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13)
许弈感受着潭非濂的体温,烫的不正常。
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一个天旋地转,许弈被潭非濂压在了门口的玄关上。
潭非濂揽着许弈的腰,脑袋埋在许弈颈间,呼吸绵沉的厉害:“哥哥,我今天很乖……”
第15章 生气修
许弈触碰到潭非濂腰间,耳朵刹然间便烫了,麻木的滋味电流般钻遍全身,腰背也连带着僵硬住。
避免潭非濂暴走,他没有推开潭非濂。
“哥哥,你亲亲……”潭非濂气息又粗又热,眼睑下泛起难耐苦楚,妖孽的面容勾人心魂,眼尾薄红暧昧。
许弈抬手轻抚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潭非濂,如瀑如缎的发丝在指尖游走,“把指甲收起来,非濂……”
“非濂……收起来……”许弈声音发颤,“这样我会讨厌你。”
讨厌……
潭非濂眸子波澜,动作停下后望向许弈。
这样哥哥会讨厌……
把指甲收起来……
潭非濂伸出手触碰到许弈唇瓣上,锋利的指甲化为干净整洁的人类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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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弈安抚不了潭非濂,最后潭非濂的手腕被许弈疼的咬出了血红的牙印子。
潭非濂并不因此生气。
潭非濂抬起手看着那枚与皮肤交融在一起的伤口,阳光落在上面血迹也变的宛若艺术品雕铸在他手上。
潭非濂嘴角浮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翻动,线丝的藤蔓从指尖绕出,而后顺着那枚牙印往里钻。
疼痛让潭非濂嘴角笑意越深,眸色变幻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藤蔓上毒素会留在牙印里。
这个疤痕,注入毒素会让它永远好不了,好不了就永远留在自己手腕上。
这是许弈给他的。
也只给他。
恶劣的火苗融入骨血,许弈与爱意永远共存。
潭非濂追逐他,早便被焚的一干二净。
***
是夜。
许弈手软绵绵地搭在被子上,喉咙哑着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紧紧裹着被子。
第二天许弈是被许宴助理的电话叫醒的。
迷离地睁开眼听着对方说的咖啡厅地址,许弈脑子清醒了些。
撑着身子起身的时候许弈刚踩着地板直接跌下了床。
“嗯……”许弈腿打着颤,再抬眸的时候从屋外进来的潭非濂疾步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哥哥……”
许弈颓废地坐在床沿,潭非濂半蹲在地上给许弈揉腿。
潭非濂看起来很紧张,丝毫不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许弈抬起脚踹了潭非濂一脚。
潭非濂抓起许弈的脚亲了一下。
许弈又气又好笑。
这些天的相处,许弈已经有些摸清楚潭非濂的形状了。
他会听自己的话。
还喜欢自己服软。
只要自己表现的依赖他,潭非濂好像会喜欢。
但潭非濂已经是不可控的。
许弈只能试探试探再试探。
许弈抬起手环住潭非濂的颈脖,脑袋无力地埋在潭非濂颈窝中,“抱我去洗。”
“我会疼。”许弈声音刻意放沉,“很疼。”
话落许弈的屁股便被潭非濂托起抱了起来。
许弈又赢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是筹码。
潭非濂周遭有一个无形的杀意圈,只要报出许弈的名字,就能安全出入。
***
相亲是许宴安排的,许弈自然推脱不了,为难别人也不是许弈的作风,总归只是见见,许弈也确实想出来走走。
咖啡厅位置离许弈住的地方不算远,许弈走的很慢,一路吹着风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
走到街道拐角位置等红绿灯的时候许弈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许弈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让许弈不由的紧张。
“哥哥真的是去相亲吗?”潭非濂的声音在电话中没什么改变但却冰冷许多。
还没等许弈回答,潭非濂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不要去。”
“潭非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潭非濂好似根本没有管顾许弈电话,“不要去。”潭非濂重复道。
“我去了你会怎么样?”
“杀了他。”潭非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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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现代,潭非濂是最后的异种。
潭非濂的爱是病态的,不健康的,无三观无底线,不会表达爱,认为获得就是拥有的开始。
听话后的大狗狗会变得逐渐健康。
第16章 表白
许弈神色晦涩,他并不认为潭非濂说的是玩笑话。
“潭非濂,只要你伤害了人,你以为自己能逃得掉吗?”
管理局的人并不是吃干饭的,许弈说:“你应该还没有愚蠢到这种程度。”
“哥哥真的以为我是害怕被发现才听你的话吗?”
潭非濂的调子阴沉,锋利中带着轻松自在的玩味,“还是哥哥认为,我惧怕那些废物?”
“我什么都不怕。”
许弈神色微变,异种对自认为的所有物占有欲会得到病态的程度。
许弈想潭非濂是认为自己相亲的行为是在背叛他。
“我是只想给我哥交差,很快就会回来,潭非濂,你最好不要让我回去的时候见不到你人。”许弈反向威胁道。
“那哥哥会和那个人说话吗?会对他笑吗?会主动送他回家吗?会亲他吗?”潭非濂话语沉着,一句一句地问,“会和他上床吗?”
“小疯子。”许弈没忍住骂了出来,“潭非濂,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你啊。”潭非濂闻言兀自调转话锋。
“哥哥要快点回来,我不想一个人。”
“我给你做午饭,做好了你没回来的话,哥哥知道我会做什么。”潭非濂的话带着尖锐的刺,无形的话狰狞可怕。
没等许弈回答潭非濂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扰乱许弈的心绪,那种不安的情绪压着他脚下的步子。
他的人生好似从潭非濂的发情期开始走向另一个前所未见的未知道路,外在一切因素都促成他做出各种荒唐的决定,潭非濂从一个偶尔会想起的实验体变成他真正的妻子。
许弈走到咖啡厅的时候丘家的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是丘家的二太太的长子,丘冲。
助理将资料发给许弈看过,各方面都不错,留学归来现在在丘氏集团分公司做一把手。
许弈走进咖啡厅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丘冲。
对方穿着一身奢侈品服装,贵气,但显得有几分刻意,当他看见许弈的时候期待的眼神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盈亮的眸瞬间盛起失望。
那期待落空的淡漠之外是毫不掩饰轻蔑。
“怎么是你?”丘冲眉头蹙起,眼底尽是不好发作的怒意。
这场相亲是许宴以自己的名义安排的,丘家所有人都以为来的会是许宴,如此香饽饽丘家兄妹几人都不想放过,丘冲本就对许宴有好感,便用了点手段自己来了。
他没想到来的人是许弈!
一个弃子而已,丘冲可不把许弈放在眼里。
丘氏内部分支混乱,站不稳脚跟自然需要雄厚的靠山,但如果相亲对象是许弈,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许弈根本没有许家的继承权利,能傍上丘氏集团算是给他添翼。
这关系可就反了!
于是乎丘冲看见许弈压根不想掩藏眼底的蔑视。
许弈一脸淡然地在丘冲对面坐下,“看来我们对彼此都不算满意。”
丘冲忽然笑了起来,对于来人不是许宴而是许弈这件事,丘冲只能想到一个答案,“怎么?想通过你哥哥和我丘家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