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四(293)
袁涌铵:“让有利益矛盾的双方皆大欢喜?”
杨玺杏:“裴少有这个魅力,很多有利益冲突的人在沙专里都能好好沟通。”
袁涌铵:“以吵架的方式沟通吗?”
杨玺杏:“含着有价值信息的吵架当然是沟通。沙专里不流行说车轱辘的废话、脏话,因为裴少不喜欢,所以我们都是拿事实怼人,这样才能吸引裴少的兴趣。”
袁涌铵:“事实?编故事也算?”
杨玺杏:“只是在真实基础上的艺术加工。毕竟大家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隐私信息太过暴露,所以在说一些与自己联系比较紧密的事情时,会进行或多或少的掩饰,但以裴少纵览全沙专的能力,一定已经整合了每一个人的所有发言,接着前后对照,便能挑出矛盾处、还原出事件的真面目。”
我:“现在还不太能做到,主要是部分逻辑矛盾隐藏较深,我自己逐句思考分析都不容易看出漏洞,更别提用灵力程序来批量处理了。我们家大师兄处理这事倒是很拿手,他从我这里拿过几次特定目标的全部发言。”
五位欠债者同时沉默。
我:“你们都对我们家大师兄有顾虑?”
罗双漫:“没有,我与姜道友没有交集。”
邬氏姐弟:“我们也是。”
杨玺杏:“我跟姜未校倒是有点接触,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把我在沙专的所有发言提供给姜未校过吗?”
我:“没有,我没有主动提供给大师兄沙专的情报,每次都是他要、说了具体要求后,我才有针对性地给。不然沙专里对于大师兄而言的无效信息太多,给他也是浪费他时间。”
袁涌铵没吭声,于是我问:“说起来,袁前辈与我们家大师兄算是同一时代的道友吧?大师兄入金丹期的时候,袁前辈也有一段时间在金丹期?”
袁涌铵:“是。但不是所有与姜未校同处金丹期的修士都吃过姜未校的亏。”
我:“不找云霞宗麻烦的道友我们家大师兄是不会跟人过不去。”
袁涌铵:“就算是找了云霞宗麻烦的道友,姜未校想与人过不去,也不见得一定成功。当然,姜未校的成功率是很高,但没有到百分之百。”
05037-主动
我:“其实我经常觉得很奇怪,大师兄的黑为什么不把大师兄失败的案例广泛传唱呢?却老是去说大师兄成功的案例,平白给大师兄刷声望。要说他们是在捧杀吧,又气得太真情实感。”
杨玺杏:“因恨生爱。”
我:“我也觉得是。”
我:“如果大师兄的粉黑们也能聚到一个公开论坛中活跃,大概便能理清了。不过也不一定,就像现在沙专里虽然每天都有无数信息,让我摸清了无数道友的性情,可我依然不明白大家这么关注我的根本原因。除了美人脸、化神期亲儿子、大乱斗期间太无聊、论道之外,更深层的原因。”
袁涌铵:“你都把‘论道’包含进去了,还有什么深层原因?”
我:“也是。修士的一切行为都可以归入其道,我无法理解所有人的所有道,于是我当然也便无法彻底理解沙专存在的理由。除非,我全知了世界,飞升成仙。”
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好些条成仙的路。”
袁涌铵:“实实在在、可以走上去、走很远的才叫路;如果能画出完整设计图,可以称为理论。你那个算什么?”
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已经做到了前一半。”
袁涌铵:“哦,我每天提出一百个假设,谁帮我把求证步骤做了?”
我:“袁前辈,我觉得我与你很聊得来,我们通讯加个好友以后也保持联络怎么样?”
袁涌铵:“不怎么样,我的通讯纹路你知道,你想联系就联系,我接不接通讯看我到时候的心情。”
我:“如果我发文字信息,你会看吗?”
袁涌铵:“也许,但回不回也得看我的心情。”
我:“只要我的信息内容能带给你利益,大概便是会回的吧?”
袁涌铵盯了我好几秒,才说:“可能吧。”
杨玺杏:“矫情什么啊,裴少这么主动地想与你联系,你该跪下感恩。”
袁涌铵:“杨道友,虽然你肯定另有所图,但你脑残粉的调调绝对真实。”
杨玺杏:“当然是真的,我在沙专里一直玩得很高兴。就算你质疑我粉的身份,但你起码要认同我属于偏粉的中立吧?”
05038-全要
杨玺杏:“按照通行定义,所有认识裴少的人都是沙盟成员,所以我毫无疑问是沙盟的一份子。你们也都是。包括你,袁道友。大不了你属于黑或者偏黑的中立。”
袁涌铵:“你们是准备把全世界的修士,不对,是全世界的智慧生物,都包括进沙盟?可能还包括了未来的智慧生物?”
杨玺杏:“不智慧、没有发展成智慧生物的潜力也没关系啊,哪怕是一个玻璃杯或者碎玻璃片,只要在沙专中被提及,便都可以算沙盟的一员。沙盟是很包容的,才不会排斥谁。”
袁涌铵:“还能排斥什么?己方敌方中立方你们全要了,唯一不算在内的是不知道裴林、也没与裴林发生过交集的人和东西,但即使这类人和东西存在,你们也可以临时向此智慧生物宣传裴林、抓此非智慧生物成为沙专的话题,然后他们便也都成为了沙盟的一部分。成为之后就脱离不了。”
杨玺杏:“完美。”
袁涌铵:“散修联盟都不敢这么定义成员。”
杨玺杏:“因为散修联盟要求了成员必须做很多事情,但沙盟只要求大家不能弄出不可逆伤害,这就是本质区别。”
袁涌铵:“杨道友,你多少岁了?”
杨玺杏:“这个问题真是太失礼了。”
袁涌铵:“作为一个非人,这么了解人类的规矩,必然得比对此有着同等了解程度的人类年龄大很多倍。”
杨玺杏:“你这么肯定我是非人?”
我:“因为袁前辈的功法对此有特别的感应。沙专里也有人很确定地说杨道友不是人,沙专中大家的联系还隔着一个总网,那样的确定便有着更多依仗。”
袁涌铵:“功法与道,并不能完全区分开来说。”
我:“当然。二者有交集,功法中有益于自己的部分是自己道的一部分,而无益于自己的部分则是在自己寻道中需要剔除的成分。”
我:“袁前辈请加油,将自己的功法改造得完全适合自己的道。我这个加油并不是随口假设的吧?它本就有理论依据:元婴期已经到了需要自研功法的阶段,在这个修为档中修士们需要根据自己迄今修炼的功法改造出更适合自己的功法;等到了化神期,便是抛开前人留下的功法,只修炼自己研制出来的功法。”
袁涌铵:“……”
05039-年龄
杨玺杏:“他又没听懂。”
袁涌铵:“杨道友,既然我已经看出你非人的身份,你认为我有没有顺便看出你的真实修为呢?”
杨玺杏:“你看出我的真实年龄了吗?”
袁涌铵:“那不是重点。”
杨玺杏:“那是最可怕的重点。”
袁涌铵:“年龄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也就是我的修炼体系中不涉及这个,即,我看不出来。”
杨玺杏:“真的?”
袁涌铵:“随你信不信。你要是觉得我有必要在这种芝麻绿豆事上撒谎,你就当我说了假话吧。”
杨玺杏问罗双漫:“罗道友,你看袁道友这话可信吗?”
罗双漫:“我知道你多少岁。”
杨玺杏一怔过后惊恐地看向邬氏姐弟。
邬波泱:“我们可能知道。”
邬波平:“我们也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