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中(23)
“当然了!”郑月守着九殿下也不见外:“我们花低价买了二十顷上等水稻田,还有八个铺子,两个四进的大宅子!”
这都是平南王府着急处理的东西,而能吃下这些东西的人可不多。
何况平南王府要的是现银,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两栋大宅子一转手就各赚了三四千两,实在是那宅子很不错呢。
又有田地,买下来之后,再转卖出去,不能留在手里头,怕被平南王府事后算账。
另外的铺子,倒是倒腾了几手之后,挂在了新手村的几个老人的名下,几个老人都是孤寡,也不知道孙应嘉哪儿招来的,为了不让老人们觉得自己白吃白喝,挂在他们名下,铺子租赁出去之后,钱就给老人们当养老用的,等他们没了,铺子再收回来即可。
“九殿下没少数钱啊?”赵仁河打趣李钊:“数钱数到手抽筋了没?”
“没有。”李钊竟然老实的摇了摇头:“钱不多。”
“这还不多?”赵仁河扒拉手指头给他算:“有没有一千万那么多?”
“一千三百五十万两银子。”九殿下告诉了他一个准确的数字。
“这还不多啊?”赵仁河眼睛都冒星星了。
“平南水军大营五十万人,每个人领十两银子,五百万两银子就没了。”九殿下却道:“兵卒三十万,一人再领十两银子,三百万就没了。”
赵仁河咋舌:“你干嘛给他们发钱?”
“发钱的时候,要求本人来领,借此机会,重新建立了花名册,跟箕斗册,顺便清查一下平南水军大营。”王旭笑着道:“好歹钱不能白花。”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是也不能随便乱花不是?
古代军队有《箕斗册》,即登记士兵指纹,以便检查。
指纹这个东西,可很少有人能作假,花名册上的人,要跟箕斗册上的人相对应,指纹不一样怎么对应?
想浑水摸鱼的可就露馅了。
“还剩下五百万两银子,各级将官分一点,最后剩下二百六十几万两,我更换了所有的帐篷,花没了,就剩下五十多万两,让后勤重新采购了猪肉,鸡鸭鱼等食材。”最后就没有剩下什么了。
赵仁河点头:“用钱开道,清查了平南水军大营,不错。”
最主要的是,这笔钱本来就是平南水军大营的,只不过被人贪污了去而已。
现在用到了平南水军大营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而且花完了这些钱,我们殿下告诉他们,这些钱就是被贪污了去的,普通的辅兵得了十两银子,兵卒得了二十两,军装换了新的,帐篷换了新的,吃的大鱼大肉,睡得不漏雨的帐篷,铺盖都给换了新的,你说,他们能不感谢我们殿下?何况这些钱留着也是个隐患,万一朝中以此为借口,不给批粮饷了怎么办?”一千多万两银子,很惹眼的好么。
尤其还跟兵权扯到了一起,不赶快花了,怕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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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落魄的渣爹
九殿下将罚款都花在了水军大营里,平南水军大营才没有那么大的怨气。
另外啊,也不是都跟赵氏哥俩儿似的那么幸运,有个当王爷的爹。
“有八个赵氏族人被斩首了,因为贪污的太多,抄家之后,他们家就被赵氏一族给除族了,全家流放戍边;其次,有十七八个普通小吏,也被斩首示众,让后勤的大大小小官员去看着行刑。”郑月道:“是我提议的,让他们见一见这样的场面,日后想要贪污了,就想一想后果。”
赵仁河叹了口气:“贪污之风,古今不绝。”
“不能断绝,起码也得有个震慑。”郑月道:“哪怕把一个人的胆子吓小了,也是好的。”
话题最后谈的有些沉重,而王旭若有似无的询问,也让赵仁河觉得,他们可能又有大动作了。
果然,不到三天的时间,平南水军大营,突然就出海扫荡海盗,比起以往闹的人尽皆知,这次进行的特别悄无声息!
很突兀的就出海了,平南水军大营几乎是倾巢出动。
只留了一些老兵,火头军以及辅兵在大营里看家,再有就是后勤这会儿运行的非常高效又快捷,王旭跟郑月被委以重任,赵仁河只知道,舅舅海福龙也带兵出海了,这次他将一个总旗的人马,留给了郑月,这一百多号人,总旗竟然是何大根!
这家伙没有继续考什么武贡生,而是以一个武举人的身份,进了平南水军大营。
这一总旗的人马,就是赵仁河曾经提过的“海军陆战队”。
何大根新组成的人员,都是他一个个挑出来的,为何这么说呢?因为这一百多号人,都是从海家村,以及新手村里挑出来的好苗子组成。
别看只有百多号人,但是从小就是孙应嘉教导吐故纳新之法,教导读书识字;两个武师父打熬的好筋骨。
不说以一敌百,以一敌十绝对没问题。
加上新颖的训练方式,从小又是在海边长大的娃子,不论是在海里,还是在岸上,都是精英。
赵仁河动嘴可以,要他跟着去训练是不成的,但是何大根可以,他不懂的就回去问赵仁河,竟然磕磕绊绊的将这个队伍拉了起来,虽然都是新兵,还没见过“红”,但是一个个训练的精气神都不错。
而赵仁河则是在大军开拔之后,就回到了家里,天气渐热,他有些不耐热了,因为他知道,渣爹跟他的大老婆就要来啦!
“你……他要来?”海夫人听儿子说,赵希伊要来,表情就有些不太自然了:“他现在过得好吗?”
“能好吗?”赵仁河道:“家里欠了那么多外债,又跟平南王府断了关系,不过听说他们家最后还是买了两个粗壮有力的健妇回家,专门负责洗衣煮饭,打扫卫生。”
说白了,这一家人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一种。
以前的日子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让女眷下厨房无异于火烧厨房。
让她们洗衣服估计是对衣服的一种惩罚。
都是娇生惯养下的,没有人伺候,是不行的啊。
伺候人,她们更不行!
马静还好,是婆婆,两个儿媳妇要伺候她,可她们也不是伺候人的妇人。
“他……要来的话,你怎么办?”海夫人到底是心软的女人:“别给他难堪,可以吗?”
“娘,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赵仁河倏然一惊。
他娘在他的眼里,年轻貌美,就算是“离婚”了那也是一个富婆儿好么。
要是娘有心思走一步,他并不介意有个后爹。
他也不怕娘再有第二个孩子,就不要他了。
第一他已经成年了,且有了个“儿子”,甭管是谁的血脉,这孩子名义上就是他的!
第二就是他也想让自己的这个娘,有个美满的人生,而不是这么年轻就坐困后院,红颜枯骨。
沿海地区比较开放,在王府里,那肯定没办法。
但是在外面,找个不介意二婚的汉子有的是!
“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但是他不该拿你的婚事作伐子,给他搭了一条道出来,他的什么锦绣前程,都是用你一辈子的幸福换来的,真当娘是傻的吗?儿媳妇那么一个高门,能嫁给你一个庶子?”海夫人苦笑道:“我连让人立规矩都不敢啊!”
这样的高门贵女,不给自己脸子看就不错了。
可是对方没有!
不仅没有还对她很是恭敬孝顺,虽然没有晨昏定省,可是只要身体好了点,就会来看她,每日的一款菜品也是必须的,让她不出门就吃到了京中的饭菜跟点心。
可是啊,这不正常。
因为亲家没有来,甚至家里人都没有来,来的还是个远房的堂哥,一个毛头小子,送亲千里之外,亲家连一封信都没有写。
儿媳妇去世之后,更是连报丧,都不要给亲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