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打人呢(92)
秦尚揉着他的脑袋,说:“我怕你不舒服。”
“都说了爽死了!”裴冀丁瞪他一眼,抓着秦尚的胳膊下嘴就咬,边咬边哼着,“爽!死!了!满意了不!?”
十分正人君子的秦尚看着裴冀丁攒在被子里,脸气得彤红,嘴里还喊着“爽死了”,认真做事后调查的心思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别闹。”他等着裴冀丁咬够了抽回手,有些僵着身子的往外走。
裴冀丁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无理取闹惹秦尚生气了,结果余光一瞟,正看见秦尚某个有了些不太好的反应的地方。愧疚心和慌乱瞬间跟落进了冰潭一般,满脑子只剩下呆愣。
秦尚去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一回卧室就看见躲在被子里的裴冀丁。
他拍拍鼓起来的被子,说:“再休息一会,你哥什么时候来?”
“不躺了,又不是坐月子,还下不得床了……”裴冀丁闹腾完了,才想起来裴冀北的事,他扒拉着手机看裴冀北有没有回信。
裴冀北语焉不详,只说了个下午,整的裴冀丁如同应付班主任的突击检查。在家里翻箱倒柜,扒出来一件秦尚的高领毛衣套上,穿了条长裤,把脖子上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
“其实……”秦尚看着他严阵以待的模样,帮着把毛衣领子折下来一点说,“你这样你哥才更怀疑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属狗的!光脖子上三个红点,你盖印章吗?”裴冀丁瞪了他一眼,满心都是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跟做了错事一样。
可惜昨晚上不当人要当狗的不止秦尚一个,裴冀丁在秦尚身上盖的戳也不少,中午还在人手腕留了个不大不小,有些暧昧的牙印。
裴冀丁这边瞪着眼,抬头就看见秦尚露出的脖子上一个红色的吻痕,瞬间就卡壳了。他看了那红痕半天,继续翻箱倒柜找出来另外一件高领毛衣递过去:“快换上。好赖咱俩凑个情侣装,师出有名,我哥绝对不会怀疑!”
在裴冀丁的撺掇下,秦尚也换了高领毛衣。
好在季节已是深秋,毛衣不算特别突兀。但情侣两个在家裹着高领毛衣直挺挺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实在有些尴尬。
裴冀丁抱着手机,等来了裴冀北的短信。
【裴冀北:下班了,这会去找你。地址发我一下,有什么想吃的吗?】
秦尚坐在一边,恰好看见短信,于是去看了眼冰箱说:“东西齐全,请你哥来吃火锅?”
裴冀丁点点头,复制了地址给裴冀北,又说不用带东西了,来家里吃火锅。
火锅底料是现成的,但裴冀丁情况特殊,吃不了辣锅。秦尚看了看凝固的牛油辣,把调料砖塞进了冰箱深处,烧水煮菌汤。
家里晒干的羊肚菌和松茸,还有之前熬得高汤,调一个菌汤,一个骨汤没有问题。
牛羊肉卷冷冻的还有,只需要洗些素菜就行了。
秦尚在厨房忙碌,裴冀丁本想去帮忙,可还没踏进去一只脚就被秦尚以他“身体还没好”给赶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舒畅无比的裴少爷对着紧闭的厨房门看了半晌,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什么在世林黛玉的错觉。
裴冀丁正筹划着如何去闹秦尚,门铃先响了。
裴冀北身上还穿着正装,显然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他打量了一圈裴冀丁的衣着没做评价,反倒是裴冀丁心虚扯了扯领子说:“捂汗!捂汗!”
裴冀北点点头,没说什么,进屋时正巧秦尚端着汤锅出来。裴冀北看了看秦尚,转头问裴冀丁:“他也捂汗?”
“……”
秦尚笑了笑说:“冀丁闹着我穿的。嫌自己一个人穿高领毛衣太奇怪。”
裴冀北没说什么,撸起袖子自然而然地走进厨房,问要帮什么忙。
被形容得无理取闹的裴少爷目瞪口呆,扒着厨房门看他哥利落的处理各样蔬菜肉类,还调了几碗火锅蘸料。
裴冀丁从尝了一筷子麻酱,眼睛都亮了,发现新大陆一般看向裴冀北:“哥你蘸料拌得好好吃!”
裴冀北看了他一眼,赏了他一个“嗯”。
汤底没有重油的,看起来有些清淡。对于“病号”来说还算合适。
裴冀北中途用了次卫生间。
一顿火锅吃到近十点,裴冀丁还要盛蘸料的时候被裴冀北拦住了。
裴冀北看他一眼,趁着秦尚去切菜的时候说:“少吃点油的。剧烈运动过后就老老实实喝粥,今天这顿火锅已经算超标了。”
裴冀丁手里握着地勺子都不稳当了。他看了裴冀北好几次,面上眼里全写的你怎么知道。
裴冀北的眼神飘向卫生间,盯着裴冀丁,难得露出一个幅度极小的笑容来。
“下次记得把垃圾桶收拾了。还有,润//滑//液不要摆在洗手台上。”
第89章
裴冀北吃完饭就告辞了。临走时留给裴冀丁一个了然的眼神。
裴冀丁被看得头皮发麻,总觉得从他哥平淡的神色里看到了一种“多保重”的意味。
房门合上,裴冀丁吸了口气冲向卫生间,果然看到了大大咧咧摆在刷牙杯旁边的润滑液。
秦尚瞧他跟火烧屁股一样,跟着走进卫生间:“怎么……”
不等他说话,一支细长的瓶子被砸在了怀里。
裴冀丁忍了又忍,最终红着脸喊:“你家润//滑//液放牙刷旁边啊!当牙膏使吗!”
秦尚接住瓶子,打量了一圈裴冀丁,说:“如果你想拿这个刷牙,我也不介意。”
“……”
“怎么了这是?”秦尚看他脸憋得通红,把瓶子放进洗手池下方的柜子里问。
“没什么……我哥发现了……”裴冀丁蔫吧了,伸出手顺势把身子搭在秦尚胳膊上。
秦尚只觉着手上挂了条猫一样,软乎还可爱,“你哥说什么了?”
“那倒没有。就是有点尴尬。”
“夫妻之间的正常亲密行为,不用尴尬。”秦尚拍拍裴冀丁。
“谁跟你夫妻?我夫你妻!”
“嗯,你夫。”秦尚低头,恰巧看见瞪着眼的裴冀丁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脸红。那模样有趣得很,秦尚顿了一下,笑着说:“你说的算,老公。”
他故意压着声音,低沉的犹如教堂里的大提琴。语音回转,砸在裴冀丁耳朵里。
“不要脸……”裴冀丁埋下头在秦尚胳膊上留了个不轻不重的小牙印。
十一过后就只能盼春节了。
元旦的时候裴冀北给裴冀丁转了一笔钱,不少,三四万左右。
公司里挂着喜庆的装饰,就连裴冀北办公室都被塞了几只火红的玩偶。
裴冀丁被这热闹的气氛影响了不少,看着银行转账通知对着裴冀北说:“这是压岁钱?”
裴冀北正忙着批文件,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裴冀丁:“压岁钱是除夕给的,你年都拜,我红包就给了?我像是日行一善的善财童子吗?”
“……”裴冀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着他哥越发的毒舌了。
“前几个月问你的项目,我按照你的选择投的资,这点钱算咨询费。”裴冀北说,“给了你两个点,不会嫌少吧?”
裴冀丁连忙说不少,脑细胞转了几圈才想起来这回事。
裴冀北当时那样随意地一问,连具体原因,分析书都没要。他还是凭直觉猜的。哪想转眼就变成几万块钱了。
裴冀丁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跟拿人手短一样,于是想拒绝:“这钱我……”
“给你就拿着。”裴冀北早猜到他要说什么,果断回绝,然后把人扔去办公室外面处理账务了。
裴冀丁虽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好赖钱包富裕了,于是盘算着过年也置办点年货。
这年过年比往常早一些,一月底就是春节了。
说到年货就得想去哪过节的事。这事一想,那点钱包富裕的喜悦又跟流水一样哗啦啦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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