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72)
意识到自己在被丈夫当成宝宝照顾,程问音脸上有些挂不住,就着他的手,乖乖继续喝。
喝完了一袋莓果味的营养剂,程问音开始昏昏欲睡。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度过真正意义上的自然发情期了。哪怕是齐砚行在家的时候,他也会选择用抑制剂干预,让自己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起码不至于因为丢失理智而失态,所以刚刚那场性爱,他其实是很不适应的。
但不适应,不代表不喜欢。
他的alpha用松木信息素为他织成了一个无比安全的茧,他可以躲进去,什么都不用思考,想要什么就问alpha要,每个不安的瞬间,都会被爱意取代。
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甚至依赖上了这种感觉。
新换的被套上满是肥皂香,是家里独有的味道,松木气息又在周身时时陪伴,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就能得到。程问音窝在被子里,满足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同alpha说过晚安后,又凑过去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缝,然后握着他的手,闭上眼睛。
房间里终于彻底静了下来,小夜灯尽职尽责,守护着冬夜的余温。
正逢春假,各行各业都暂停下了忙碌,齐砚行也难得不需要上班,可以在家专心扮演全职丈夫和全职爸爸。
白天,宝宝精力充沛,要吃、要睡、要玩,大人得时时看着才行,因此齐砚行不得不将关注的重心集中在宝宝身上,得空时再抓紧时间与omega温存。
“抓紧时间”这个用词是完全准确的。
程问音长期依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冷不丁想要顺其自然,身体的反应异常强烈。
发情期的第一天,他几乎要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潮烧透了,每时每刻都渴望生理上的满足,只靠alpha的安抚信息素已经压不住了。
起码要一个深吻,再加上爱抚,才能暂时满足他。
齐砚行刚做好饭,把汤盛出来凉着,围裙都没来得及摘下来就快步走到卧室。
程问音脸颊酡红,抓着他袖口的手指软绵绵的,即便自己很不舒服,也还是本能地先问起孩子。
“宝宝呢?”
齐砚行笑了一下,解开他系错位的睡衣扣子,“小家伙自己看书看得入迷了,也不知道看懂了什么,还在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呢。”
松垮的衣领彻底散开,露出omega锁骨周围的泛红的皮肤,齐砚行半跪在床边,托起程问音的后颈,先给了他一个吻。
唇舌交缠中,程问音感受到腺体在被alpha温柔地抚摸,代替他所畏惧的完全标记,用指腹满足他想要的亲密。
一吻结束,程问音眼眸湿润,意犹未尽地搂住alpha的脖子,偏头含住他颈侧的一小块皮肤,不断舔吻,“砚行,摸摸我……”
“我煮了冬瓜汤,很鲜,一会儿要不要喝点?”
齐砚行脱鞋上床,连带床上垫着的小被子一起,将程问音抱到腿上,吻了吻他的额头,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问。
程问音摇摇头,从下摆开始解起扣子,想快点挨着他的alpha,然而他手上没力气,刚解开一颗就和alpha的手碰上了头。睡衣敞开,从肩头褪下,裤子则是早就被他在被子里脱掉了,此时正搭在床沿上,要掉不掉的。
发情期的缘故,身体高度敏感,omega的乳晕还没被碰过就自己鼓了起来,像是在等待谁的疼爱。
齐砚行一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弄乳尖,一边回应omega主动的吻,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但程问音显然不再满足于这里的触碰,他牵着alpha的手,从胸前移至股间,同时挺起胸,示意alpha用其他方式继续爱抚。
齐砚行的呼吸很快乱套了,他意识到自己的预期太过理想化,他很难以一个纯粹的“治愈者”身份,去陪伴他的omega度过发情期。他没办法维持平静,让自己心无旁骛,除了满足妻子的需求之外,还是会想碰他,想吻他,想要他。
安抚信息素中掺了些躁动的因子,不似松木的沉静,同滚烫馥郁的橙花香默契地交缠。
程问音敏感地察觉到了alpha的变化,腿根打着颤,身下的小被子被爱液濡湿了一小片。
时间有限,齐砚行不再用奇怪的道德感约束自己,他吻上眼前的乳晕,含糊地叫他:“音音……”
呼出的气息扑在乳尖,程问音更加难耐,他有些不高兴了,抓了抓齐砚行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只有零距离的贴近才能让他体会到安全感。
在等待的时候,omega自己用手指插过下面了,穴眼很湿,因为不得章法的动作,被弄得有些红肿。齐砚行耐心抚慰,寻着能让他有快感的地方,快速抽送,很快从一根手指扩到三根。
程问音坐在他大腿上,拱起腰,迷糊中低下脑袋,将视线放在了alpha弄自己的手指上,羞赧又舒服地轻叫,没过多久就夹紧腿,穴心一阵抽动。
齐砚行用手指把omega送上了高潮,自己也忍得满头是汗。
他不得不分神惦记着客厅里等着吃午饭的宝宝,阻止omega坐在自己身上乱动,拍了拍他的后腰,“音音,去旁边躺着。”
小被子湿得乱七八糟,现在来不及清洗,只能暂时放在窗台上晾着。
外面出了太阳,齐砚行拉开窗帘时,薄薄的日光顺着缝隙透进房间。
程问音伏在枕头上,刚好缓过高潮后的失神,一束光落在他睫毛上,是冬日里难得真实而直接的暖意,他的思绪倏然变得清晰,知道自己正在发情期,也知道他的alpha正在爱他,这忽然让他感到非常幸福。
他乖巧地窝在被子里,让alpha给自己穿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要把他爱自己的样子全部记下来。
“宝宝乖不乖呀,要是吵着吃糖,可不能一次给他太多……”
齐砚行给他扣好睡衣扣子,屈起食指,隔着衣服轻轻刮了刮翘起的乳尖,“宝宝很乖,音音也要乖。”
程问音“嗯”了一声,跪坐在床脚,仰起脸看着他的alpha,拉过他的手捂在胸口,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里却分明含着期待。直到又被捏着下巴,从舌尖渡了满满当当的信息素,才肯放alpha离开。
一上午还算平顺地度过了。
午饭后,宝宝玩着玩着忽然发现,好像很久没见到妈妈了,抓起鸭子就往卧室走,半路还掉了一只小袜子。
齐砚行从厨房洗完碗出来,看到宝宝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还在自言自语着:“找妈妈……”
齐砚行连忙把宝宝抱回沙发上,又去捡起地板上的袜子,给宝宝穿上,耐心地同他讲:“妈妈生病了,需要休息,宝宝要听话,不去吵妈妈。”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程问音披着alpha的衣服,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宝宝望过去,欣喜地喊道:“妈妈!”
齐砚行一不留神,宝宝就从沙发上溜了下来,跑过去抱住了程问音的腿,伸出小手,安慰他:“妈妈不痛……”
母子连心,程问音也想宝宝想得厉害,只可惜现在没有力气把他抱起来。
他蹲下来摸了摸宝宝的头发,“妈妈没关系,看到宝宝就不痛了。”
宝宝笑得露出了门牙,扑到程问音怀里搂住他的脖子,闻到最熟悉的味道,更是撒娇着不肯放开了。
还是齐砚行走过来,一手捞起宝宝,一手托在程问音腰间,几乎是把两人一起抱到了沙发上。
宝宝中午要午睡,玩了一会儿玩具就开始犯困,自己拖着小毯子在沙发上躺好,要爸爸讲鸭子一家的故事。
齐砚行再次对着三只小猪的童话书讲起了小鸭子,期间程问音就趴在他肩上,握着他分给自己的一只手,懒懒地眯起眼睛。
表面上,他和宝宝一样,在专心听故事,但鼻翼轻轻的耸动却出卖了他的贪心。alpha的安抚信息素一半是给他的,一半是用来哄宝宝睡觉的,这样的认知不会让他觉得委屈,反而更加欢喜,舍不得错过每一缕松木香。
扑在颈后的呼吸越来越烫,齐砚行知道他是想要了。
“春天来了,山坡上开满了漂亮的花,小鸭子宝宝想和自己的蝴蝶朋友分享,却发现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