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117)
这不是他的夫君。
意识到这一点,他脸颊突然煞白,惶恐又无助地看着他的哥哥,林琢玉根本未注意到他心中所想,沉迷地闭上眼睛,又吻了过来。
俊美的男子不断吻他,林青栎一会儿想着夫君,一会儿想着夫君迷人的嗓音和体香,无法抗拒面前的哥哥。
“想什么呢?”林琢玉察觉到他的分心,不满地咬住他的耳朵,眉头忍不住聚起戾气,男人紧紧抱着他,动怒却又动情至极,将他全身都揽在怀里,温柔道:
“只准想哥哥。”
吻铺天盖地袭来,林青栎招架不住,很快又沉迷,后半夜,他坐在哥哥怀里,男人重重吻他一阵,又狠狠疼爱他许久。
白腻的身体裹上密汗,林琢玉密不透风抱着他,含着自己的血肉一样不让他有丝毫抗拒,男人恨不得将全身的精血都赐予他。
“哥哥……”
林青栎迷乱又淫荡地靠在他怀里,身体早已是软烂的潮红,肉体赤裸,下体泥泞不堪,淫水与精水糊满一片,林琢玉仍想要,搂着他的腿和腰,让他横坐在自己腿上,用内力护住他的小腹,又失控地插满。
“唔……”
林琢玉吻得人无法呼吸,男人与他唇舌相抵,涎液从嘴里溢出来,浸湿了下巴。
“呼……”
好不容易放开一会儿,林青栎借着烛光仔细看哥哥的眉眼,看到他与自己一样沉迷的眼神,只觉得心跳都快要蹦出来。男人墨黑的双瞳中藏满阴暗的欲望,恨不得把他关起来,只留在自己身边。半晌,林琢玉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林青栎迷恋地往哥哥怀里钻,主动抬起腿,让他进来。
“嗯……嗯……”
房事变得配合又粘人,林青栎面对面坐在哥哥怀里,下体都被插满,林琢玉退出去一会儿,他就搂着人哭:
“还要,还要……呜……”
男人欲罢不能,真会折磨人,晚上哭着要,白天又变着法儿记仇,睡前也要折磨自己。
只能不断吻他,疼爱他,阳物射在他的体内,哄着他入睡。
第二日,林青栎睡饱了醒来,已是下午。哥哥收拾好了行李,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色衣衫,看起来英俊又挺拔。
他羞耻地转过头去,不敢面对哥哥,林琢玉早已习惯了他的扭捏,为他穿好衣裳,抱着他要喂他吃东西。
“呕……”
又是一阵难受的干呕,热气腾腾的酸甜枣糕也只吃了一两口,他坐在林琢玉怀里,靠着他的肩头吧嗒吧嗒掉眼泪。
“怎么了?”
林琢玉又是哄又是亲。
或许是恶心糊涂了,他胡言乱语道:
“我想夫君了……呜……”
身上的男人骤然变冷,他还在不知死活乱说:
“我想他,呜……你送我回去……”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林琢玉早已脸色铁青。他吓得咬住自己的嘴巴,眼泪还在吧嗒吧嗒掉,手里的枣糕早已凉透了。林琢玉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到底还是扔了那块枣糕泄恨,阴沉沉道:
“他死了!”
怀里的人还在默默哭,林琢玉一言不发,搂着他就下了楼,当日天气好,本来小镇外面景色不错,林琢玉却再也没心思抱着他去看了。
————
天黑了,二人又宿在野外,离城镇还远,林琢玉提前将马车停靠在避风处。
哥哥一整日没与他说过话了,停好了马车,自己一个人去林子里找来柴火,生火,做饭。
“哥哥……”
林琢玉煮了一锅肉羹,林青栎有心想与他和好,小心翼翼要从车上下来,脚还未沾地,林琢玉就吼道:
“不准下来!”
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可怜兮兮地坐在车前,眼睛又湿了。头颅低着,这里荒山野外,人也不见一个,他想夫君了。
夫君才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夫君也不会让他这样伤心。
身前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男人走到他的跟前,捏住他的下巴,凝视他的眼。他的栎儿有孕了,他的栎儿只是因为魔头的控制,才会如此,他不断告诉自己,可还是无法放弃对眼前之人的怨恨,就算他被控制,怎能忘记自己!
男人凝视他可怜的眼睛,伤心道:“你一点也不想我?”
林青栎抬起头,望着他郑重的脸,难过地摇摇头:
“我没有……”
男人脸色霜寒,林青栎痛苦道:“我没有不想你……”
他不知该如何办了,一边是他的哥哥,一边是与他有至深仇恨的贺兰阙,他不敢再想了,泪流满面道:
“原谅我……”
他会忘了贺兰阙。
林琢玉轻轻吻住他,原谅了他,他伤心地靠在哥哥怀里,呜咽道:
“我以后不想他了,呜……”
这样的话却如同在剜林琢玉的心,他搂着弟弟,轻叹道:
“等我们到了那儿,就安定下来,你不能再让哥哥难过了。”
“嗯……呜……”他眼泪不断,点头不断,林琢玉宠爱地吻他,不怪他了,怪只怪那个魔头,凌辱践踏了他弟弟,还控制了他弟弟的身心,男人痛不欲生地抱住他,心狠道:
“栎儿,哥哥只要你。”
他不会再让贺兰阙有机会再见他弟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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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前传1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杂花生树。
天气晴朗,阳光和煦,天水湖边杨柳飘飘,春风沉醉。临湖的草地上躺着一个清俊少年,少年十七八岁模样,一身新裁的淡青色绸衣,双臂环胸,单腿支膝,好不逍遥自在。
鸟鸣清脆悦耳,阳光透过树荫,稍微刺眼,少年将手中书本摊开盖在脸上,呼呼大睡。
蓝色线装书封面印着两个清晰大字:《左传》。翻开书页,却并不是那么回事,蝇头小字密密麻麻记载着奇侠传记,江湖逸闻,少年移花接木,欺生母不识字,平日看得好不自在。
微风徐徐,湖面波光凌凌,视及远处,水雾弥漫,水天一色。天水湖的景色闻名远近,湖岸旁盛开层层叠叠的野花,风儿跃过,红的黄的粉的花朵羞涩起舞。
侍女攸儿提着食盒从远处走来,看到又在湖边偷懒的小少爷,微微一笑。攸儿环视一圈,从不远处的花丛中摘下一朵紫红色野花,走近少爷身边,用野花轻拂少爷的下巴。
林青栎正在打盹儿,忽觉嘴唇下巴轻痒,鼻端传来淡淡花香,有女子在身旁娇笑。
他猛地掀开书,趁女子惊讶,快速将女子扑至身下,骑在攸儿身上挠她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天真烂漫,单纯爱玩,全凭自己的喜好顽劣逗弄,攸儿躺在身下,俏脸羞红,笑着求饶:
“小少爷,攸儿受不了了,您快停下吧。”
林青栎又在她腋下挠了几下,兴足收手,翻身坐在草地上,大言不惭:
“让你再偷袭我!”
攸儿红着脸整理衣衫,告饶道:
“是是是,攸儿下次不敢了。”
嘴上如是说,心中却不以为然,侍女唇角轻抿,痴迷地注视少年的侧脸。少年身量修长,皮肤白净,相貌俊秀出挑,颇似其母。笑起来时,睫毛扑闪,明眸皓齿,极惹人喜爱。少年已满十八岁,前段时间二夫人已在考虑为其安排通房丫头,攸儿作为伺候林青栎的大丫鬟,当仁不让。
林青栎日日沉迷武侠奇志,对此事毫不知情,看到脚下那朵有些焉掉的野花,好奇捡起,问攸儿:
“这是什么花?”
攸儿好心解释:
“小少爷,这是虞美人,从西域引进来的花种,前段时间老爷新得的美人极为喜欢,老爷命人在园子里种了些。”
听闻自己的风流老爹又得了新欢,林青栎一脸不屑。眼睛凑近,对那朵艳丽的虞美人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