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16)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愤怒至极的人拎着齐四绣着文竹的衣领,把人掼在冰面上拖行。齐四开始还挣扎,后来感到自己的四肢都要散架了才后怕起来,抓着齐豫风铁钳似的手连连讨饶:“哥...哥...”
齐豫风见时机差不多了,把人拖到启中身边扒了个精光。
“你们...要在一起...我这个媒人,不如一做到底!”
说着又拎起兀自扑腾的夏启中,丢到光溜溜的齐豫嵩身上:“你的情郎冷了,快给他暖暖,不然...”
齐豫风捏起启中的下巴:“他就要冻死了。”
启中没料到这活阎王的反应会这么过度,其他人寻了他半夜都回驿站歇着了,寒冷漆黑的冰面上只余他们三个,如果任齐豫嵩在冰上光着躺到天亮,也许真的会冻死——齐二疯起来,连亲弟弟都杀?!他咽了口唾沫,加上,齐四好像,也不是他亲弟弟...
齐四艰难地把启中抱到怀里,冬夜的风刮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寸寸如刀。
齐二在一边坐着,冷笑着看着二人,见两人纠缠起来,慢悠悠地唱起一首词:“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这词齐二给启中唱过一次,只唱了一半,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唱下去。启中嘴里吐着热气,尽力去温暖着齐豫嵩的唇和腮:“我被绑着没办法弄,你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把我的手解开,或者把我的腰带解开。”
齐四冻得嘴角发青,连手指也动不了,他痛苦地摇摇头。启中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见状只能磕磕绊绊地自己把裤子往下扯。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眉间...露一丝...”望着冰面两人的动作始终不得法,齐豫风带着一种怪异的笑容,向二人走去。
“来,我也来帮你们...”
他把赤裸的齐豫嵩抱起来坐在怀里,扶着他身下因为寒冷的刺激反而有点半软半硬的东西,对傻在一旁的启中挑眉:“坐上来。”
启中的眼中燃起过去从未有过的耻辱的愤怒,用力咬着下唇跨坐在齐豫嵩冰凉的身体上。齐豫嵩的阳具虽然有齐二扶着,却远远达不到硬得可以插入的程度。启中急得双眼通红,不管不顾地将手指伸进肛口去拉扯,硬是把那紧涩的入口不加润滑地撑开,狠狠坐到齐豫嵩的东西上去。但动不了几下就会滑落,他倒在齐豫嵩身上大哭:“怎么办...怎么办...四少爷你快醒过来...”
齐豫风看着二人,面色晦暗不明,手中却开始动作,把那只性器撸得硬了些,在启中的配合下插进了启中的身体里。
“舒服吗?”他问二人,语气极冷,见齐四体力不支,又大发慈悲地托着他的臀,帮助他上下耸动,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想肏这骚货很久了?他里面是不是又紧又热,箍得人发疼?”
“这样操他,是不是身上都热了?”
齐豫嵩觉得自己像在某种忽冷忽热的地狱里徘徊,下身嵌在一个极温暖的所在,不由得想把自己深深地塞进去,想要整个地进到那片温暖里。
“四少爷...四少爷...”齐豫嵩紧紧拥着启中,不断地用力,用凶器一样地下体深深刺到他柔软的内部,听不见怀里的人变调的哀鸣:“太...深了...好痛...好痛...”
耳边恶魔的低语还未停歇:“他出水了吗?”
没有收到回应,齐豫风便伸手去摸,手指插入二人结合处,一片滚烫,却很干爽。于是就沿着穴壁的缝隙,硬是将中指插了进去。
“骚货,不够大就不出水吗?骚屁眼什么时候这么挑剔了?”
原就缺乏润滑,也没有充分扩张,齐豫风这一指,使启中彻底失力倒在齐四身上,透过齐四的肩头与齐豫风对视。
齐豫风见他无声地张开嘴,眼泪顺着下巴滴到他脸上,一滴、两滴,俱是冰冷,他的心上忽然涌上巨大的悲伤,不能自已地抬头吻住那张哭泣的脸颊,动作十分温柔似的。
只有启中才知道,后穴里那根中指带着怎样狂躁的力道。他不屑于哭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被施暴者吻着,令他格外愤怒。这股愤怒又化作一股奇异的力量,他拼命地长大双眼,腰腹用力,用柔软的肠道死死地绞动那根手指,也包裹着逐渐胀大的阴茎。
一吻毕,启中抖着唇:“现在...不是...出水了...”
齐豫风的指尖濡湿,听到启中的回应脸色铁青。
“四...四少爷,你干得启中好舒服...你的大屌好会插...要把骚穴插穿了...啊——”
一声尖锐的哭声划破寂静的雪夜,齐豫风舔着舌头:“是啊,都插得流血了...四弟,你把这骚货,干坏了...”
启中疼得满头冷汗,耳边又听齐豫风柔柔地唱:“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黎明时分,天际透出一点惨白,寒冷的冰面上落了一层薄雪。启中双手被缚,叫一条腰带拉着,跌跌撞撞地在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下身的疼痛让他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没见到齐豫风之前,他以为自己若是因此遭了罪,定会后悔没能逃走。但齐豫风的一番报复,却使他前所未有地硬气起来,胸膛里甚至升腾起久违的对尊严之类的奢侈物的维护之情。他以为自己做了小倌以后,学得最好的就是审时度势,而如今他胸中涌动的热气,简直可以称得上清高了...
齐四最后是被冻昏过去的,齐豫风虽然没有良心,但还保持了最后一点理智,用衣服把他裹起来背在背上往回走...启中又看了那人青白的脸——自己能享得福分实在有限,痴心妄想了一回,就开始连累无辜。
“他可是你弟弟......你这么做,也没法逃脱干系。”
齐豫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额角的发丝被风吹动,上面还挂了一点雪沫子:“与你何干?”
启中语塞。
“哦,你担心他——呵,齐大举人,自然是不会轻饶我的,也许我人到京城,头就得落地了。”
“你知道后果还这么做?!”
“你选择跟他走的时候,知不知道现在的后果?”
启中的屁股火辣辣的,心里却冰凉。
“因为你不知道后果,才连累我不得不花一些代价教你知道后果...夏启中,你是不是得谢谢我?”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启中心里忽然冒起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齐豫风,你是个王八蛋。”
被直呼其名,齐二也忽然一愣,面上看着却没有一丝怒意,有些新奇地问:“你说什么?”
“你个老王八,死变态!你宁肯死了也不让别人好受,你是不是有毛病!”
受了一番辱骂,齐二不仅没有生气,甚至点点头:“我的毛病,你是知道的。”
“你?!”启中越发看不懂他。
“今天老四干得你爽不爽?”发泄了一通以后的齐豫风的情绪平静了,却平静得有些奇怪。“是我干得你爽,还是他干得你爽?”
“干你娘吧齐老二!老子才要把你干得爽上天!”
听到他的惊人之语,齐豫风忽然放声大笑,险些把背上的齐豫嵩笑得跌下来。
笑够了,他顺着腰带把启中扯到身边:“真的吗?”
启中的凤眼几乎都要睁圆了。“老王八,你真的有病!”
“冰肌玉骨,自是清凉无汗...”要不是手被绑着,启中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
【小剧场】
某团:请三位简单谈谈对这次雪地play的看法。
齐四:没有看法。
某团(威胁):消极怠工会被割jj。
齐四:不可能,我是攻!
齐二(低声):他还不知道我阳痿的事。
某团(收到暗示):联系一下赵未央的侄孙...金陵有一场切割手术要做...
齐四:又冷又爽又湿又黏...
某团:说点能播的。
齐四: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齐二:那是我的词!你怎么什么都抢!
某团:说真话。
齐四(垂头丧气):我冻昏了,能有什么看法?
启中:我来说!
某团:欢迎欢迎~
启中:他jb不够硬又不够大——
齐二:我也这么想。
某团(捂脸):算了,各位角色还需要磨合,下期采访再见!
启中:别走!把我反攻的戏份赶紧安排一下!谁都可以!让我过把瘾先!
齐二、四:??????
三人静悄悄地回到驿站,齐豫嵩发起了热,被小竹君看护着。几个看守夜的下人见启中被拴着,也不敢多看,替齐二少点了灯,便退下。
屋里只剩齐二和启中了,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
“你说你要回去给豫嵩种花?”
有人按捺不住开口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