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53)
“是危险期。”苏黎可惜的道。
“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建议现在可别去找他,他喜欢你,这会儿见到你,你怕是要和我一样呢。”
说着苏黎补充了一句,“一样被不喜欢的人欺负。”
许弈:“…………”
他听着苏黎继续道:“危险期间虽然难过,潭非濂又没有喜欢的人,你知道的,异种可洁身自好了,顶多也就自残自残,反正也死不了,你别靠近他。”
许弈:“…………”
许弈没见过苏黎这般直白的人,这些话出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多的话在脑海里最后就只剩下那一句。
自残。
“……他在哪?”许弈问的认真。
苏黎见状忍着笑意,想道什么若有私意地与许弈对视,苏黎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扔给许弈,“他回别墅了,自己打了镇定剂,但应该没什么用。”
许弈拿了钥匙便出了会场往别墅的方向而去!
刚刚打开别墅大门,许弈便被一股猛烈的白茶花香笼罩住,这种味道许弈闻过。
正常情况下潭非濂身上的气息没有那么浓烈。
许弈跨着步子往屋内走,花香味最浓烈的地方是自己睡过的那间客房。
许弈手触碰到门把手上推开房门,看到的是蜷缩在角落的潭非濂。
屋子内的灯光较为昏暗,窗帘拉着,只留一抹光顺着窗帘飘动的方向施舍光源,因为是白天那种昏暗恰巧多了些落寞与颓废。
许弈往潭非濂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潭非濂额间汗渍明显,发丝遮盖住眼睑,看不清面目与表情。
许弈走到潭非濂身侧半蹲下来,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张扬。
这种的磁场对许弈来说更似毒药。
潭非濂脚边是一支镇定药剂,手腕针眼明显,整个人也因为注射了药剂浑噩不清。
潭非濂手臂上划痕明显,鲜艳的血渍十分扎眼。
许弈看着潭非濂气的想打人。
就这么折磨自己。
狼狈死了。
许弈抬手摸了摸潭非濂的额头,依旧滚烫的厉害。
镇定剂可以让潭非濂安静。
但能安静多久,许弈不知道。
高强度的镇定还会让注射者认知减弱。
许弈拨开潭非濂眼睑旁的发丝,潭非濂半阖的眸微微敛动与许弈对视。
潭非濂看见许弈的那一刻,浅显的眸潋滟波澜层叠浮沉。
许弈的手触碰到潭非濂的脸颊轻轻摩挲。
潭非濂的神色在许弈的触碰中越来越委屈。
注射特殊镇定之后异种情绪不会波澜,大脑记忆会弱化刺激的记忆。
此刻的潭非濂看见许弈如此近距离地待在自己身边,脑子里处理不了太多深处的信息。
他伸出手便抱住了许弈腰身。
“老婆……”潭非濂紧紧抱住许弈,声音微哑。
许弈太久没有听到潭非濂那么温和的调子了。
他听着潭非濂的话心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潭非濂将被掩藏的情绪摊开在眼前给他看。
许弈心疼的厉害。
许弈没有挣脱,他摸了摸潭非濂的脑袋,当许弈认真观察潭非濂脚边的抑制剂才发现潭非濂用的强度是普通抑制药物的好几倍。
难怪能这么浑噩呢。
不知道待会儿清醒了些,会是个什么样子。
许弈轻轻安抚着潭非濂,发现潭非濂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许弈起身出去打来了一盆温水,拿着毛巾给潭非濂脸颊手上身子统统擦拭了一遍。
“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笨死你算了潭非濂。”
许弈拿出药箱冷冰冰地扯过潭非濂的手臂,不满的力道扯到潭非濂疼的蹙了蹙眉。
许弈半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给潭非濂手上的血渍諵楓擦拭干净,又一点一点的抹药,最后用纱布简易包扎。
整个画面温馨静谧,微风不扰。
潭非濂一直很乖,屋内猛烈的气息充斥着鼻腔。
许弈拿着药箱走出卧室,放下药箱就要往浴室走。
许弈洗了个脸,水渍未干抬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脑子里全是潭非濂的模样。
他好像又高了点。
许弈进到浴室衣裳还未脱下,浴室门便被一个粗鲁暴力的力道推开!
许弈刚要回过身去看,便被身后之人拽着臂弯一个大力拉扯。
许弈余光落在前面的镜子上,便对上了潭非濂那双欲望沾满的双目。
许弈被潭非濂突然倾覆的力量压制的呼吸困难。
许弈无法探究潭非濂的心思。
他对自己应该是恨意更多的,但细想来他与潭非濂相处了那么久,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子。
潭非濂更想要的,是自己的一个说法。
譬如说为什么那么对他。
只要自己说,他都会信。
諵楓潭非濂压着许弈的肩膀狠狠下压,让他肩膀位置与洗脸池持平。
潭非濂眼尾有些猩红,撑着洗脸池壁微微靠近许弈,“哥哥,这两年,想过我吗?”
潭非濂的话沉的厉害。
不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呜……”许弈被桎梏地没办法动弹。
许弈眼眶泛起泪水,潭非濂透过镜子看向许弈泛红的眸子。
潭非濂抬起许弈的脑袋捏着他的下颚转向自己,他只问:“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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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后面应该是甜的,放心看。
第59章 我就是爱你修
天旋地转之间,许弈惊呼出声。
许弈慌张地抓住台沿。
驱赶一切欢喜或痛苦之后,譬如死还是活。
又或者去考虑爱或者不爱。
抛开这一切。
许弈对潭非濂的思念依旧是最多的。
他就是想潭非濂。
许弈不将情爱放在第一,但潭非濂永远在选择之外。
潭非濂不是个完美的恋人。
他暴力,偏执,疯狂,甚至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去定义他,许弈更不觉得自己完美。
两个齿轮相互碰撞,他就是喜欢这样将许弈列为第一的疯子。
许弈早就烂到根骨了,只有潭非濂当娇养的玫瑰捧着他。
许弈难言地垂着眸。
他伸手想去触碰潭非濂,这样满眼只有他的潭非濂,实在久违。
“非濂……”
许弈颤着声呢喃,发丝轻舞。
我好想你。
许弈咬着唇,指尖轻颤,头顶的灯光与花香让人意识模糊。
找不到根源,抓不住渴望。
潭非濂凝视着许弈的眼神,思绪迷离怪异,脑海中的画面太多捕捉不到。
潭非濂发疯似的吻住了许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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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弈再次醒来垂目。
许弈敛眸与潭非濂对视,对方的眸子在没有光源的地方漆黑幽暗,毫无波澜。
他依旧不清醒。
潭非濂靠近许弈颈窝,许弈顺势便拥住了潭非濂。
那是独属于潭非濂的久违的体香味。
潭非濂被许弈触碰,身子忽然一僵。
潭非濂抓住许弈的指腹。
“老婆……我总是能梦到你。”
“你好乖。”
潭非濂拥住许弈,“只是不爱我。”
许弈听着潭非濂的话自己也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是梦吗……
不是梦。
我一直在爱你。
是夜。
屋内的灯没打开,惧意袭来。
许弈睁开眸的瞬间闻到的是潭非濂身上的气息,下意识便往他身边靠近。
最后靠到潭非濂怀中拽着被褥力道越来越大。
他总能在潭非濂身边安下心来。
即使黑暗。
即使面前是他最惧怕的东西。
黑夜中许弈不知道潭非濂是清醒的还是睡着了,但他没有推开自己。
许弈想,那便是睡着了。
如此想着,许弈虚虚的手触碰到潭非濂腰间轻轻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