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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14)

作者:夏夜秋浦 时间:2018-06-22 19:25 标签:快穿 强强 悬疑推理

  姜越怎么想都不觉得他和蒋玉淮的过往严重到会让人动手杀他的地步,而跟蒋玉淮的过往他好像也不占理,更没有下手的理由。
  所以因为他的过往这点是不成立的。
  要说动机也就只有后期他惹到了沈橝能解释。可从他得罪了沈橝开始分析就又有些说不通了,如果是因为后期的事情,没道理分/尸后又送回了原来的学校,无端的好似又跟他扯上关系。
  还有,从分/尸的手法和凄惨的死相来看,杀人的应该很恨蒋玉淮,恨得歹毒,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得罪问题。
  姜越开始焦躁起来,今晚所有的信息都是那么的乱,乱得姜越心烦意乱,从前觉得这个地方算得上安全的人只有沈橝,可今夜过后看来这个想法似乎要推翻。他所求的庇护所真的是庇护所吗?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吗?
  他的双手猛地捶了一下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冷静。
  冷静。
  再想想细节,看看有没有忽略什么,不要急,稳下来。
  他喘了几口气,闭上眼睛重新整理了一下。从进了仓库开始一点点的分开重看,将所有的细节再看一遍,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他的脑海里仓库里发生的一切变成一张张的照片,从沾满灰尘的鞋子、布满灰尘的地面、干净的衣袖、再到沈橝难看的脸色,他将一切放慢放大了很多倍,找到了奇怪的地方。
  杀人的……真的是沈橝吗?
  他回忆着之前看到的一幕幕。
  布满灰尘却没有血迹和凶器的仓库,衣装整齐的吴毅和保镖……那不是施虐过后的样子,那个仓库也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无论是从脚印的痕迹还是蒋玉淮躺的痕迹来看,他都绝对不是在那个仓库被人虐/待的。
  那个地方不是他受伤的地方!
  那他受伤的地点在哪?
  他的伤口血液的颜色都很新,不可能是之前受到的伤,也就是短时间内受到的伤害,如果是沈橝伤的他,那又为什么不在原地继续反而要换地方?是被人发现了吗?
  他想了一下那个死了的男人,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假设。
  被这个人发现转移地方是不可能的,如果当时在原位置男人发现了他们,他们不但不会走,反而会接着杀人灭口,他并不是威胁他们转移的原因。那么转移的原因就很有问题了。
  当时沈橝身旁的两个保镖衣袖胸腹上有血,血的面积主要在两袖上,从面积和角度来看那应该是抬蒋玉淮转地方的时候沾上的,那不是打他的时候留下的痕迹。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只是鞋子脏了,吴毅也是,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是动手过的人。
  他们鞋子上的灰尘很大,仓库的地上是有灰尘,但从面积与厚度来看那绝非落尘形成,应该是在土地较为干旱的地面上快速行走的痕迹,那是扬起的土落在了黑亮的皮鞋上。
  那么,第一案发现场离后期的仓库应该有段距离。沈橝爱干净,他们向来是人到哪车到哪,很少走这么这样的路,沾着这么多的土,要不是怕开车过去打草惊蛇,要不就是在地势不适合开车,还有很多土的位置。
  ……他们难道是在山上,有着一个较大仓库的山上?
  姜越抓着枕头的手开始放松。
  仔细一想他的金手指还有着很大的不足,无声音是其一,其二是它只是回到死前的十五分钟,如果是毒杀或者是慢性杀害他是看不到凶手的,蒋玉淮也完全有可能是在被他们带出后伤重去世的,不一定是看到沈橝,沈橝就是凶手。
  加之当时沈橝的脸色很难看,以姜越这段时间对沈橝的了解,沈橝一般都是能很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如果蒋玉淮得罪了他,他报复完了,脸上的表情不会这么沉重,反而是大多数时候的冷静。他那样的脸色比起杀了蒋玉淮的报复成功,更像是见到不喜欢的事,或者是说事情失败后的沉重。
  综合以上,姜越觉得蒋玉淮有一半的可能是不是沈橝杀得。沈橝会转移他,也许是在救他,而被沈橝杀害的男人也许也是尾随着要救蒋玉淮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
  沈橝那时张开嘴说完,其他人就拿起铁锹,姜越猜测他的意思说得大概是埋了,从而保镖才会抬着蒋玉淮,拿着铁锹出去了。
  假设他的意思是埋了,那是谁又把蒋玉淮挖出来分/尸了?他又是被谁分/尸送走的?那个人怎么知道沈橝他们在哪里?
  还有沈橝的态度。
  蒋玉淮的死沈橝是知道的,如果他要是救蒋玉淮那么为什么要杀了同样是来救蒋玉淮的男人?只要把人交出去,解释一下他便没有嫌疑,也用不着杀人灭口,还把蒋玉淮埋了,自己惹上案子,吃饱了撑的吗。
  姜越侧过脸,看向床头的文竹——沈橝会杀人灭口,是不是代表……杀蒋玉淮的人沈橝认识,所以他才压下了这件事,救不了之后就替对方善后,把人给埋了,替对方把这件事翻过。
  想到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沈橝这个人凉薄很少有在意的人,他能不怕麻烦和危险帮对方就说明他是在意对方的,跟对方关系不错的。而他交往过密的人许是利益相熟的有很多,但真正很好的应该不会太多,所以这个人比较好找。
  系统说过被攻略者就在他的附近,姜越这个人轻易不跟外界接触,他认识的,他身边的也就这些人,现在这个人沈橝也认识,也就是说……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的脸。
  ——很好,缩圈了,好找了。
  他坐了起来抱着枕头,眼带笑意。虽然只是他的猜测,目前沈橝杀人和那个人杀人的比例大概是7/3分,沈橝3,那个人7。接下来只要弄清蒋玉淮的过往重新分析一下就好了。
  【怎么了?笑什么?】
  系统没办法跟他一同观看,也就不知道那边都发生了什么,姜越将内容大概讲了一遍,系统听完并没说话。姜越心中明白对方不搭话的原因,恐怕是知道什么,怕说得多反而露馅,也就不说话了。
  他明白也不去向对方打听信息,只是跟对方单纯的探讨。“我还是觉得沈橝的嫌疑很小。”
  【……沈橝都杀人了,你为什么还觉得沈橝的嫌疑小?】
  “你说过的,被攻略者是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犯,为了自保杀人灭口,和心理扭曲的虐杀是不一样的。”姜越拍了一下手,“而且我之前和你说沈橝的时候你笑了,我现在跟你说沈橝嫌疑小的时候,你反问我了。之前你是松了一口气,之后你是探讨,你其实没有注意到,有关线索的问题你是轻易不会搭话的,你会搭话也就是表示着这个人没有什么值得在意小心的地方,你才敢放松问我,不会担心不经意被我听出什么。在你刚才没开口之前我对沈橝的怀疑是3,你开了口后那就只剩下1了。”
  系统沉默片刻,自从发现姜越的逻辑之后,遇见这样的问题他就很少说话了,只不过刚才觉得这样问也没什么,好奇也正常就搭了个话,到底还是让他听出来了。他抖了一下身体,嚷嚷着【……以后别聊天了,漂流瓶见吧!】
  “别啊!”姜越拽了一把头发,“我还想跟你一起探讨一下我怎么样能出去,怎么样能弄到钱呢?”
  【钱?】
  “嗯,我要找私家侦探啊,要用很多钱的。”姜越发愁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出去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指责着系统:“我刚刚看了那么血腥的画面你怎么不安慰我,不问问我你还好吧?正常来说你是不是应该关系一下宿主的精神心理情况。”
  【因为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需要安慰,脸上写着‘不用扶,我自己能起来’,就像是看了一场小电影,还对结局不满意,拉着长脸满脸的杀气。】
  姜越说:“那是我心理素质过硬才没给你哭天喊地,可不代表我不需要安慰,你走吧,以后漂流瓶见吧!”
  系统顿了顿【你那不是心态好姜越。】
  你那是够冷血姜越。
  人在危险情况下可能不会考虑到别人。
  人在危险发生之后可能同情失态并无意义。
  不再反复的思考着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被阻挡着脚步,依旧前行也许是胜利的硬道理。毕竟再怎么纠结于过去都是无意义的事情,什么也无法挽回,只是耽搁时间。但那也是一个过渡,是人之常情。人是不可能丢弃这份情绪的,无论是否有用那都是他另一个成长的轨迹。
  而你呢?两条人命在你眼前结束,你只当做是一个分析片段毫无感触,冷静的通过他们的死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不是什么坚强的心态好,那是够是冷血。
  冷漠的并无所感,只当是与自己无关。
  系统知道姜越死之前的事情,也知道他的为人,他并不是去指责,他也无权去指责。他只是叹息的想着,一个本来就冻死的人是救不了一个冻僵的人的,他们在一起取不了暖,也不会温暖彼此,肢体僵硬的无法灵活的接触,只能蜷缩着被冻住的身体,僵硬的任由寒意游走于身边,冷进骨子里。
  主系统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无用功?
  系统关上了通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姜越的那一天。
  狂风暴雨中,他宛如个迷了路的孩童,却固执的拒绝着所有人的指路,宁愿永远迷失,也不乞求任何帮助。


第17章 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那天是个收获颇多的一天,除了被攻略者的线索外,姜越还意识到了另一个在他看来极为荒唐的事情,不过那个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多心还需要试一试。
  他心中有了计较,看完之后,便像忘了这件事,他对沈橝依旧如初,对吴毅也没有任何改变。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家中,偶尔上上网健健身,生活到是很平静。
  今天是出院的第十天,吴毅很难得的没有出现在沈橝身边,姜越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沈橝一句,沈橝告诉他吴毅去同学聚会了,所以今日不在。
  同学聚会?
  姜越眼睛亮了起来朝着沈橝说:“我也想同学聚会,那一定很热闹,大家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上学时候的事肯定很有趣。”
  沈橝闻言道:“你没有同学了,你不念书之后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这么孤僻?”姜越咦了一声,想着没有同学了,好歹还能有同事就磕磕巴巴地说:“那、那我同事聚会呢?”
  “你没有同事。”
  “什么!?”姜越瞪圆了眼睛,“我难道长这么大都是吃先生的,花先生的,一分钱都没自己挣过,一直靠着先生这么不要脸吗?”
  之前不说他也没注意这个问题,失忆后虽然大家都说沈橝养着他,但这个收养在失忆了的姜越看来也就是照顾他,是未成年前的监护人,他并没有想到他都二十多岁了,居然依旧是依靠着沈橝,沈橝又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居然还一直无意见的任由着他当米虫。
  “你一直都是吃我的,花我的。”沈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还要跟我闹脾气。”
  听起来真的是好不要脸,好无理取闹。
  “……我原来真的这么不要脸啊……怎么能一直伸手靠着先生养活!我难道从来都没有自己去打工的念头吗?”
  沈橝想了想,“有过一次。高二那年,假期的时候说要用自己挣的钱给我买生日礼物,就兴高采烈地打工去了。”
  “然后呢?”
  “早恋了。”
  “……”
  “说是打工给我买礼物的钱拿去开房了。”
  “……”
  姜越听完瞬间老实了下来,坐姿都端正了起来。他尴尴尬尬地说:“那岂不是气到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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