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中(190)
而且赵仁河只说给白银,却没说给金子,金子当然是自己留下了。
他的汇丰钱庄,可还指着这些金子压箱底,金本位不可动摇。
李钊也有些想拦着赵仁河了,一年五百万两银子,万一无法拿出来,那可就惨了。
大朝会上,这么多人都在呢,也都听到了。
赖账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来,要是拿不出来,只能砸锅卖铁……话说东瀛有那么多银子吗?
这里头最着急上火的就是东瀛的使臣了:“我们东瀛没有那么多银子,要是有的话,我们自己不发财,还留着您去采集吗?”
他想的是自己国的银矿,真有那么多的储备?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凭什么平南王就这么肯定啊?
难道平南王的人去他们东瀛的银矿探测了?
“一年五百万两银子,还是等他们磨磨蹭蹭的给我们朝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赵仁河吊儿郎当一脸的痞子样儿:“除此之外,他们东瀛的什么特产我都往回运,听说东瀛那地方,土地少,山岭多,可以种点桑树,养蚕,哦,他们那里还有各类海产,人口也多,我们采矿不愁人手的问题。”
他这是红果果的诱惑啊!
第389章 打出个“国舅爷”
其实赵仁河最早是想将东瀛打造成自己的基地,好歹是海上岛国,有大海隔着,他就是想要一个退路,那地方也挺合适。
不过吧,现在看来有些想当然了,那地方是挺合适,可上头的人不少。
所以要想占领那个地方,有些困难,还得打仗。
还不如占领一个简单的地方,例如香岛啊,濠境之类的,那也是个岛,也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发展。
再远点的就是新加坡那边了,至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需要远洋舰队多走几次才能确定。
现在先拿东营开刀,谁让他们离得近,又跟自己有仇呢。
另一个时空怎么了?这个仇恨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忘不了。
而且看这个时空的东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倭寇一直在海上无法断绝,要说他们东瀛不知道,那是扯淡。
历史惊人的相似,同样是倭寇,在另一个时空里,他们犯下了更多的罪孽。
所以赵仁河无论如何都要讨伐他们。
将危险掐灭在萌芽状态。
朝堂上的形势有些奇怪,分了几个派系不说,还有的人是墙头草,随风倒。
原来支持联姻、或者说是和亲的家伙们,又被平南王一年五百万两银子晃花了眼,又支持征讨了,还有几个“老成持重”之人在观望。
气氛里充满了尴尬与猜忌。
李钊这个昭王殿下,就像是平南王对他一样,现在他也是旗帜鲜明的支持平南王,回南去征伐东瀛。
而赵仁河一年五百万两银子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别说户部尚书了,就连成康帝都动容了:“平南王,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臣可不敢欺君。”赵仁河乐呵呵的道:“万岁爷您放心,您的贡品只会多不会少。”
东瀛使臣已经傻眼了好么!
他们东瀛自己人都不敢这么保证,平南王凭什么?
“那朕就允许你去征讨,记得,一年五百万两银子,敢少一钱,朕可要打你板子。”成康帝其实更想知道,平南王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能在那弹丸小国之地,一年弄来五百万两银子。
就算是刮地皮,那刮地恐怕不止三尺,三十尺都有了吧?
“谢主隆恩!”赵仁河夸张的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成康帝被他逗笑了。
君臣二人倒是都开心了,别人不高兴了。
东瀛使臣直接昏死在了金銮殿上,成康帝只是让鸿胪寺寺卿去处理。
鸿胪寺是礼部名下的一个部门,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
凡国家大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各供其事。
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谢思,若见若辞者,并鸿胪引奏。
岁正旦、上元、重午、重九……皆赞百官行礼。
说白了就是个外事部门,可人家鸿胪寺寺卿也算是三品的高官了,并不在意几个东瀛使臣,直接让殿外的禁军把人扯出金銮殿,然后找了负责他们东瀛事宜的鸿胪寺鸣赞(官职名),把人带回去安顿好,等醒了就赶紧收拾包袱走人,眼看着就要打仗了,没工夫搭理敌方的使臣。
这位鸿胪寺寺卿还想跟户部尚书说一说,给鸿胪寺躲拨点款子,修一修接待外宾的房舍,再给自己的衙门换个瓦顶什么的,现在的瓦顶总感觉漏雨。
在他看来,这事情可比东瀛的事情大多了。
而负责他们的那位鸿胪寺鸣赞,在这几位东瀛使臣醒来之后,就告诉他们:“赶紧起程回去你们那地方,告诉你们的国主,准备战争吧,平南王说到做到。”
“就不能不打吗?”东瀛使臣垂死挣扎:“我们可是跟敦郡王很要好的!”
送了敦郡王那么多东西和金银,不能不管自己吧?
“敦郡王现在自身难保,还管你们?”鸿胪寺鸣赞斜眼看他们:“听说大朝会他怒火攻心,蜂毒又泛滥成灾,脑袋重新肿成了猪头,贵妃娘娘在宫里,本来要好了的疹子,再次泛了起来,母子俩现在都怕有性命之危,别说是你们了,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家想要见上一面求点事情都难。”
东瀛使臣又想晕过去了。
不管他们晕不晕,平南王那边是一点都不耽误。
早朝过后,便是除夕年夜饭,依然是跟去年一样,平南王跟着在宫里头过年,一直到初一晚上才跟着昭亲王回到王府,可是初二一大早,成康帝率领后宫嫔妃以及自己的所有子女们,去祭奠大行皇后。
初一是祭天地祖宗的时候,初二他就大摇大摆的摆明了车马,去祭拜大行皇后了。
温侯爷初二也带人去了皇陵。
去年没见到,但是今年是避不开了。
李钊是他母后凤驾归天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皇,跟他舅舅是如何相处的,那叫一个针锋相对啊!
父皇带这么多女人给他母后祭奠,这些女人全部都要对着母后的灵位和棺椁行妾礼,并且是大礼参拜。
而舅舅来了之后,只对着父皇行礼了,父皇在舅舅行礼到一半的时候就赶紧说了一句“免礼”。
舅舅就真的没有行全礼,腰板儿绷直,跟他父皇冷眼相对。
然后就听舅舅冷哼哼:“带着这么多女人来祭拜我妹妹,是想显摆你桃花旺盛啊?”
“朕只是让她们来祭奠大行皇后,让她们慎思追远,不忘大行皇后的贤良淑德。”成康帝同样冷哼哼:“何况朕的发妻,原配皇后,还当不得几个女人的妾礼了?”
这话说的有点刻薄了,那些后宫女人们却都低头,不敢反驳一句。
就连戴着面纱的贤妃娘娘都不敢,她的脸上跟蛇蜕皮似的,一层一层的起皮,一层一层的撕下来,脸上的嫩肉丝丝的疼,别提多难受了。
可是皇帝一声令下,她不得不舟车劳顿的来皇陵祭奠大行皇后。
“我妹妹喜欢清静,不想看到碍眼的人。”温侯爷立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讽刺成康帝:“要热闹你自己回宫里头热闹去。”
“温志山,你怎么跟朕说话呢?”成康帝恼羞成怒。
“姓李的小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大舅哥,你敢跟我摆皇帝架子,老子是不是多少年没揍你你骨头痒了啊?”温侯爷这暴脾气啊,说来就来。
魏潇赶紧打圆场:“万岁爷,消消气啊!温侯爷啊,这可是在大行皇后的陵寝前,难道您要跟万岁爷动手啊?”
“老魏你去一边待着。”温侯爷直接把魏潇扒拉开:“当了皇帝了不起啊?不是小时候抄我作业的时候了是吧?不是小时候替你挨板子了是吧?你就敢跟我摆架子了?今天我们就打一架,谁输了谁就听赢了的那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