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177)
“怎么这么看着我?”
郁绥半垂着眼皮,眼神在地上饶了好几圈,脑子里突然想起商诀说的那句话——“我这是为了造福舍友。”
他脑子一热,下意识回答:“在想你怎么这么烧。”
商诀:“?”!
第101章
卧室里的暖气打得很足,浴室里的温度更是高的吓人,白色的水蒸气张牙舞爪地从门缝里冒出来,像是想要将整个空间笼罩住似的。
商诀似笑非笑地盯着老老实实在床上坐着的人——
郁绥正无措地扣着手,血色一点一点蔓延上来,他整个人都被罩了一层薄粉,和对面的商诀两项一对比,色差格外明显。
商诀看他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向上扯了扯,原先要系衣服的手停下来,垂在身侧,随后懒洋洋地朝着郁绥的方向走了过去,停在他的身前。
他眉眼低敛着,浓黑的眼睫遮挡住眼底的神色,看起来很是淡定,但嗓音里的愉悦却怎么也阻挡不住:“大概是为了求偶?”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话音一落,商诀那片白晃晃的胸膛在郁绥面前又来回晃悠了一番。商诀身形颀长,肌肉线条流畅又结实,看着单薄却并不显瘦弱,是一种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青涩硬朗。
别说,还真有孔雀开屏求偶那感觉,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商诀求偶的对象是他自己……
郁绥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喉结因紧张而不断收缩滚动,他抬眸,恰好撞进商诀暗色的眸里,语调有些磕巴:“你不是已经求到了吗?”
他男朋友好好在这儿坐着呢。
商诀没再捉弄他,拉着他的手腕坐在了他身侧,说:“可我觉得,我的男朋友一点都不为美色所动。”
男生凑得近,蓬勃的热气缠上来,密密匝匝地砸在耳廓,掀起一阵酥麻的热流。
他的五指穿梭进郁绥半干的发丝里,低头凑过去亲了亲郁绥的侧脸,动作自然又狎昵。
“其实也还好……”郁绥干巴巴道。
商诀侧过脸贴了贴他的鼻尖,两个人的身上萦绕着同一种香气,很是亲密:“什么还好?”他问。
郁绥舔了下唇,视线不自觉落到商诀微肿的唇上,有些心痒难耐:“定力。”
他抵抗美色的定力一点都不强。
都是十七八岁的男生,又在谈恋爱,他能清白到哪儿去,想着想着,商诀的一个吻落了下来。
在头顶,很轻,隔靴搔痒一般,迅速将郁绥的理智烧得全无。
身侧的床垫陷下一个不大的深坑,商诀半支着身,右手熟稔地扣在郁绥的后脑勺上,半强迫着人抬头。
郁绥的下巴被抬得很高,他身后是海绵质的床头隔板,中间还有商诀的手垫着,一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被钳制的不舒服。商诀的舌头钻的很深,细细密密地舔过郁绥口腔里的软肉,一丝边角也不肯放过。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脸面的水渍声让人浑身发软。
郁绥一只手拽着商诀落下来的一角衣袖,努力适应着商诀接吻的节奏,但还是有些跟不上。商诀亲得又深又重,他舌根都被嘬得发麻,就连微张的唇角都有些痛。
嘴巴好像又被咬破了,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商诀的。
一点点津液从唇角蔓延出来,唇舌交融之间的味道有很淡的血腥气,郁绥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微微侧过头,留给了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
嘴巴里的血腥味道消失不见,郁绥倚在床头上,眼睫半掀,就看到对面商诀的下嘴唇又往外冒着血珠。
啧,怎么亲了这么多次他还掌控不住力道,郁绥有点懊恼。
他伸出手想去摸一下商诀的嘴巴,伸到一半又被人猛地钳制住,商诀单手将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形成了一个完全禁锢住的姿势。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郁绥懵懵然抬起头,朝商诀看去。
右手边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暖黄色的光从侧面扫过来,商诀的前额的发丝被全部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眉眼。他五官立体度很好,轮廓也深,郁绥一贯知道,但此刻,男生眼底丝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在不断膨胀,强烈的让人心惊。
郁绥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被钳制住的手出了些汗,潮湿又黏糊。
“崽崽。”商诀喊他,用鼻尖蹭着他锁骨处的皮肤,嗓音缱绻,“今年过年,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虽然刚刚宋臣年的话没说完,但商诀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郁绥每年这个时候的归宿,大抵又是一个人,随意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什么,就这么草率地结束这一年。
商诀不想他这样。
“不行。”郁绥下意识地拒绝:“你得回商爷爷家。”
虽然老爷子暂时认同了他们这
段感情,但大过年的就把人家的孙子拐走,让老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房……老实讲,郁绥做不出来这种事,况且这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他去商家……郁绥头脑发散了一下思维,更加不能接受了。
他一个外人,好端端跑到别人家去,多碍眼啊。阖家欢乐的氛围里,商诀和商老爷子祖孙融洽,说不定还有他那便宜爹妈要回来……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
不过,想到商诀的爸妈,郁绥还是道:“如果你的便宜爸妈如果从漂亮国回来给你脸色看,你就偷跑出来找我。”
他仰起下巴,蹭了蹭商诀,眉眼微弯:“到时候我给你撑腰。”
他说这话时,眼角眉梢的春意还没散去,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他的偏爱。
商诀有片刻的出神,锢着他的手腕的力气无意识加大,在余光瞥到他皮肤上泛起的红痕时这才回神。
他下颌紧绷着,凌厉的眉眼线条柔和下来,凑过去又碰了碰郁绥的唇,玩笑道:“绥绥,你说的好像要带我私奔一样。”
郁绥脑海里立刻脑补出一段落难大少爷和街头小混混之间凄惨的爱情故事,说不定还会被棒打鸳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别说的这么奇怪。”他委婉劝告,毕竟他和商诀在商老爷子面前已经公开了,两个人正大光明的,郁绥想了下,又纠正他:“要是带你走,也是正大光明地带你出去散心。”
商诀只是笑,并没有反驳他,而是又俯下身亲了郁绥一下,他把郁绥的手腕松开,宽大的掌附在郁绥的后腰上,问他:“那如果是我做错了事情呢,也会无条件偏爱我吗?”
这个问题都已经问过好多遍了,郁绥觉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看着商诀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像以往每一次做的那样,坚定地回答他:
“会的,商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偏爱你。”
“现在满意了吗?”
商诀点头,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按在腿上。
原先近在咫尺的距离顷刻间缩小为零,两人的呼吸交缠,暧昧与旖旎的气氛在无声之中再度蔓延。
郁绥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脸有些发烫,耳垂也红得
滴血。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他逐渐发现,商诀在这段关系之中习惯性地强势地占据着主导地位,对他的占有欲也越发浓烈。
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的缘故吗?
郁绥并不了解,但他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排斥或者抗拒的情绪,只是放松下身体,等着商诀的回答。
商诀低低地应了:“嗯,很满意。”旋即散漫地捏着郁绥的指尖玩儿。
男生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被应试教育强迫着写了太多的作业缘故,中指和无名指的位置茧子最厚。
但指节却窄,修长骨感,指甲是很淡的肉粉色,整体线条流畅又好看。
“除夕是我的生日,崽崽。”他嗓音很沉,“我想和你一起。”
“如果是因为担心打扰到谁,你可以完全打消这个顾虑。家里只有我和爷爷,商佑也没有回去,他们说等过了年再接她回去。宅子里也不会有其他人,管家爷爷也要回自己的家,一个陌生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