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177)
他揉着自己的伤口太过用心,因此也没有注意到步撵突然停下,直到他那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丞相大人掀开轿帘进来了,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雅。
但是现在收拾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老,老师。”姜迟哆嗦地唤了男人一声。
丞相兼太傅的席观月席大人端的是光风霁月的代名词,挥一挥袍袖光是站在那里就宛如松鹤清风,叫人不敢亵渎。
姜迟自小便怕死他,生怕男人要抽出他那白玉笏板抽他的手心,又要骂他玩物丧志不理朝政之类的话。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慢悠悠地开口,那双狭长的眼眸从少年一瞬间苍白的面庞滑落到散开的外袍,和斑驳着凌乱红痕的大腿上。
这副场面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是最放浪的销金窟里也没有这般旖旎的景色,靡艳得好似能将神佛勾进地狱。
“孤,孤……”席观月是最正气的人,姜迟不敢和他说自己和皇叔厮混在一起的事,正犹豫着要怎么说,倒是席观月先开口了。
“陛下也已经到了对女人动心思的时候了。”
席观月这种老古板的代表,想来就算是时下男风盛行,也想不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皇帝居然会和男人滚到一张床上。
冰凉袍袖落在姜迟的腿间,本就软嫩白皙的腿肉不由得颤了颤,并拢在一起。
席观月在早朝的时候就发现这小皇帝不对劲了。
看着是如往常一般,连龙椅都坐不住,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浑身绵软。可是那宽大龙袍下明明可以见到不安分的总是轮番交叠的双腿凸起的弧度。
席观月默不作声地瞥了站在对面的摄政梁王一眼,眉峰像是结了一层冷冰冰的霜雪。
先皇曾经指明叫席观月做小皇帝的老师,也算是看着小皇帝长大,自然不能容忍小皇帝天天跟着摄政王厮混。
谁都知道梁王姜昀狼子野心,偏偏在小皇帝面前表现的真如亲亲叔父,连一点把柄都抓不出来。
如今瞧着小皇帝在大白天里就衣冠不整的模样,席观月又狠狠在心里给姜昀记上了一笔。
“不要藏。”席观月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按住了小皇帝手忙脚乱束衣带的动作,男人五官都十分清俊秀美,即使面对少年慌张眉眼,也不会流露半丝不愉。
“伤到哪里了?”
席观月一低头,姜迟就一哆嗦,主动朝男人张开了大腿。
他对席观月有阴影。
这个男人总是面无表情不费一兵一卒便叫姜迟丢盔卸甲,全盘收下男人的一切建议。
姜迟战战兢兢地看男人冷着一张脸认认真真地瞧着自己大腿内侧破皮的伤口,甚至在他说看不清的时候,主动伸手掰开了内侧莹白的软肉。
像是主动把自己献上的艳姬。
动作分明如此放浪,偏偏眼神纯洁又无辜。
直直要烧毁所有人的理智。
“不要乱动。”冰凉手指落在少年敏感腿肉上,姜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却被强行按住,只能可怜地望着席观月。
“孤只是不小心……”
他还试图要狡辩,刚刚还是万人之上的矜贵小皇帝,现在就是只被人掐住了命门的小兔子,惶惶地想要辩解。
手指一寸一寸地抚过少年软滑的皮肉,按在破了皮的伤口上便激起少年一阵轻颤。
“就算是到了年纪,也不可沉溺床笫之事,坏了性情。”
小皇帝被揉捏得想合上大腿又合不上,眼里都覆着一层清亮的水光,抽抽噎噎地小声道:“老师,我知错了,你这会饶了我罢。”
这是已经怕到连自称都忘记了。
恰巧也是这个时候,小黄门在步撵外小声:“陛下,席相,宣事殿到了。”
姜迟浑身僵了一僵,细细声哀求道:“老师,我已经不疼了,可以走了。”
席观月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了从少年大腿根上抚过的手指,替姜迟把衣服细细地整理好。柔软布料很快便掩住了少年身上那些不堪痕迹,这叫他又是那个傲慢骄矜的小皇帝,而不是只能张着大腿哀哀求饶的姜迟。
“白日之下,便要正衣冠,端品行,做天下之表率。”席观月站直了身体,淡淡道,“若是再有下次,陛下便休怪微臣了。”
姜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悄悄鼓了鼓嘴,恹恹道:“孤晓得了。”
真是不知道席观月说的,是再白天里衣衫不整的看自己大腿,还是再大晚上纵情声色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
“昨夜里,梁王带着陛下做了什么?”
姜迟刚要下撵,骤然听到席观月发难,姜迟脚下一滑差点丢脸地当着一众人的面摔个狗吃屎。
姜迟没来得及反驳,便被席观月揭过了话头。
“以后陛下还是谨言慎行,多和有识之士交往罢。”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往。
这是他说不想就可以不想的吗?
姜迟闷闷地道了声“知道了”旋即兔子似的蹿进了宣事殿。
可是进了宣事殿就后悔了。
姜迟这只狐狸向来不学无术,耽于享乐惯了,要他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奏章简直是从身到心的折磨。
偏偏身后坐着席观月这尊大神,姜迟堂堂九五之尊,像个被家长盯着后背的小学生,朱笔落在奏章上不注意便画歪了,在纸上洇开朱红色的墨迹。
姜迟慌张想翻过,一只手却抓住了少年握笔的手。
“陛下心里在想什么?”男人身上沁着一点冷淡的香气,姜迟觉得自己的鼻子要被冻伤了。
第150章 暴君(四)
席丞相的身量要比姜迟高出很多, 轻轻松松将人完全环在了怀里,肩上黑发垂落,发梢撩过少年颊边, 泛起涟漪似的微痒。
小皇帝浑身肌肉都好像僵硬了,从领口露出的那截瓷白而纤长的脖颈,黛色血管蜿蜿蜒蜒如同墨笔浅淡到极致的精细勾勒。
少年实在慌张, 珍珠似的喉结自上而下滚了滚,席观月甚至恍惚好像听见那肌肤之下汩汩淌过的,静谧而孱弱的血液的声音。
席观月如凉水似的目光从姜迟的喉结, 一直落到少年已经束好腰带的的地方, 脑海中蓦然浮现起少年眼尾泛着泪光主动向自己掰开大腿的yin靡景象。
席丞相向来醉心学术, 不近美色,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看着长大的小皇帝, 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
连眼角眉梢都浸染着惊心动魄的撩人春意, 光是从后领露出的一小块霜白色的肌肤都像是春yao, 勾得人连呼吸都灼热起来。
这样的人怎么能是皇帝呢?
他就合该被人从高座之上扯落, 跌进尘泥,折断翅膀,被禁锢在床笫之上成为禁/脔。
“老师……”好像浑然不知自己正在被人以怎样的目光注视、觊觎的少年很无辜地偏过侧脸, 同男人对上了视线。
那双浸着一层薄蓝色的眼眸带着无辜的水色, 直直地望进了男人深黑色的眼睛里。
席观月本来就是低着头探究少年的心不在焉,姜迟骤然回过头, 男人的唇几乎要擦过少年冰白色的双颊。
这实在是非常僭越的事。
玷污了皇帝,就该被拉下去处以极刑。
像席观月这样的老古板, 按理来说该是会诚惶诚恐, 自觉罪该万死, 然而男人只是微妙地顿了顿,一只手按在了姜迟瘦弱的肩膀上。
姜迟体弱多病,身量单薄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肩上的骨头细细地突出来硌着男人的手心。
还是太瘦了。
怎么养都养不出那一点金尊玉贵的软肉来。
席观月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了:“陛下,昨夜里受苦了。”
少年脸上迅速浮起羞耻和惶然的神色,桃花似的粉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冰白色的耳垂,看起来诱人又可怜。
“老师,孤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少年转过身,朱笔落在案上,绛红色的墨如同霞光般漫溢开来。
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眸里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直把人心都看得软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