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90)
从小到大谢池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他终于有想要得到的人了,那就算是用一点不那么温柔的手段,也没有关系吧?
他往黑暗中蹒跚着前进了一步。
白渡挡在姜迟面前,沉下脸,举起了一只手。
男生手指修长,在阴影中捏出了莲花一般的手势。
黑暗中亮起一点淡淡的暖黄色的微光。
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谢池脸上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
——家人们,我有点迷惑,谢池的执念是什么来着?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这是想拉人垫背?
——迷惑+1,这是在干什么,谢池这个npc一直很难搞,但是他的执念怎么也不可能是主播吧?这可是死掉了才遇到的。
——刚点进来,怎么看起来像是两男子为争夺配偶大打出手(bushi),我是走错了吗?这其实是狗血八点档?把我的逃生游戏还回来。
——前面几个都是新来的吧?一看就知道没有经过老婆的美貌洗礼,还是太年轻。
——被我老婆迷倒是什么稀奇的事吗,前面要学会习惯,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唯爱发疯的NPC了。
——我现在就是好奇这个挡在老婆前面的小哥和谢池到底哪个会抱得美人归,谢池应该也算中期小boss了吧。
——不是,这么黑乎乎的画面你们到底怎么看得出美人的啊?不过眼睛确实挺漂亮的,这么黑感觉也亮亮的。
——等下,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个副本里的boss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来了吗?山神就算是走也要走过来了吧?
身后的少年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白渡被他的动静吸引,对峙中还抽空回头问了一句。
少年眼里浮着一层微微漾开来的水光,所幸黑暗中看不见他瞬间涨红的脸,只能听见细细的声音:“没什么。”
本来松开的手又重新攥紧了白渡的衣角。
白渡还以为他是害怕。
“不要怕。”他难得放柔了声音。
不,不是害怕。
姜迟强行压抑住喉间的呜咽,默不作声地试图移动自己的脚掌。
古怪的带着些微湿凉黏意的细细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缠上了他的脚掌。明明是没有意识的植物,贴着微微弓起的足心时,却坏心眼地用边沿长出的叶片搔动着敏感的肌肤,似乎是想故意看少年露出那种惊惶又控制不住生理本能的羞耻表情。
姜迟现在只能庆幸没有人注意自己。
他的脚趾上已经都是湿漉漉的液体了。
黏糊糊的,弄得他很不舒服。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系统应该也不知道什么植物会分泌出这么多奇怪的黏液吧?
姜迟咬住了唇肉,抖着睫毛,强行不让眼泪掉出来。
浑身都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记得纪录片里说过有些植物会分泌出可以腐蚀猎物的黏液,他不会这么倒霉被这种植物选中了吧?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腐蚀成一具白花花的骷髅,姜迟眨眨眼睛,感觉眼泪要憋不住了。
藤蔓变本加厉沿着细白小腿慢吞吞地缠上来,像一尾细长又冰冷的蛇缓慢地用蛇信舔舐过冷玉似的肌肤,留下湿凉的银色痕迹。
本来就有点敏感的小家伙,开始在这种连绵不断的痒意中瑟瑟地发抖。
还带着小叶子的藤蔓钻进了姜迟本来就格外宽大的短裤,缠在了少年唯一长了点肉的腿根。脂白软嫩的皮肉被黑褐色的藤蔓勒出了艳丽的红痕,分泌出的黏液几乎打湿了姜迟短短的的裤子。
很难受。
姜迟不想被另外两个人发现自己的窘境,咬着牙硬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呜咽。
他快要站不稳了。
谢池看起来竟然被白渡的气场威胁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阴狠恍若凝成实质。
两人只是冷冷地互相瞪视着彼此,像是仇恨着前来争夺宝藏的恶龙。
最后还是被一声发着抖的哽咽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那根古怪的坏心眼的藤蔓不知道钻到了哪里,姜迟再也忍不住抖了抖,连嘴唇都咬出了一个小口子也抑制不住口中的声音。
他现在大腿上被那条讨厌的植物弄得乱七八糟,雪白皮肉上横着几道凌乱的被狠狠束缚过的痕迹,混着湿嗒嗒的黏液,连短裤都要黏在腿肉上了。
姜迟全身都浸在一股微妙的甜香里,一身霜白肤色在高温下蒸出了晶莹剔透的熟红,像是软桃桃尖一点叫人眼馋的艳色。
偏偏上半身还是整整齐齐的,衣襟上的盘扣都好好地扣住了,任谁也看不出来那一身雪砌似的皮肉上横亘着多么叫人血脉喷张的痕迹。
箍在少年细痩手臂上的银蝎臂钏在高温下几乎要活过来,尖锐尾针威胁性地闪了闪。
眼泪再也忍不住噼啪掉下来,顺着尖削下颏又落进深陷的锁骨里,蓝色眼珠在热意蒸腾下蒙着一层茫茫的雾气。
白渡下意识捉住了少年捏着他衣角的手,指尖触到一层湿凉的冷汗。
像是一尾游鱼,捉住了又要从手中狡猾地溜走。
让人忍不住想要抓得更紧。
谢池似乎因为自己被忽略而感到格外的愤怒:“你们两个背着我在干什么?”
明明只是不见了一会儿,怎么这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变得很黏糊的样子。
也是,姜迟那个样子,要勾搭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谢池的脑子瞬间就被妒火点燃了,开口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点微妙的像是丈夫提前下班回家看到老婆正在和陌生男人甜蜜双排的酸意: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第72章 蛊香(十九)
姜迟和白渡的脸上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变成鬼还会影响智商的吗?
姜迟大概花了一秒钟试图去理解谢池是什么意思, 他拧起眉想说些什么,可刚张了张被自己咬的湿红的唇, 便猛地震颤了一下, 实在是站不住了往前一扑,有点狼狈地攥住了白渡的衣角。
那根不听话的藤蔓在姜迟的腿根很恶劣地戳了戳,似乎是瞧准了这家伙皮肉敏感又很好面子, 就算是抖得快要站不住了都不肯和身边人开口。
也是,就这么弄得乱七八糟的要怎么和白渡说呢。
有奇怪的东西把大腿都浇得湿漉漉的了,那些分泌过多的粘稠液体还会沿着大腿根淌下来, 顺着小腿的弧度,一直滴到姜迟站着的一小片地方。
很丢脸。
他整个人都红得像是裹着糯米皮的流心包, 戳破那层冰白软糯的薄皮就会慢腾腾地流出软烂甜腻的草莓酱。
只要他们稍微低头,就能看见这个坏小孩两条小细腿抖得站都站不住,好好的绣着花鸟鱼虫的短裤裤腿都被掀起来露出一大片细腻的红红的腿肉, 脚下光滑岩石上一小块地方泛着诡异的水光。
会被误会的吧?
一个人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做什么坏事呢。
坏小孩。
姜迟这么小小一只, 瘦得轻飘飘好像一片羽毛,要是这两个人生气了的话, 他应该连他们一只手都抵挡不住。
白渡感觉身后骤然漫上微热的湿意。
那个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小家伙抓着他的衣服发抖,可能是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实在是受不了地连脸蛋都贴在了白渡的后背。
男生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姜迟可怜兮兮的眼泪浇湿了白渡的衣服, 奇异的温度从少年眼眶一直绵延到白渡的身上。
贴得太紧了,肌肤相贴到可以感受对方比平时要高一些的体温, 好像一块质地上乘的软玉,光是紧贴在一起就叫人不自觉手心发烫, 本来清明的大脑产生一种逐渐充血的晕眩感。
少年好听的声线带着一线偷偷哭过的沙哑, 像是刚被谁狠狠欺负过, 很难不产生一些不合时宜的粉色幻想。
“白渡,”他用带着一点鼻音的声音说,“我很怕,我们快点出去。”
全程那张秾艳绮丽的脸蛋就紧紧贴在被眼泪浸湿的衬衫上,连说话的时候都不肯分开,舌面颤动时的热流透过齿列和唇隙,分毫不差地洒在白渡身后那块皮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