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四(173)
粉说:“有美人的主灵根,又带上了沙盟,甚好。”
黑说:“傻[哔——]秘境,贴切。”
中立墙头草见粉黑不怎么掐了,也略带惋惜地不继续满场挑拨。
04642-什么玩意
由我的秘境模型引发的吵闹大致平息了之后,迎来了选拔大会。不是云霞宗的,云霞宗最近一次的选拔大会在三年前我拿段严周做完试验后不久已经举行,当时段浙师兄还应段严周的要求抱着六岁的他旁观了登山路,那时一边看着,段严周的灵力又一边有了波动。
而现在,九岁的段严周准备参加选拔大会了。
钟粟门的选拔大会。
钟粟门也是每十年举行一次选拔大会。云霞宗的选拔大会安排在秋天,很多凡植结果子的季节,而钟粟门的选拔大会安排在冬天,选当年最冷的那一天。
有人说这与钟粟门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风格相符;也有人说严寒能迫使人冷静,儒修需要冷静。钟粟门自己说:
“只是传统而已。最初选这一天的原因已经不重要,既然现在继续这么选也没有不好的地方,那么就延续下去吧。毕竟多年来积累的考题经验都与寒冷匹配,如果变化,我们就得修改很多流程细节,颇为麻烦。”
解释这事时,钟粟门弟子态度温和平淡,好像是在说事实,又好像是在背一份陈旧的敷衍发言稿。
段严周考钟粟门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他甚至直到开考的前一天才将这事通知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惊讶到破音:“钟粟门?!”太大声又没想起来设置隔音屏障,于是附近很多人都听见了,然后惊讶的人更多。
在一片惊讶的注视中,段严周腼腆笑笑:“我就是想去参加一下,并没有抱很大希望,只是想试试。爸,妈,能送我去考场吗?如果你们没空,我也可以自己去。我已经将我的飞行法器目的地坐标设置为钟粟门考场入口处了,以防万一,你们再帮我检查一下设置有没有错误吧。”
段浙:“呃,那什么,不,不用检查,我们这两天没其他要忙的,我们送你去。”
严瑰还没回神:“钟粟门……怎么会是钟粟门?儒修……是个什么玩意……”
被惊吓到来围观的主要是剑修的其他弟子们:“……”
严瑰的这个问题非常深刻。虽然十大弟子之间经常有往来,但对钟粟门之外的很多修士来说,儒修依然是个比较陌生的职业,甚至比妖修、鬼修、茶修还要陌生。
04643-加油
听起来很奇怪,但一个修士虽然也许接触过儒修而没有实际接触过妖修鬼修,甚至没听说过茶修,但那修士依然很可能感觉儒修更陌生。
因为,虽然没听说过茶修,但只要被解释了‘茶修是种植师的分支职业,只修茶’,便立刻能明白茶修是怎么回事;虽然妖修鬼修与自己隔了种族,但反正都有天然隔离感了,于是不管这些异类做什么自己也可以接受,事不关己地接受;而儒修,明明跟自己是同一种生物,明明大家都是在修炼,但怎么就理解不了他们在修什么、怎么修的呢?
占卜师好歹还会说些真真假假的预言贴近生活,儒修念叨的是啥?鸡汤段子?没有可行性的理论公式?什么,鸡汤段子、理论公式还助升级了?只读书不实践居然就可以升级的吗?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儒修:“我们当然实践了,每时每刻、读每一个字的过程,都在实践。”
大众:“听不懂。”
唉,智商差距是硬伤。
在出发去钟粟门之前,段严周来找我,说:“二公子,我想听你对我说一句加油。”
我:“加油。”
段严周:“谢谢,二公子。”
我:“如果你考入了钟粟门,你能每天发你的学习心得给我吗?随便写两句也可以,摘抄几句你喜欢的句子也可以。我就是想知道儒修是怎么入门、怎么修到高修为的。”
段严周:“如果我有幸考入,我一定发,每天发,只要有所感就发。”
我:“如果发得时间久了,觉得腻了、成了负担了,你直接跟我说,之后不再发也行。”
段严周:“好,我一定不勉强自己。”
我:“你现在看着很紧张,我想即使我对你说‘放松些’大概也无法让你真的放松,所以,我干脆对你说:如果你实在无法放松,就继续紧张吧,适度的紧张有助于精神集中,过量的紧张能让你的灵力出现平常没有的波动,都是学习的方法。”
段严周:“是,我一定不勉强自己。不在不喜欢的时候勉强说喜欢,也不在紧张的时候勉强说不紧张。顺其自然,看看我的灵力和我的本能会将我指引向何方。”
我:“你进步了很多哎,我们已经能流畅对话了,没有再出现我说一句你就听不懂的情况。”
段严周:“因为我的年龄马上就到两位数了啊。”
九岁十岁的孩子,凡人界的话就是小学四年级左右……特别烦人的年龄段,不过对于日常聊天话题确实是该懂的不该懂都懂得差不多了。
第1138章
04644-好像突然老了
明明距离我跟段严周天天闲聊才过去了三年多,他的语言能力却就成长了一大截,时间在小孩子身上的作用真的很明显啊,习惯拿百年当计时单位的化神大乘期看我也是这种感觉吗?经常都有大变化,经常带来新鲜感?简直有着物是人非的沧桑。
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老了。
虽然外表还青春水嫩,但算算实际年龄,我已经快五十岁了。半百……微妙的年龄,如果是凡人,虽还归属中年,但似乎人生轨迹已成定局,再不会有大的惊喜。
段严周:“二公子想到了什么吗?我感觉你的灵力似乎有些波动。”
我:“想到了生老病死。我不曾经历过老,于是想到‘老’时也是幻想居多,不实际,自己吓自己。也许实在地经历过后便会发现,年老也没什么。就像上辈子我在十来岁时觉得三十岁之后的人已经很老了,但当我实际踏入三十岁时却发现,我的思维依然那么幼稚轻狂。老?不存在的,永远是青春的十八岁。”
段严周终于又露出听不太懂的神情,不过这次他继续接了话:“可能我也得等自己实际到了那个年龄后才能明白那年龄的意义。”
我:“身体成年了再筑基哦。”
段严周:“要成年吗?十大筑基期不是少年模样的居多吗?”
我:“所以才那么瞎胡闹。你外表年龄大一些更容易镇得住场。筑基金丹期们都还很看脸,修为相仿的情况下,外表成熟些的更方便拿到话语权。”
段严周:“前提也得是修为相仿。”
我:“加油。”
段严周:“是,我会努力的。谢谢二公子。”
考试期间正常情况都不可能允许对外通讯,所以虽然严瑰和段浙将段严周送到了钟粟门考场,但他们自己只能留在考场外,茫然地问我他们儿子怎么看上钟粟门的,以及更茫然地等待考试结果。
期间,有认识他们的钟粟门弟子以为他们有事找钟粟门的谁,还友好地询问他们要不要登个记直接进钟粟门内找。
钟粟门弟子艾奕崎:“虽然现在是选拔大会期间,但如果你们不往考场相关的地方去、又实在有急事,也可以通融。”
段浙:“不,我们是送儿子来考试的。”
艾奕崎:“……什么?”
段浙:“我和严瑰的儿子,段严周,看上了钟粟门,已经入考场了。”
04645-递个申请
儒修艾奕崎:“没听你们提过小周还有这兴趣……他的目标职业是什么?”
段浙:“在昨天之前,我以为是剑修。他的剑修基础还是像模像样的。”
艾奕崎:“没事,考完了再说吧,筑基之前,职业都还容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