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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悬日(27)

作者:稚楚 时间:2022-09-24 10:29 标签: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不谢不谢,多吃点!”
  宁一宵听着身边几人的谈话,偶尔参与一两句,大家开始商量接下来要玩什么破冰游戏,一旁的组员询问他意见时,宁一宵也只是提了一句,“别太过的就行,尽量让女生提吧。”
  “那要不真心话大冒险?”
  “或者四人五足?输了的就……表演一个才艺!”
  “好老土啊!”
  “但是实施起来肯定很有趣的,相信我!”
  “可是没有才艺怎么办?”
  “那……那就讲一个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怎么样?”
  大家七嘴八舌聊着,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宁一宵一转头,敏锐地发现苏洄不见了。
  “一宵,我刚刚写了这个签,你抽一个。”一旁的女生将一捧纸团递过来。
  “我先去接个电话。”宁一宵起身,离开了人群。
  凭着直觉,他四处找了找,途径学校的药店,进去买了些东西,最后在黑暗的凉亭看到他,隔着向上攀爬的鲜红色凌霄。
  苏洄松散地坐在亭子里,弯着腰,似乎对什么说着话,轻声细语。
  “我对你很好的,不要怕我,我不是坏人……”
  宁一宵一点点走近,听得更清晰些,也看清他脸上柔柔的笑意。
  原来他蹲在一只流浪的小狗跟前,用手抚摸着它的头。
  “上次也是你吧,还记得我吗?”
  “你今天过得好吗?饿不饿,我有樱桃。”苏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樱桃,用手掰开,去掉核,递给小狗。
  但对方似乎对水果并不感兴趣,只闻了闻,摇了摇尾巴,退后了些。
  苏洄又尝试几次,小狗还是不接受,只好塞进自己嘴里,“……这颗有点酸。”
  看见他因为酸而皱起的鼻梁,宁一宵觉得十分可爱,没发现苏洄抬起了头,正好发现了“偷窥”已久的自己。
  被抓住当场,宁一宵还佯装无事走过去,撩开垂下的藤蔓,跨进凉亭,“怎么偷偷溜了?”
  苏洄很坦诚,“那个同学一直问我为什么不来上学。”
  “你不想回答?”宁一宵问。
  “我没想好怎么编。”苏洄又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慢吞吞道,但心情不错,“吃药吃太多,脑子都堵住了。”
  宁一宵盯着眼前的小病秧子,凉亭外的路灯侧着洒过来,照亮他沾了红色汁液的指尖和嘴角,感觉很甜。
  不远处传来歌声,很好听的清唱,歌词被夏夜晚风稀释,只能听见些许模糊的关于爱的字眼,仿佛在说爱,又仿佛不是,暧昧不清。
  “他们在玩游戏,输了就要才艺表演,或者讲一件印象深刻的事,看样子已经有人输掉了。”宁一宵说着,坐到了苏洄的身边。
  苏洄笑着转头,“玩什么游戏?”
  “四人五足?”宁一宵不太确定他们最终决定了哪一样,“类似这些。”
  相比起被拥挤人群簇拥,苏洄更喜欢被人找到消失于人群的自己,而这个人是宁一宵,愉悦便愈发膨胀。
  他笑着,扭头对宁一宵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不然玩玩石头剪刀布吧。”
  宁一宵点头同意,只是没想到这个游戏结束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刚一出石头,就看到苏洄兴致勃勃伸出的剪刀。
  苏洄表情变了,像朵迅速枯萎的小花。宁一宵笑了出来,“三局两胜。”
  他立刻点头,并且说:“我运气一向不太好。”
  这听上去像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但当宁一宵第二次给出石头、想要放水的时候,苏洄居然又一次选了剪刀,他不得不相信他说的。
  连输两局,没有什么可回旋的余地,苏洄有些自我放弃地靠回到长椅上,“果然,我就知道。”
  “那你是不是也得接受惩罚?”宁一宵挑挑眉,“表演个才艺。”
  苏洄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间笑起来。
  “笑什么?”宁一宵打量他。
  苏洄起身,靠近些,“我想起来我确实有个才艺。”说着,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樱桃,但并没有吃,而是摘下了樱桃梗。
  “我会给樱桃梗打结。”苏洄将手中的樱桃梗放进嘴里,含混说,“用舌头。”
  语毕,他抿住嘴唇。
  宁一宵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之前展示过的舌钉。想起他方才咬破樱桃时沾上的汁液,也联想到他柔软的口腔和软腭、洁白的齿尖,向后卷曲的舌尖,舌头上残留的孔洞。
  他忽然很想知道那触碰起来怎样的感觉,戴上舌钉,或是不戴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或是探进去。
  “好了。”
  含混的声音将宁一宵思绪拉回。
  愣神间,苏洄已成功完成他的“才艺表演”,颇为满意地将打结后的樱桃梗吐在掌心,凑近到宁一宵于眼前,“看。”
  弯曲的樱桃梗中心打了结,形状像丘比特射出的爱心之箭。
  苏洄的声音比夏夜的晚风还要轻柔,像花期将至的凌霄,漂落到宁一宵心上,“这个才艺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宁一宵用微笑掩饰自己难以平复的心,和脑中挥之不去的艳丽残影。
  “真厉害。”


第18章 P.樱桃与海
  “所有樱桃都吃完了。”
  苏洄摸了摸口袋。
  “我还有。”宁一宵把自己的给他,口袋里的全给了。
  “你不爱吃啊?”苏洄歪了歪头。
  “嗯。”宁一宵说,“不是很喜欢。”
  “好吧,那再比一次石头剪刀布,”苏洄把手扬到肩头,已然做好准备动作,“我不信我还会输。”
  宁一宵只好和他比,或许是因为他还流连在方才的臆想中,有些失魂,竟然真的如愿输给了苏洄。
  布比剪刀,苏洄用持之以恒赢下了迟来的胜利。
  “不三局两胜了吧?”他开始耍赖。
  宁一宵都快被他逗笑,“好吧,可是我没有什么才艺。”
  苏洄一副打量骗子的模样,“你这话没什么信服力。”
  “没骗你。”宁一宵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方才买的药酒,蹲下来,“撩一下你的裤子,我看看膝盖怎么了。”
  “宁一宵,你真的很会转移话题。”苏洄瘪了瘪嘴,低下头,帽檐降下一小片阴影,他的语气轻柔,“那说一件印象深刻的事。”
  “我看看膝盖,”宁一宵岔开了话题,语气很轻,“路都走不好。”
  苏洄只好乖乖听话,弯腰卷起长裤,露出淤青的膝盖。宁一宵没有过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细致地用棉签抹上药酒,然后说,“淤青很深,按一下化瘀效果会更好。”
  苏洄点头。
  宁一宵温柔的手指覆上他受伤的膝盖,尽可能轻地揉开药酒,但还是听到了苏洄小声地吸气。
  “疼吗?”
  “有一点。”苏洄如实道,“你……慢点儿。”
  宁一宵低下头,手指按在淤青处,声音很低,“嗯,疼你就告诉我,我就停下来的。”
  风几乎静止了,潮热的空气包裹着两人,苏洄抿着嘴唇,感到热。药味一点点涌起,压住酸甜的樱桃,搅弄出一种奇异的甜腻的气味。
  宁一宵感觉自己正一步步靠近最危险的临界点,可怕的是,自己是知情的、愿意的。
  出于一种想要警醒自己的目的,又或者是想让苏洄也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
  “苏洄,你还想听吗?”
  宁一宵忽地开口,令苏洄有些迷茫,“什么?”
  “刚刚的惩罚。”
  “哦。”苏洄反应过来,“想。”被按得有些疼了,他下意识缩了缩。
  宁一宵停了片刻,开口道,“我记得你说你喜欢海,我就是在海边长大的。不过应该和你想象中不一样,那是很危险的海,有时候一些男人出了海,就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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