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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风月旧相思(30)

作者:一大团草 时间:2019-03-09 20:45 标签:腹黑 戏精

         “哪去?”衣领被人拽住,白守一一张大脸出现在他眼前,另一只手拎着鸳鸯风筝——他还没回去过!
         “我、我...我去捡风筝!”
         “哦,那我陪你一起。”白守一虽然见他慌乱的神情有异,但一瞬间又放弃了怀疑。
         “不用——你快把风筝送回去!齐大人等着呢。”
         “好吧,你也快点回来,竹君的果子应该洗好了,我看她带了催香,没带多少,回来晚了就没了!”
        “好!”启中点点头,甩开手脚朝远处狂奔。
        “也不用跑这么快吧?”白守一摸摸鼻子。

        “白护卫!白护卫!”回到原处时,小竹君急得脸都白了。齐豫嵩抓着一只孤零零的“燕子”,面沉如水。
        “怎么了?怎么又有一只燕子?”
        “你看到过启中吗?启中他,他不见了!”
        “我刚刚还看见他在那边捡风筝啊...他没跟你们说吗?哦,对了...这风筝不是在大人手里好好...”白守一明白了。
       “我去追他!”四人来时是坐的马车,齐豫嵩出面向旁边的人借了一匹马交给白守一,道:“他惯会撒谎的,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务必把他带回来...刑部尚书大人前两天才跟我确认过他在云吾,随时都会过来带他走!他必须留在我身边!这是本官交给你的真正的第一件差事,若是成了,你从今以后就不必再去照月轩。”
       “那我...”
       “去县衙!”
       白守一扬着马鞭,快意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带他回来!”

        启中背着太阳跑,跑得回首已经望不见烟波湖才停下来喘气。
         西南府,若明城。他只要打听到从京城到那里的路,沿着走就一定能找到齐豫风!
         歇了一会,他怕齐豫嵩派人追来,不再沿着官道,而是钻到了旁边的林子里。还未等他走得太深,远处就响起一阵马蹄!
         他吓得腿软,贴着树根一动不动。结果那马蹄声近了又远,令他虚惊一场。等马蹄声消了,他继续朝林子里钻。
        可惜天不遂人愿,等他从林子里饶了好大一圈出来,居然又看到一面湖!
       他连忙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白守一抡着马鞭就把他卷住。
       “你骗我!你根本不是捡风筝!”
        启中被卷得腹中一痛:“白守一、白守一!你听我解释!我不能回去!我得去若明城找人!我家少爷被流放到那里去了...我同你说过的!我要去找他!”
       “找他怎么不光明正大地找?何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我看你是又在扯谎!”
        “你信我!”启中抓着鞭子,痛得浑身动不得,“齐豫嵩不让我走!他...他虐待我!”
        “胡说!我亲眼见到齐大人替你去捡风筝,明明对你很好!你为了蒙蔽我,居然胡乱污人清白!”
        启中见对他说不通,向地上一倒,意图用身体把他坠下马来。白守一见他负隅顽抗,干脆鞭子一扯,把他扯到马上横卧,怕他又故意翻下马去,干脆把他敲晕了。


启中被白守一卸货似的搁到床上,脑袋歪在床头,仍然不省人事。
        “大人,从前...我不知他是刑部贺大人要提的犯人,还暗自揣度您的用意,以为是您轻看我。如今,我明白这份职责的重要了,请让我继续守在这里为您分忧!”
        “你...见到他的时候,他要去哪里?”
        “他说他要去找他服流刑的同伙,准备往若明城去。”
         “同伙?”
         “他的原话是他少爷。”
         “我知道了。”齐豫嵩拨开启中额上的头发。
          白守一觉得那样的动作有些莫名怪异——过于亲昵了。忽然想起启中的控诉,“他不让我去,他虐待我。”
         不至于吧?启中身上又没伤...最开始习字那几日,启中坐卧不宁的样子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大人,”他这次小心翼翼地开口,“您之前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有些困惑。”
         齐豫嵩回头看他。
         “有一天我带着甘蔗来,您叫我小心把夏公子吓着了...是为何?”
          “哦?”齐豫嵩皱眉思索,记起来了,又觉得白守一的提问莫不是怀疑他什么,“你觉得是为何?”
          “您...是不是...”齐豫嵩嘬着笑等他问完。
          “您是不是拿甘蔗打过他?”
          “我做什么拿甘蔗打他?”
           白守一放了心,确信自己奉命捉拿夏启中是一件正义的事,就像最开始把他从天牢送到驿站一样正义。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放你回去歇着吧!”
        “是。”
         白守一从县丞府正门离开,又从后门跳了回来,轻手轻脚地爬上照月轩的房顶,移开一片瓦——不是他爱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实在是齐豫嵩的态度有些怪异。如果夏启中是贺大人交由他看押的囚犯,为什么把人放在自己的府中,不放在县丞的牢里呢?他和启中相处月余,并不觉得启中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齐豫嵩见白守一走了,搜了搜启中的袖囊与前襟——半点逃跑的准备也无,看来确实是临时起意,不是与谁串通好了,事先谋划好的样子。凭启中自己,他倒并不担心。只是贺中奎的来信实在奇怪,他不得不防。既然无人帮忙,那启中就还是在他的手心里,飞不掉,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扭转启中的想法。
        他要这个人。
        起码要让这个人不再属于齐豫风。
        不放心地又搜了一遍,从他贴着胸口的地方还真的搜出一件东西——一张纸,中间写着“风”。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侧面的窗下确实有一张摆着纸笔的小桌。
         对了,白守一之前说过,给启中带了些字帖来写。但他记得启中从前不认字...
        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一叠写过字的纸。
        开头几张是画一样的描摹的字体,零零落落地写着几个单字。后来是一些连在一起的词句,连字迹都越发规规矩矩起来...最后,是一首毫无纰漏的小令:《长相思.折花枝》。
        他轻轻地念出声来,落到最后一个字上,仿佛又回到那个漆黑与惨白交织的雪夜,把他的骨头冷透了,把他的心也冷透了。

        白守一在房檐上趴着,见齐大人拿着启中习字的纸,又哭又笑,觉得诡异至极,很想闭着眼睛躲开这个场面,又觉得自己有责任为了启中的安全看下去...

      “日子久了...他就明白了...”齐豫嵩重新走回启中身边:“究竟要多久?”
       他摸着启中垂下床边的头发,用五指代梳,轻轻地梳弄:“你与他雪夜定情之后,不是也没有相处多久?可见这与时间长短并无干系...”
      凑上去贴着启中的脸颊吻了吻,又抑制不住地含住他的嘴唇;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却停不下来越吻越深...终于感觉到推拒。
      “你肯醒了?不装昏了?”启中推开他,用袖子擦擦嘴唇,把放在床头的纸收回怀中。
       齐豫嵩静静看他动作,等他递来戒备的眼神,才问:“你怎么样肯忘记他?”
       “我为什么要忘记他?我爱他呀!”
       齐豫嵩捂住他的嘴。
       “嘘——别说给我听,起码别让我听见。”启中瞪大眼睛。
       白守一握着拳头走进来。
       “齐大人!”白守一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洪亮、充满正义感,“你怎么解释?”
       “我为何要解释?”齐豫嵩没松手,启中挣扎着向白守一求救。
       “你...身为县丞,怎么能强人所难?!启中他是、是囚犯啊...而且他分明不愿意!”
       “不,他是我的囚犯,”齐豫嵩眯起眼睛,“我们两情相悦。”
        白守一只觉得这县丞大人的状态似乎越发不正常,准备把启中从他手里拉出来,手才举起,就眼前一花,只觉得眼前的光亮瞬间消失。
        “天...天怎么黑了?”
        “白护卫似乎一直对本官有一些误会,不如趁今天一并解开。你再留在这里一阵,自动就会好转的。”
       启中在一旁看着二人的动作,吃惊地忘了挣扎——齐四只是扬了一下手,白守一就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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