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36)
姜越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难怪,他在夏日中被蚊子叮了一身包沈橝会给他弄这个花房,而他在雪地中行走的时候沈橝却不打扰,估计是这么个原因。
姜越瞬间觉得很恼怒,就像秘密被人强行发现,别人眼中的同情是他最不屑得到的感情。
他有一瞬间想给沈橝一巴掌,告诉着对方,同情于他毫无意义。
“我想着对你好一点也没什么,然后便真的开始对你好了。”沈橝伸出手摸了摸姜越的头发,“不再是因为许林,不再是因为可怜,只是在日常的相处中有了更深的感情。就像你对我一样姜越,我们都在互相试探,一点点靠近之后选择接受对方喜欢对方。我承认,一开始的动机是我不纯,是我不对。在这段时间中,我有想过跟你说,可是姜越……”沈橝将脸靠近了他一些,“我看你看的时间长了,就了解你了,我不介意跟你坦白,也愿意接受你的生气和惩罚,可你不会这样,你听了我的话之后不会在再去想我的后半部分的话,你只会记住我靠近你的理由,并不会在接近我。”
“你不会选择对我发脾气,就像我无论如何揭开你的伪装,想要告诉你,你可以在我面前露出伪装下的样子你都不会一样。你的心防太高了,我不想在好不容易进去之后又被人赶出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因为欺骗无论如何伪装的怎么华丽,都是逃离不出欺骗的本质。说再多,有所隐瞒就是有所隐瞒。”
姜越闻言不在去看沈橝的脸,只是压低了声音:“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就算是前期别有用心,你之后的在意也是真的对吗?你再告诉我,你本可以不告诉我,这样我们会依旧如初,而你为了显出你的真诚,不想欺骗我你还是告诉了我。”
沈橝没有说话。
姜越站起身朝外走去,他在靠近门边的时候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男人说:“先生,其实你是这样想,你怕我发现这件事情,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发现了,到时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因为这个理由,你才会在我看见许林不对劲的时候选择坦诚。如果我没想错,你要是有十足的把握,觉得我不会发现,你都不会选择对我说,而是当做这个事情从来都没发现过。”
“你看着我,我也一直看着你。”姜越转过头,“不过你这样的动作也侧面说明了你确实在意我,虽然,这让我感到很不快。”
他说完便推开门离开了。
喜欢是什么?
爱又是什么?
姜越趴在床上。
母亲喜欢父亲,然而呢?
他喜欢喜欢上了沈橝,然而呢?
都是由欺骗开始的开场,到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他真的能够毫无芥蒂的跟沈橝相处吗?
——不可能,他在意的要命。
沈橝的话就像是将他推回高墙的手,轻易瓦解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一场欺骗开始的感情能有什么好的,像母亲一样的喜欢上一个人能够有什么好的?感情的变质期是很短的,姜父再怎么喜欢姜恒他们的母亲不也一样在婚内出轨过吗?
仔细想想,沈橝这样的人,身边的诱惑不会少,就算他真的有可能跟沈橝在一起,也难保沈橝以后不会变心,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魅力,也不敢信自己能长时间的抓住一个人心。时间长了,感情就会被日常消耗,一开始的浓情会变得乏味,到最后牵手失败。
算了吧……趁现在收心算了吧……
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过,还对沈橝一如往常刨除掉感情就好了。
姜越攥紧了手中的被子,反复对着自己说算了,忘了,可到头来终于是骂了一句抬起头来。
去他妈的算了!
他偏偏不想算了!
许林算什么?之后会出现的危机算什么?
算了?
算个头!
他为什么不争?
他既然喜欢上对方就不会放手。
许林现在还没有和沈橝在一起,他为什么要后退?他就不信,他斗不过许林,谁胜谁败,大家各凭本事,努力都不努力一下就松手不是他的风格。
他在不在意沈橝的欺骗?——在意,可是比起被欺骗的愤怒,他更不愿意接受被欺骗了,还让那两个人在一起的举动。不管是出于小心眼还是出于喜爱,他都不允许沈橝同其他人在一起。
你想拿我当跳板,我偏偏要你再也跳不起来。
你敢利用我,就要敢承受我。
姜越十分的愤怒,却也平生第一次愿意尝试去抓住除了蛾子之外的东西。
原本就十分理智的人在今夜过后更是冷静,那时的姜越也清楚当时的沈橝对于自己的喜欢并不是爱情,不过好在姜越有耐心,能将那份关心转化成爱情。
沈橝其实并没有多喜欢许林,他的一场战打的很快,也很迅速。姜越哼着歌,将许林从沈橝的世界中拿掉,在假期的时候随着他刻意的举动,让沈橝清楚的意识到对他的感情是什么。他和学妹被人堵在酒店里,沈橝进来时脸色黑的不能看,直接就在学妹面前故意把他办了,他蒙着女孩的眼睛,弄出了声音。
两个人在那天之后彻底捅破了那层纸窗户,姜越自那之后便不去学校了,沈橝以为他不好意思面对之前的人,怕那天的女孩说出去他被人按在床/上弄的又/哭又/叫,就想给他转学,可他又不同意。沈橝本来也不指望他日后能做什么,他要是不愿意沈橝也就不勉强,姜越便从那日之后彻底不去了学校,开始专心寻找着昭蛾的线索。
他找了许久,直到找到了一个叫做程函的女人,她同他一样是昭蛾杀人案中的幸存者,昭蛾对外的案子是17起,私下发生不为人知的有14起,姜越家的事情是怕影响社会舆/论被隐藏的,而程函也是。
他通过很多努力找到了这个精神时好时坏的女人,自从遭遇了昭蛾之后女人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他三四天便去她那一次,女人一开始只是看着窗口不理他,他也不说话,每次都是给女人带来食物,然后陪着她一起发呆,一个小时后离去。大概如此过去了半个月,姜越才张开了口。
“有的时候觉得疯了挺好的。”
女人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疯了的人思维与常人不同,也许就不会感到苦闷了。”他捧着苹果,“清醒有时候总是很痛苦,压抑、愤怒、周围的一切在眼睛里都觉得发烦,有时候听到声音会觉得吵得想尖叫,有的时候没有声音又会觉得寂寞到疯。”
“可我不想疯也不想忘记,总有人要记住已去人的痛苦,也总有人想要他们也一样的痛苦。逃避什么都成就不了。”
女人依旧没有动静,姜越起身,“我其实也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我只是来碰碰运气,这么多天以来打扰你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他说完朝着门口走去,身后的女人动了动,张开了嘴巴:“那你又觉得,你一个人能成就得了什么?能找到他们然后报/警?你想让正义彻底制/裁了这群疯子。你能找得到他们吗?”
“报/警?”姜越歪着头转过身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不需要正义来制裁这群疯子,我只是想——狠狠地伤害他们。我是不是一个人都不是你应该在意的问题,你该在意的问题是——我会怎么样伤害他们。”
女人听着他这么说,慢慢闭上了眼睛。
“带我一个。”
第38章 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他到底是个平凡人, 不可能变成电视剧中什么事情都会进展的很顺利的人物。
他一直找着昭蛾,可蛾子的线索根本抓不到, 除了来自程函背后的蛛网纹身,他没有任何线索,他拿着画纸在上面画了无数张的蛛网,却抓不到里面任何一个数字,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将他包围, 逼得他无法呼吸的无力一如那年的夜晚,耳边的笑声讽刺着他的没有用,哭泣的声音越发凄惨起来。
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不好到周围的人都有所感觉, 直到他发现了蒋玉淮。
蒋玉淮是昭蛾的一员是姜越曾未想过的事情。那个脾气坏却很耿直的人姜越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同昭蛾联系在一起, 也不想相信。他一直找寻的线索,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去。
蒋玉淮被他发现的那天是他去蒋家给对方送东西,他掏出兜里的钥匙直接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正好看到了背对着他换衣服的蒋玉淮。蒋玉淮的身体消瘦白皙, 像是上好的画纸,细腻白净的背上画着一个姜越最不想看到的图案。
如同被人一拳头打在头上, 姜越缓了半天没缓过来, 他的目光对上蒋玉淮不解的表情, 什么也没说只是立刻转头离开了。
他出了蒋家一个人坐在车里很久,许久之后才确定了一件事情。——他需要蒋玉淮的帮助, 出于这点考虑, 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对待对方如常, 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行踪,一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在笑着。
人如果一旦披上了伪装,时间长了就会忘了本来的模样。他带着一腔恨意,戴面具时间长了连自己都开始烦了。除了在沈橝那里,姜越得不到任何安静。
他窝在沈橝的怀里,抱着对方看着窗外树枝的剪影终于抓住了树真正的位置在哪里,便开始伸出手朝着那边走过去。
老实说,他是抱着必须杀死对方的心去的,但是能不能杀死对方却是一半一半的未知数,如果接下来的环节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他就很有可能失败,如果如他所想的那般那就没有问题。
其实交给警/方他的安全会得到保证,可他不想报/警,他只想亲手伤害他们,把事情结束,所以就算危险他也还是会去。
他没什么怕的,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沈橝。
他在蒋玉淮那里安了窃听器,他故意在前两天跟姜彦闹了点小脾气,给姜彦留下了一个录音笔,在做出不好意思说的样子留下这么一手,然后走到了昭蛾这次聚会的场所,意外的发现了许林。
昭蛾的人这次捕捉到了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他们不是很满意,但仔细一想似乎还有其他玩法,就弄出了选择,让他们的家人选择他们。然后被选择,被人喜爱的去死,被弃选的活下去,再挖了弃选者的眼睛,让他抱着被喜爱的人的眼睛回到家里。不过那时候的许林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真的以为被选择的那个才能活下去。
跟慌慌张张下笔的许林不同,姜越气定神闲的倒像是不害怕,疯子与疯子间总是有着某种感觉,似乎有一种类似于同类的气息的东西存在着。
姜越见他靠近了也不恐惧,在屋内十多个人的注视下扯了扯破了的嘴角,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好像很开心。
“你在开心什么?”昭蛾的头目到底没能忍住的提问道。
“你抓到我你开心吗?”姜越答非所问的看向他。
“开心,因为有了新刺激。”
“我也很开心,因为这确实也够刺激。”姜越耸了耸肩,拿起了笔,“平静的生活宛如毫无波动的死水,刺激的遭遇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就算拿生命在玩耍又何如。”他的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像是蒋玉淮的人。“人总会死的,比起庸碌的活着,我宁愿不平凡的死去。”
“你这个想法很疯狂。”
“你欣赏吗?”
“并不。”昭蛾的头目笑了出来。“我想活着,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刺激。”
“咦!”姜越放下笔,“那我可能跟你想的截然相反了。”——我不想你活着,我只想你死去。
“这里面估计只有一个人会选我。”他点了点手指,在沈橝的名字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