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2)
没有控制的实验体连杀人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此刻不敢惹怒潭非濂。
许弈快窒息的时候潭非濂放开了他,但那双猎者肆虐的眸盛起更多要将他吞入腹中的恶。
潭非濂收紧指腹,只觉得此刻的许弈漂亮得像马上就要绽放的花,糜败破碎,朦胧风情,他不舍得挪开眼。
许弈脸庞被吻的缺氧泛红沉沉地呼吸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许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手被束缚着不能拿出镇定剂,只得强装镇定。
潭非濂的脑袋低垂靠近许弈的侧颈吸嗅,贪婪道:“闻味啊,我最喜欢你的味道了,你不知道吗?”
“这间屋子全是你的味道。”
“我抱着你的衣裳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许弈听着潭非濂的话眼神往后。
他发现自己的衣裳确实被潭非濂大多翻了出来,许弈倒是能想象出潭非濂抱着自己衣裳吸嗅的模样。
独属于潭非濂的桃花眸此刻沾染着浓重的情欲,握着许弈的手更是烫的厉害,连调子也是嘶哑的。
说着潭非濂拽着许弈进了卧室,将他粗暴地甩上了床!
“嗯…!”许弈下意识闷哼出声,被褥被他压的下陷,屋内的助眠感应暗灯打开,细微的光亮依旧不足以让他看清面前的潭非濂。
昏暗,死寂,让人窒息且无法逃离。
手被松开之际许弈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口袋里的镇定剂!
旋即在潭非濂俯身之际狠狠刺入他的颈侧!
潭非濂蹙着眉就那么看着许弈,没有还手也没有阻止许弈给自己注射药剂。
那双漆黑的眸抹去情意,染上委屈与痛苦的神色。
他在质问许弈为什么。
许弈注射完镇定剂快速拔出针头扔到了角落。
镇定剂的剂量是专门为潭非濂定制的,不出三分钟他便能进入深度昏迷。
潭非濂眼眶有些泛红,瞳孔中闪过哀怨,虽然触碰许弈的动作没有停止,但指尖弧度小心翼翼了些。
好似在抚碰珍宝。
潭非濂脑袋埋在许弈颈肩,试探又轻巧地亲了亲。
吻的时候潭非濂观察着许弈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应,没有生气,又舔舐伤口般亲了亲。
小兽在讨好般吻到了便欢喜。
许弈紧紧攥着被褥,此刻不能惹怒潭非濂,所以他没有阻止潭非濂的动作。
几分钟后本该晕死的潭非濂却没有一丝体力不支的意思,动作甚至粗暴急切更甚。
许弈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猝然瞪大了双眸!
许弈侧目去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针剂,蓝色的针管在微光下看的明显。
那不是镇定剂!只是普通的安抚药剂。
他的镇定剂刚刚被潭非濂掉包了!
许弈对上潭非濂的眼眸,潭非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支红色镇定药剂在许弈眼前晃了晃,“在找这个吗?”
潭非濂幽沉的调子的诱人坠入深渊,危险至极。
针剂中的红色液体血液般晃动,在黑夜中争抢主场。
许弈伸手就要去抢夺潭非濂手中的镇定剂!
手刚抬起便被潭非濂桎梏住双手按住,“我去伤害别人,和你,哥哥自己选。”
潭非濂扔掉了镇定剂,药剂破碎四散。
他没有给许弈第二个选择。
也不许许弈有第二个选择。
看着碎裂的镇定剂许弈精神紧绷,他低估了潭非濂。
潭非濂靠近许弈耳畔,放肆开口:“你骗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我每一天都想从实验室跑出来。”
“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类不是说结婚了就是得到了对方吗?那我为什么没有得到你?”潭非濂神色乖张地质问。
他解着许弈的衣扣,“我是异类又怎么样?你不也是背着整个管理局囚禁的我吗?我现在逃出来了,你是不是害怕?害怕我的身份被发现,害怕他们知道你暗地研究我这个早就该死的病毒体,怕自己前途尽毁!”
潭非濂的声音亢奋异常。
“12年前闽州所有的变异物种全部被防控部门判了死罪并且被残杀殆尽,你养着我,本就是死罪。”
“只要我被他们抓了,你第一个跑不掉。”
许弈抓着被褥的手颤了颤。
潭非濂说的不错。
许弈也听明白了,潭非濂昨日是故意惹出事非的,目的是就不想再进实验室。
他想要自由。
他们二人,都拿捏着对方的命脉。
“我出来后故意留下了线索,防控局的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救我。”潭非濂直视着许弈继续道,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般可怕。
潭非濂眼眸半阖:“可哥哥好狠心,又想把我捉回去关起来。”
话语间潭非濂狠厉地在许弈锁骨上咬了一口。
“嗯…”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许弈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潭非濂…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潭非濂呼吸急促。
许弈发现潭非濂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他既然从实验室跑出来,一定会有人发现异常。
潭非濂将许弈的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腰间,“比起我去杀人,哥哥会帮我的对吧?”
“我没有伤害别人,已经很乖了。”
许弈知道潭非濂此刻有些不正常,因为常年制压的结果,导致潭非濂由心底里有些害怕自己,但潭非濂此刻处于发情期,主观意识没有那么强烈。
许弈呼吸沉急着喊出了实验体的编号:“0095……报告自身状态。”
编号是实验体刻入血液骨髓的东西,他们害怕被这样叫,因为创伤原因,不得不屈服这样的命令。
潭非濂眼眸闪过暗光,极具痛苦地盯着许弈。
“0095……报告自身状态。”许弈重复道。
潭非濂晃着脑袋,只觉得面前一切光怪陆离,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挣扎着想摆脱。
最终依旧逃不过潜意识的服从。
潭非濂声音黏腻厚重地开口:“0095号实验体……潭,非,濂,处于发情状态。”
许弈问他:“为什么逃?”
“难受。”
“逃出来想干什么?”
“想找许弈。”
“为什么想找许弈?”
“想……他。”
第3章 结婚修
许弈大脑麻木,他想不出来潭非濂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种心思!
从将潭非濂带回来,他们连见都没见过几次,许弈大多时候都是隔着监控观察他。
亢奋状态可以让实验体听话,但时间太短。
潭非濂片刻便被自我情绪主导。
他舔舐掉许弈锁骨上的血迹,不安分的手探入许弈腰身,“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结婚。
许弈没办法说不是,自己资料一项的妻子确实写着潭非濂三个字。
或许潭非濂认为,结婚就等于喜欢,就等于发情了就应该来找自己。
粗粝的呼吸声在屋内回绕,潭非濂吻的失神之际,许弈猛地推开潭非濂往屋外跑去!
卧室的门没关虚掩着,许弈的速度很快。
当他握住门把手的瞬间,震耳的声音传来!
“嘭!”
门被潭非濂重重关上!
连带着窗帘翻动,冰冷的月色让屋内气氛寒意浓稠。
许弈被揽着腰身再次摔在被褥之间,压迫的气息袭来。
漆黑的周遭只能感受到潭非濂。
“潭非濂,你敢!”许弈的衣衫混乱,臂弯青筋明显,手掌心因为汗渍湿了。
许弈活了25年从未对谁动过情,他自然不愿,那放任这样的潭非濂去伤害别人吗?他更不愿,惹出发情期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当初救了潭非濂的那刻开始,许弈便注定默认接受一切负面结果,这是违背自然的恶性协议,他也为错误负责。
“嘶啦……”话落许弈的衣衫便被潭非濂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