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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真言(119)

作者:八分饱 时间:2023-02-21 09:59 标签:ABO 年上 骨科 先婚后爱

  他担心的根本,是他不了解军部对自己的处置情况,是宣告死亡,还是发布通缉,他一概不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出车站要经过一个哨所,警察会挨个核查乘客的身份证,以免让身份不明的人混入首都。但因乘客众多,这一环节的核查并不算仔细,只会对个别可疑人员重点关注。
  齐砚行通过哨所,准备跟随人流继续往外走时,一个叼着雪茄的老警察叫住了他。
  “麻烦再出示一下身份证。”
  “曹敬,男alpha,”老警察看了一眼身份证,又抬头看了一眼他,例行盘问道,“家在南边,来首都干什么?”
  齐砚行:“来首都探亲。”
  探亲这个理由是被用烂了的,太宽泛,很容易引起怀疑,齐砚行是故意先这样说,想等对方追问时,再摆出一副瞒不下去了,只能实话实说的样子。
  老警察果然继续问道:“探亲?什么亲戚,说实话。”
  “我表哥,是做布料生意的。”
  齐砚行装作懊恼地揉了一把头发,“这不是南边战争开打了,我的生意根本没法做,钱都赔光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只能来投奔他。”
  他现在的样子确实像个落魄的流浪汉,还有他模仿的蹩脚南方口音,对长期生活在北方的人来说,听着竟然颇为可信。
  这要归功于在柯潭的那段日子,齐砚行稍一闲下来就会去广场,坐在长椅上,看来来往往的人,也听他们说话。时间久了,他也琢磨出了当地方言的语调规律,有次和妻子打电话,他还用方言说了我爱你,逗妻子开心。
  “行,过去吧。”
  车站每日的工作量大,老警察想保持严谨也是有心无力,他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让齐砚行过去了。
  齐砚行刚离开不久,一队中央军来接管哨所了,向老警察询问这几日的情况。
  老警察回答:“一切正常。”
  时隔半年再次踏上首都的街道,齐砚行心中五味杂陈,极度的喜悦转化成一种颤抖的本能,他靠在墙边,深呼吸了很久才勉强平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去路。
  首先,他必然不能回军部家属区的家。
  虽然目前看来,他应该没有被全国通缉,但也绝不能以身犯险,再次进入军部的视线。
  他需要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联系到程问音。
  他想到了程问音的外公。
  首都和乡野不同,混入人群反而安全。老爷子家住在繁华的第四大街,周边有学校、医院、商铺,人流量很大,就算情况有变,他也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决定以后,齐砚行先在公用电话亭,给外公家拨了通电话。
  没人接。
  外公这个时间可能在外面散步,齐砚行也暂时想不到其他去处,便打算去附近等候,兴许能碰到他。
  他身上只剩几个硬币,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奇怪,只能买了杯廉价果汁,坐在公寓楼对面的长椅上,不时低头看一眼手表,假装正在等人。
  大概等了半小时,外公仍然没有出现,齐砚行又用最后一枚硬币给家里打了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此时齐砚行开始慌了。
  外公腿脚不好,平时散步不会走远,最多半小时也就回来了,现在距离他第一次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联系不上外公。他不得不担心,外公、程问音,还有他的父母,是否已经因为他出了事。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冒险,打电话给军部家属区时,有个陌生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男人朝他扬了扬烟盒,笑了一下:“哥们儿,能借个火吗?”
  对方穿着普通,表情松弛,似乎只是路人。
  但齐砚行不敢轻易放松警惕,他不欲与对方多交谈,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身上没火。”
  然而男人非但没有就此离开,反而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实不相瞒,我看您有些眼熟,很像之前的一个老朋友……”
  这番莫名其妙的说辞让齐砚行心中警铃大作,他保持着镇定,喝了一口果汁,笑道:“那您肯定是认错了,我是从南方来的,今天第一天到首都。“
  他又操起了南方口音:“首都太大了,我怕走错路,在这儿等表哥来接我。”
  “当真?”男人挑了挑眉,“可我记性很好,从来不会认错人。”
  “您中学不是在明德中学念的吗?我没记错的话,您名字里是不是有个‘行’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行’?”
  齐砚行心下一沉,不疾不徐地答复道:“您真的认错了。我姓曹,单名一个‘敬’字,敬贤礼士的‘敬’。”
  此人不简单,每句话都带着极其明显的试探性,齐砚行心知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
  对方也是alpha,如果武力对峙,他没有完全的胜算,而且,万一对方不止一个人,万一他已经被盯上很久了,那他岂不是变成了瓮中之鳖。
  他拿起空纸杯,急欲起身,“我表哥应该快到前面的公交站了,先走一步。”
  下一秒,男人攥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压制的同时,快速靠近他的耳侧,压低声音说:“程问音在等你。”


第八十八章
  “他们很安全,不必担心。”
  白译鸣发动车子,留意着四周的行人,“我刚从医院回来,外公住院了。”
  齐砚行皱起眉,“严重吗?”
  白译鸣:“不严重,还是以前的老毛病,再过两天就能出院。”
  确认家人平安,齐砚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止不住地重复:“那就好、那就好……”
  “我把音音和孩子安置在城北的一间房子里,附近都是我们的人。”
  “至于我是什么人,应该不用解释了,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以你现在的处境,和我们站在一边才是上策,这也是音音的选择。”
  齐砚行心里有了大致的轮廓,点点头,“我明白。”
  “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帮助音音吗?”
  “算是吧。”
  齐砚行刚要开口,白译鸣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道:“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我跟音音的关系,用不着讲这些。”
  他利落地打转向,淡淡道:“我认识他快十年了,比你久得多。”
  齐砚行识趣地噤声了。
  听他对程问音的称呼,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很亲密,除了感激之外,齐砚行心里更是愈发愧疚,自己总是没能陪在爱人和孩子身边。
  白译鸣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没有直接带齐砚行去见程问音,而是先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他生了一炉火,把一沓文件扔了进去,接下来是一套沾血的衣服。
  纸张瞬间被火蛇吞没,上面的字化为灰烬,布料缓慢燃烧,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他抹了一把鼻尖上的细汗,对齐砚行说:“稍等,等这些烧完,我们就出发。”
  齐砚行站在他身后默默等候,不欲窥探。
  犹豫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白先生,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白译鸣转过头,不经意间和他对视了一秒,愣了愣,说:“可以。柜子里有牙具和剃须用品,都是新的,你可以用。”
  他暂时停下手里的活,把齐砚行带到卧室,拿了套衣服给他,“这是我的衣服,你洗漱完换上吧。”
  齐砚行万分感激,接过衣服,语无伦次地说:“谢谢……真的谢谢,太感谢了。”
  “一会儿我送你到楼下,你自己去找他们,我就不跟着了。”
  “记住,先敲轻的三下,停两秒,再敲重的两下,如果没有回应,就继续敲轻的四下,停住。”
  为了确认无误,齐砚行又重复了一遍敲门暗号。
  白译鸣点点头,掏了掏口袋,拿出两块太妃糖,交给他,说:“宝宝想吃糖,你给带去吧。”
  他正准备离开卧室,把房间留给齐砚行,让他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齐砚行忽然叫住了他:“白先生,我能再问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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