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37)
沈良的声音有着残忍的天真感,他说:“你知道的呀,我那么聪明。”
乔萱颤抖着问:“所以这些年,优优的事,你一直都是装作不知道的吗?”大约是得到了沈良的肯定回答,乔萱终于崩溃了,她痛苦地喊出来:“你这个疯子!你心机怎么会这么深!现在你还要夺权逼死你父亲!我要找人!我要报警!”乔萱说着,便冲到门前,阮优闪躲不及,呆滞地站在门前,和怒气冲冲开门的乔萱迎面撞上。
面面相觑之际,站在他们身后的沈良轻轻拍拍手,带着一股幸灾乐祸般的愉悦说:“真遗憾,妈妈,你苦心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全都被优优听见了。”
阮优的目光迟钝地落在乔萱的脸上,乔萱和乔苒长得很像,但阮优看她并没有看乔苒的感觉,乔萱长相比乔苒更精致,看起来也更强势。
曾经,她也是叱咤风云的传奇omega,即便家道中落,还是跟着丈夫一手将心安发扬光大。
后来她有了孩子,便退居二线,一心在家相夫教子,做心安背后的omega。
过去的二十年里,阮优没有和乔萱亲密接触过,乔萱对他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特殊的情绪,在阮优心里,她和她的丈夫,就真的只是自家走动不甚频繁亲密的亲戚。
现在阮优突然得知这才是他的亲生父母,而宴会厅里坐着的、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才是自己的姨妈。
阮优无法相信,如果是亲生父母,乔萱怎么会对沈良二十多年来的欺负视若无睹。
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乔萱先避开目光,而后又讨好地喊了一声“优优”,阮优便明白了,沈良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一向眼高于顶的乔萱,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阮优崩溃地离开,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电梯前,阮优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吃人的地方,胡乱按了几下,电梯却迟迟不来,阮优慌不择路地拐进旁边的楼梯间,迎面撞上一个男人的胸口。
抬头一看,是陆观潮,阮优骤然松懈下来,他一直痛苦紧绷的神经得到松懈,阮优并没有心思问陆观潮为什么在这里,他死死地抓着陆观潮的衣领,想说什么,但嗓子眼紧得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急得眼泪直流。
反而是陆观潮见他这副模样着急了,说:“你上来这么久也不下来,所以我专程来看看。
优优,你没事吧。”
阮优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他听了陆观潮的话,想下楼梯,双膝一软,差点跌落下去,还好陆观潮眼疾手快地抱住他。
陆观潮看了看阮优苍白的脸色,干脆打横抱起阮优,稳稳当当地将他托在怀里。
他打算走回电梯间,阮优这一刻又反应过来,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要坐电梯。”
阮优浑浑噩噩,说话也乱七八糟,又说:“不要在这一层坐电梯。”
陆观潮没有提出异议,抱着他往下走了几层楼,拐去酒店的空中餐厅,搭乘餐厅的独立电梯下楼。
电梯下落的时候,绚烂的夜色从阮优眼前飞快掠过,他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是眼泪。
阮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找回一些理智,说:“我想回家了。”
陆观潮说:“好,跟爸妈说一声咱们就回家。”
阮优疲倦地说:“不用当面说了,也不回他们的家。”
他顿了顿,有点哽咽:“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让陆观潮浑身一震,阮优许久没有提要回那个家的事情,陆观潮知道他还没放下先前那件事。
现在阮优主动提出要回去,陆观潮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阮优现在很不好,他低头亲了亲阮优的额角。
“好,回我们的家。”
陆观潮说。
陆观潮一路抱着阮优上车,阮优坐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他是想给辛苦了一路的陆观潮说句谢谢的,但沈良和乔萱说的话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阮优不想面对他们,既不想面对沈良一家,也不想面对父母。
阮优不知道该怎样消化骤然得知的惊天秘密。
但阮优已经渐渐缓过味来,他想起沈良说的话,明白自己是因为信息素太过普通才被选择放弃。
信息素,又是这个信息素,阮优就好像一件将要上贡的作品,并没有哪里缺胳膊少腿,只因为不够好不够完美,就要被放弃。
但信息素是天生的,哪里是阮优能够控制的,阮优哀切地靠在车窗上,倦怠地闭上眼睛。
陆观潮开车到家的时候阮优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主人许久没有回来,听见响动的陆家佣人打开大门准备迎接主人回家,但陆观潮在车里摆手示意让他们回去,他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绕到阮优那边,准备抱他进家门。
阮优并没有睡踏实,陆观潮轻轻一碰他,阮优就醒了,他的睫毛剧烈颤动一下,睁眼的时候陆观潮在他眼中看见泪水。
阮优的情绪很奇怪,陆观潮也有些慌张,刚才阮优分明是从沈良的房间过来的,他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怎么会是这种样子。
见陆观潮想要抱自己,阮优并没有拒绝,他乖顺地伸出双手搂住陆观潮的脖子,任由陆观潮将自己抱起来。
这段时间虽然胖了点,但阮优还是瘦,陆观潮轻松将他抱起来,阮优便靠在陆观潮怀里,像一只听话的小猫。
“陆观潮,你会一直爱我吗?”上楼的时候阮优突然问。
陆观潮的脚步没有停顿,他说:“当然。”
阮优的手攥着陆观潮的衣领,他疲倦极了,声音也轻:“那你不要骗我,如果你骗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这一场性爱阮优格外主动,陆观潮甚至能感觉到是阮优在迫不及待地主导这场性爱,他骑在陆观潮身上,用狭窄紧致的后穴吞下陆观潮粗大的性器,而后卖力地吞咽起来。
阮优甚至来不及脱掉衣服,参加宴会时身穿的衬衫还系着纽扣,阮优不得章法地解着纽扣,还不断呻吟着,放荡地让陆观潮摸它。
陆观潮坐起来,为阮优解开领口的几粒纽扣,干脆套头替他脱了。
摆脱衬衣的束缚,阮优迫不及待地靠近陆观潮,寻找到他的嘴唇,然后狠狠亲吻下去,他像寻求安慰的动物,一下一下啄吻着陆观潮的嘴唇,等待陆观潮的回应。
陆观潮感觉情况不对,他捧着阮优的脸让他停止亲吻,同他额头贴着额头,问:“你怎么了?
优优,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阮优不说话,只拼命摇头,见陆观潮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阮优难耐地动了几下,不断呻吟:“你动一动,动一动,我好难受……”
陆观潮被阮优磨得没办法,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大力挺动起来,阮优舒爽地喟叹一声,而后又道:“再快一点……”
陆观潮被阮优气笑了,这一晚阮优显然只把他当成一根好用的按摩棒,既能逃避现实,又能让他舒爽。
但陆观潮看着阮优那愉悦之下显然隐藏着痛苦的表情,哪里舍得拒绝他,便按照阮优的要求,更快地进出,肉体碰撞,拍打出淫荡的声响,阮优沉迷其中,前端溢出清液。
陆观潮换了个姿势,阮优被他侧搂在怀里,他一边进出,一边伸手抚上阮优的性器,温柔地替他抚弄起来,阮优被前后夹击,更舒爽了,他的背贴在陆观潮胸口,蝴蝶骨不住颤动。
感觉自己快要到了,阮优费力地转头,寻找陆观潮的亲吻,陆观潮却停止动作,一手在下边堵着阮优,一手卡着阮优的下巴。
两人对视,陆观潮问阮优:“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架势,颇有阮优不说,陆观潮就不会让他舒坦的意思,阮优呜呜挣扎央求几声,见陆观潮并不心软,他的眼眶又红了,陆观潮狠狠顶他一下,阮优口中泄出长长的呻吟。
“告诉我,优优。
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alpha。”
这句话似乎蛊惑了阮优,阮优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想说,张了张嘴,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