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102)
之前明明立了flag,这个世界不搞东搞西,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233说,“男子汉能屈能伸。”
方灼痛苦道,“我伸不了,我不行的。”他顿了顿,又问,“那其次呢?”
233,“等你拿到舌尖血就知道了。”
这晚方灼睡得很不好,做了一夜噩梦,他梦见自己把霍延的舌头咬破,把人吸成了人干……
他萎靡的从床上爬起来,照例下楼给霍延取早餐,等他推着小车进门,男人已经起来,正坐沙发上看报纸。
大概是昨天被吓到了,他一走近,少年就低头往后退,礼貌而刻板的说,“您先用餐,我待会儿再过来收拾。”
霍延淡淡应了一声。
方灼转身离开,明显感觉有两道视线正戳在自己背上,身上明明贴了暖宝宝,仍旧不寒而栗。
他越走越快,跨过房门的那一刻,几乎有种解脱的轻松感,同时又有些担心晚上的宴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亲到嘴。
化装舞会比第一晚的宴会还要盛大,个个盛装出席,每人脸上都戴着神秘面具,很难认出彼此究竟是谁。
方灼穿着球鞋配礼裙,又戴着面具和假发,在熟人面前晃了一圈,确定对方没认出自己后,心里渐渐放松。
在众位女宾中,他的个子算高了,把原本繁复累赘的演出服撑了起来,显得腰肢纤细,身形修长。
一位男士走过来,“这位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方灼把和礼裙配套的小扇子展开,掩住下半张脸,摇了摇头。
男士失望的走了,过后又来了几位,同样无果。
这么一朵高岭之花坐在那儿,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方灼被那些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暴躁起来。
“他不会不来了吧?”
233,“他是邮轮的所有人,出于礼貌也会来露个面吧。”
方灼想想也是,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身上的裙子贴了暖宝宝后其实有点小,腰上勒得很不舒服,方灼担心继续坐在凳子上,会把背后的拉链撑爆,只能从角落站起来,原地活动。
就在这时,喧闹地会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仰头看向二楼,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信步走下来。
男人带着黑色面具,唇角微抿,优雅的步调显得非常绅士。
方灼的手心已经紧张的开始冒汗,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计算着霍延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和最佳的逃跑路线。
片刻后,他提上裙子径直走过去。
大概是走路的姿势太过气势汹汹,挡在中间的人自动朝两边分开。
方灼停在霍延面前,一把揪住男人的领结,踮脚用力亲上去,近乎蛮狠的想要撬开对方的牙齿。
第85章 恶龙的宝藏05
霍延的反应速度有多快, 方灼是见识过的。
迅速用舌头抵弄几下,他就知道, 这舌尖血今天是拿不到了, 男人的牙齿咬得比蚌壳还紧。
抽身而退前,他还是做了最后一次尝试, 牙齿咬住男人下唇内侧的软肉撕扯一下, 顷刻间就尝到血腥味。
就是这样,那双上下闭合的牙齿依旧不肯分开!
算了算了, 这堡垒他是真的攻克不下。
霍延看见方灼向自己走来时, 其实有点懵, 对方身形高挑, 腰肢纤细,从头到家都是明晃晃的金色的,就连未被面具遮挡的脸, 也有种白的透光的错觉。
太诱惑,太耀眼。
最终是尖锐的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抢在对方逃离前, 一把揪住那头金色的卷发,结果却连同面具一起被拽了下来。
错愕的全场,瞬间哗然。
“居然是个男人!”有人喊出声来。
方灼慌乱, 立刻有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 提着裙子就跑。
这一刻他非常庆幸没有听从系统的建议, 搞个女装全套, 要不这会儿穿着高跟鞋肯定逃不掉。
霍延刚刚接手霍家时, 气势远不如今天,就连行事也要温和很多。自从十七岁那年,他死里逃生回来,行事狠厉不留情面,花了四年时间,将霍家上下迅速肃清干净。
众人敢恨不敢说,再多的不满,也只敢往肚子里咽,谁能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船上看到这么一出吃瘪好戏。
高高在上的霍老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强吻了,对方还是个男人。
也不知道刚刚那位小哥是谁,真想啪啪啪鼓个鼓掌。
别人没看出来,艾佳看出来了,她死死咬着嘴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提着裙子悄然离场。
另一边,保镖战战兢兢地走到霍延面前,“先生,我马上派人去查……”
霍延的拇指揩掉唇上的残留的水渍,垂眸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我知道是谁,他跑不了。”
方灼没跑多远,就躲进了卫生间,把事先藏在里面的工作服拿出来换上。
刚提上裤子要从隔间里出去,就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噔噔声。
方灼愣了下,他确定自己没进错厕所,那就是对方走错了。
为了避免尴尬,他打算等等再出去。
结果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卫生间,脚步声逼近的同时,还伴随随着推开隔间木门的吱呀声。
很快,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隔间外,方灼略低头,就能看见火红色的高跟鞋鞋尖。
方灼怕她开门,抢先喊,“有人。”
对方静默片刻,娇柔的声音有些耳熟,“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方灼蹙眉,拉开门栓走出去,就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
“我知道刚刚的人是你。”艾佳瓮声瓮气地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只知道自己很愤怒很难过,想要质问林海洋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为什么要抢她喜欢的人。
可是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林海洋没有错,隐瞒自己的性向没有错,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更加没有错。
她甚至在懊恼,如果自己也像他这样,大胆的亲上去,会不会得到另一个相同的结果……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勇气。
方灼没想到这么快掉马,愣住了。
“在来的路上,我确实挺生你的气。”艾佳抽噎道,“不过男未婚女未嫁,我们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只是很难过,不怪你。”
说着一把抱住对面的人,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把抓,全黏到了方灼的衣服和脸上。
一串脚步靠近,方灼一抬眼,就看见不知在卫生间门口站了多久的霍延。
霍延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掉,无声无息的立在那儿,安静得仿佛要和他背后,被灯光打落的阴影融为一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张毫无波澜的脸,方灼却感觉对方生气。
方灼正想把哇哇大哭的人推开,霍延陡然逼近,强行将两人分开。
看到方灼脸上和脖子上的眼泪时,不悦地拧紧眉头。
——这个引起他的兴趣的,金光闪闪的少年被弄脏了,沾上了其他人的味道。
霍延捏住方灼的手腕拖过去,把人按在洗手台上,掬起一捧水,一次又一次地泼向少年的脸。
泼水不够,还直接上手搓,搓了仍旧不满足,他说,“把衣服换了。”
方灼嘴巴里误喝了不少自来水,呸了几声,水顺着下颚往下淌,衣服前面湿了一大片。
艾佳尴尬的立在原地,非常受伤,她隐约知道为什么男人要这样对林海洋。
就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其他人碰脏了,要拼命洗掉不喜欢的痕迹。
男人身上令她安全的气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鸷、暴躁,像头克制着嗜血冲动的野兽。
“离他远点。”
霍延离开很久,这四个裹夹着森寒的字,仍旧在艾佳脑海中盘旋。
她清晰的意识到,霍延禁欲恪守的内里,隐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甚至莫名的庆幸自己表白落空,反而开始担心林海洋的处境。
方灼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把湿哒哒的衣服扒下来,换了身新的工作服。
“霍延到底有什么毛病,他知道亲他的人是我了?”
可是按照霍延的脾气,真要是知道了,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房间?
如果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卫生间?
方灼一个头两个大,抓着系统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233,“不知道。”
方灼费解的挠头,“是你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我是金发大美女?”
233,“不知道。”
方灼,“……”
方灼对着镜子照了下脸,被搓红了大片,啧啧,霍延的手也太糙了吧。
他迅速穿戴整齐,赶在宴会结束前,回到了顶层。
套房门外,依旧站着两名保镖,见方灼上来,两人对视一眼,没吭声。
方灼腰背挺直,双腿并拢,老老实实的站岗,可是没多久,他就开始浑身发热。
隔着衬衣摸了摸暖宝宝,温度和往常一样,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空调,温度正好。
他看向旁边的保镖,“两位大哥,你们热么?”
保镖面无表情,“不热。”
怎么会不热呢?方灼摸了那额头,全是汗水,不行,得把暖宝宝撤了。
他跟保镖说了一声,跑回房间把暖宝宝一张一张全撕了,身体的热度不减,反而愈演愈烈,就连蔫了十八年的精贵鸟雀都精神起来了。
方灼难以置信的看着下面,“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是各种马赛克的缘故,233的声音有些虚,“你之前吃什么了?”
方灼说,“我什么都没吃!”
他那时候又尴尬又紧张,根本没考虑到吃东西压惊。
233,“……你再想想。”
“确实没有……”方灼嘟囔着,突然眼睛一亮,“卧槽,我吃了霍延的口水。”
确切的说,是带血的口水。
233松了口气,脑子里总算是只有点干货。
“你的意思是……”方灼愣住,“那到底是口水,还是血起了作用,居然能治好这幅身体十八年的老毛病?”
233叹口气,“自己想。”
方灼没功夫继续探索这个问题,他目前已经不止是起反应这么简单,更像是吃了椿药,身体里如同蹿入了一条火蛇,烧得他难受。
他自己安抚了几下小鸟,不行,下不去。
门外走廊里,保镖把方灼躲进房间的事情报告给了霍延。
不多时,大老板上来了。
保镖报告说,“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这可是大老板亲自交代让他们的看的人,要是真的跑了,他们可承受不起那后果。
另一个保镖担忧道,“老板,您说他会不会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在。”霍延言辞肯定。
他耳力惊人,轻易能听见里面的声音,放肆又压抑,像迷-情的申吟,又像是像动物的哼哼唧唧,可怜无助,又柔软。
霍延微微眯起眼,眼睛如泼墨般浓黑。
保镖问,“需要我们进去把他抓出来了吗?”
这话音落下许久,霍延都没发话,保镖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生怕大老板突然发火。
他们几个是霍父还在世的时候,从孤儿院领回来的,经过各种专业训练后,就被安置在霍延身边,至今已经十几年了。
随着时间推移,几人并没有因为和老板熟悉而有任何逾越,反而越发小心翼翼。
霍延的手很干净,没沾过血,他更倾向于利用恐惧,让人在精神上对他产生畏惧,继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