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81)
哎,傻姑娘,你男神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性别不对。
方灼摇头叹气,正想走人,被邢森给叫住了。
邢森没法喊他爸爸,也不知道怎么的,陆浔两字脱口而出。
方灼也不在意,拿着杯子转过身,看向邢森,“嗯?”
男人“嗯”的时候,嘴唇斜勾着,有些痞气。
邢森捏了下手指,“刚刚的事,别跟奶奶说。”
“怕我打小报告?”方灼笑了,他走上前去攀住少年的肩,“怕什么,高中生谈恋爱不是很正常?但要注意分寸,懂?”
邢森把肩上的手推开,“不懂。”
阴沉沉的脸,没有丝毫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甚至带着敌意。
在邢森的眼中,恐怕只有陆妈妈是亲人,因为陆妈妈给了他在父母死后最多温暖,至于原主和他哥,两个人恐怕都是停留在“认识”的范畴。
方灼没被对方的冷淡击退,反而来了点兴趣,抿了口红酒问他,“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邢森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并未开口。
方灼想了下,问他,“因为我是个草包?”
懦弱无能的人的确不讨人喜欢,方灼长叹一声,一副全世界都不懂我的怅然若失。
“不争不抢是我的人生态度,当然,我也有愿意争抢的东西。”方灼这会儿演技大突破,认真的表情让邢森怔了下。
他问,“例如?”
方灼抿了抿嘴上酸涩的红酒,意味声长道,“你猜,猜中了有奖。”
第69章 我真的不是你爸爸03
方灼的话结束后, 空气也沉默了下来。
邢森看着他,探究的意味明显。
片刻后, 他很不给面子的说,“我没空陪你玩儿。”掉头走了。
方灼看着他融入人群的背影,跟系统唉声叹气,“邢森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找不到突破点,他就没什么性格上的弱点吗?”
233无情道,“能透露的,我已经都透露了。”
方灼琢磨着, 系统透露的都是表面,邢森内心的东西, 得靠他自己想办法去挖掘。
他琢磨的正投入,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一晃, 酒全泼了出去。
宋光跃看着白衬衣上的红酒, 额角的青筋, 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下。
方灼瞥了一眼, “抱歉。”
宋光跃说,“没关系,你有其他衬衣吗, 借我换一下。”
记忆中, 原主碰到这样的情况, 铁定面红耳赤, 羞涩激动,手忙脚乱的帮忙擦拭,顺便感受下暗恋对象的体温,事后还会为这难得的亲密捂着嘴偷笑。
可这事情落到方灼身上,他高兴不起来,他很烦。
刚刚故意当着宋光跃掉头,就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想跟他打照面,这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往面前凑。
“实在不好意思。”方灼道歉,“你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
宋光跃以为,对方是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用纸巾擦了擦胸口,微笑着重复,“红酒不太好清理,借你衬衣换一下。”
方灼面无表情,“洗手间的洗手液就能清理掉。”
宋光跃的眉毛拧了一下,嘴角的笑容险些没绷住,“阿浔,别闹。”
方灼被声“阿浔”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主他妈都没这么叫过,也难怪原主会陷下去。
他不咸不淡的继续提议,“或者我可以去厨房帮你找点盐,也能清洗掉。”
不对劲,这人没有像以前一样,用那种闪闪发的眼神看着自己。
宋光跃脸上的和煦不见了,不太高兴的盯着眼前的人,“我最近哪儿招你了?”
“没招我。”方灼平淡道,“既然你不能接受我,我也不想再陪你耗下去,以后咱俩别见面了。”
宋光跃一愣,随即笑了。
这样闹脾气的话,以前陆浔都只敢在电话里,或者发短信说,这次倒是让他有点惊讶,竟然当面提出来。
估计又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想欲擒故纵。
宋光跃没马上哄人,打算先冷落几天,冷冷瞥了眼方灼,佯装生气走了。
方灼轻嗤一声,“傻逼。”
233,“就这么完了吗?”
方灼说没完,“等着吧,不出十天,他就会主动联系我。”
生日宴进行到尾声,该吃蛋糕了,大厅里的灯光一下子全灭了,佣人推着车子出来,上面放着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蛋糕上插着18字样的蜡烛。
邢森的同学围在蜡烛四周,拍着手为他唱生日歌,其余大人则是在更外面一圈,鼓掌增加气氛。
方灼隔着距离,看向人群中央的少年,烛光跳跃在他的眼底,目光怔忪,只是一秒,那些复杂的情绪就被他尽数收了回去。
哎,小孩子家家的,心事真多。
邢森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动作有些僵硬的吹了蜡烛,陆妈妈亲自帮大家切蛋糕,还特意留了块小的给儿子。
递过来的时候,顺便把人训了一顿,又问道,“下午去哪儿鬼混了?给邢森准备礼物了吗?”
方灼插了块蛋糕送进嘴里,甜而不腻,“准备了,晚点给他。”
陆妈妈诧异,“你这是想通了?”
“想通了。”方灼说。
陆妈妈欣慰道,“你能接受他就好,邢森是个好孩子,你对他好,他虽然不说,但一定会记在心里。”
所以为了让邢森记住自己,等生日宴邢森上楼后,方灼也跟了上去。
邢森今天收了很多礼物,除了陆妈妈送的,他一个没拆,全放进了柜子里。
刚把柜子关上,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他说,“进来。”
房间里亮着灯,方灼推门走进去,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况,除了基本的家具,十八岁男孩该喜欢的篮球、乐队、模型,一样没有。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邢森拎着书包走到书桌前,埋头拿书,“有事?”
方灼拿出一个很黑色暗纹的漂亮纸袋,上面还打着蝴蝶结,是一个世界知名的钢笔牌子。
正好是邢森中午见到的那个。
少年的眼睛眨了一下,没说话,看着男人把袋子放到自己面前。
“送你的,生日快乐。”方灼其实有点拘谨,这小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屁不说,一沉默周围的气氛就变得紧张,害得他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邢森拎起纸袋,“谢谢。”
方灼暗暗松口气,“你试试呗,看看会不会刮纸。”
邢森出于尊重,没有拒绝,他翻开书,将新的钢笔取出来加了点墨,哗哗写了两下。
方灼站在他身后,微弯着腰看,看着看着觉得鼻子有点痒,抬手随意蹭了一下。
刚要开口,啪嗒一声,鼻涕流了出来,恰好滴到了邢森的书上。
不偏不倚,恰好在正中间。
方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邢森身上的气势,变得恐怖而压抑。
他悄悄抬眼看了下,妈呀,这是要吃人吧。
方灼尴尬道,“抱歉,这是个意外。”
这一说话,鼻血就顺着流进了嘴里,血腥味好浓。
喝酒喝多了,肝火太旺,鼻血一流怎么也止不住,看男人傻站在那儿不动,邢森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不耐道,“去卫生间。”
卫生间里很干爽,有方灼熟悉的味道,非常浅淡的柠檬味,奇怪的是,邢森身上并没有这个味道。
方灼手忙脚乱的仰起脑袋,伸手去扯纸巾,想把鼻孔塞住,结果被狠狠呛了一下。
跟进来的邢森,脸快抽搐了,实在看不下去男人蠢兮兮的样子,直接伸手把他的脑袋朝着水池按去。
方灼的脑海中划过原主脑袋埋进水里,溺死的画面,吓得浑身一抖,突然直起身。
站在他背后的人没有防备,被他的后脑勺结实撞了一下,疼的闷哼一声。
方灼的脸被吓得有些白,一手捂鼻子,一手去碰邢森的鼻梁,这么挺的鼻子,撞塌了可怎么办。
好在邢森的鼻子够坚强,只是鼻尖有点微红。
方灼的鼻血还在流,落在了雪白的瓷砖上,非常显眼。
“别仰头,你想被呛死吗。”邢森的眼语气又严厉又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当粑粑的那个。
方灼用手指堵着鼻孔,瓮声瓮气的说,“能帮我拧条湿毛巾吗?”
眼前的人像个毛线团,毛线团上是接连不断的麻烦,一旦沾上,就会一个麻烦一个麻烦的往身上缠。
邢森讨厌麻烦,但还是伸手取了架子上的毛巾,用凉水打湿后,覆在了方灼的后颈。
他低头,看了眼顺着男人手指滴落的血,提醒,“压住鼻翼,别动来动去。”
方法正确了,鼻血很快止住。
方灼惊喜地夸奖,“我们家邢森懂得真多。”
那笑容真诚,言语轻快,眼睛还夹杂着令人费解的骄傲。
邢森垂下眼帘,“哦。”
方灼看他态度冷淡,心想自己自己夸得不够,继续找话题聊,“将来想当医生吗?”
邢森没吭声。
看来不是,方灼继续笑,眼睛都不带转。
邢森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不甘愿的说,“警察。”
方灼在心里卧槽一声。
233当初给他的资料里,其中一项就是邢森爸妈的案子一直没有结案,原因是嫌疑人人间蒸发失踪了,至今没有归案。
邢森每年三个月就回去问一下进展,得到的答案当然是令人失望的。
想当警察的初衷,很可能是想亲手抓到凶手。
真是个孝顺孩子。
方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支持你。”
邢森面无表情的把那只手拿开,转身走出浴室。
他坐回书桌前,一抬眼就看见那滴鲜红的血,把这页翻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方灼去了医院,一检查,身体好几项指标都不正常。
只要再多喝半年,不,再多喝两个月的酒,酒精肝没跑了。
医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爱惜自己,少喝点酒,少抽点烟会少块肉吗。”
医生和老师身上总有一种莫名威严,在死寂一般的办公室里,这种威严更甚。
方灼被训得头都不敢抬,一个劲儿的是是是。
“戒酒,必须戒酒。”医生把检查报告拍到桌上,“你现在只是数据略微偏高,但你要再这么糟蹋身体,肝脏病变恶化,神仙也救不了你。”
“戒,我马上戒。”方灼心里后怕,头都快点掉了,走到路上都在心慌慌。
这任务还没正式开头呢,他已经朝着鬼门关跨了一步了。
一到家,他给自己列了一张作息和饮食表,打算严格执行。并且把表格贴在墙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随后拿上车钥匙又出了门。
方灼开车把北城转了个遍,终于在一家大型书店找到了自己要买的书。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从扶手箱里翻了只笔,一笔一划,把“邢森”两个字写在了扉页。
写完下一秒,他就丧了,“我的字怎么会这么丑!”
233,“像小学生写的。”
方灼眉头一皱,“不对啊,我记得我以前给人签名的时候挺龙飞凤舞的。”
也不对,他好像没给人签过名。
方灼有点迷糊,“三哥,我以前到底给人签过名没有。”
233,“自己想。”
方灼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感觉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只有轮廓,他记得自己做过某件事,却不记得做这件事情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