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52)
再说了,病的严重人确实是会迷迷糊糊,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说不过去的奇怪做法。
听那少年的话,柏成君找来的速度不会很慢,顺着他们掉下去的位置,人手众多的男人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那他在柏成君来之前一定要保证状态不好,柏成君来了之后白子容就会离开他的身边,像在路上一样很少有机会来找姜越。他会被柏成君看管着,就是见到也会被柏成君很快叫走。这样一来,姜越就有足够的喘息时间,用来找好应对所有人的对策。
他这样想着,故作不舒服的样子,在第二日的天亮了许久后,他先是听到了一阵衣料的摩擦声。白子容小心从树上爬了过来,无法发出声音的男人轻轻推了推他,啊啊的嘶吼着,却发不出什么声响。
一开始要是就不清醒倒是显得过于刻意,刻意的躲避着对方,反而会让昨日就已经对他起疑的男人更加怀疑。
出于这个想法,姜越在他推他的时候配合的微微皱起眉毛,勉强地睁开眼睛。
“天亮了?”他声音沙哑,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白子容伸出手摸向脸色苍白的姜越,他手掌下的温度很热,也不知从半夜什么时间开始对方受了凉。
他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姜越,无声的在询问姜越还好吗。
一个大男人,感冒能怎么样。
姜越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拉下了他的手故意咳嗽两声:“先下去,找找那个村庄。”
白子容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姜越完全看不懂他的意思。
白子容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现在这个时代有没有手语是一个问题,他有没有跟姜越定下传递信息的手势又是一个问题……
姜越舔了舔唇,很快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根据之前白子容一看到他就掏出本子的举动来看,他的手语原主应该是看不懂的,所以他才会用本子跟姜越交谈,因此姜越看不懂他的手语这点应该没有问题的。
出于保险考虑,姜越假装头疼的捂住头没理对方的手势,缓了几分钟后他从树上开始往下爬,人刚爬了没多久,心思多的男人就有了一个想法。
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平安下去是没有问题的,可他真的要这么顺利的下去吗?
他的目光闪烁,此时的他离地面上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要是摔下去大事倒是不会有,小事就不确定了。
姜越握住树枝的手越来越用力。
作为一个现在身体虚弱到时清醒,时不清醒的人,他需要加强对方脑海中他病的难受,病的不轻的形象。要是在下树的时候摔了下去,似乎可以更加顺理成章的不用清醒的面对白子容,也不会突然神志不清的让对方起疑。这倒是个不错的过程,就是疼了点。
不过疼就疼吧!不是有句老话吗?——男人就是应该对自己下手狠一点。
他这样想着双手一松,脚下一滑,直接往下边掉了下去,随后感觉身上一疼便真的没了意识。
想想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用苦肉计了……
…………………………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姜越站在一片云雾中,四周是看不清的建筑,他茫然的站在原处,听着他的世界中响起的声音,顺着一条小路慢慢走去。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随着声音再次响起,前方的云雾散去,一位坐在篱笆青阶下的少年正看向他,在云雾中被柔和化的脸庞比平时少了几分活泼,多了一些恬静温柔。
他腿上放着小小的簸箕,里面是篱笆上爬着的白色牵牛花。他穿着一身淡青色配乳白色的布衣,长长的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其中大部分落在了左前方的胸口,正了无心事的朝姜越笑了笑。
“等到你不想争、不想计较的时候。”他捡起一朵牵牛花别在耳后,略带羞涩地说:“就回来找我吧!到时候我们依旧在这里生活,像三年前一样。”
争什么?计较什么?
三年前又是怎么样的活着?
姜越满心不解,他想问出声,但梦中的身体并不受他控制,他说不出他想问的话。
或者是……他在梦中只是个看客。一个无权发表意见的看客。
姜越没有点头,他没有答应少年,只是在很久之后才张开嘴巴。
“我……”姜越听见属于这个身体的回答。
干脆又坚定的回答。
“我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死,也是死在皇城里。成功与否我都不许他们安然的享受着他们要的结果,哪怕最终被拔出,我也要做那根卡在他们喉中的刺,让他们不舒服的记一辈子。”
“你的期待我并不能回应。”
“徐朔,我姓姜,注定不能做你的阿长。”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拒绝,少年的身影在他话音落下时消失不见。姜越一个人站在梦中的世界找不到离去的出口,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头顶上方的天空被人撕开条口子,刺眼的光从上方照在他的身上,他眯着眼睛用宽袖挡住这让人受不了的光芒。
【喂?】
【喂!】
【傻了没有?】
有声音从天空中传出,彻底驱散了周围的迷雾。
姜越在系统一声声的叫唤中恢复了意识,他清醒时睁眼看到的是一间简陋的草屋,头顶上方的砖瓦破破烂烂的漏出一个大洞,他躺在草堆上,不远处是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白子容。
对方的身上本来是穿了一件白红色的华衣,在经过水泡、窝在树上一夜、又爬上爬下的来回忙活后,下摆和衣袖已经脏的不能看了,在地上这么毫无形象的一蹲,不说是像个要饭的,也没差哪里去了。
姜越醒来后是头也疼,屁/股也疼,脚也疼,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舒服的。他挑起眉毛,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对方,接下来的时间里,白子容蹲在地上给他表演了四十分钟的钻木取火,在之后好不容易把火点燃后,男人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姜越见他转过身体赶紧闭上眼睛,白子容朝着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拽着姜越把他拖到了火堆旁。
姜越咬着牙,在地上摩擦的后脑皮都要掉了,偶尔碰到有凸起和石子的地方还要受到到二次攻击。
白子容拽着他艰难的把姜越放到了温暖的地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姜越的身上。
姜越当时眼底就有了热泪,可又要控制自己不流出来。
嗯,挺温暖的,真的。
只不过……是不是太近了???
你特娘的是想要干什么?!
你这是不是在搞事情?
刚开始感觉挺好的,之后不烤熟我给你点钱!
姜越在心里骂了句人,系统同样搞事情的在对面用勺子敲着桌子,说【北方有人,其名为姜,姜之大一锅炖不下,越之大需要两堆火都旺,我要孜然,不要微辣。】
“滚滚滚!”姜越没好气的朝着对方吼了一句。
白子容把他扔到了这,人又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些什么去了。姜越在他走后直接坐了起来,大张着嘴巴先是喘了口气,然后浑身都疼的不知道先应该捧着脑袋,还是捂着屁/股,还是抱着脚叫喊两声。
这也太折磨人了,他瞧了身旁的火堆一眼,居然还点了两堆……要不是看到他昨日的反常,他都要觉得这人怕不是第二个白筱筝了。
他在火堆旁坐了一会儿,忍受着旁边的温度又躺了会去,催眠着自己就当蒸桑拿了,烤伤也不能移开身体,不能露出马脚。
白子容不一会儿跑了回来,步子很大像是身后有狼在撵。他的手往前伸去,一脸恐惧地拎着一条蛇,坚强着没把它甩出去扔掉。
他一路小跑进了草房,把手一甩直接把蛇往火堆里一扔,接着长出了一口气。
姜越眯着的眼睛又闭上,他听着耳边的动静,渴望着白子容过来把他移开。白子容也是真的这么做了。当姜越满脸通红半边的身体很烫的时他走了过来,将姜越推得远了一些,然后蹲在了火堆旁,肚子叫了几声。
过了一段时间,他拿着棍子在火堆里翻找着扔进去的蛇,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他歪着头,拿着棍子又反复翻了翻,才翻出一坨黑色的东西。
白子容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他眨了眨眼睛将它从火堆里弄出来,放在干草上,手犹豫了半天,伸出去又收回来,最后摇了摇头,他回头看了姜越一眼,宠溺的笑了一下,拽出身下干草把那坨往上一方,往姜越身边一推。
目睹了全程的系统感叹一声【看,他给你准备了野味。】
姜越有些窒息,“……太野了,我受不了。”他心中此时就跟身旁的火堆一样烧的正旺。
“这明明是他无法下口才给我了,还宠溺一笑,我信他的邪哦!”他气得差点没坐起来。
白子容用手指头掰下来一段往姜越的嘴边送,姜越的脑子里短暂的出现了空白,只想蹦起来还给对方一个宠溺的巴掌。还好白子容只是往他嘴里一送,并没有强迫他咽下去,之后就移开了。
他做完这个动作就笑了,伸手摸了摸姜越的头,抱起姜越往外边走去。
姜越不知道他要带着自己走到哪里,白子容一路走走停停,似乎被姜越的分量累到了,可又不能停下脚步。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白子容才停了下来把他放在了地上。他坐在姜越身旁喘了口气,擦了一把汗,从怀中掏出红色的小果子吃到口中,之后一趟也不起来了。
姜越听他没动静了,自己也渐渐的松懈下来有些困了,在那之后的时间里开始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是有人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快去告诉柏成君人找到了。”
一群侍卫从马上上下来,分别扶起姜越和白子容,稍微年长的领头人立刻上前看看二位有没有事情。在看到姜越的时候她没有紧张感,在看向白子容时脸色立刻就不好了,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
“快!”
“快点带着殿下回去!”她牵过马直接上马,让人把白子容扶上马。
“殿下可能误食了什么中毒了!”
第52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姜越起先还在想怎么说白子容哑了的问题, 哪成想根本就不用他找理由,对方已经把理由准备好了。
“白子容”误食了春葛草被毒坏了嗓子, 有三天的时间都是昏迷不醒,好在随行太医医术高明,两日后人恢复了意识,不过却说不出话了。
太医医治了几日,将毒素全部排出, 可他依然是发不出声音,只是哑着嗓子啊啊地叫着。
柏成君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成了哑巴,难免心情变得糟糕, 这几日连着杖杀了十个下仆, 但凡要有一点点不顺心的地方都能惹得他大发脾气,一时间弄得周围的人全部都是战战兢兢的。
那日之后他们在凌华镇包下一间客栈,停留了一段时日, 让姜越感到诧异的是“白子容”都被毒哑了, 柏成君也没有准备回京的意思,反而仍然要往温山行宫。
离开京城时柏成君说的是想要去温山行宫游玩, 可现在他儿子都是这样了, 他们还受到了刺杀, 他怎么还会有心要去温山行宫?这难免太奇怪了些。
是温山行宫有什么让他非去不可的理由?
还是他有暂时不能回京的理由?
姜越坐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 一边注视着前方添香的清湛。
那日摔倒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像是少年时期的白子容, 名叫徐朔。估计这个名字就是前方那个假白子容的名字。而那场梦也是原主经历过的曾经,是一场有关于过去的旧梦。
可是为什么他能梦到?在第一个世界中他从未有过梦到之前人物记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