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91)
阮优点了点头,道:“也好,离得近一些,也方便时时探望。
上一次去国外原本想顺路去看看,可日程安排来不及,只能耽误了。”
陆观潮的父母也感叹:“好久不见优优了,上一次看到优优……”上一次就是离婚前了,长辈们明智地闭嘴,但若是觉得这个话题不妥,以陆观潮父母的阅历和睿智,是根本不会提起的。
阮优看了陆观潮一眼,他在开车,没什么反应的样子,阮优便收回目光,他大概知道两位老人是什么想法了,陆观潮倒是会搬外援。
把二老送回家,阮优也跟着回了许久没有回去的陆家大宅,宅子里还是之前那样,可能是因为主人总也不回来,所以看起来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阮优站在庭院里张望,陆观潮帮父母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佣人们来回穿梭,终于让这院子一扫之前的清冷。
“优优,待会儿就别急着走了吧,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陆观潮的妈妈拉着阮优的手,说。
阮优感到为难,他知道长辈为何开口,想要拒绝,又显得十分不礼貌,无所适从之际,陆观潮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腕半揽着他的肩将他从母亲身边带走。
“优优工作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的,已经耽误了一上午,我送他回去吧。
等他闲一些了再一起吃饭。”
陆观潮说。
一张无限期的“下次一起”空头支票,把阮优从尴尬的境地中脱离出来,阮优坐上陆观潮的车,小声说:“谢谢你,下次我来看看他们。”
陆观潮随口嗯了一声,他刚搬过行李箱,衬衣的袖口随意卷到小臂上方,领口的扣子也解开几粒,英俊性感。
他说:“你先忙你的事吧,这都不急。”
第74章
陆观潮又消失了,把阮优送回家后,陆观潮又是很久没有出现,但这回阮优没有把他抛在脑后。
毕竟陆观潮的父母回来了,阮优总要记挂着这件事。
阮优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去探望陆观潮的父母,去的时候阮优想了想,提前告知了陆观潮的父母,抵达陆家大宅时陆观潮就不在家了。
“他出去跑步了,今天好像有什么城市马拉松的活动,一大早就已经出门了。”
阮优进门时陆母这样告诉他。
阮优忍不住奇道:“他还跑马拉松吗?”结婚时阮优从未见过陆观潮参加这些活动,也许是参加了阮优也不知道吧,只不过以陆观潮日程的忙碌程度来看,他的健身大多数都是在室内健身房完成的,肌肉线条和走向也都是健身房严密训练后的成果,看起来倒不像是在外边跑过。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也没见他跑过,不过观潮说这算是公司组织的活动,去就去吧,他要是在家里,咱们也没法好好聊天。”
陆观潮的母亲说。
阮优笑了笑,将带来的礼物交给陆家的佣人,而后坐在客厅里陪二老聊天,陆观潮的父母倒很开明,知道两人离婚后,陆观潮还一门心思在追求阮优,也知道阮优一直没松口,对阮优却像之前一样亲切。
“结婚时我看着你这孩子就喜欢,我是一直喜欢omega的,当初要不是生了观潮以后身体条件不允许了,还想再要一个omega,就像你这样,长得漂漂亮亮的,比又臭又硬的alpha让我高兴。”
陆母拉着阮优的手说。
阮优只好道:“我小时候也没少淘气,没有爸妈说得这么好。”
“有的有的,还是比我们观潮强得多。
观潮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他这个人是有点轴的,你就说陆家这些事情吧,其实我和他爸爸都没有觉得没拿到陆家的家业会怎么样,但观潮心里把这个坎儿给记住了,铆足了劲非得超过陆家,这才算行。
阮优笑着同陆母说:“这样不是很有事业心吗?”“这劲头呢,用来拼事业是挺好的,但是用在感情上就显得他太倔又太笨,跟我们观潮一起过的那段时间,优优也受了不少苦吧。”
果然,这才是正题,阮优笑一笑,说:“苦不苦的,也都过去了。”
这就是不愿再提也不肯原谅的态度了,陆母只好又说:“我看优优你性格就是我最喜欢的那种omega,其实一点也不软,很有韧劲,结婚时吃了不少苦头,时间长了,自己心里就能放下了。”
阮优客气一笑,没说话,陆母又说:“比起你,我就不太喜欢你那个哥哥沈良。
他读大学时有时会去我们家里吃饭,那人太算计、太计较,心思也太多,我一看就觉得不行。”
阮优脸上的表情僵了,笑容显得没那么自然:“是吗,不过那几年在外边读书,离家那么远,还能去您家作客,在您二位那里让我表哥有点家的感觉,是他的幸运。”
陆母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阮优,将阮优的不适尽收眼底,这才笑了笑,说:“其实没有去过几次,都是跟同学们一起来的。
那会儿优优你应该还在上高中吧,如果你能有机会去,妈肯定给你做最拿手的饭菜吃,看见你比看见观潮那一堆吵吵嚷嚷的同学朋友都高兴。”
阮优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陆观潮的母亲在试探他,阮优后悔不已,但也没法再让时光倒流,只好一笑:“我没您说的这么好,我也有缺点的。”
陆观潮的母亲拉着阮优的手,说:“哪有人没有缺点呢,优优,但你就是合我的眼缘,所以哪怕你和观潮离婚了,你还来看我,我也觉得特别高兴。
我们观潮这个人毛病多,我知道,你跟他结婚肯定是你受委屈比较多。
现在你不愿意再跟他好,其实我能理解,不过观潮这个人轴得很,认准你了就放不下了,优优,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对他但凡还有那么一点点都感情,你就别折磨他了,给他点希望。
如果你真的再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就完全地让他失望吧,长痛不如短痛,让你们都解脱。”
“我试过了,真的试过了。”
阮优无奈又无语:“过去几个月我一直在拒绝他,他自己也时冷时热,时远时近,有时他想明白了,就自己离我远些了,有时他又不管不顾地凑上来,我……其实我也很困扰。”
话说到这里,其实很难再说下去了,当着陆观潮父母的面,阮优总不好说太多陆观潮的不好,末了他低声道:“我以后会劝他的。”
阮优回到家,跟顾忻尔说了这一天和陆观潮父母见面的情况,顾忻尔听完就火了,站在家里嚷嚷:“他父母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约束好,他们怎么不好好看着陆观潮,让他别再来找你呢?”阮优也无奈:“算了,离都离了,我跟长辈计较什么,就当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你可怜他们,谁可怜你?”顾忻尔仍旧愤愤:“他们怎么不可怜可怜你每天活得好好的还要被陆观潮骚扰呢?”阮优只好安慰他:“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反正也只是这么一回,他们刚回来,我去看看,以后我少去就是了。”
“都这样了还去什么去!体面也是互相给的,我觉得你没必要再去了。”
顾忻尔一开始很气愤,而后或是觉得这事到底得阮优自己拿主意,也就放缓语气,说:“除非你就像他爸妈说的,对陆观潮还有感情,还对他有点想法,那优优,你也可以不用把路走得那么死。”
阮优没说话,顾忻尔又说:“哎,其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跟赵擎结婚那么久,我对他也有感情,我也跟他见面,只不过我知道我跟他再也不可能了,中间隔着两条人命,他小儿子,他前妻,这个坎是我跨不过去的。
我也不想跨了。
你和陆观潮如果没到这份上,就……你自己看着办吧。”
阮优看了顾忻尔一眼,顾忻尔从前一直不肯承认林宣的母亲是赵擎的前妻,别人说的被他听到他都要火冒三丈,现在他自己这么说了,阮优摸摸他的背,像安抚小动物似的安抚顾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