,还都是纯白的,上边不见半分污渍。
  郁绥:“……”
  他没忍住损了句:“你这是搬宿舍还是搬家?”
  商诀将身前的四个箱子依次摆好,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都算吧,搬家和搬宿舍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是住的地方不太一样而已。”
  郁绥没来得及思索他话中的意思,略一晃神,商诀家的司机已经帮他拎起一个行李箱上楼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郁绥只好拎着自己的箱子跟着上前。
  -
  寝室在五楼,又是夏末秋初,哪怕东西不多,但几趟下来,两人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出了一层薄汗。
  收拾完床铺之后,郁绥立刻把自己摔进了枕头里,连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
  要说这工程量大,其实所有的行李加起来也就两摞衣服外加一摞书,可要说这工程量小,宿舍里的书柜桌子上全都是灰尘,免不了需要擦洗一遍。
  郁绥擦了两遍,就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了架子,此时此刻上了床,说什么都不肯再动。
  床下却依旧有不小的动静。
  商诀还在打扫,这人洁癖发作,说什么也不肯在没擦拭干净的椅子上落座。
  新买来的拖把在消毒水里浸了六七遍,地板被拖得光洁如新,如果不是材质不允许,这地板都能照得出人脸。
  郁绥听着动静,睡意一点点蔓延上来,在即将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快速闪过一张瘪着嘴哇哇大哭的脸。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疑不定地朝着床下看过去,和正在擦拭梯子的商诀四目相对。
  郁绥咕咚咽了下口水。
  他好像想起来了……
  中央公园,那棵木绣球树下,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坐在花坛边,哭得很是可怜。
  但压根没人告诉他,那“小姑娘”是商诀啊……
  越来越多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郁绥没由来的觉得心虚,他眸光在商诀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匆匆挪开,好半晌,才抓了抓头发对着商诀问道:“你一直站在我的床底下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直起身,因为头一次住宿的缘故,没怎么适应床的大小,动作太大,脚踝直接磕到了铁质的栏杆。
  他痛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床脚的薄被也被他一脚踹翻了下去,直冲商诀的脸而去。
  郁绥:“……”
  郁绥呆了,完全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他急急俯下身,想要伸手去拯救一下自己的被子,却只来得及抓到被子的一角。
  被子的另一角正被商诀牢牢抓在手里,与此同时,从展开的被子里滚出来一坨圆圆滚滚的东西。
  粉色的,丑的惊人。
  被商诀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进了手里。
  郁绥大半个身子都倾斜在外,在看清商诀的动作之后,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商诀挑了下眉,口吻带着点揶揄:“绥绥,你不是说,你已经把它扔了吗?”


第49章
  请问,有个每天找你茬的人站在你面前不知死活地戳破了你的谎话,你会怎么做?
  郁绥答,给他一拳。
  请问,如果这个人就是你小时候变着花样保护的、你还信誓旦旦想和他结婚的人,你会怎么做?
  郁绥答,给我一拳。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离谱的事情为什么能在他和商诀的身上上演,还是以这样一种野马脱缰的方式。
  郁绥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个丑玩意儿,真心实意地开了口:“我说它是自己从垃圾桶里跑回来的你信吗?”
  很显然,看商诀的表情,他并不是很相信。
  郁绥向后倒头,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枕头里,他自暴自弃地开口:“算了,我自己都不信。”
  怕商诀继续调侃他,郁绥干脆阖上了眼:“好了,你要嘲笑我就快点儿,但别笑的太大声了听见了没,不然我一定会揍……”
  “脚踝怎么样,撞疼了吗?”
  商诀的话打断了他的自嘲,郁绥有些懵,还没等反应过来,床底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商诀从另一侧的扶梯爬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个小药箱,坐在了床头。
  郁绥重新直起身来,有些犹疑地打量着对面床铺上的人,脚也不自觉往里缩了缩。
  “这儿的栏杆有些旧了,”商诀垂眸,将手里的药箱打开,从里边找了瓶碘伏棉球出来:“你床尾的栏杆那儿破了个口子,刚刚估计划到了,把脚伸出来给我看看,我帮你消一下毒。”
  郁绥一怔,顺着他的话往床尾的栏杆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铁片儿那儿裂了个口子。
  他刚刚爬上来的时候都没看见,商诀是怎么看见的?
  郁绥收回眼,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脚踝上,果不其然,上边被划出了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口子,好在伤口不深,血珠已经凝结了。
  怪不得刚才撞了下那么疼,郁绥晲着那道伤口,刚想摆手说不用,对面的商诀已经从另一边翻了过来,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神态自若地抓住了他的小腿。
  郁绥从没被人碰过小腿和脚踝骨的位置,脑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地朝前踹了一下。
  这一下险些踹在了商诀的……
  要害。
  男生一手握着自己的脚踝,一手拿着用来消毒的碘伏,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郁绥懵了,咕咚咽了下口水,有些僵直地抬起头,直直对上了商诀的眼神。
  商诀狭长的眸微眯着,眼底的墨色翻涌,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又看了眼郁绥的脚,像是气极反笑一样:“郁绥,你这是要干什么,恩将仇报吗?”
  郁绥不大好意思地挪开眼,小声反驳他:“谁叫你一声招呼不打,直接上手啊,要换了别人敢对我动手动脚,早就被我打趴下了……”
  商诀很自觉地往后挪了一下,腰抵在了栏杆上,眉眼微哂:“照这么来说,今天我没断子绝孙,还是你脚下留情了?”
  郁绥闭了嘴,只好转移话题:“那什么,不是要消毒吗,还消不消了?”
  商诀握着他的力度小了点,微弯下腰,将他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用镊子夹着棉球小心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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