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125)
“在呢,陪着音音。”
那种极端的饥饿感被填饱了,齐砚行喘息未定,餍足地圈住自己的领地,轻轻吻着omega的耳廓,挺着下身,让性器嵌在股缝间磨蹭,体液成为最好的润滑。
……
磨到最后,程问音彻底没了力气,手一松,裙摆后面垂下来,一下下扫着alpha的性器,不时蒙住龟头,带来鲜明的摩擦感。
齐砚行闷哼一声,刻意不去管它,以至于最后,睡裙还是被精液弄脏了。
担心精斑干涸之后不好洗掉,齐砚行当即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妻子身上,然后利落地把睡裙洗了一遍。阁楼白天没有热水用,程问音只能坐在给宝宝洗澡用的小板凳上,打湿毛巾,擦拭身上的脏污。
门外,宝宝等得不耐烦了,又开始喊妈妈。
“你快穿上衣服,去哄宝宝,”程问音站起身,把衣服递给alpha,戳了戳他的小腹,“顺便帮我拿件衣服。”
齐砚行拧干睡裙,环顾房间,从毛巾架上取下浴巾,披在程问音肩上,问他:“要穿哪件?”
刚刚亲热时还很强势的alpha,突然又变得很笨,程问音都被逗笑了,又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喜欢哪件,自己挑呀。”
几次酣畅淋漓的性爱过后,两颗心无限贴近,齐砚行和程问音比他们预想中更快地回到了蜜里调油的状态。
还是程问音最了解他的孩子,一早就算到最难搞定的是宝宝。
齐砚行回来那晚,宝宝明明都叫了爸爸,结果第二天又翻脸不认人了,说什么也不肯叫他。
齐砚行给他冲奶粉,他倒是也会喝,但每次都要哼一声,拿着奶瓶,背过身不看他,若是喂饭的话,就完全不肯让齐砚行来,撅着嘴巴,坚决不张开。
齐砚行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宝宝可爱,只好每天努力讨好,不管宝宝在做什么,他都在旁边陪着。
努力到第三天,宝宝的态度终于开始软化了,允许他给自己讲故事,结果碰上白译鸣来家里送东西,齐砚行又被晾在了一边,前几天的努力功亏一篑。
宝宝主动要坐在白译鸣腿上,看都不看齐砚行一眼,还把在糖纸上画的爱心送给了他,“喜欢小白叔叔,送给你!”
齐砚行在一旁看着,心里酸溜溜的,但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理亏,只好到厨房去帮程问音打下手。
除了食物和必需品之外,白译鸣每次都会把连续几天的报纸带来。他最近还和沈柏渊搭上了线,通过他的身份,也能获得一些军政内部的消息,一同传给程问音一家,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战争进入到白热化,堑壕越挖越长,越挖越深,联盟中部富饶的土地都被士兵的血染成了红褐色,但仍然无法动摇联盟拒不投降的决心。
全民参军总动员席卷而来,各大城市被恐慌所笼罩,就连首都这颗工业与文明的心脏,都开始实行限电政策。
所有公私机场、火车站开始严格限制公民进出,强行偷渡被发现的,一律按照叛徒罪处置,齐砚行但凡晚回来几天,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死亡仍在累计,战争结束的钟声迟迟不肯敲响,作为普通人,只能抓住每一丝希望,能过好一天是一天。
家中没有任何工具,齐砚行托白译鸣买了颜料和刷子,趁宝宝午睡的时间,和程问音一同给宝宝做礼物,试图挽回自己的地位。
程问音看着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背回首都的包里拿出一块石头,很是惊奇,“这是从哪来的?”
齐砚行:“在山上捡的,第一眼就觉得形状很像鸭子,宝宝肯定喜欢,就洗干净带回来了。”
其实他之前还花了很长时间,完成了一本图画册,想奖励宝宝的懂事,然而离开要塞时太着急,忘了带走,如今画册可能已经消失在战火中了。
石头的形状十分接近鸭子,他们需要做的只有填色,勾出轮廓,最后点上眼睛。
两人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一只栩栩如生的石头小鸭子就完成了。
程问音坐在alpha和矮桌之间,向后靠在他怀里,轻轻打了个哈欠。
齐砚行手上沾了颜料,不好抱他,便低头顶了顶他的额头,“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会儿?”
自从他回来,程问音每晚都是和他一起打地铺,午睡也省去了。两个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恨不能每时每刻都挨在一起,把错过的亲密分毫不差地补回来。
程问音没有说话,仰起脸和他对视,忽然抬起胳膊,食指碰上了他的鼻尖。
是黄色的颜料。
齐砚行愣了愣,看着他笑了,顺势低下头,抵上他的鼻尖,把颜料蹭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从天窗倾泻下来,如一条光组成的瀑布,落满这间小小的阁楼,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翻飞,于光亮中清晰可见。
宝宝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小小软软的枕头下面,被他藏满了爸爸做的小鸭子。
从此,爱人不再走,隆冬不再来。
第九十三章
下雪降温后,房子小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
外面寒冷,但只要燃上一小盆炉火,整个屋子都是暖的,晚上限电,但只要点上一根蜡烛,整个屋子都是亮堂的。
齐砚行一家的生活仿佛被压缩在了这间阁楼,屋内良性循环,情感上自给自足,和外界隔着一层玻璃,偶尔资源流动,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微缩的生态系统,一家三口维持着属于他们的稳态。
对齐砚行来说,自然是享受的。
虽然本质上是藏身,但在危机尚未来临时,他们的生活便保持着松弛而缓慢的节奏。
转眼间,齐砚行回到家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再三忖度,和程问音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出去做点什么。
早上,程问音给他准备了午餐便当,送他出门。
“感觉好像在送你去上班啊,”他给齐砚行系好围巾,在脸颊上亲了一下,“早点回来,晚上吃冬瓜丸子汤。”
宝宝刚睡醒,揉着眼睛,坐在床上发呆,看到爸爸妈妈在门口拥抱,立马从床边滑下来,光着脚跑过去,挤到两人中间。
齐砚行抱起他,让他也参与这个拥抱。
家里的氛围也影响着宝宝的状态,这次他明显有了安全感,不再怀疑爸爸一离开就不会回来,很高兴地挥着小手,在齐砚行脸上亲了一下。
温馨的道别结束,齐砚行拿好便当,下楼,上了等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车子径直开往城北商业街,在一家小吃店的后院停下。
白译鸣熄了火,和齐砚行说:“有批货到了,这会儿可能有点忙,你先跟我进屋,等下我再跟大家介绍你。”
齐砚行点头,下车环顾院子,发现这里从模样上看,和普通小吃店的后厨并无两样,磨盘上堆满了蔬菜,还有几只鸡在悠闲地巡视,屋内飘来的炸物香气也十分真实。
屋内有十来个人,似乎都在忙着清点食材,墙根放着几麻袋土豆和洋葱,封口的绳子都被拆开了,几颗洋葱滚落在地上,无人在意。
齐砚行插不上话,也不好冒然上手帮忙,便站在旁边等待。
“应该是这袋,换成胡萝卜了。”白译鸣又搬进来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众人闻言,纷纷放下手里的土豆洋葱,围了上去。
只见白译鸣将麻袋上层的胡萝卜倾倒出来,手伸进去,掏出一个被牛皮纸层层包裹的物件,紧接着又是一个,另外还有一只黑色的匣子,被放在了一捆胡萝卜中间。
破损的牛皮纸中,露出一点黑色的金属光泽,齐砚行瞬间意识到那是一把手枪,心中微微惊讶,原来这就是白译鸣口中的“货”。
收货顺利,屋内紧张的气氛散去了大半,白译鸣向伙伴介绍了齐砚行的身份。
“这位是程问音的丈夫,以前在战略武装部工作,研发武器的高知分子。”
显然大家对程问音并不陌生,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这也是齐砚行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作为妻子的丈夫,被介绍给其他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让他感到骄傲。
刚才在路上,白译鸣跟他说:“音音外语很好,之前帮我们翻译过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