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中(104)
“舅姥爷家有表叔可以陪我玩吗?”他还知道表叔。
“有,还有表姑姑,四个孩子,足够陪你玩的了。”孙应嘉越看这孩子越喜欢。
赵仁河见他喜欢,就放心了:“那孩子就拜托您老了。”
“嗯,回去吧。”孙应嘉抱着孩子,往里头走:“七日之后再来,你娘要是想孩子了,就来看看。”
“知道了!”赵仁河跟儿子挥了挥手。
小虾米趴在孙应嘉的肩膀上,对着自己的父亲也挥了挥手:“拜拜!”
等到赵仁河回到平南王府,海太妃看了看他身后:“送去了?”
“送去了,您要是想孩子,就去舅舅家住。”赵仁河道:“现在这个家里头,我们说了算。”
家里的下人们都散了,上了年纪的仆人,赵仁河每个人给了五十两银子,算是养老金,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只保留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其他的都不许带走。
年轻的懒惰的,不知道什么秘密的,就一概发卖出去。
虽然赵仁河觉得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但是没办法,这些人不能留。
等到清理干净了这些人,整个平南王府就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这孩子从打出生起,就一直在我眼巴前儿,现在去上学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家里的事情不多,我就去你舅舅家住一段时间。”海太妃摸着自己做的一双小鞋子:“一天不见,我都想了。”
“那就去吧。”赵仁河道:“放心吧,娘,您现在可是一品王太妃。”
平南王王妃是郡王妃,乃是二品郡王妃;太妃的话,自动升一级,一品王太妃。
除此之外,还有超品王太妃,那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朝廷给的一种荣誉。
第二日,海太妃就摆开大驾去了自己的亲哥哥家。
平南王府因为人少地盘大,基本上住的很宽松,而李钊在回来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御林军跟禁军,住进了平南王府。
正好赶上海太妃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带人住了进来。
半年没见面了,赵仁河还真是很想他:“住进来就不走了吧?”
“可以住过飓风季。”李钊低头看赵仁河:“瘦了。”
“每个人都说我瘦了。”赵仁河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瘦了吗?没感觉啊?”
“真的瘦了。”李钊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以后好好补回来。”
“这二年是不成了,吃素呢。”赵仁河瘪嘴,用脸颊在他手里头蹭了蹭:“以后我要多吃点,吃素也能吃得好。”
“嗯。”李钊点头。
“对了,我让你住在你以前来的时候,住的那个地方,以后就是你的了。”赵仁河道:“我住在银安殿,我娘住在了安乐小筑,儿子住在春院。”
其他的地方,夏院让赵仁河安排了一下,给来客里的女眷们住。
秋院呢,就给小伙伴们落脚用。
还有冬院,也清理了出来,留着备用。
“好。”李钊点头,他住在哪儿都无所谓。
李钊是七月初六回来的,不止是要休息,还要检查修缮武器,以及写奏折,上奏此次剿灭海盗的经过,请功折子,与密折,同时上奏。
七月初七,牛郎会织女的日子。
可惜,这一日,天气阴沉沉,没有星星可以看,所以赵仁河就跟李钊在银安殿的饭厅里,对着外面绵绵的夏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过一下二人世界。
但是谈论的内容,一点都不甜蜜。
“京中来了消息,敏郡王跟宁郡王,被撤销了王位,贬为庶人,圈进在王府里,终生不得出。”李钊告诉赵仁河:“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我父王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权柄被分出去的,就连贵妃跟德妃,都受到了冷落。”
“皇上多少妃嫔啊?”赵仁河一直对皇帝这种“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种马男人,非常好奇,那么多女人,会不会“铁杵磨成针”啊?
“我父皇有一个元后,那就是我去世了的母后,大行皇后。”李钊喝了一点素酒:“又有一位皇贵妃,生的是二皇子,也就是春郡王;然后是贵德淑娴四妃,生的是三皇兄敏郡王、四皇兄宁郡王、五皇兄庆郡王,跟六皇兄敦郡王。而七皇兄荣郡王是贵嫔所出;八皇兄诚郡王是德嫔所出。现在听说又有了淑嫔生的十皇弟,已经十二岁了,眼看着再有几年就要出宫开府了;娴嫔所出的十一皇弟也十岁了。”
“十一个皇子,还挺高产。”赵仁河乐了:“公主就不用说了,我不感兴趣。”
“生得多,麻烦就多。”李钊道:“除了四妃和四嫔之外,其余的女人都排不上号,但是也有几十位之多。”
赵仁河咋舌:“皇上忙得过来吗?”
“他喜欢就去临幸,不喜欢就丢到一边,有的女人一辈子只见过他两三次的面,就独守空房一直到死。”李钊道:“我母后算是好的,跟他同甘共苦过来的,还能被尊重一些。”
赵仁河想了想:“那我们搞垮了敏郡王跟宁郡王,下一个就是庆郡王了。”
“五皇兄?”李钊想了一下:“五皇兄的外家是个文官,家里世代书香,清高的很,他的母妃就是淑妃,自称很有才学,是个才女,五皇兄也的确博学多才,而且,三皇兄倒了之后,他接手了盐商们的孝敬,纳了七个盐商家的女儿为妾。”
“噗!”赵仁河正在喝素酒,一听这话就喷了!
“七个?”
第326章 看来不是梦!
一夜七次郎什么的,简直难以想象啊!
“睡不睡的不要紧,主要是人纳了进来,钱也就跟着进来了。”李钊道:“盐商都精明的很。”
“这么说,要想搞掉庆郡王,就要先把盐商搞垮。”赵仁河摸着下巴,满脸的算计:“盐商可是很肥的,有钱!”
“天下财富,盐商占三分之一。”李钊道:“朝廷占三分之一,其他才占三分之一。”
“我知道,以前听说过。”赵仁河摸摸下巴:“我们要想争天下,就得有足够的本钱,盐商就不错。”
“有办法?”李钊觉得赵仁河有各种奇思妙想。
而且这样满脸算计的样子,竟然有些可爱。
“有一点想法。”赵仁河道:“我在看平南王府的账册子的时候,发现平南王府跟盐商们也有所勾结,买卖海盐这一块,平南王府也有插手,盐农们的盐巴,最低价,两文钱一斤,卖给收购的盐商,而盐商一转手,就能卖上二十文钱,其中,盐商的每一斤盐巴,都要给平南王府一文钱,估计其他的也是这样,这个给一文钱,那个给一文钱,算上运费等等,二三十文钱一斤的盐巴,就这样出来了,而且有的盐商不厚道,在盐巴里头掺沙子,我在东北就见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有沙子的盐巴,拿回来之后要自己重新熬盐,去掉沙子才能吃。”
不然容易吃出毛病来,毕竟人不可能吃沙子。
“这也是朝廷的心病,从鸿基大帝开始,就想整顿盐务,可惜,只是一个想法,能让盐农敞开了卖盐已经是很不错了,当时也是靠着鸿基大帝杀出来的威风,才让盐商们缩回去,不敢不遵从。”
只可惜的是,也就能这样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家联合起来,从进货的源头压价,你们也没办法不是?”赵仁河喝了一杯素酒:“但是如果反过来思考呢?”
“反过来……思考?”
“有空仓,就有爆仓。”赵仁河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要想将盐商的钱都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来,为我所用,就要他们爆仓。”
李钊不是很懂得这些“专业术语”,只是听赵仁河说。
看着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那就随你去折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