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四(227)
施薄临:“不,没用掉,也没送人,我就是,不记得把它放哪儿了。”
我:“……你是这么对孙泗骁前辈说的?”
施薄临:“对,所以他现在逼我想起来。”
我:“逼的手段太过分,也可以告。”
施薄临:“完全没动手,一直在说我的黑历史,也可以告吗?”
我:“不能。吵架、单方面骂人一般都到不了戒律处层面。”戒律处不怎么管心灵伤害,通常只管肉体伤害。
我:“但是,孙泗骁前辈怎么会知道你的黑历史?还能一直说?你们很熟吗?”孙前辈的消息灵通度一般。
施薄临:“算熟吧,我的凡人界家族与他的凡人界家族有生意往来,我还是他接生的。”
我:“……哇。”
施薄临:“美人你不知道啊?我给你详细说说。”
我:“不用了。”
04823-病急乱投医
施薄临:“哦,那,美人有没有办法让我想起来我把免费券放哪儿了?我越用力想越想不起来。美人有没有唤醒记忆的妙招?”
我:“没有,我的记忆力不需要唤醒操作。”
施薄临:“也是。”
我:“如果你想起来了,你要把免费券送或者卖给孙泗骁前辈吗?”
施薄临:“等免费券在我手上后我才能确定,我现在没感觉。另外,我还是想听听美人你的意见。”
我:“我也不知道。我猜孙前辈拿这免费券可能是想求教窥天门袁长老,不过与元婴升化神有关的问题,袁长老不见得会回答,可能会避而不见,让免费券无法使用。”
以孙泗骁前辈那病急乱投医的状况,他恐怕已经试图找过袁漾鹏长老了,而结果,要么是袁长老没见他,要么见了但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要么正面回答了但孙前辈并不满意答案。这样一来,孙前辈即使拿着窥天门的免费券再找一次袁长老,恐怕也不会有实质进展。
孙泗骁前辈的占卜师混乱气质已经盖过了他的法修气质,假如将他视为一个突破在即的元婴巅峰期占卜师,这在窥天门中也是珍贵品种,窥天门如果能帮一定不会吝啬。
一方面窥天门本就不小气,另一方面,即使单纯从利益盘算的角度说,助一个元婴巅峰突破到化神期,就是让一个化神期欠自己人情。化神级的人情,对七大来说就是长老层面的人情,需要时比客座长老能提供的帮助还要大,且到时候还不用额外付报酬,因为这是这位化神期在报被助升化神的恩,被报恩者只需要坦然收下即可。
我问老爹:“孙泗骁前辈这样乱撞,没问题吗?完全没有办法给他引一条线吗?”
老爹:“修炼的事情,在自己已经慌了的时候,外人即使能提出建设性意见他也听不进去,更何况,孙泗骁那个修为,云霞宗已经没人能‘指导’他了。云霞宗能指导的最高修为就是金丹巅峰,弟子一到了元婴期,我们便最多能与之论道,以期弟子能在探讨中自己想明白,可是,如果弟子根本不去思考,我们说再多,也无效。”
老爹:“甚至严格地说,连金丹巅峰期云霞宗指导起来都比较无力,比如你兄姐卡金丹巅峰的时候,我不是完全故意放他们一直卡、给他们教训,而是我也拿不出一定有效的方案。我只能提出一些可能有用的法子,然后让他们去试,我还得注意我提出的法子可以无用但一定不能与他们自己想的法子冲突。”
老爹:“‘指导’意味着指导者很清楚被指导者的前路方向,也就是指导者能看清被指导者道的近期部分,可当修士修为高到一定程度后,其道的形态越来越具体,也就越来越独特,这个修士本身会对其道的理解越来越清晰,但其他修士却反而越来越难看清这条道,更没有办法告诉那位修士该怎么走。”
第1183章
04824-也想知道
我:“结婴是临界点吗?不仅对云霞宗是如此,对昆仑和二流门派也是这样?以结婴作为授徒能否继续下去的分界线,不是云霞宗实力所限,而是,从结婴开始修士的道便足够具体,是客观的具体独立?”
老爹:“元婴期在昆仑依然是小辈。”
我:“名义上的小辈,但昆仑的化神期已不实际指点他们,而是将‘上对下的指导’转为‘论道’。昆仑比我们多了一个授徒步骤,转换期,从金丹期的单纯只被教状态到化神期的独立教别人状态,元婴期是一整个过渡期。”
老爹:“你有证据吗?”
我:“只要我能知道昆仑所有元婴期的听课和授课情况我就能得到准确答案了。”
老爹:“昆仑会让你知道吗?”
我:“很难,我只能知道一部分人的一部分情况。连合欢宗对我的敞开度以及我身处云霞宗内的优势都无法让我知道这两个门派某一修为档所有人的学习方式,更何况体量比云霞宗加合欢宗还大很多倍的昆仑。我连净锦峰每一个人的学习方式都没有完全掌握。看来对昆仑是没希望了。”
老爹:“也许你能另辟蹊径地找到间接方式得知?在沙专建立之前,你也没想过除了大乱斗资料外你还能持续得到那么庞大的信息。”
我:“也是。奇妙的机缘。我用‘机缘’来形容沙专可以吧?”
老爹:“你的机缘以你的定义为准。”
我:“那就是机缘了。等我下次又有兴趣撩拨沙专时再告诉他们我的这个定义,不知道那时候他们还有没有兴趣为我争吵。要是无视了我可有点尴尬,不过多尴尬几次也会习惯的。”
老爹:“如果你对昆仑元婴期的学习状态得到了确切的结论,或者五成以上可靠的结论,告诉我。”
我:“……咦?”
老爹:“我也想知道那个答案。”
我:“……哇。”
老爹:“你会不告诉我以报复我以前还有以后的经常不告诉你吗?”
我:“你等等,我先荡漾一下。”
老爹:“我猜你不会。当我问你时,你一荡漾就什么都说了。”
我:“也许有一天我产生了抗体,面对你时能像你面对我时这么端得住?”
老爹:“以我有限的推测能力,这比你弄清楚昆仑元婴期的状态更难,所以我还是能知道昆仑元婴期的情况。”
04825-没谱的事
我:“你对昆仑元婴期们很有兴趣吗?不是感兴趣哪一个,而是感兴趣他们这个整体?”
老爹:“是的。”
我:“我现在真的很难抑制住荡漾。昆仑没有给过你答案吗?虽然如果你问,昆仑在回答时一定会遮掩一些,但不至于一个字不说吧?虽然我们这些外人要弄到昆仑一整个修为档某一方面的全部情况几乎不可能,但得知部分情况却很容易,昆仑也就没必要死死隐瞒。”
老爹:“答自然会答,也不能说答案敷衍,但,那是昆仑的答案,不是云霞宗角度的答案。我希望得到的是客观数据,然后我自己来总结我的答案。”
我:“我也喜欢这样。如果我能弄到数据,我们一起分析。不知道如果我偷偷把二毛复制品扔进昆仑能不能看到些什么。我在凡人界送了冰莲花后就可以跟踪获取很多凡人的数据,假如我将二毛复制品的功能锁死,只让它收集授课和被授课这样近乎二进制的信息,具体课程内容统统不要,其他信息更回避,昆仑能容忍吗?我觉得希望还是很大的,因为换位思考……”
我:“不行。我自己都不太能分清我什么时候在被授课,又怎么去给二毛复制品设定程序呢?但如果跳过这个难点,只说我愿不愿意被人收集这项数据,假如,收集者的每次收集都让我知道,也许我会愿意?因为其在收集的同时也让我知道了我是不是在被授课或授课,这有助于我对自身状况的理解。如果有人与我一样糊涂授课分界线的话,其可能会更容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