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中(219)
其次,对王府大门之装饰、色彩等亦有规定。
府门外有石狮、灯柱、拴马桩及辖禾木等设施。
隔门前横路,须在与府门相对处建一影壁。
府门前,有石狮一对,分踞门之左右。
王府琉璃瓦为绿色,但是大门是漆红色,正红的颜色,且每门金钉用九行七列,共六十有三,厚度达到了“一臂”,也就是成年人一个手笔长度的厚度。
这样的厚度,大门绝对的结实啊!
平时开门都需要八个大力太监,一面四个,缓缓地推开大门,费劲儿的很,所以除了礼仪上的必要,平时中门都不开的,两边的侧门倒还是经常开关,可这个时候,侧门早就封起来了,有本事,你走正门试试!
那正门平时开启就费劲,如今他们一群人,拿刀使剑的,全靠人力想要撞开这扇大门,难!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里的门道,还以为跟以往一样,一脚踹上去,大门就会敞开,以前他们这么干,那大门的确会被几个壮小伙子飞起的大脚丫子踹开,可那是平民百姓家。
这是昭亲王府!
何况大门后头还有圆木顶着大门呢!
趴在门缝里往外看的胡小旗,呲牙咧嘴的回头朝已经起来了的众人喊了一嗓子:“哎,快来看傻逼!”
“怎么说话呢?”任小旗没好气的道:“外头那群傻逼打算自杀了?”
“不是自杀,有一群新来的傻逼,用脚丫子踹大门,自残呢!”胡小旗乐的不得了:“丫挺的脑袋没事吧?”
“哪儿呢?哪儿呢?”任小旗也扑了过来:“快给我看看。”
王府大门的缝隙不大,也就能容得下三五个人看,而且缝隙在外面是看不到的,也看不清楚。
就看外头那几个人,真的抬脚丫子踹大门,然后一个个抱着脚丫子直跳啊!
“我去!”
“唉呀妈呀!”
“我的腿啊!”
刀也扔了,人也抱着膝盖蹦跶,一个个全都废了一般,踹一脚用力过勐,这从脚丫子到膝盖都麻了。
“咋回事?不知道撞开门啊?”常久福这个气啊,就别提了。
“大哥,这大门忒他妈硬,兄弟们这脚脖子差点崴了。”其中一个男人委屈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就是,这钉子是金的吧?”另外一个人却财迷的看着大门上,那金灿灿的门钉。
要是金的,他就打算掰几个回家去,给自己那个相好的,一人打一个金镯子。
“放屁,要是金的,早就被人抠走了。”常久福这个气啊,都要冒火了:“平时都一个个说自己有万夫不敌之勇,现在看来,一个个都脚软了,昨天晚上在哪个粉头的肚皮上逍遥快活了?现在给老子软脚了,还能不能行了啊?”
“就是,这东西就是个门钉,你要是喜欢,城门上多得是。”一旁还有人敲边鼓:“但是这个门很大,破不开,要不走侧门?”
“老子就要走正门!”常久福是个偏执狂,非得走正门:“老子听说,正门这里以往只走皇帝和圣旨,王爷跟王妃。”
他想体验一下。
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能投靠荣郡王的人,一个个都有一颗爱慕虚荣的心。
“是么?”果然,手下一听,也坚持要走正门了,但是怎么走,是个问题。
外围看着里头那一幕的叶小将他们,纷纷擦了擦冷汗,这要是自己等人,怎么冲进去?
就他们几百人推开大门吗?
徒手拆大门啊?
能成吗?
拆完了,那手还能要了吗?
门里头,李钊也一头雾水:“他们该不是派了傻子兵过来?”
“八成是吧?”留下来的人也是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411章 破门而入
久经沙场的他们,对于自己人也不陌生,但是没有想到,天子脚下,五城兵马司的人,竟然蠢笨如此。
太让人意外了!
就连任小旗都摸着下巴说:“我记得咱们那次在塞外,设伏骗马匪,好像差不多。”
那次他们故意装成镖师,压着两大车东西,其实车上装的是石头,可车辙上看起来就像是装了银子似的,钓来了三波马匪。
那一战之后,塞外那一片马匪死绝了。
迄今为止,都没有再出现过马匪,都不敢。
而且那一战,马匪们也非常的傻,没啥见识,换成任何一个老江湖,都能从车辙上推断出,那不是银子的分量,是石头的。
“我觉得吧,京城的兵备真的需要整顿了。”胡小旗非常有忧患意识:“要都是这样的,京城的治安状况可不怎么样。”
一个个都缺心眼儿似的,二百五样儿,怎么能把京城管理得好?
“可不是么,看看那傻样儿!”任小旗也是如此认为的,剩下的几个总旗,护卫头子都好奇的讨论了一下,气氛非常轻松。
李钊也对外面的人失望透顶:“这就是五城兵马司!”
京城的治安面貌何其重要,就用这种人来执行,岂能好的了?
门外,这帮人也是真的脑袋进水了,一个个用肩膀子撞向大门,可惜,被门钉硌的哎哎叫。
“老大,这么下去不行啊!”终于有了一个聪明的人:“我看还得动用圆木。”
他们这个圆木,是用来撞门的,不是攻城锤那样的正规东西,但是却更下作一些。
那圆木一头尖,一头平,他们推着平的那头,用尖的撞门,不管撞开了大门后,大门里头是什么,总之是得不了好。
“去取圆木来,老子要把这大门推倒!”常久福是真的动怒了。
他们来的时候,没抬圆木,派了四十人回去搬圆木,另外还有人渴了、饿了,想去茅房的……反正干什么的都有。
松散的纪律,懒散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军队,更像是一群痞子聚会,因为还有人三三俩俩的聚到一起,谈天说地。
聊天的内容却非常的低俗,不是这家的粉头,就是哪个半掩门里的姑娘。
或者是赌钱输了,推牌九赢了。
还有说自家附近的风流小寡妇、卖酒那家人的闺女的。
端庄威严的王府大门口,就成了香艳满天飞的野场地。
不一会儿,他们该解决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了,门外在中场休息的时候,门里头的人也在排兵布阵。
“他们是要撞门进入,就算大门挡得住,侧门也挡不住了。”李钊倒是还能安心布局:“现在都给王爷我精神起来,记住,保命第一,打仗第二,关键是要让王爷我被抓住。”
“王爷,为什么呀?”其实大家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被抓住?
他们手里头有掷弹筒,还有手雷,都是平南王留下的好东西,别说是区区千八百人,就是万八千人也不够他们一顿炸的!
这是平南王留给他们保命的东西。
能在关键时刻,让他们这群人,保着王爷从京城杀到平南。
但是这东西是新鲜玩意儿,没有人教导,外人是不会用的,更不会知道怎么用,威力如何。
“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受害者,我受了委屈,被抓了,甚至差点被杀了,都是那两个人的不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将来父皇怪罪谁,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李钊再次解释了一句:“记住了,保命要紧!”
这些人都是他的嫡系,少了一个他都不舒服。
但是又要配合自己,跟外面的蠢货们演一场戏。
“明白了,他们这是吃多了三爷的海盐,咸着了。”任小旗瘪嘴:“幸好前天老爷子派人来说问我跟不跟着出去登高,我说有差事,没跟着去,不然现在府里头恐怕没什么人了。”
他们这些人常年在外跑,回京的第一年,倒是什么活动都参与了,但是第二年这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没去。
幸好没有去,要不然这会儿就该望着城墙跟门洞子,着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