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14)
“真可笑。”
“许弈,你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吗?”
丘冲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神懒散,只觉得自己白等了那么久。
以为是许宴那个香饽饽,没想到是许家公认的累赘许弈!
他算是明白了,许宴以许家的名义做的局,就是为了帮他弟弟找个可以依附的背景。
早知道是许弈,他才不会上赶着来这里浪费时间!
“看见我失望了?”许弈问。
“怎么?喜欢我哥?”许弈双手环绕着臂弯眼神不屑,他极少被情绪左右,看着他人跳脚其实是一件挺爽快的事。
“我都看不上你,我哥说不定连正眼都懒得看你一眼呢。”
对于对方的态度,许弈虽然不爽,但却挺高兴的,直接把事情解决了,两看相厌的场面,刚好给许宴交差了。
“许弈,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有什么资格看不上我?”丘冲本就容易被激怒,这话他可听不得。
许弈面不改色道:“我哥应该没调查过你吧?不然他应该不会让一个垃圾来和我见面。”
“你说什么?”
丘冲博然怒起,“果然是一个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啊!”
丘冲的话卡在喉咙剩下的被许弈突然浇过来的热水堵在了九霄云外。
许弈面前的热水是丘冲让店员准备的,本意是讨好许宴,却没想到自己被浇了一身!
丘冲眼神恶恶地瞪向许弈,“你找死吗许弈!”
丘冲自小没受过什么气,这份屈辱他哪里咽得下,几乎是瞬间丘冲站起身便有要动手的打算。
丘冲刚刚站起身。
许弈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冷着眸拍打在桌面上!
“啪!”
改造过的新型手枪在光滑的桌面转了一圈手柄再次对着许弈,漆黑的枪口对准丘冲!
顷刻间,周遭安静下来,桌面上咖啡波澜溢出,许弈漆黑的眸懒散波动。
与他的人一样,他永远在主场之上。
枪支转动的瞬间连带着丘冲的呼吸那瞬间也放慢,他慌忙地敛目腰还未站直喉咙连带着唇型滚动露怯。
“坐下,好好说话。”许弈嘴角露着笑意微微颔首,虽然勾着唇眼底的寒意压的丘冲下意识舔了舔唇。
丘冲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手腕颤的厉害。
许弈继续开口道:“我这个人和我哥不一样,不怎么好说话,受不了屈辱,忍不了骂,丘先生应当规矩些。”
丘冲:“……………”
许弈挑眉道:“如此我们俩都好交差。”
丘冲浑身紧绷呼吸也急促的厉害,他撑着身后的沙发坐下,不再敢抬眸看许弈。
见丘冲坐下,许弈继续道:“给我哥回话的时候就说我没看上你,避免我日后麻烦,也避免你不好做。”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其他也没有什么好告诫你的,唯一能说的就是……”许弈作势思考,“丘先生比我想象中还要废物呢。”
丘冲面色扭曲着,但敢怒不敢言。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丘冲慌忙道。
许弈:“话语传递的情绪,受着的人感知到什么意思,那便是什么意思。”
许弈看向桌面的枪支,他知道丘冲怕的是枪,不是自己。
许弈继续道:“不用狡辩,也不用害怕,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不会随便要人性命。”
他冷漠地直视过去,“至少比起丘先生,我手上还算干净。”
“您说是吗?”许弈似笑非笑的神色像是要将人心腹破开。
光照进黑暗,没有人清白。
无形的气场散开,丘冲哑口无言。
“既……既然不是良人,我们确实应该好聚好散,不要伤了和气。”丘冲声弱道。
“有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许弈杨手招来了服务人员:“一份美式打包。”
“好的先生……”服务人员脑袋垂着,能在国际拥有枪支携带权利的都是管理局的特批人员,店员不由兢兢战战。
几分钟后接到咖啡许弈一脸轻松的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丘冲,“这位先生买单。”
丘冲哪里敢拒绝,看着许弈离开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幽暗沉魄。
“操!”
许弈走后丘冲出了咖啡厅。
丘冲为人本就冲动,吃不得半点亏,如今在许弈面前吃瘪,不讨要回来不是丘冲的性子。
丘冲走到咖啡厅后的巷子立马打了一通电话,怒意在那一刻通通显露:“给我找几个人教训教训许家的小少爷!”
“别扯到我身上来。”
“丘先生是想弄残还是弄死?”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语气轻松,丝毫不像是在说人命上的事情。
“那个贱人在许家本来就不受待见,不是以为自己了不起吗?想个办法让管理局开了他,别弄死,断手断脚无所谓,留口气就行。”丘冲话语中已经是得逞了的快感。
“敢在老子面前装,真当自己算盘菜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下手狠点!”
丘冲恶声恶气地挂断电话往道路上走,抬眸的瞬间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影怒意更甚。
“不会走路吗!”丘冲呵斥道。
“你刚刚说教训谁?”潭非濂拦住丘冲的去路,眉眼间尽是厌恶打量中瞳孔闪过杀意。
“你他妈是谁?实相的话给老子滚开!”丘冲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潭非濂恰巧撞他枪口上了。
“是许弈吗?”潭非濂不退反而朝着丘冲走近,“是想教训许弈吗?”
潭非濂的调子嘲讽,步步试探。
丘冲眉头紧的厉害,他打电话的时候再三确认没有人才开口的,这条巷子平日里根本没有人经过,但若真巧到被人听了去,对他来说确实是个麻烦事。
“什么许弈?你听错了,我不认识他。”丘冲厉色道。
“我不认识什么许弈……啊!”丘冲的喉咙被潭非濂猛地掐住,一个翻转,丘冲被死死抵在巷子一侧的墙面上。
“那可惜啊。”潭非濂微微倾着脑袋手上青筋暴起,掐的丘冲脸色片刻便充血泛红,“我刚刚听到了呢。”
话落潭非濂松开手一脚将人踹到了地上。
“啊!!”丘冲脑袋磕到地上尖锐的石头上瞬间破了皮。
潭非濂没给丘冲反应的机会再次捏住他的下颚慢慢下移动,掐住了丘冲的颈脖。
偏执可怕的神情阴森可怖,丘冲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生死的惧意。
“嗯……!”丘冲的呼吸从急促到困难只过了几秒的时间,他抬手抓住潭非濂的手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咳咳……咳咳……”
潭非濂十分恶心地注视面前求饶都不能的丘冲,他的脸变得逐渐黑紫,瞳孔惊惧着将自己当作恶人,这是人类对死亡的恐惧,胆小又懦弱。
真是无趣透了。
潭非濂掐着丘冲颈脖的手在意识间幻化出兽甲,划破丘冲脖子的位置血痕翻涌而出,潭非濂拖拽着丘冲的衣襟将人从地上带起而后狠狠扔在墙面上!
丘冲的脑袋被压着抵在泛灰的墙面,喉咙火辣辣的疼让他试图想开口求饶,眼神中的害怕再也不能虚假掩饰住。
求……求你放过我……
丘冲意识到自己开口了,但口腔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感受到疼痛!
潭非濂按着丘冲的脑袋扣着他的发丝,从侧面能依稀读出来丘冲想求饶。
潭非濂靠近丘冲的脑袋,看着上面的血迹问:“别弄死就行,是这个程度吗?”
“啊啊啊!”丘冲的喊叫声在喉咙厚重又怪异,黏腻着血浆般难耐。
潭非濂拽着丘冲的头发往地上摔去,再落地的时候丘冲已经没有了起身的力气。
潭非濂一脚踩着丘冲的脸色碾压折转,“还是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