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中(14)
火柴的成分,都是易燃物,也是制作各类炸药的成分,必须要考虑好再说。
“好吧,我会回去说明白的。”侯大宝收起了自己的记录本。
他们一行人到了一个叫济平县的地方,这里是个交通要道,属于山东境内,泰安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再往西北走,过了泰安就是东昌府,然后就是济南府了。
另外,济南府是与北直隶的河间府挨着的。
只是他们一行人走在官道上,路过一片树林子的时候,里头冲出来一个人!
第259章 又一次伸出援手
夕阳余晖下,这人迎面就冲出来了。
“什么人?”不愧是当禁军的,胡小旗他们都是在第一时间拔了刀子。
他们当禁军的遇到这种事情,话不过三句,要说不清楚来意,直接就挥刀砍人了。
砍错了也没事儿,他们就是干这个的,错了算你死的冤枉。
但朝廷绝对不会追责禁军,因为他们保护的人是皇帝,很少保护外人,不过就算是保护外人,这一刀子剁下去,也没错儿。
谁让你“冲撞”禁军来着。
这事儿御林军也能干,但凡是保护“重要人物”的时候,御林军也就比禁军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是我!”来人嗓门儿不大,但是胡小旗却听明白了:“任冲?”
“胡宗,你们这是?”任冲也是小旗,不过任冲家里的祖母,乃是宗室的一位郡主,虽然跟皇室的关系远了些,但是任冲是家中的嫡次子,很得祖母的喜欢,就被塞进禁军历练,日后也好结一些善缘,
俩人是认识的,同样出任务,在一个总旗手下当小旗。
“我们随着三爷出来走一走,你们不是跟在九殿下身边吗?”是自己人,就收起了手里的刀。
“你们来了太好了!”任冲小旗高兴地露出一口健康的大白牙。
赵仁河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殿下呢?”
这个任冲有个外号叫“人宠”,为什么这么说呢?有一次,赵仁河跟王旭闲谈,才知道,这人出身富贵,家里可以说是京中上游水平的人家了,这在地方上绝对是一霸的存在,他因为是嫡次子,不用承担家业,从小就娇生惯养,后来倒是因为小时候淘气,且淘气的厉害,父亲气坏了,就给他请了个武师父,你淘气不就是因为太活跃了吗?给你找个武师父,练武去吧!
结果还练出来名堂了,任冲一杆长枪,端的是威风凛凛,俗话说得好,月刀年棍一辈子的枪,刀练得好,一个月就能有模有样,棍子要想练得好,就得一年以上的时间,才会成型,可是枪,要练一辈子,一天都不坠的勤学苦练,才有所成就。
所以别看是被宠溺着长大的,任冲这人还有点韧劲,一把银枪被他练的有模有样,这才能在九殿下跟前儿出彩,跟着出来办差。
“殿下在树林里,受了伤。”任冲说话没什么底气。
“快,先去见殿下!”赵仁河一听受伤了,顿时就提起了心,李钊可不是一般人,他别看打仗的时候都冲锋在前,但是他身边围了不少人,他是不可能也不能有任何危险的,这都受伤了,可见情况有多糟糕。
想一想,都觉得憋屈:“这次又拿了谁家的账本啊,我的老天爷!”
赵仁河一边下车一边嘟囔,进了树林里才发现,人都躲在灌木丛里头,加上有树木的遮盖,还隐蔽的很。
十几个人,正好是一个小旗的人数,围着九殿下李钊,这帮人全都挂了彩,其中一个严重的都拖着一条腿,明显是骨折了。
另外,伤的最轻的是李钊,除了任冲没有受伤之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些流血。
“这是怎么闹的啊?”赵仁河看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啊!”跟来的侯大宝也吓坏了:“赶紧的,药呢?”
“用没了。”任冲抿嘴:“我需要进县城去买药,但是他们这样我放心不下。”
“别留在这里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们这样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赵仁河吩咐跟来的禁军们:“去车上拿药,大宝哥跟着去,还有我车里有备用药箱,需要先给你们处理伤口。”
“好!”侯大宝知道,他们的药都是好药,是师爷爷给配的上好良药,比宫里的御药还要好三分,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秘方呢。
其中,他们自己贴身带着的更是好东西,师爷爷还给其中一种磨成粉末状的止血粉,叫什么“血见愁”,听起来跟毒药似的。
赵仁河走到了九殿下李钊跟前儿:“这是怎么搞的?连你都受了伤。”
伤在胳膊上,已经用白布条勒紧了,但是还有红色的血丝冒出来,可见是止血没有做好。
“大意了。”九殿下坐在一个树墩子上,尽管是在野外,尽管受了伤,尽管有些狼狈,但是这个人,依然将一个普普通通的树墩子,坐出了皇城大内的感觉。
啥都好,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但感觉更冷了那么三分。
“干什么我也不问了,一会儿收拾妥当了,怎么走?进城?”赵仁河问他:“野外露营是不行了,看看都带着伤呢。”
“这么多人进城,还带着伤,太显眼了。”九殿下李钊皱眉。
“好好打理一下,趁着天黑之前,阳光不那么足的时候进去。”
侯大宝带来了药箱。
两个人都会包扎和处理伤口,以前练武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是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受伤。
赵仁河亲自上手,解开了李钊胳膊上的布带子,看到伤口都翻卷了,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大的伤口?”
李钊抿嘴没说话,他觉得有点丢人,每次遇到什么事儿,狼狈的时候就会遇到赵仁河。
赵仁河赶紧给消毒:“有点不舒服,您忍一下!”
用烈酒消毒,然后用药水清洗伤口,又上了止血药粉,止血之后用羊肠线缝了两针。
全程,九殿下都没有吭一声,但是他很好奇的看着赵仁河这一套处理方式,尤其是缝线的举动,还挺熟练。
赵仁河用的药好,加上这里头受伤最轻的就是九殿下李钊,所以他马上把人的伤口处理好,因为衣服是深颜色的,看不出来有血迹,大氅一披就更看不出来了。
然后又帮其他人处理伤口,人数不多,腿断了的那个给上了个夹板,固定好之后,放在了车子上,这样的就不能骑马了。
“先进城过夜再说。”赵仁河把人都带上了马车,幸好这次出行,他带了四辆马车,野外过夜的时候,马车就成了会移动的卧房。
其中三辆是能住人的,一辆拉行李。
如今,一个马车躺着一个,两个重伤员,一个马车是赵仁河跟九殿下李钊,还有一个马车里是四个轻伤员,伤到了腿不宜赶路的那种。
剩下的还可以骑马赶路。
因为都是穿着深色的衣服,不细致看不会发现不妥。
一行人重新上路,太阳已经到了山顶,马上就要落山了。
不得不赶紧进城。
县城门口已经有兵丁在站岗,看到他们来了,查了路引还不算,还打量他们这一群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济南府。”赵仁河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做什么?”
“探亲。”
“探亲?”
“是,家里远嫁的姑母。”赵仁河叹了口气:“都小熘儿十年了,因为离得远,十年才走动一回,这次去了,就在姑母家过年,也看看姑丈和堂弟妹。”
他们这个时间段出门,去济南府,肯定赶不回来过年。
他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加上赵仁河他们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戴上更像是出远门的富家公子,而且赵仁河还是读书人。
“去探亲,不用这么多人吧?”守门的小旗警惕的看着他们,实在是因为这些人,看起来很是彪悍的样子,身手不错,各个都配着刀枪剑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