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26)
“他们绑住了那个时候的姜越,本想要继续进行他们的杀人游戏,却不成想绑来的是一位满心仇恨的恶鬼,他们想要享受的过程反被对方享受了。在你们的帮助下,老蛾子全被他宰了,之后也就没有办法在出现了。我说的是不是?”
柯莫抿起嘴唇,用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回答了姜越,
姜越了然的哦了一声,“他杀得人就是原来的昭蛾成员,你帮了他所指的就是陪着他一同坑了原队员。”他说到这里眼睛转了一圈,“姜越杀了老昭蛾,那他在那次绑架案中别说受到昭蛾的伤害了,其实反而是大仇得报开心的睡不着觉了吧!那他之后为什么做出那受伤的表现?——我一开始想,估计也就是为的你口中的那句套路沈先生。”
“你口中的姜越很喜欢沈橝,想绑住沈橝。所有人都觉得姜越面对沈橝的时候是很被动的,沈橝占据了全部的主导权,可在你口中却是姜越一直算计着沈橝,沈橝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充满优势。”他说到这里抽了一口烟,大脑飞快的运作,“假设他做出受伤的样子是他在套路沈橝,那么这个作秀的时间也用的太久了,他就不怕沈橝在期间变了心思,由愧疚转为不耐烦?要知道,如果你欠了一个人的人情,你当时很感激那个人,他一年内不停向你提醒着你该感激他,当时的你或许觉得,是,我该感激他。可那个人要是长此以往一直指着你的脑袋说了很多年,你对他的感激就会变得厌烦,过度的消费什么也得不到。他那么聪明就是想要沈橝的歉意应该也不会这样做,而且沈橝还挺喜欢他的,之后也没有许林的位置,他那么做图的是什么?只是因为沈橝没选他心怀芥蒂吗?不应该。”
他说到这里手一松放开柯莫,“他应该是在表现给一个人看,但这个人不一定是沈橝。”他说到这里心里有了个数,没有在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好了。大概内容我已经帮你说出来了,我现在想听细节,你能告诉我吗?”
柯莫看了他一会儿,说:“大概你已经知道了,细节还需要吗?”
“为什么不要呢?”姜越把刀子收了起来,扔掉烟头重新点上一根,“往往很多重点就在细节之中,我不喜欢遗漏,那就像是你拿着缺失的拼图努力的拼着,是能看得出来图上有什么,但总是缺了个角,看的不舒服。”
“可我还是不想把那缺了的地方给你填上,就想让你看着不舒服。”柯莫大有一种我就是不同意,随你怎么办的意思。
姜越挑了挑眉,拿出口中的烟,将燃着的烟头对准他的眼睛,“有的时候话是要想想再说的。”
柯莫看了他一眼,忽然朝那上凑了过去,姜越下意思地立刻把烟头移开。他扑了过来,扑空了便躺在了姜越的腿上,怪笑起来。“拿稳点再说话。现在我能相信你不记得了,如果是过去你大概会任由我撞上去,然后淡漠的起身离开,留下一句神经病。”他说完话将头埋在姜越的腿/间。
姜越受不了他这么近的接触,立马推来了他的头,他歪着脑袋,对着姜越露出一个笑脸,“别威胁我了,我不吃那套的,你要是想问我可以换一个手段。用一些……”他闭上眼睛又缓慢地睁开,慵懒而诱/惑的暗示着姜越,“温情点的手段。”
姜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许久,“都这个时间了,确实也应该用点温情的手段了。”他站起身来,一脚踹开柯莫,认同道:“那我们就来点成人式的温情。”
柯莫躺在地上不起来,睁着一只眼瞧着他。
“红烧牛肉面和海鲜面你要哪一个?”姜越忽视他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开始翻起他的房间,将话题带了回来,“你就没有给自己买些泡面放在屋子里吗?”他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声响,之前争锋相对带来的紧张感刹那间全部消失。
柯莫没有想到成人的温情是这种温情,他闭上了眼睛懒得去说话。
姜越是真的饿了,他在柯莫的房间想要找到点什么吃的东西,他找着找着走到一个角落正好看到一些被白布蒙住的东西,便随手掀开了白布。本来只是一个无意的举动,却不料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却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那原本慵懒的目光在接触到白布下的东西时突然睁大,紧接着变得震惊,整个人僵硬在那里,手上的白布无法拿住从指缝间滑落掉在地上。
第29章 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指尖的白布落在深灰色的水泥地上, 堆成一朵破碎的白玫瑰,皱褶间间隙过大, 空荡的展现出衰败的模样。
一开始的平静如坠落的镜面,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眼前出现的东西在那双眼眸中清楚的映出,震惊的给与他沉重的一击,让他久久未能回过神。
柯莫观察着他的表情,被捆绑起的双手不安的开始握紧。
淡色的嘴唇轻轻颤抖, 姜越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嘴巴:“姜……宁?”他弯下腰,在画纸和颜料堆放的地方看着那人有些变了样的五官,伸手拿开一幅欧洲女性的油画像,在画卷压住的下方, 翻出那露出一半的罐子。
“人不是我杀的。”柯莫将头转了过来对着他说:“是我在河道旁发现的, 我怕你不来见我,就把他带了回来,在你不过来的时候当做礼物送给你。”
他的话姜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盯着罐子里的头颅,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无法呼吸, 酸涩感直冲嗓子, 让他难受的像是离了水的鱼, 无论多努力的想要呼吸,也感受不到氧气和轻松。
他眼底发热也不知是在热什么, 姜越捧着那个玻璃罐子本是应该害怕的, 但是面对泡在罐子液体里白的不正常的人头, 他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逼得他想嘶吼的情绪。
似难过、又似解脱?
这种情绪太复杂了,复杂的根本不像是他该有的感情。他对姜宁并不熟悉,姜宁于他来说只是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他怎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出现?这份感情是原主的吗?原主都消失了,为什么还能有感情残留?
不舒服。
太不舒服了。
手中的罐子似乎重达千斤,沉得他两条手臂不住发抖,他抱着玻璃罐子,有几分恍惚,有几分焦躁。
这人是姜宁吗?
——是的、是的、姜恒在家里,离开的是姜宁,这个人是姜宁。
他在心里问着自己,又神经质的回答着自己。大概十秒过后,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四个大字,将他的大脑全部占据——姜宁死了。他心底觉得最有可能的人选在他还未张嘴说出名字前就死掉了。以这样凄惨的模样退出了这场复杂的表演,离开了舞台。
他是怎么死的?
是离开沈家之后就死了吗?
他为什么要撞吴毅?
又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杀了他?
姜越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明明想问的问题那么多,可张嘴的一瞬间却只说了一句:“你杀得吗?”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带着无法忍受的尖厉向对方发出咆哮。
“我说了不是了,他是我三天前在河道旁发现的。”柯莫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他的样子。
“你在哪个河道里发现的!哪个人杀完人会不加掩饰的扔在哪里让别人那么轻易的发现!”姜越放下罐子,拿起刀眼神变了。
柯莫见他这个反应也不再敷衍他了,“姜越,这片现在是奎常的地方,吸/毒,抢劫,杀/人都是常见情况,你不经常出来也就不知道现在这片是黑□□域,别人不敢管的。十六路旁边有条景洋河挨着奎常的老窝,时不时的就有一些被装着、或者不被装起来的尸体,出现在那条河中或者是附近的地方,上面根本不管。现在这世道管业管不了,一是自己不安全,二是算抓了他也会有无数的‘犯人’出来抗锅,你什么办法都没有。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一般人也不去那里。……我前些日子杀了一头‘猪’,想着怎么处理他凉掉的身体,后来想到干脆扔到那里沉了,别人多半会以为是跟奎常有关,就不会说话了。结果我刚到那就看到他了。”
“一般扔尸的都是扔在河里,可他不是,他是死在了河岸旁,刀伤正中心脏,身上的钱和手机都不见了。那样的手法常人看到也不会认为是奎常做的,多半以为是抢劫杀人。”
“可我不一样啊,我的经验让我看到他的死状的时候感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肯定不是因为身上的钱财才被人杀害,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死因,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一开始也没打算这么做,可后来想到你,我怕我叫不动你,我就把他的头砍了下来,打算……”
打算什么?
打算姜越不理他的时候送给姜越,将姜越逼出来?
就为了这个原因,你就砍了他的头,连个全尸都不给他留?
……也是。
……也是。
姜越无力的点着头,一下接着一下。
——他是昭蛾来着,杀人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是拿个头。
“只为了见我,你就把他的头切下来了?”
——也是。
——他是昭蛾来着,若不渴血若不变态又怎么会被老蛾子拉入团队。
“你在气什么?他都死了,那只是一具没了感知已经没有意义的尸体,你在纠结什么。”柯莫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心里有问题的男人并不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有问题,他抬起头反而在奇怪姜越在意的问题,似乎不正常的不是他,是姜越。
——也是。
——他是昭蛾来着,若不是不正常,心理扭曲又怎么能叫昭蛾。
姜越瞪着他,一张本是冷着的脸忽然温柔的笑了笑,如三月的春风,明明应是暖春来到,可却夹带着上冬的冷意。“你要是死了。”他的嘴唇动了动,轻描淡写地说:“也只是一具没有意义的尸体了。”
柯莫警惕起来,似乎要移动身体坐起来。姜越在他起身之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拿着刀对准他的眼睛,做出一个扔的姿势。
“别乱动。”他晃了晃刀,刀子在他手中似乎随时都会掉落,直接刺进柯莫睁着的眼睛。“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剁了给狗,毕竟按照你所说,没了灵魂就不需要被尊重了,也不需要考虑家里人的心情了。”
“你冷静点。”
柯莫移开了头,想着怎么说能让他消气的放下刀子,正当两人陷入僵持的时候,忽闻外边传来多辆车经过的声音。姜越和柯莫同时看向门口,两个人都不在说话,警惕的地方也转到了门外。
有人来了。
姜越拿着刀跑到窗口掀开窗帘,往外一看表情立刻变了。
窗外,杂乱的小院内,一群人不请自来的推开了铁门,一双双黑色的皮鞋踩在黄土地上,随着抬起的动作带起了脚下的尘土。
吴毅沉着脸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姜越有些慌神,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而且离沈橝回来应该还有两天的时间,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到家的,八成是沈橝他提前回来了,回家的时候正好是姜越离去没多久的时间。
他放下窗帘立刻向后窗户跑去,打开窗户翻身而出,四下看了一圈。所幸,这片平房的墙都不高,他翻墙也不算吃力。姜越双臂撑在墙上,脚在墙壁上一蹬逃出院内,之后好似被鹰追撵的兔子飞快奔跑起来,寻找着躲避袭击的地方。
他跑的速度很快,在小巷里来回穿过,一时间忘了罐子里的人头,忘了地上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认知就是不能被对方抓到。他跑了一会儿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随便报了一个位置,便着急的催着司机开车,司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