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62)
“你是优优的同事啊,是不是之前提过的祁老师的儿子?那你是来帮他工作的吗?”顾忻尔问。
“算是吧。”
祁阳有点为难:“不过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顾忻尔笑起来,他翻翻手机,道:“等人来了先看看再说吧。”
顾忻尔还在翻罗家那个omega的联系方式,好半天,他终于在自己的通讯录里找到了,顾忻尔放下水杯,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开始通电话。
“罗太太,最近还好吗,我是顾忻尔,咱们好久不见了。”
日光落在顾忻尔身上,为他勾出一道金边,他讲话的语气很活泼,和电话那边的罗太太一直笑谈着,时不时还附和着痛骂几句,“就是,这也太不是东西了!”“说的是呀,这是钱能补偿的事儿吗!”“omega要吃多少苦,他们这些alpha懂什么呀!”“离了这种人也好!你还这么年轻漂亮的,什么样的找不着!”说这话时顾忻尔的语气很是义愤填膺,但祁阳抬眼看着,却发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阳台上高大的盆栽绿植的叶片。
只看背影,祁阳判断不出来他的那些话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随声附和,逢场作戏。
聊了一会儿,顾忻尔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我最近还好,离婚手续也办完了,钱也拿到了,不过说什么钱不钱的,去做标记清除手术的时候,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了。”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差点没扛过来。”
“是啊,清除标记这事儿风险特大,这不就是咱们从小读书就学的常识吗,可自己亲自体验一次,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险。”
“我现在完全没问题,说起来也不是标记清除手术多成功,是我自己后期疗养得好。”
顾忻尔说到这里的时候,特地放慢了语气,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电话那边的罗太太显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顾忻尔越是遮遮掩掩,她就越是好奇追问。
两人拉锯了好半天,顾忻尔才略微有点松口的意思。
“不是我不跟你说,一个是我找的这个是个私人疗养,再一个我这也是私下里的关系,一对一的疗养,说是不损害腺体,不影响信息素,我做完手术这段时间感觉是挺不错。”
“什么规模?规模倒是不大,但是技术人员是从T大和心安出来的,是是是,T大高材生,据说是生物科学领域大拿祁老师的学生。
不是心安高管,高管能做这种技术方面的事儿吗,那专业上也不匹配啊!你别拿沈良举例呀,沈良那不也是万里挑一才有的。”
“我给你透个底吧,其实对方是心安产品研发团队的核心人物,跳出来弄了这么个机构。
但不方便对外透露,他们搞这种尖端技术的不是都得签保密协定什么的吗,麻烦着呢,所以现在这个也就是一个过渡期,没打算常做。”
“没有对外联系的渠道,罗太太,这个私人疗养机构的意思就是靠着口口相传,接了你这客户,就一对一只为你服务。
对方也不差钱,纯粹就是因为大家都是omega,不想让omega吃太多苦受太多罪。”
“帮你联系预留个名额?行行行,我这边先帮你去问问,问到了咱们再联系。”
顾忻尔神清气爽地挂了电话,转头看见T大高材生、生科领域大拿的学生、行业头部公司的尖端技术人才——祁阳,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好半天,祁阳吞了口口水,道:“你刚才,你刚才那样……算诈骗吗?”顾忻尔歪着脑袋想了想,反问祁阳:“我有吗?我说的每句话不都是实话吗?你不是T大祁老师的学生?你不光是他学生,你还是他儿子呢。”
祁阳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被顾忻尔说得分不出有什么不对,只好继续问:“那我也不是尖端技术人才啊。”
“那说的不是你,是我们优优。
如果我们优优都不算最顶尖的技术人才那我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算顶尖了。
你说对吧!”祁阳还没说话,就听见对面开门了,顾忻尔连忙站起身,走到门边,道:“他俩聊完了,咱们看看情况去。”
陆观潮失魂落魄地站在阮优家门前,他还想说什么,顾忻尔走上前拍拍他的肩,道:“陆总,差不多得了,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怎么还不舍得走了,要不要留你吃顿晚饭啊?”陆观潮望着阮优,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他黯然地回到对面,顾忻尔带着祁阳进门,拉着阮优坐下,把方才跟罗太太打电话的情况给阮优复述了一遍。
说完,阮优的反应和祁阳一样,都忧心忡忡地表示顾忻尔这几乎算是诈骗了。
顾忻尔大手一挥,道:“你们这些人,谨小慎微的,要按你们的实话实话,那黄花菜都凉了。
我哪句没说实话,句句都是实话,赵擎都跟我说了,做生意……”无意间提到赵擎,顾忻尔自己都没发觉,说出口了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他立刻噤声,顿了一瞬,才道:“反正我这不算诈骗。
再说了,我也不会立刻让罗太太过来,她那边离婚的事还没走完流程,钱没到手,她怎么会去清除标记。
你们要真怕我说的是诈骗,就趁着这段时间去做办手续,把资质的事情弄清楚。”
阮优想了想,道:“那行,我这段时间就去办资质。
真要想做,就不能把自己弄成黑作坊了,这是保护对方也是保护自己。”
跟赵擎待久了,赵擎教会顾忻尔大胆,也总会因为曾经黑白通吃的行径影响到顾忻尔,顾忻尔自己想了想,也点点头,同意了阮优的说法。
阮优又问祁阳:“你觉得呢?祁阳。”
他笑笑,道:“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但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规模和知名度跟心安肯定是比不了,甚至我们都不知道这样一个行业究竟有没有前景可言,现在还在摸着石头过河,我们也不认识什么行业内的其他人,只认得你,还有你父亲祁老师,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那我非常欢迎,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不靠谱,那我也理解。”
面对阮优伸出的手,祁阳很紧张地搓搓裤缝,他和阮优差不多大,但此刻觉得阮优似乎比他成熟千百倍,而他还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紧张又兴奋地原地跳了两下,他也伸出手握住阮优的手。
“我当然要加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可太好奇了!”祁阳说。
顾忻尔也兴奋地将手放上来,道:“那好,现在咱们三个臭皮匠可就顶个诸葛亮了,接下来规划一下要做什么吧!我是这样想的,祁阳同志,你负责技术方面的问题,优优负责实操,我呢,既然我什么也不会,我就只能负责出钱,然后给咱们做个活招牌,多在外边打广告了。”
阮优抿着嘴笑起来,道:“听听这人说话多招人骂。”
开过玩笑,三个人便坐了下来,开始仔细商讨接下来要怎么做。
话已经跟罗太太说过,事情必须要一样一样紧锣密鼓地开始干,既然要做私人疗养机构,家里这个场所必定不行,太远又不方便,顾忻尔的任务是在小区内,最好就是同一栋楼同一单元找到另一套房租下来,作为营业疗养的场所。
阮优负责去准备材料办手续,尽快将资质审核批复下来。
而祁阳作为专业选手,负责去采购相关设备。
三个人事无巨细地商量了许久,外边天都黑了,这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
阮优想叫个外卖,刚拿到手机,就听到了敲门声,阮优开门一看,是送上门的外卖。
“这是谁的外卖,我们还没点呢。”
阮优说。
送外卖的骑手风尘仆仆:“是阮先生是吗,这就是您的外卖,祝您用餐愉快!”骑手还忙着送下一单,阮优伸手接过沉甸甸的外卖盒,拿到餐桌上,顾忻尔连忙将他们刚才头脑风暴时写写画画的纸张都收起来,把位置腾给阮优。
阮优已经猜到会是谁订的外卖了,长长的外卖流水单上备注写着的都是阮优的口味和注意事项,阮优笑了笑,把外卖单扯掉,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