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21)
“臭虫是这样的。”莫兰用那种咏叹调似的华丽声线缓缓说道,似乎并不在意往这边跑来的警察和几条看起来勇猛无比的巡回猎犬。
“杰克·戴维斯,七岁的时候目睹做风尘女的母亲被酗酒成性的父亲杀死,从此憎恨饮酒以及ji女,最讨厌的地方就是那条被酒鬼和ji女占领的伍德街。”
莫兰轻飘飘说出男人竭力压抑在心中的秘密,果然看见男人的瞳孔一瞬间放大,连挣扎都更加用力了。
可惜莫兰阁下看起来瘦,脚下力气却是十成十的压得他动弹不得。
“看见别人杀人就压抑不了自己的兽性,因为不敢报复比自己强壮的男人,所以选择挑选最好欺负的女人下手。”
“杀了人还要给自己挑选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借口,于是把那些讨生活的ji女设定为目标。”
“我说的没错吧。”
莫兰居高临下地瞥着因为疼痛而不断蠕动的男人。嘴角明明勾着一丝弧度,漆黑眼瞳中却看不出笑意。
“最该死的难道不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垃圾吗?”
只能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不甘心地用通红的眼睛瞪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混蛋。
莫兰手指恰好箍着少年花枝般纤细的软腰,只消再往下一点就能顺着纤瘦的尾椎滑入更神秘的幽境,隔着这么多层裙子男人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龌龊东西,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要不是你!我早就……啊!”莫兰抬脚直接朝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踩了下去,温和清秀的脸上露出冷漠微笑:“啊,这点才是你最该死的地方。”
“我最讨厌有人抢我的东西。”
“尤其是人。”
身后警察越来越近,男人依然从容不迫地碾着地下可怜可恨的肉虫:“这点你应该和我一样吧?”
姜迟颤颤巍巍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抖着嗓子说:“别说了,警察都来了。”
莫兰看起来并不在乎的样子,姜迟心想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偷走了足够判定他就是连环杀人犯夜魔的证据,自己要是被他抓走的话肯定要倒大霉。
小狐狸瑟瑟发抖,不知道他要怎么办。
莫兰半张挺拔的脸隐在浓重的夜雾里,地上气数已尽的男人只能眼睁睁听着他说话:“其实你想杀多少人我并不在乎。”
“只是你觊觎了你实在不该觊觎的宝贝。”
“所以,只能请你去死了。”
这些警察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明明发生了很多事,实际上却好像只过了短暂的一瞬。
莫兰的衣袖间涌出无数的诡异黑雾,连通他那张清秀苍白的脸都一同被黑雾吞噬。
“莫兰!”姜迟惊叫出声,只能看到莫兰对他露出一个隐秘的微笑,然后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你没事吧!”布莱特试图把失神的姜迟拉起来,可是穿着沉重裙子的姜迟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是莫兰。”他喃喃道。
刀刃划过喉管的噗嗤声拉扯回众人惊骇的思绪,姜迟坐在地上,缓缓地发现自己的裙摆居然渐渐地被涌出的鲜血染红了。
他茫然地扭过脸,正好与杰克刚被斩下的头颅对上视线。
第17章 雾都凶灵(十七)
“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白裙的“少女”目光空洞地坐在教堂黑松木的长椅上,恍惚间唱诗班空灵的歌声同管风琴的乐声盘旋着飘向高高的闪耀着圣光的穹顶。
炽烈的日光自玻璃花窗撒下斑驳又绚烂的光影,衬得姜迟那身半边裙摆都被血染红的白裙好似在烈焰里燃烧。
他局促地踮着脚,有点不安地攥紧了皱掉的裙摆。
姜迟的想法倒也简单,超现实力量找警察肯定是不妥的,思来想去只能到教堂来试试看。
企图用魔法对抗魔法。
驱魔就找神父,很合理吧。
刚才的慌乱中他的一只鞋子跑掉了,腿上昂贵的白丝筒袜被勾破露出比月光更皎洁的细腻腿肉。
他竭力平复一路狂奔后紊乱的呼吸,平坦胸脯在层叠的蕾丝下起起伏伏。
被汗水浸湿的鸦色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侧颈。
他明明生的那么瘦小,却被禁锢在巨大的一半雪白一半猩红的华丽裙裾里。
就像是……从撒旦的婚礼上仓皇出逃的新娘。
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前。
从断颈中喷涌而出的浓腥血液让腿间堆叠的柔软布料变得湿黏而沉重。
姜迟有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和那双已经泛上死气的青灰眼珠对视。
旁人慌乱的叫喊似乎都被隔绝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之外,姜迟眼睁睁看着那双死掉的眼睛缓缓地活了过来,带着猩红的笑意冲他眨了眨眼。
静止的时间刹那被打破,他迟缓地感觉到了如堕冰窖的恐怖,张了张口,却发现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连声带都要麻痹,即使他想不顾一切地尖叫,最终也只能发出幼猫似的可怜呻/吟。
这些警察们一边震惊于和自己朝夕共处的同事居然就是逼得他们最近焦头烂额的杀人犯,另一边则是震撼于亲眼所见的超自然力量。
“我刚才不是昏了头吧?是有个人在我面前消失了吧?”
“上帝啊我们一定是招惹了恶魔……”
姜迟抓着布莱特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陶瓷似的白:“他醒过来了。”
“什么?”男人似乎看不到杰克滚动的头颅,还以为胆小的少年只是被这血腥场面吓到了。
姜迟慌乱地眨着睫毛,眼睁睁看着那颗连五官都微微扭曲的头颅伸出黏腻湿冷的舌头在自己的丝袜上舔了一口。
姜迟:“!”
那种感觉比被蛇舔了还恐怖。
少年眼泪再也忍不住,徒劳地抓着男人的衣袖:“他活过来了!那个变态!他的头醒过来了!”
然而在警察们的眼睛里这只是一具逐渐失去体温的无头尸体。
这个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可怜的小家伙一定是被吓傻了产生了幻觉。
“不是的。”姜迟喉咙发干,泪眼汪汪地看着那具无头尸体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早该凉透了的尸体朝着姜迟动作迟钝地爬过来,那颗被血浸透的头颅发出癫狂的笑声,青灰色的手指抓住了姜迟的裙摆。
姜迟哆嗦着抬起乌黑的眼睫,死去的杰克咧着嘴流出两行猩红血泪。
“这个小家伙或许需要去找神父驱驱邪。”
有人这么说着。
对了,神父。
西方人驱魔不都是找神父的吗?
姜迟仓皇地拉了拉布莱特警官的手:“去教堂,或许我们可以找到驱魔的方法。”
可是身边的人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茫然地抬起脸,骤然和脸上一团黑雾的警官对视了。
“什么?”那警官用同夜魔一般华丽而做作的腔调愉快地问他。
他回过头,周围那些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只有一个脸上一团黑雾的布莱特警官亲昵地抓着他的手腕,说话的时候似乎在用舌尖舔舐少年敏感柔软的耳廓。
“你看见什么了呀,小迟。”
夜魔笑嘻嘻地问他。
凉了。
姜迟下意识地想。
他手足无措地只能任由男人的手不老实地从裙摆里伸进去,握惯了木仓生着一层粗糙木仓茧的手指摩挲过滑腻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
那手指勾掉了绑在腰后的束带,束缚得少年喘不过气的鲸骨束腰松开来,本来只是松松垮垮靠着丰盈腿肉挂住的丝袜被男人褪到小腿上。
他依然是那种轻佻到令人不适的语气,甚至评价自己的宿主时依然满含轻蔑:“我就说那家伙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