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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岛屿(21)

作者:猛猪出闸 时间:2022-10-21 08:12 标签:娱乐圈 强强 破镜重圆 甜宠

  “你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范锡淡淡地回应,见他面露疑惑,便接着说,“求别人办事,要说谢谢。自打我们认识以来,我帮了你很多,而你没对我说过一句谢谢。哦,除了第一天那句不痛不痒的‘谢谢支持’。声哥,时过境迁,没人再惯着你了。”
  范锡的语气像在管教学生,管声阴沉着脸,一语不发地走开。范锡琢磨半天他为何要换书,蓦然想起,自己手里这本记录着他的诸多灵感。
  里面都记了些什么呢?难道是所有粉丝翘首以盼的新专辑?
  范锡心里一动,偷瞄他远去的背影,拿起书翻了翻。旋即烫手似的丢在一旁,嘟囔道:“我才不稀罕看,就算出了新专辑我也不买。”
  他人即地狱。
  一整天,他们都因彼此的存在而气恼。
  新年将至,而这片海滩上的氛围,却堪比登陆日的诺曼底,弥漫着看不见的灰烬硝烟。
  分家后,范锡产生了严重的负面情绪,怨天尤人。甚至去想,还不如独自漂流到岛上,落个清净,不必和喜欢了六年的偶像撕逼。
  不,如果不是管声任性妄为,非要带狗做直升机,他根本不会沦落至此,孤苦地迎接元旦。从空中看大堡礁,能让帅呆得到什么?跟别的狗炫耀?撩小母狗?
  此刻,爸妈望着窗外和美的灯火,想起失踪的独子,定是无处话凄凉。
  傍晚,海面一片金红。
  几十米外,管声迎着落日,像疯子一样引吭高歌:“妈那图搜嘞,个有背篓一内,欧搜里米欧,洒一滩福龙他一腿……”
  范锡远远地听着这首《我的太阳》,心想变成流行唱法还蛮好听的。管声的专业是现代音乐制作,居然还懂意大利语?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唱自己的歌,嗓音清亮通透,像一片薄荷叶,“想你的时刻,窗外狂风大作。回忆被吹散,梦也斑驳。思念那么累,而我明明很懒惰。爱你这件事,我年年评劳模……”
  范锡慢吞吞地剥着菠萝蜜,情不自禁朝那边挪了几米,侧耳聆听。他有种跑到跟前去听的冲动,又厌恶这样的自己。
  这首歌,他是很喜欢的。虽然是讲失恋,却不苦涩,还带着洒脱的自嘲。
  曾经有段时间,他的签名是:“思念那么累,而我明明很懒惰。”好友苏盼的则是:“爱你这件事,我年年评劳模。”
  当时,她在倒追大一届的帅学长,天天守在篮球场边给对方递水,确实能评劳模了。后来,她与学长终成眷属,范锡觉得自己的签名和她的颇有情侣既视感,为避嫌就改了。
  可无论怎么改,永远都是管声的歌词。
  管声大概是饿了,歌声渐歇。呆呆地盯着那条死蛇,几次探出手,又缩了回去,随后开始笨手笨脚地开椰子。
  范锡也饿,分外渴望脂肪和蛋白质,也打算开个椰子,挖椰肉来吃。忽听身后咔嚓一声,像有人踩断了树枝。
  他看了眼几十米外的男人,登时毛骨悚然,猛地回头吼道:“谁?!”
  几米外,有个大蜘蛛似的家伙在缓缓移动。褐红相间,擎着一对硕大的钳子,是椰子蟹!
  范锡心花怒放,抄起改锥就朝它扑过去。
  一番凶残的虐杀后,他开始烤制晚餐,熊熊烈火也烘不干他嘴角的涎水。终于,椰子蟹熟了!他敲开一根蟹腿,轻柔的海风中,饱满白嫩的蟹肉颤巍巍的。他赶紧塞了满嘴,大力咀嚼,香得泪花都涌出来了。
  “太好吃了,而且全是我一个人的……”
  另一边,管声眼红得发狂,气得飚出家乡话,咬牙切齿地在远处咆哮:“死小子!我就知道,你把好吃的都藏起来了!天天吃独食!忒不是人揍儿跌!”
  “敢骂我?!”范锡暴起,朝他嘶吼,“花包谷儿!”
  管声听不懂,于是在猜测的过程中愈发恼火,却又忌惮于他的身手,不敢靠得太近。
  范锡不屑一顾,用力掰开蟹壳,用贝壳挖出满满的肉,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余下的蟹腿,则作为明天的早餐,但愿不会变质。
  假如管声好言好语地请求,他自然会分享。不过,这不符合那个男人傲慢的性格,还是饿着吧。
  夜色越来越浓。
  这一整天,管声只吃了水果,饿狼似的两眼发绿。终于,为了面子和里子,他对那条死蛇动手了,踩在脚下剥皮开膛。隔着几十米,范锡都能听见他的干呕。
  良久,他终于处理好蛇肉,切成一段一段,架在火上烤。烤好之后,还边吃边嚷嚷:“真香!”生怕自己的生活质量落了下风。
  “幼稚鬼。”范锡远远地白了男人一眼,在棕榈叶编织的席子躺平,准备睡觉。辗转片刻,他终究抵不过心底的好奇,再度翻开直升机操作手册,偷窥管声的灵感。


第18章 帅气逼人与《十八摸》
  空白处,零碎地记录着很多简谱和歌词。范锡试着哼唱:“1是哆,2是来,3是咪……拉、拉西发唆……什么鬼。”
  不识谱,只好看歌词。
  有一段rap挺好玩:
  “我嚼着呼伦贝尔草原的奶糖,
  背起我妈教的风吹草低见牛羊。
  她说你要去东南西北方,
  活成一面旗,哪里风大就在哪里飘扬。”
  范锡忍俊不禁,拿出笔,在下头写道:“PS: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只有一望无际的太平洋。”
  虽然这个帅气逼人着实讨厌,却也不乏有趣。
  范锡睡不着,索性清醒着跨年,却又不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管声忽然一跃而起,对着墨色汹涌的大海呼喊:“Happy new year!”
  新的一年开始了。
  范锡悲观地想:该不会还要在孤岛上过春节吧?
  他满腹怨念地合眼,在梦中走进家乡的苗侗土菜馆,叫了一锅酸汤牛肉。刚送到嘴边,就被一阵窸窣的动静惊醒。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正在乱翻他的东西!
  “你干吗?!”
  他一声暴喝,吓得男人抖了抖,撒腿就跑。他追了几步,由于没有穿鞋,脚底被沙子里的贝壳碎片硌了一下,便停下了。
  “挺大个明星,这么不讲究,还偷东西。”他嘟囔着回头盘点物品,发现直升机操作手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旅行指南。晚餐剩的蟹腿也不翼而飞,多了几块烤好的蛇肉。
  原来,管声是想以物易物,却又不愿开口求人,切……
  清早,范锡看见男人顶着厚脸皮在吃蟹腿,便也加热了蛇肉。
  虽然嫌弃,但总好过饿肚子。烤了一会儿,他撕下一点小心翼翼地咀嚼,意外发现滋味相当不赖,焦香中透着清鲜。
  风卷残云后,他的心理阴影也淡了。甚至意犹未尽地想,要是再遇见这种没有毒性的蛇也不错。
  趁着早上凉快一点,他决定去礁石区找吃的,中午最热的时候再去洗澡、洗衣服。
  路过管声的营地时,他正想不知男人死哪去了,忽听斜上方传来呼救:“哎哎,救命!我下不来了!”
  他一抬头,嚯!原来在一棵歪脖子椰树上骑着呢,为了摘椰子进退失据。
  “你在叫我吗?”他仰着脸,揶揄地笑了,“声哥,你这可不是请人帮忙的语气啊!”
  “少废话,我都在这骑了半个钟头了!”管声抱着树干大吼。
  “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了。”他目测了一下高度,就算掉下来大概也不会受什么伤,便不再理会,径自走开了。
  “喂,我错了好不好?”见他真走了,管声急忙叫道,“帮个忙!我还给你肉了呢!”
  “呵,你怎么不提偷我蟹腿的事?”他倒退着走远,留下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虽然他和管声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差了几个小时,所以八字不合、天生相克。各自生活之后,运气居然好多了。此番收获颇丰,还捡到了一个大鲍鱼!
  回去时,他特意看了一眼,那小子已经不在树上了。
  午后,范锡在火上放了湿树叶来制造黑烟,接着去洗澡。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一洗澡就想唱歌,开口哼唱片刻,他才反应过来,那是管声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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