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10)
趴在他身边的人笑了一会,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
被进出了一会,启中感到自己的鸡儿发痛,拼命找回了一丝神志——他还箍着贞操带呢,越硬越难受,可不能动情!他想要挣扎,却感到自己的手指都有千斤重。继而又被人舔上唇角,那人在他唇边缠绵了一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是的,一口含住他的唇瓣,煽情地吮吸起来。
他觉得心里慌张极了,亲鸡巴常有,亲嘴儿可不常有,唇齿交叠显得格外禁忌。彼此的体液如此清晰又直接地搅在一起,让他觉得被亲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口唇,而是自己的心脏似的。
那根操过他耳朵的舌头又来操他的嘴巴,不,是操他的心脏,带来一种肮脏与新奇交织,危险与甜蜜并存的错觉。他不管不顾地把手伸到水底,握住自己被勒紧的阴茎,想要用自虐去献祭眼前灭顶的快感。
但他的手被拉开了。“乖,不怕,不怕。”有谁亲吻着他的脸颊,他微微摆动身体,他才不是怕:“想要...好想要...”
又被吻住,但这次他的双手被拉到头顶,水珠从手腕滑下来,一路从小臂爬到大臂内侧,带来酥麻的触感,汇聚到腋下的软肉时变得有些冷,可那点冷意持续不断地累积着,像要把他溺毙。
他发着抖,疯狂地呻吟,喉咙被另一套唇舌堵着,让他只能不住地吞咽。唇齿边甜津津的液体像极了桂花酪的味道,甜蜜得让人忘情。
“站起来,我看看你下身的那个东西能不能解开。”他迷茫地顺从。
其实那副贞操带他也是研究过的,堵着肛口的是不足尺长的玉茎,勒住前端的是银制的细锁链,二者相连。若是他前面硬了,后面的假阴茎就会狠狠地插到深处,若是想要抽出玉茎,就会把前端箍得很痛。有时候他涨尿,也会疼得厉害。解开的时候,要两个人一齐,同时把两端的链子取下,否则,阳痿和肛裂他总得选一个了。
虽然他眼下迷迷糊糊想不到那么多,但对于旁人的触碰本能的抗拒。
那人好像也迈进桶里来,手掌贴着他的后腰,摸索着银链的纹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痛不痛?”
他点头。
“唉,”那人轻声叹息,说出的话却是:“这样操起来,好像也别有风味。”
窗扉半掩,流动着秋日凉风,启中手臂软绵绵地搭在半合的木窗上,恍惚间能看见月色。身后的人用身体和手脚贴着他,裹着他,仿佛不可分离。炽热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与肩头,染出一片缠绵的红色。他觉得身上时凉时热,意识飘离肉身,悬在虚空间翻滚、飘荡。
“乖,把腿夹紧...”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却像从夜空中传来。他没有回应,觉得这种恍惚的状态有些诡异与不适,那人撞进他的两腿之间,动作很是热切,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擦得他大腿生疼。
他记起自己刚进小倌馆的时候,伺候过一个叫启明月的红牌。有一次进屋打扫时,正撞见红牌的客人趴在他身上,一根紫红的东西在他腿间用力碾磨,那个面目不清的人就是那样粗鲁凶狠地搅动着性器,嘴上却温柔地倾诉着相思情谊。他被叫着去抱紧红牌的腿。
“夹紧一点...”
“更紧一点...”
他那时偷偷去看启明月的脸,那张媚气横生的脸上一片泪痕。
一边哭,一边叫:“官人肏死我了...”
客人咬着他的耳朵:“我不舍得。”
他那时年纪还小,却十分敏锐地知道,不是真的。
等他开始接客的时候,立即成为馆里最放浪的一个,岔开腿不使那些恶毒的柔情还要费尽心思地沾他耳朵。
他扭头想去看正在操他的到底是谁,一张清俊柔和的脸庞又凑到他的耳廓。
“你...是谁?”艰难地开口发问。
“呵,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那人笑,气息喷洒在他的眉梢,又将手伸到窗外去,折下一支花,插到他松散的发间。
“娘子...”启中的脑袋糊成一团,开始胡言乱语道。
身下的银链拉扯得他很疼...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娶了这么热情奔放的妻?比夏回燕还吓人...可夏回燕又是谁?
没几日,齐府上下就流传着一条新的谣言:浣花院的染了脏病,已经下不来床了!
后半句却是实情。
启中只觉得自己倒霉,洗个澡洗得下身破皮出血,涂了药以后却越来越严重。这下他真的气息奄奄了,对着来探病的兰君催促:“二少爷究竟几时回来,我再穿着这破贞操带,恐怕没法活着和他见面了...”
兰君严肃地听着大夫的叮嘱,恨恨地坐在他床头的木凳上:“你怎么就不能节制点!”
“节制?!”启中怒火中烧地想从床上坐起,私处又被扯得一痛:“我连水也不敢多喝一口,日常行走都磨成这样了,我还要怎么节制?”
见兰君似有不信,他干脆把被子一掀:“都是男人,你自己看!绑得这么紧,天天吃饭也戴着睡觉也戴着,那后面可不是个塞子,又是个棍子!这是人戴的吗?”
兰君眉角一跳,不敢再看,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想不到居然到这种地步...”
“我会跟二少爷写信说的...”
“写信?娘的,老子来写!”
齐豫风收到了一封来自金陵齐府浣花院的信。他摸了摸眉骨,将信封打开,落出来一支干了的花枝,和一副画。
画上是五个小圆圈围着一个大圆圈。
他皱着眉想了想,拿出兰君寄来的信对照着看。
“扎着马步唱《洞仙歌》?”将枯黄的花枝的花枝拿在手里把玩。
兰君在信末隐晦地润色:“夏公子总问您几时回来。”
还挺会撒娇的呢,齐二心想。
二少爷回府那天,夏公子在床上发着高烧,神志不清。二少爷见着张王两人有些不悦:“怎么病了还给他套着?”
两人傻眼,回忆着是不是对这位爷“好好辖制那骚货”的要求在理解上有什么误会。
“赶紧解了!”
夏启中终于在告别贞操好多年后,告别了贞操锁。
病好的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嚼着鸭腿时,窗外居然落了雪!
启中活泛的眼珠在齐豫风的脸上转来转去。
“看什么,好好吃饭。”
他是觉得齐豫风回来以后就有点怪。
对他太好了。
他画了只王八寄过去骂他,他回来居然还温声细语地喂他喝药。喂药也就算了,还尽送他些印着花啊朵啊的衣服,穿着虽然娘们兮兮的,但又暖和又舒服。
他实在摸不着头脑,就一点点试探:“爷好看...”
齐豫风的筷子一抖,强自镇定下来。
启中又说:“好看,难道不能看?”
清了清嗓子:“没说不能,想看...就看吧。”耳垂可疑地红了。
哇,吃着饭呢这老王八忽然发什么春?想做了?是出去一趟可以人道了?
非常自觉地,启中放下鸡腿,扑到齐二怀里坐着,舔着自己油乎乎地手指,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齐二高挺的鼻梁:“爷,我想被你操了。”
齐二大惊,艰涩地吞了几口口水,用手兜住他的后腰:“这么急...吃饱了吗?”
“没有,”把手向下摸去,感觉齐豫风腰肢柔韧,瘦而有力:“我想吃爷的大鸡巴。”
齐豫风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慌乱,像是眼睛一下不知道往哪放了似的。
启中看着他的反应有点疑惑,是他会错意了吗?
两人陷入静谧的尴尬中。
启中更大胆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轻轻吹气:“爷...病好了吗?”
齐豫风的嘴唇抖了一下,别过头,松开手,想把启中推下去。
启中心道不好,不能给这阎王发脾气的时间,手上搂的更紧:“爷,你绑着我,操我一通好不好?我想你想得紧了,浑身都痒,你给我摸一摸,插一插,不然我活不了了...”
齐豫风僵在原处,听到怀里那人继续说:“戴着贞操带的时候什么都干不了...哦,对了,爷给我的贞操带...那棍子满满地插在我屁眼里,我就想着那是爷的大屌,坐在桌角上蹭它、磨他,小穴都给插松磨破了...爷...你干我吧,求你了...我想要得要命...”
齐豫风下摆一湿,他被夏启中给说射了。怀里的人仍在兀自滔滔不绝,嘴忽然被狠狠捂住。对方在他耳边喘息了一会才松开手,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你给爷舔干净吧,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