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96)
泽元拿着本子拍了拍肩膀,“商英,我这么说你也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这么紧张是因为什么。老实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关于这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这是我的责任,我要为了这个房间内的医师负责。”他拿着笔指向树枝里的人,“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他们要是变异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而对于我而言,在这个房间里,医者被变异的人杀死的事情我只希望若叶的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
商英听他这么说斜了他一眼,“我明白,我也清楚,至于你的担心纯粹多余,这个房间里的人不止是你要负责,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治愈者被若叶杀死之后减少了五分之二,赤阳树上结下的落果越来越少了,维持运转需要的人太多了,本来就忙不过来,我会为了一个人害死一群人吗?在我心里,孰轻孰重我有数,用不着你来质疑。”
“最好是这样。”话虽说这么说的,但泽元还是不大相信他的样子。
商英懒得跟他围绕这点进行纠缠,他直接指出能够让对方放心的一点,“收起你那无用的担心,你以为二区的你都知道的事情,四区区长不知道吗?是谁告诉你我的监管者的权利比我小?”
“嗯?”
商英朝着他道:“我的监管者拥有的权力高过我拥有的权利,这下你放心了吗?”
泽元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谁站在他头顶上,疑惑道:“那位能出去吗?”
商英不耐烦道:“□□。所以如果我包庇了他,我的监管者会直接动手,让我和他死在那。这下你明白了吗?——废话没有了吧,那就说点正事。”他伸手摸了摸姜越后颈上的的树枝,“他的恢复过程进展不错,可以开始二阶段的治疗了。”
泽元说:“这么快?你们才走了两个世界?”
“因为他遇到了对的人。”商英顿了顿说:“加上他本来拥有的一切就不错,如果不是被刻意毁掉,想必每一个成长的环境都会很好。而从我们出发开始,他站在不是自己的角度去看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反而能够看得清一些原来不清楚、看不到的观点,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于他的感情。再加上他本就心胸开阔不是阴沉的、不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人。他对周围的接受程度是很强的,遇到那些事之后他的反应也是最好的,大概是第一批里面心里素质很强的几个之一了,所以恢复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
“而这些你也不是不清楚,他在事后遇见了造成磨难的你不都是很平静吗?有像是其他那几个恨不得带着你抱着□□一起飞出去吗?”
泽元一听见他的话,讪讪摸了一下鼻子,“抱着□□带我出去飞也炸不死我啊……还有,当初我的提案是得到了上层的领/导/者同意的,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好,所以都认可了,造成不好的影响之后为什么受到责怪的都是我?其他人呢?麻烦被怨恨的时候也带一下好吗?”他拿着本子拍在脸上,难过的说:“而且你这个大宝贝的心理素质是很强,但他的强你不觉得很可怕吗?面对我的时候还能跟我谈笑风生除了他还有别人吗?每次一看到他我都感觉浑身发凉,总觉得他会在下一秒趁我不注意下手杀了我,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有比你伤人的时候还可怕吗?”商英懒得听他的抱怨,“别说些没有用的,我的时间很紧张不想被你浪费了,这次出发前你给我做好他恢复的第二阶段的准备。”他说到这里想起来一件事,叹息一声,“顺便把他的记忆消除一下。”
泽元一愣,“消除记忆?为什么?你们出了什么事吗?”
商英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只不过他的脑子让我觉得很麻烦。我第一个世界误导隐瞒了他几句,他在第一个世界结束之后就发现了这点,立刻不怎么跟我说话,开始防着我了。在之后的第二个世界因为他爱人的原因,暴露在他眼前有着一个不小的问题,他一定能顺着那条线找出什么。当时发现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太悲伤了,要是他在第三个世界缓过来了,他一定能顺着之前的事情发现问题,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套路我,对着周围出现的人也会抱着超强的警惕心,会觉得一切可能是一场骗局,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办法开始治疗,也没办法让他好好感受周围的一切让他融入新的环境了。”
泽元听他这么说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聪明的让你觉得不好了。怎么,你别原来不是很满意他的洞察力和他的聪明吗,现在吃到苦头了还喜欢吗?不过话说回来,看来他很信任你对你感觉不错啊,要不然按照他原来的个性,要是知道一个人有事情瞒着他,他一定会不动声色的从对方口中一点点套路出一些问题,找到你藏着的秘密。而现在,”他拿笔戳了一下商英的肩膀,“他直接就不理你了,明显是信任你,又在跟你闹别扭,直白的告诉你他发现一些问题,等着你的坦白,看你怎么说。”
泽元说到这里鼓了鼓掌,“很难得啊,你居然让他不想拐弯套路人,这是多么认可你这个人啊!恭喜啊,一番苦心不算白费,至少得到了人家的接受。”
商英想到这点哼了一声,“少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动手。”
泽元问他:“好好好,不过你要从哪里开始消除?第一个世界开始?还是再往前?刚出发的时候?”
商英想一下,“全部。将他所有的过去全部清除。”
“全部?你确定吗?全部记忆消除了,那他就只剩下他现在身体里的感情了?你确定这样做能行?他感情缺失有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做之后万一要是对任务有什么影响可怎么办。”
“我知道,不过两个世界走下来,我也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泽元听他这么说没再说别的,只是转身去准备了。商英在他走后上前一步,伸出手揉了一把树枝中男人的头,掌心下的发丝硬得跟男人的脾气一样,一点也不柔软不讨喜,可他偏偏舍不下……真是欠了他的了。
明明之前骗了他,到头来却搞得像自己欠他一样 。
商英不满的将那头黑发揉乱,最后狠拍一下,对着他说:“走了,我们又要出发了。”
“这次,我们又要去哪?”他直起腰抬头看向上方的树枝,在阳光下看见了树旁的点点亮光,那些光在他的眼眸中闪过,让他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凶狠到不近人情了。他想了许久,在泽元归来的时候对着树枝之中的姜越说:“这次就去你最喜欢的那一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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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瀚的宇宙中,极合星和波赛特人本来是两不相知的存在,却不料因为一次意外的降落,让正在选择新住所的波赛特人盯上了这颗星球。他们以强大的入/侵/者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对他们毫不了解的星球上,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杀/戮过程。成为了极合星上意外出现的噩梦。
一场随着飞船的增多,而越发绝望的梦。波特塞人也从极合星外未知的存在,变成了极合星上最恐怖的存在。
他们是一群残/暴危险的入/侵/者,与极合星上住着的人有着很大的不同。这群让人恐惧的入/侵/者因所住的星球资源耗尽,生活的环境变得极度恶劣。
在这样的情况下,波赛特人为了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去开始了进化。在五百年后,当他们已经进化的很完美的时候,他们乘坐着飞船意外的来到了极合星,与生活环境安逸的极合星原住民们,展开了一场争/夺星球居住权的战/争。
面对着他们这群入/侵/者,相当于是“温室中的花朵”的极合星原住民显然是实力不足,他们与经过进化的入/侵/者的对比的明显而可悲的。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他们成为了对方口中的食物,在领/土不断被/侵/占的时候,剩余的六个地方拿着先祖发现的能源盒做出了一道防御壁,挡住了外边凶残的波尔赛特人,剩下的人民组成了新的王国,淡蓝色的光墙阻隔住了野兽们前进的脚步,将他们挡在了墙外,给了防御壁里面的人喘/息的时间。
可是,单薄的防御不知道能挡住他们多久,又会在什么时候坏掉。暂时的安宁并不能够让人放心。墙壁外野兽的身影从未离去,阴冷的注视停留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成为忘不掉的阴影。
今年是平安无事的第五个年头,可周围的一切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让人格外不踏实。防御壁外的波赛特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成为一道看着美丽却很恐怖的风景,刺激着防御壁内的原住民。每一日,都觉得是偷来的、最后的安宁。
而,这阵子的安宁什么时候会消失?
也许是在今日,
也许是在明日。
墙壁外的野兽已经露出了进攻的獠牙。
就像是战争前的互相试探,僵持的局面在第五年开始的第三个月发生了变化,X国西边的防御壁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故障,为了安全考虑上头立刻派出了查看的队伍,让他们修复与观察防御壁外的世界并向总部汇报。
这,算是个死亡率极其高的命令。
“我觉得上头就是那我们去喂那群饥/饿的野/兽。”
抱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光线阴暗的车厢里,抱着枪杆金发碧眼的男子——多恩,不满又恐惧的抱怨着,用他怨气十足的口气发出他对这次出行的不情愿,可又担心此刻的话语被车厢外的领队听到,不得不压低了嗓音。
“是不是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被扔出来修补防御壁了,不管怎么样上头的人都不会允许我们回去。”他身旁长发男——科林正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
“闭嘴,服从是军/人最基本的自知,你投/军之前不知道什么叫做无条件服从吗?”外表刚毅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李正沉着声道:“我们的使命是保护那位先生去维修,多余的话你最好不用说。你不知道当你穿上这身军/装的时候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吗?”
多恩看了看坐姿标准、腰板挺直,握着枪目不斜视的李正小声说:“我确实不知道,我也不想参加来着,我以为凭我这张脸可以领到一个记录员的位置,哪成想还是冲/锋的炮灰/兵。”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一开始我就不会选择坐在这里,谁他娘的想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不是家里没有食物,参/军能得到五袋粮食,你以为我会来吗?”
一脸正气的李正听到他这么说皱起眉转过头,“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来当军/人的?——那你简直该为了你的原因感到羞/耻,军/人的使命是保护人/民,你站在这不是为了被杀/害的人们,你甚至没有军/人的荣誉感和归属感。”
多恩反驳了一句,“我也保护了,保护了我的肚皮,我家人的胃,这不也是保护的一种吗?”
“真为你感到羞愧,你也好意思说,你问问这个车厢里的人,除了你,有哪一个不是为了荣誉参战的?”
“嗯——?”
他前方的人本来抱着枪杆歪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结果在听到他们的话之后直起了身体,放正了头颅的位置。
“等一会?”他举起手,转过身体,瞪着眼睛看向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子,“你说你参/军是因为五袋大米?”
“对,对啊!”
“嗯???那我为什么只拿到了三袋?”转过身的男人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圆了一双眼睛,极度诧异的不满道:“我为什么比你少了两袋?我那两袋是被招收官吃了吗??这狗/娘/养的小/垃/圾连两袋送命粮都吞了?克扣了我还要我心满意足的上去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