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高岭之花的爱人(47)
She once had me.
是她拥有我
She showed me her room,
她带我去看她的房间
Isn‘t it good?
这很好,不是吗?
Norwegian wood.
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
……
And when I awoke
当我醒来的时候
I was alone,
我只是孤身一人
This bird has flown,
小鸟都飞走了
So I lit a fire,
所以我点上一支烟
Isn‘t it good?
这不是很好吗?
Norwegian wood.
这如挪威森林一般冷清的房子
“为什么会这么好听……”
光是听到他弹唱的声音,田恬就要痴迷到勃1起。
语言真到用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的身体似乎更会表达。他们在路边、在车身的掩护下,接了一个带着烟草、树木味道的吻。
吉他在苏聿容怀抱里,摩擦到时,发出“格楞格楞”的笑声。
目的地在山顶一片湖泊边。
苏聿容下车指挥田恬在草甸上停好,车尾对着湖面。
苏聿容动手搭好一块小天幕,田恬摆好营地桌、营地椅,他们散漫地坐了一会儿,欣赏湖泊美景。
午饭随便吃的自热饭,田恬还用卡式炉煮了一锅番茄蔬菜蛋汤,就了两只咸鸭蛋。
露营的装备都是苏聿容带的,田恬一样一样翻出来研究,有些牌子认识、有些不认识。苏聿容给他讲解,它们和其他同类产品相比优点是什么,讲得头头是道。这时田恬才感受到了,苏聿容作为户外OG的知识储备。光有知识储备还不行,这还是个很烧钱的爱好。
“这次比较匆忙,东西带得简单,也不用扎帐篷。你要是喜欢露营,下次我们准备充分点。长线徒步、爬雪山都可以,我带你。”
“哇,你好能干,老大我好崇拜你!”
“好好说话,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油腻。”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心的嘛。”
这是一片自然湖泊,水面上有杂草枯木、废舟中渚,除了他们停车的这块比较开阔,周围和水岸都是苍翠的树林。午后太阳偏西,气温开始下降,湖面逐渐水雾朦胧。
苏聿容拿了两件防潮保温的软壳冲锋衣出来,让田恬穿上。他们就坐在湖边弹琴唱歌、看风景。田恬拿出手机,让苏聿容再弹一次《lost stars》,他录下来,把这换成了新铃声。一起录下来的,还有风吹树林的沙沙声、水鸟的鸣叫声、青蛙的咕咕声、聒噪的蝉鸣声。
太阳开始落山,硕大而通红。
“镶上绿边就是个大西瓜!”田恬说。
太阳越落越低,越坠越大,把周遭染成统一的橘红色,湖泊像是它淌下来的西瓜汁。
“太阳如果能吃,应该是甜的。”田恬笃定地说。
苏聿容笑了笑,问:“饿了?趁着天没黑,煮晚饭吧。”
“好的!”
吃过晚饭,几乎在苏聿容拉起露营灯串的同时,天上星星骤然浮出水面。
一百分浪漫。
启动一键露营、打开全景天窗、大胆敞开后备箱盖、湖光水色与他们连成一片,铺上两张垫子,他赤0身躺下,像一件圣洁的祭品。苏聿容也不是苏聿容了,他是河精*怪、山鬼树妖。
作者有话说:
这首歌合苏聿容的心境,摘录了一点~
第41章 要他把心挖出来。
第二天两人几乎同时醒来,昨晚不知道缠绵了多久,谁也没有看时间,累了就一起睡了。没洗澡没穿衣,裹着彼此的汗水和粘液沉沉睡去。
田恬伸了个懒腰,用脚指头按了下车顶上后备箱的开关,后备箱盖缓缓打开,湖泊的潮气一拥而进,烟气袅袅的湖光山色美得如同仙境。
田恬趴在床垫上,枕着充气枕头欣赏风景。
苏聿容穿好衣服,用带来的矿泉水简单洗漱完,递给田恬一个面包一盒牛奶,然后坐在后备箱沿上陪他一起吃。
“吃过饭去把保健品吃了。”
田恬:“没带。”
“我给你带了,你背包里。”
田恬:“……”说你不问家务事吧,这个你倒记得牢。
吃过早饭和保健品,田恬穿上短裤跳进湖里洗澡,像只黄毛小鸭子,扑腾地厉害。苏聿容看了会儿,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捕捉到某一个瞬间,田恬浮在水面上回头看他,笑得很好看。于是苏聿容拿出平板开始画画。
“在画什么?”田恬从水里爬起来,湿漉漉地走回来。
然而苏聿容已经点了保存退出画画软件,一副不想让他看到的样子。
忽然田恬的新铃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来电。
“您好,请讲?”
“田恬,是我。”
听见这个声音,田恬很错愕,下意识往一旁走了几步。
“有事吗?”他已经把安文甫的联系方式拉黑了,这应该是别的号码。
“昨天我去过你上课的教室找你,你没来。听说生病了?好点了吗?”
“听谁说的?”田恬皱着眉冷声问。
“你们学院,我有朋友。难受吗?我想去看看你。”
“我很好,谢谢关心。麻烦以后不要联系我,也别打听我的事。”
“田恬,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和我说话?”安文甫以为,田恬是害怕再一次被他伤害,所以回避他。
田恬了解安文甫,他听出了这个意思。觉得哭笑不得。
青天白日大早晨,田恬要被这通来电气死了,他忍不住压着声量回怼:“艹……你不会以为我还要吃回头草吧?我对你想谈的不感兴趣,你去找个树洞谈行不行。”
安文甫愣了一下,好几秒没说话,最后压抑着怒气:“田恬你什么意思,你当初对我说过多少好话你全忘了?你厉害,你说放下就放下了,现在无情成这样,你那时又能有多爱我……全是骗我的对不对?”
烦人,这不是癌症好了还逼你做化疗嘛,谁做化疗有瘾是吗。
“是啊骗你的。挂了。”
田恬倒是二话不说挂了电话,那边安文甫气得直接砸了手机。
田恬走回车旁,帮着苏聿容收拾天幕。苏聿容等着他说什么,但是田恬一语不发,便忍不住主动问:“谁?”
田恬从来没有急智,演技又不行,想演出接电话前的状态,或者往事随风的淡定,都演不出来,表现出来就是慌里慌张、闪烁其辞,“哦,嗯……一个以前的朋友。”
“以前的朋友。”苏聿容重复了一遍。
立马他就明白了,还想问那人打电话来说什么事,但话到嘴边说不出去。
掉价。
苏聿容是个很贵的人。追问这种问题太掉价。他觉得把自己与田恬的前男友们放到一起相提并论,都是掉价。
田恬如果拉拉扯扯处理不好和其他男人的问题,那就有多远滚多远。苏聿容自我感觉已经足够容忍他对自己的不用心。
他可以睡他、可以关心他,但绝不可能做那个先爱的人。嫌跌份。
田恬如果把真心挖出来,苏聿容想,他也许会认真考虑看看。
他笑了一下,说:“你慌什么,以为我会问吗?”
田恬:“我没慌……你、你当然可以问……”
“没兴趣。你做好你该做的事。”
这话让田恬好生疑惑,他问:“……什么是我该做的事?”田恬以为苏聿容说的是那些关于肉体的事,以及替他叠床铺被、为他做饭熨衣。
苏聿容抿着唇不再与他说话。貌似是揭过这个话题,实际是把话题无限延伸、遗留不尽了。
一场重要的对话,最怕结束在驴唇不对马嘴的地方。
田恬看着苏聿容上车关门的背影,拧起了眉头。
回去的氛围和来时截然相反,苏聿容甚至不愿坐副驾,他去老板位上坐了,系着安全带睡觉。田恬几次想开口说话,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又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