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102)
老天爷好像在故意整他,郁绥掀开盖子,明晃晃的五个一暴露在眼底。
郁绥:“……”
他不情不愿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手却被人拦了下来,郁绥顺着手的主人看过去,商诀低垂着眉眼,眸光有些冷:“绥绥,你今晚喝得有点太多了。”他试图接过郁绥手里的杯子:“我帮你喝吧。”
郁绥拒绝了,一方面他不想欠商诀的人情,另一方面,就商诀那点丢人的酒量,郁绥担心这么一杯下去,他不仅得自己晕晕乎乎走回去,还得照顾商诀。
于是他想也不想地拂开了商诀的手,语气有些满不在乎:“不用了,我自己来。”
郁绥仰头,视死如归地把这杯酒喝了下去,被辣的直吐舌头。
嘴硬了这么两次,郁绥又接连开到四次最小的号,整整八杯白酒下肚,整个胃都烧起来了。
他的脸腮晕开了一层醉酒后的酡红,眼皮上也染着层粉,整个人醉醺醺的,就连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商诀拦不住他喝酒,但能拦得住宋臣年,他一把按下了郁绥拿骰子的手,捉住了那双作乱的手腕,朝着对面的宋臣年道:“宋臣年,郁绥不能再喝了,我要带他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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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是被扛回宿舍的,因为他不老实,商诀只好制住他,让他安分一些。
回到宿舍的那一刻,郁绥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他困得分不清天南地北,恨不得阖上眼就陷入梦境。
耳畔响起了商诀的声音,郁绥不想理,干脆当没听见,他把头往胳膊里埋了埋,商诀叹了口气,只能先到浴室里洗澡。
郁绥是被自己的生理需求给憋醒的,他迷茫睁开眼睛,摩挲着朝着洗漱间的位置走去。
里边开着灯,灯光被门上的磨砂玻璃衬得有些朦胧,影影绰绰的,瞧不清里面的景象。
郁绥脑子有点懵,也不管有人没人,下意识地把门把手使劲按了下,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门被从里边打开了。
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浴室里雾蒙蒙的,水汽潮热,商诀半张脸浸在朦胧的灯光之中,头发没擦拭干,湿哒哒的水珠顺着发丝不断滑落。
郁绥原本是仰着头的,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顺着这些水珠一路蜿蜒而下,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商诀赤//裸着上半身,这人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区别极大,平日里分明是一副瘦弱的模样,可隐藏在衣袖之下的身材却格外好。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修长的双臂上覆着一层肌肉,微微用力时,上边的青筋鼓起来,蕴藏着极强的爆发力。肩膀格外宽阔,水珠顺着下颌砸落在锁骨时,水痕蜿蜒而下,淌过起伏的胸膛,顺着八块肌理分明的腹肌没入下身的衣裤之中……
白天里隐藏在灰色运动裤里的资本远比郁绥想象的还要傲人,商诀盯着光,那一圈的阴影轮廓便格外明显。
郁绥有些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他喝了太多的酒,此刻却觉得口干舌燥的:“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郁绥结结巴巴地问他,眼神是抑制不住地羞赧。
商诀拿着擦拭头发的毛巾的手一顿,倒是没想到能主门口捉到郁绥。
他慢条斯理地从镜子里扫了眼自己,又扫了眼郁绥,嗓音含笑,有些漫不经心:
“大概是……为了造福舍友?”
第67章
造福舍友?
郁绥仔细品味了一下这四个字,大概是因为醉的有些迷糊,他不仅在脑子里想,还在嘴边囫囵念了一圈,后知后觉意识到商诀的舍友是自己,郁绥皱了皱眉,仰起头看向商诀:“造福我吗?”
他和商诀贴的很近,说话间,潮湿的水汽张牙舞爪地缠绕上来,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很淡的香气,郁绥眼神有些懵然,他下意识的嗅了嗅,无意识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一些。
和之前他身上的味道不同,商诀好像换了一款沐浴露,冷淡的木质香气萦绕在鼻尖,说不出的好闻。
商诀垂下眸,眼底神色微黯。他看着对他毫无戒备心的郁绥,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男生的发丝偏软,乖顺地贴着他的掌心,商诀五指在他的发间缓慢收紧,半是强迫地将他的后脑扣住往下,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郁绥像是被捏住后劲的猫,收敛了乖戾的性情,难得没有发脾气。
他抬起眼睑,眼底一片水光潋滟,脸腮的位置晕开一片酡红,眼尾的泪痣像是藏在云雾里,漂亮得让人心惊。
郁绥喝醉酒时与平常很不一样,这点在上一次他醉酒时商诀便深有体会。
这时候的他,更像是一只会对人露出柔软肚皮的猫,他收敛了自己锋利的爪子,却又会对着自己熟悉的人暴露出骄纵与蛮横的本性,肆无忌惮地对对方颐指气使起来,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显得格外理所当然。
商诀一只手陷进他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温温柔柔地拖起他的侧脸,漫不经心道:“对啊,造福你。不是你说的吗,要施展一点点美色来诱惑你。”
郁绥有些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缓慢地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思索半晌,也没思索出一个结果,但又下意识觉得商诀说的没错。
商诀瞥见他的反应,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他略一挑眉,调侃道:“怎么样,诱惑成功了吗?”
酒劲上涌,他又垂着眸看了眼商诀赤//裸的胸膛,伸手比了比,语调拖长,显得很是苦恼:“没、没有诶——”他想了下,那股和商诀较劲的脾气又涌上来,郁绥眼尾挑起来,带着点挑衅意味,朝着商诀提出要求:“除、除非——”
商诀没弄明白他想干什么,有些好奇地盯着他看:“除非什么?”
郁绥直直盯着商诀,眼睛水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胆大包天地将自己的欲望说出口:“除非你让我摸一把。”
这回说话倒是挺顺溜的,没再结巴,只是喉结上下滚了滚。
毕竟商诀的身材真的蛮好,是郁绥很欣赏的那种类型,白皙精瘦,却又不是很夸张的大块头,尤其是那八块儿腹肌,郁绥也练了很久,但没能成功练出来,他只有六块。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商诀这回是真的被他的话给惊到了,喝醉酒的郁绥还真是……直言不讳。
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但郁绥想摸,他也不可能拒绝。
他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和郁绥牵手的机会。
郁绥的手比他的要小上一圈,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掌心温度要比平常高上很多。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毫不避讳地触碰另一个男生的肌肉,还是在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中,郁绥的动作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商诀的肌肉不是花架子,很结实,胸膛在他的手心下缓慢地起伏着,郁绥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好快,快得有些过头了。
但同一时间,郁绥突然发现,他自己的心脏也跳得好快。像是完全不受他控制一般,挣扎着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郁绥慌乱地将手按在商诀心脏的位置,警告道:“你别跳了。”
商诀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想说自己的心脏不跳了那可真是要出大问题了,忍不住调侃他:“遇到喜欢的人还要抑制心动,绥绥,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郁绥的脑子还是懵的,眨了眨眼睛,狐狸眼中溢出苦恼的情绪。商诀刚想耐着性子哄哄他,郁绥又开了口:“可是他跳的太快了,传染我了。”
他话音刚落,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的心也跳的好快。”
商诀的心跳直接漏了一拍,欢喜的情绪好像岩浆一样滚烫,刺进心脏里,将整个胸膛都燃烧殆尽。他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郁绥已经不满意地收回了手。
他不想被商诀传染,心脏再这么跳下去,他觉得自己要进医院了。
郁绥转身想走,想要重新回去睡觉,可在转身的一瞬间又有些犹豫,他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满身的酒气,又闻了闻商诀身上好闻的味道,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停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