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211)
“交给我。”
方灼正式进入备备战状态,眼神和气势和平日完全不同。
远处的树林里,白锦山有些震惊。
他一直以为陈酒能帮蒋浩除邪是走了狗-屎运,谁能料到对方竟然真有两把刷子。
但从青年的攻击来看,毫无章法,绝对是个半吊子。
到底是谁教他的这些东西……
不管是谁,这条命今天都必须留在这里。
大白天的,墓园内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守墓的大爷吓得躲了八丈远,摄像头是集体失灵。
悼念厅内的客人们也隐隐听到一些声音,神色惊慌的相互对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包括打电话叫来白锦山的蒋老二。
他向来不信鬼神邪说,也就这次儿子死的蹊跷,妻子疯得诡异,他才信了一点。
今天本就时追悼会的最后天,接下来是火化遗体,他看着儿子被推入焚尸炉,头,身体,四肢,渐渐被火舌吞,心里的仇恨也越烧越旺。
他和其余人一起,抱着骨灰盒上山,放入墓地里。
墓碑上的照片,儿子笑容灿烂。
蒋老二的手在墓碑上拍了拍,其余人也意思意思,陪着他站了会儿。
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贪玩,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往下走,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呆愣的看着前方,哇的一声哭起来。
小孩儿的妈妈小跑过来,看见远处被树木分隔开的另一片墓园里,隐隐有黑色的人影在飘动。
一进这片墓园,之前听见过得声音更加清晰,而且总觉得冷嗖嗖的,大家虽然毛骨悚然,但还是觉得,这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
谁能想到,竟然真看到了脏东西。
小孩妈妈惊恐得忘了反应,直到儿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才梦然回神,抱起孩子,不要命是的往回跑。
“有鬼,有鬼啊啊——”
这声呼喊一出,本就本来就战战兢兢的人,直接飞奔起来。
蒋老二没走,他沿声音一路走过去,站到那排树后面。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见过所谓的鬼,兴许是他阳气高,兴许是身上戾气重。
然而今天,他看见了。
远处,青年手里捏把类似匕首的东西,在空中乱挥乱舞,不断地超扑上来的那些看不清脸的,浑身罩着黑色雾霭的东西砍去。
方灼手臂手臂发麻,快断了。
白锦山不愧是老阴逼,居然玩儿车轮战,那一个又一个往他身上扑的都是普通阴魂,有些甚至连戾气都没有。
那傻逼是想消耗他的体力!
就这么一小会儿,黄符用了大半,摇三清铃摇得他手腕发麻。
要是有第三只手,他估计会把包里的木鱼也掏出来。
不过好在早上跟大佬干了一架,身体里多了点阳气,有些怨气不重的阴魂,一碰到他,就散了。
之前消失的女鬼垂着头,立在远处,像在看戏,也像是伺机而动。
另一只男鬼不知所踪,按照之前偷袭的尿性,应该还会来一把出其不意。
白锦山没有那么多精力,一次性操纵无数只阴魂,这群阴魂中,一定有一只是头头。
方灼问系统,“你能找出来吗?”
小罗盘因为四周都是鬼,吓得指针乱转,四舍五入等于罢工。
233说,“我需要一点时间计算他们的能量值,能量值最高的,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
方灼说没问题,随后继续对付扑上来的阴魂。
身后,蒋老二正一脸阴沉的盯着。
他的嘴唇抿紧,松开,又抿紧,像是在做某个重要的决定。
最后他拿起手机,录了一段视屏,发到蒋陆岩的工作手机号上。
随后又发来了一条短信出去,删除了短信记录。
蒋陆岩发现方灼的定位一直停留在墓园后,立刻结束了公司的事,赶往南山。
谁能力料到,车刚上立交桥就被堵得死死的。
恰在此时,他的工作手机响了。
大概是拍摄用的手机受到干扰,画面并不是很清楚,时不时冒出一片黑白雪花。
但还是可以看见,画面里有一些黑色虚影在晃动。
而被包围在其中的青年,显然应付得有些吃力。
蒋陆岩熄火,给方灼打了个电话,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选择弃车。
男人脸上的表情狰狞得有些可怕,奔跑如电,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他刚冲下立交桥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使用横冲而来,堪堪擦过后背,撞到了大路边的书上。
蒋陆岩神情晦暗,漆黑的眼睛里涌动着骇人的漩涡。
他拉开面包车的车门,一脚把人踹到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座。
被踹得吐出胃酸的司机捂肚子,在位置上翻滚哀嚎,嘴里时不时打个酒嗝。
蒋陆岩一路风驰电掣,一个破面包壳子,硬是被他飙成了超跑。
另一边,方灼身上的黄符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系统却迟迟没有给出答复。
他身上,除了几个常用的法器,只有大佬的血没用了。
一想到这么宝贵的东西,要拿扔砸那些脏东西,方灼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舍不得归舍不得,穷途末路,该用还是得用。
他从书包里迅速从书包里把血瓶掏出来,揣进兜里,随后拧开一瓶,将血撒了出去。
带着至阳之气的鲜血,简直比黄符还管用,一下子就击溃了三只。
小小的胜利,让他重新打起精神。
他捏紧七星剑,将大佬的血直接洒在了剑上,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话了。
“你正前方,穿吊带裙的那个女鬼。”
系统话音未落,方灼已经抬起剑,朝着女鬼冲去。
途中的小鬼们,刚被带血的七星剑触碰到,就烟消云散了。
吊带裙两手垂落,指尖滴着血,她抬起头的同时,嘴巴突然张开,飞出许许多多黑色的蛾子。
233提醒,“鬼怪之所以能害人,大都是因为人内心的恐惧和退缩。别怕,那些蛾子都是假的。”
方灼反手从包里掏了个血瓶,用手指沾血,直接在虚空中画起来。
符箓不一定要依附于纸,只要有灵力,一根草,一片树叶,哪怕是空气,世间的一切,都能成为载体。
可惜他的能力不够,画了一通后,空气还是空气,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笔画。
“操!”方灼咬牙,那些蛾子全扑在了他的脸上,冰凉入骨,是用阴气幻化的。
同时,周围那些鬼全扑了上来。
方灼清晰的感觉到灵魂被撕扯,身上不停传来疼痛。
他死死咬着下唇,忍耐着没有喊疼。
之前消失的女鬼冒了出来,从嘴里吐出的头发,将方灼的手脚丝丝缠绕,而那只男鬼的手,再次从土里伸出来。
他死死抓着方灼的两只脚踝,往土里拉。
湿润的泥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泥潭,方灼清晰的感觉到,粘稠的,散发着恶心腥臭的湿土,正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小腿。
三种力量同时着力,拉扯着他的身体,四周的阴魂开始拼命的想挤入,想将他的魂魄拽出去。
方灼脑仁刺痛,眼前花花绿绿,却突然停止了挣扎,“233,黄符。”
最后三张压箱底的存货被系统取出来,方灼,“起,镇。”
三张黄符分别落在三个方位,顷刻间自燃。
明黄色的火焰,顺着缠着他的头发,飞蛾,还有攥着他脚的双手,烧了下去。
所有的桎梏同时消失了。
方灼看向四周,没有鬼,脚下的泥土夯实,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罗盘正指向前方的树林。
大概是刚刚这处阴魂太多,阴气过重,把那只龟缩在坟包里休养生息老鬼给惊醒了。
有一团黑色雾气坟包里钻出来,直直朝着远处的树林飞去。
树林里,白锦山单膝跪在地上。
他脸色蜡黄,印堂发黑,一口一口的血从咽喉涌出来,身上的气场正在不断被削弱。
那些被饲养的鬼物,全都挣脱了禁制,反扑过去,啃噬他魂魄,撕咬他的皮,享受着难得的饕餮盛宴。
方灼赶到的时候,白锦山正趴在地上,遍布周身的伤口,各个深可见骨。
他想靠近一点,脚上却如同灌了铅,挪动不了分毫。
233突然颤抖起来,“他他他在你后面。”
冰冷黏腻的触感,渐渐将他包围,却又瞬间消失。
方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胸口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看见,有一只手,从他的胸口穿过,然后是整具身体,就像是在恶作剧。
方灼从灵魂冷到脚尖,但并不疼。
被阴煞之气遮挡住身形的东西,盯着他诡异笑起来,这个人的灵魂,比他想象的更意思。
“夺舍?借尸还魂?”白三的声音非常粗哑,夹带着咯咯的声音。
方灼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半死不活的白锦山突然抬起头,面露惊讶。
他终于明了,为什么不务正业的江湖骗子,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白三走到白锦山面前,享受一般看着他被亡魂撕咬。
死之前受到的折磨越多,死后怨气和戾气越重。
这是他最爱的小点心。
白锦山紧咬牙冠,五指张开,拼命伸向方灼的方向。
方灼突然一些看不懂,“他这是在叫我走?”
233,“好像是。”
方灼翻了个白眼,“大哥,我也想走啊,可我走不动。”
白锦山又咳了一出口血,用嘶哑的声音说,“走,快走……”
方灼有些看不懂了,让我走的是你,之前想弄死我的也是你,作为男人,这么善变不太好吧。
那团黑色的阴气,渐渐笼罩到白锦山身上,渗入皮肤。
方灼亲眼看见,白锦山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两种表情。
一半是痛苦,一半是阴戾。
第169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32
白锦山踉跄站起来, 左右面部表情不同, 显得非常扭曲, 看着有点精分。
方灼浑身被阴气缠绕,动弹不得,还能冷静的跟系统讨论,“他被上身了?”
233, “好像是, 但白锦山的部分意识还在。”
或者说,白三正在蚕食白锦山的魂魄,一口一口的将其撕裂, 让对方受足折磨, 以增加怨气。
“白锦山”扭动脖子,眼神凶戾, 突然伸手掐住了方灼的脖子。
方灼立刻让系统把血瓶取了出来, 这一举动落在“白锦山”眼里, 就成了隔空取物,在当今这样的末法时代,可是说是非常牛逼了。
“你到底是谁!”
这一开口,方灼就确定, 是白三没跑了。
方灼冷笑, “我是你祖师爷。”
话音一落, 小瓶子倾斜, 鲜血全洒了出来。
白三被源源不断的阴气滋养了多年, 普通的鸡血狗血早就伤不到他的了, 但此时此刻,他的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出于本能的,他立刻从白锦山的身体里挣脱出去。
白锦山之前因为想杀方灼的事情,被白三收拾了一顿,如今又遭到反噬。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整个人如同被掏空的躯壳,站都站不稳。
方灼瞥了一眼,随即身上的桎梏在被解开了,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又掏出一瓶倾洒出去。
白三躲闪,周身的阴气暴涨,将墓地里尚未安息的阴魂全都召集了过来。
方灼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头皮发麻,这种时候,不跑只有等死。
他把剩下的血倒在了自己身上,扭头看向白锦山,“你能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