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中(178)
没办法,老虎再大,估计战马个头高,看它也是低头的,可这头大狗熊不一样,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得抬头看它。
“扯出来,套住这头狗熊。”李钊冷静的指挥众人:“小河弯弓搭箭,射眼睛,这是你今天的猎物。”
“妙啊!”丁大力顿时高兴了:“昨天昭王殿下已经猎到了一头勐虎,不能再出风头了,也该我们三爷来展示一下箭术了。”
赵仁河傻眼了:“我不敢啊!”
介于上辈子的三十来年,他见了什么都不敢下手去宰,何况前世那《野生动物保护法》记得太深入,除了耗子之外,他根本不清楚还有什么不是“被保护的动物”了。
就连猫,都有各种珍贵血统的猫。
这么大只的狗熊让他杀,他下不去手啊。
李钊也觉得为难小河了,于是抄起了赵仁河挂在马上的弓箭,其他人大撒网,那大网的确是非常结实,狗熊一下子就被罩住了!
就在它嘶吼着要挣扎开大网的时候,李钊已经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昨日重现一般的技能,从左眼睛射入右眼眶子出来,大狗熊应声而倒。
然后李钊就把弓箭还给了赵仁河,赵仁河接过来挂在马上:“这就完事了?怎么能知道是我打的呢?人家不信可咋办?”
他以前也打过猎物,无非是狍子、黄羊、麋鹿这一类的食草动物,最多的是兔子跟野鸡,那个好打又不费事儿。
“箭上有标记。”李钊一指赵仁河的箭囊:“平南王。”
赵仁河低头一瞅,只看到自己的箭囊上用银线绣着“平南王”三个字,还有一个金色的框。
抽出一支箭看了一眼,在箭杆上果然也有这个记号,平南王的刻字,以及金色的框边。
“哎?”赵仁河又去看李钊的弓箭,他的箭囊上用金线绣着“昭亲王”三个字。
金色的边框,但是上下有两条龙纹。
箭杆上也同样如此。
赵仁河不信那个邪,拿了旁边的一名禁卫军的弓箭看,却跟李钊的一样:“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是王爷的手下,我们打的猎物,都算王爷的战果。”胡小旗笑着道:“其他郡王的手下也一样。”
“那你们的呢?”赵仁河问丁大力。
“我们的当然跟你一样了。”丁大力晃了晃手里头的弓箭:“很少有自己用的箭矢,这就是围猎的时候,我们的用处。”
赵仁河明白了:“这是帮我打猎呢吧?”
“对喽!”丁大力一拍他肩膀:“你可是明白了。”
“这就是公然作弊啊!”赵仁河一脸黑线。
可那又如何?这就是封建社会的“规矩”了。
明白过来的平南王愤愤不平:“怪不得那帮孙子带了五六十号人,合着都是来作弊的啊?那打的猎物也不一定是他们打的了?”
“这只狗熊是你打的。”李钊指着已经咽气了的大狗熊:“箭矢上有你的标记。”
“我……你……它……。”可怜两辈子都没做过弊的赵仁河,说话舌头都打卷了。
“平南王今日猎了一头熊罴,进献给万岁爷。”李钊立刻就给此事盖棺定论了。
而且他用了“熊罴”这么一个词儿。
熊罴(音同皮),是出自文学中的称谓。
其中的熊,指的是哺乳纲、真兽亚纲、食肉目、熊科、熊亚科中的动物。
“熊罴”中的罴,是该类动物中体形最大的一种。
这就牵涉到了动物学的分类了,熊是陆上肉食类中体形最大的动物。
也是熊科动物的总称,它们是由一种类似犬一样的祖先进化而成的,是犬科动物进化道路上的一个分支。
熊科动物基本上都已偏离了食肉的习性,而成为杂食性动物了。
有棕熊、黑熊、北极熊、印度懒熊、马来熊、美洲黑熊等等之分。
其中北极熊最大,棕熊次之,一般越靠近南方的体形越小。
而在古代的陆地上,没人知道北极熊,但是人人都知道棕熊,古代称为“罴”。
也叫马熊或者是人熊,因为能人立而起,跑起来比马都要快。
这种熊的毛是棕褐色,能爬树游水。
所以棕熊是陆地上体形第二大的食肉动物,在夏季进食之后,体重会增加一倍,秋季的时候会囤膘,以应付冬眠时候的消耗,所以秋天的熊最胖,也最有力气。
成年棕熊可达六百公斤,最大可以达到八百公斤。
棕熊是分布最为广泛的熊科动物,它们可在大陆的很多地方被人们见到。
主要栖息在山区的森林带,而且多在针叶林或针阔混交林中。
所以在古代啊,熊和罴皆为勐兽。
其中,罴是熊类动物中体形最大的一种。
又因为,《诗经·小雅·斯干》:“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的记载,所以这个词儿,也比喻勇士或雄师劲旅。
有时也指帝王得贤辅或生男之兆,熊罴在说文解字的释义里啊,除了勐兽之外,还有祥、吉兆的意思。
“为什么呀?”赵仁河不高兴了,两辈子没有做过弊的人,是在有些别扭。
“昨日我遇到勐虎,猎之!”李钊摸了摸他的头:“他已经不高兴了,因为觉得丢了脸面,又受到了威胁。”然后又下滑,捏了捏他的耳朵:“今日你遇到了狗熊,又猎之,这就代表,我们的勇武,可以保护他的安全,同时也告诉他,有些人,应该压一压他的气焰了。”
赵仁河一想就明白了:“是不是那三个人的手笔?”
“是敦郡王。”李钊已经查清楚了,敦郡王最近小动作频繁,一查就查到了。
“是不是他们调动的禁军?”赵仁河也想到了:“他们是调动禁军,放勐兽进来,想让你丧于勐兽之口,是不是?”
他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李钊看小河脸色都变了,赶紧安慰他:“这不是都好好的么。”
“但是我心里不舒服了。”赵仁河握紧了拳头:“好好地争天下就争天下,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啊?”
昨天以为是赶巧,今天才知道是人家设计的,赵仁河气着了。
要是设计自己,他可能不当一回事,可是设计他男人就不行了。
“没关系,明天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李钊淡然的道:“你以前的一个话本里说的那句就挺好。”
“哪一句?”他抄袭的小说可不少,全都是大神的着作。
“日后你就知道了。”李钊却不告诉他,而是让人同样用树枝子做了个拖车,在草地上滑行,将这头熊罴带了回去。
采了一上午的蘑菇,中午吃完饭就打了一头熊罴,回去的路上顺便打了一些黄羊跟狍子,兔子野鸡的也不少,跟昨天一比,就是老虎换成了熊罴,多了几只黄羊,剩下的都一样。
这里能让人大规模打的东西也就这些了。
听说还有豹子之类的,但是没人遇到过。
就他们被算计着,打了老虎打狗熊,赵仁河愤愤不平:“明天不知道还能打什么,你说他们该不会弄个野猪让你屠杀吧?”
以此类推,简直太有可能了。
“明日我们就在营帐附近熘达。”李钊却道:“看他有没有办法,把勐兽放到营帐附近?”
“那好吧。”赵仁河点了点头:“木兰围场我们要待几天?”
“七天。”李钊道:“每年都有七天的狩猎时间,不过有的时候会不来,比如我母后归去的那一年,就没有来。”
或者皇帝身体违和,也就是病了,也不会来。
例如有大事情发生,例如哪儿哪儿遭了大灾,也不会来。
反正并不是每一年都必须来,但是没事的时候,就得必须来一趟,今年丰收,更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