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231)
段凛跟在方灼屁股后面,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两眼,两个男人手拉着手,边走边说笑。
他看向前方的清冷的背影,突然有点羡慕。
“师尊。”少年加快步伐,迟疑了下,拽住方灼的袖子,“那两人是契兄弟么?”
方灼懵逼,问系统,“契兄弟是啥?”
系统给开了光屏,把网搜来的解释逐字打上去。
方灼恍然大悟,就是男男关系嘛,但又有些不同。
“或许是,或许不是。”他解释说,“结为契兄弟的男人,是可以在及冠后,结婚生子的。但还有另一种关系,就像是夫妻一样,成亲以后,就只认定一人,白首不离。”
方灼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孩子树立一个正确的婚姻关系,不能学当代娶妻纳妾的陋习。
段凛似懂非懂,“后者和结道是一样的吗?”
方灼心里咯噔一声,差点被路边的小石头绊一跤,“结道二字是你从何处听来的?”
段凛脸不红,心不跳,“偶然从师兄们闲聊中得知的。”
方灼安心了,摸摸乖徒弟的脑袋瓜说,“一样。”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云清天高,他带这少年没有走大路,而是一路往山上走,最后来到一处洞穴。
洞穴是天然形成的,从外部进入的甬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内里却别有洞天。
这是原主少时,曾用来闭关的地方。
二百年过去了,里头依旧干干干净净,还和曾经一样。
方灼将搜刮来的功法,一股脑全倒在石床上,从内修到炼体都有,可惜都是入门,撑死能用到凝元期。
看来这后面的功法,还是的靠抢。
方灼将功法分门别类,告诉徒弟哪个时期练哪个。
段凛听着觉得不对劲,愣愣的问,“师尊要走吗?”
方灼说,“为师有事。”
“我跟您一起去!”段凛功法也不要了,用力攥着男人的袖子,生怕人跑了。
被少年那双又黑又亮,小狗似的眼睛望着,方灼差点就心软了。
“你留下。”他说,“我会在洞穴里布上聚灵阵,你安心在此修炼,有事可用铜镜唤我。”
段凛低下头,眼帘半垂,遮住了情绪,“师尊是嫌我累赘吗?”
你师父堂堂元明宗大佬,为了你马上就要蹲小树林,唱好汉歌了。
你好意思说我嫌弃你,良心不痛吗。
方灼脸色微沉,“你就这么看我?”
段凛浑身一震,一脸倔强,“既然不是,师尊为什么要丢下我。”
方灼是个高冷的人嘛,怎么能容得了一个小孩儿质问,“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了。”
段凛死死攥着拳头,眼眶红了。
哎,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我也想哭了。
方灼背过身,吸了口气,掏出灵石布下阵法,临走前,还是没忍住,把少年扯进怀里抱了抱。
“师父很快就回来。”
段凛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口男人身上的味道,闷闷的“嗯”了一声。
再睁开眼,偌大的山洞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石床上除了功法,还多了一个小巧的储物袋。
储物袋里装了足够多的食物和换洗衣物,却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少年用力攥着储物袋,盘腿坐上石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要变强,要强大到师尊无法拒绝的地步才行。
段凛就此在洞里住下来,每天拼命修炼。
已经到了茶饭不吃的地步。
方灼在魔修和人修的分界处,成日成夜的替孩子担心,怕他营养不良,将来长成小矮子。
“就这冲劲儿,放到现代,就是考清北的苗子。”
咬了口子新买的果子,嗯,挺甜,立马往已经打包好的包袱里塞了几个。
他把包袱放到床头,对系统说,“等他考上北大清华,你还在复读高三,原地打转。”
“我这不是没时间修炼么。”
方灼现在每天特忙,成了交接镇的一块砖,哪里有聚众闹事,以大欺小,就往哪里搬。
小镇上谁都知道,就是惹天惹地惹阎王,也不能惹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
这位神秘人,自称鬼见愁。
鬼见了愁不愁不知道,倒是那些坏蛋见了,个个屁滚尿流。
方灼把昨天从一个魔修手里“借”来到功法翻开,观摩两眼。
魔修其实也是人,因怨恨和执念入魔,修炼方式和修道天差地别,脾气怪里怪气的。
就拿昨天那人来说,不过是因为吃饭时,隔壁那桌的小哥喷了几颗饭出来,影响到了他的食欲,就把人打得满地找牙。
方灼仗义出手,把欺负人的魔修揍得哭天喊娘。
最后还搜刮了走了功法和储物袋。
他把功法合上,丢到桌上,系统纳闷,“不给他么?”
方灼说,“这是魔婴期的功法,等他进阶以后再给,以免他急功近利,心浮气躁。”
他顿了顿,长叹一声,“无论修魔还是修道,终归离不开踏实。”
233,“哦。”
装逼没人捧场,方灼失望的又叹口气,“开个直播吧,看看我徒弟在干嘛。”
光屏内的少年正闭着眼睛打坐,神情淡然,魔气也乖乖臣服在体内。
方灼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距离他离开已经快三个月,这小子已经到了炼气三层。
如果顺利的话,年前就能筑基了。
他把视线转回去,定睛看了几眼,拧着眉跟系统说,“阿三哥,我怎么感觉段凛又长高了?”
233看了眼,好像是又抽条了。
方灼不淡定了,“这小子属气球的吧,说膨胀就膨胀。”
他摸出小铜镜,喊了一声少年的名字。
正在修炼中的人,立刻睁开眼睛,从胸口摸出小铜镜,“师尊。”
方灼观察着他的反应,“身体可又不舒服?”
段凛摇了摇头,“没有。”
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
方灼打了个哆嗦,总觉得这小子在撒娇,连忙切换话题,“修炼如何了?”
段凛,“今晚大概就能突破三层,到达炼气四层。”
方灼震惊,这他妈是什么魔鬼速度,太快了吧。
要知道,原主当年达到炼气四层,可是花了整整半年,结果这小子才花了三个月不到。
逆天,太逆天了。
将来飞升,还不得被雷给劈死。
方灼忍不住老话重提,又把之前叮嘱的又说了一遍。
男人的声音清澈如泉,静静地从耳朵流进心脏,段凛沉默的听着,等着师尊说完,才开口问,“师尊何时回来?”
方灼搬出老一套,“快了。”
段凛薄唇紧抿,突然说,“徒儿想师尊了。”
乖徒儿哟,师尊也想你,哪怕是每天都能在光屏中看到,还是想。
方灼心头发痒,淡淡应了一声,收起铜镜。
他盘腿坐在房间里,跟自己拉锯。
回去吧,就没法再抢功法,不回去吧,又放心不下徒弟。
另一边,段凛正盯着铜镜,漆黑的眼底涌动着愤怒和不安。
当初说好尽快回来,现在倒好,一天推一天。
他摸了摸看不见任何画面的镜面,低声喃喃,“师尊是不想要我了吗?”
第184章 高冷师尊坏徒弟12
方灼纠结过后, 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光屏和铜镜能看到的, 都只是表面, 万一乖徒弟经脉不畅, 丹田有异怎么办。
他是个行动派, 立刻把东西收拾一番, 戴上面具, 出门去结账。
交界镇上大都是魔修和普通人, 少有修仙门中人前来。
老板见到方灼, 就像是见到了老祖宗,热情得像个火球, “仙长这是要走?”
“嗯。”方灼放下房钱, 和一枚叠成三角形红色符箓, “我去去就回, 若是中途镇上有什么事, 您用传音符知会我一声。”
老板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连连点头。
在这位鬼见愁来之前,镇上隔三差五总有魔修闹事,就是官府来了都管不了。
百姓们有的为了生计, 有的是因为家里老人不适宜长途跋涉, 被迫选择留下, 日子过得惊惶恐不安, 也就是今年来了位仙长, 才好过一点。
仙长是个好人, 百姓送来的东西从来不收, 遇到困难户,还会接济点银子。
老板将房钱推回去,“您为我们百姓做了那么多事,这房钱我不能收,经后您来了只管住就是。”
作为共建和谐世界的一份子,不占群众一针一线是基本。
方灼把银子往前一推,帅气的转身走了。
为了给徒弟一个惊喜,他隐瞒行踪,一路御剑,偶尔停留,不过三天就到了。
山洞外的禁制还在,说明里面的人没出去过,而外面也没人进去过。
方灼心生佩服,“这定力和忍耐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换成是他,一憋就是三个月,早疯了。
233说,“他付出的多,得到的也多。”
这话音刚落,洞内突然传来剧烈的灵气波动。
这是要进阶了!
段凛听话,为了让根基更扎实,竭力将灵力压制了三天,此时丹田终于承载不了巨大的灵气,要进阶了。
方灼拨开洞口的草帘子,疾步走入。
越往前,越觉得不对劲,这灵力波动太吓人了,根本不像是炼气期,少说也是筑基。
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他么是要跳级啊。
“主角到底什么身份?”方灼问系统,“洗精伐髓后仍旧测不出灵根已经很奇怪了,修炼速度也这么吓人。”
233,“主角嘛,总有他的特殊之处。”
方灼,“……”屁话。
当他走出甬道时,山洞内的灵气已经形成的浪潮,差点将他掀翻。
方灼站稳,绕了进去,坐在石床上闭眼修来的少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成长。
头发,手,身高……就连五官也逐渐张开了。
这是关键时刻,不能打扰,方灼抱着胳膊退回到甬道口,蹲到地上。
回想着自己看到的场景,他有点怕怕,“阿三哥,你说他是不是基因有问题,所以才加速生长?”
233,“……”
方灼,“我要是等个一年两年再回来,段凛会不会已经变成老头子啦?”
“不可能。”233斩钉截铁,“主角相当于这个世界的轴心,照你的想法,三五年后,他可能就老死了,那这个世界只能崩了。”
“所以,你的想法不可能成立。”
方灼挠了挠脸,“那你说他怎么长那么快。”
233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方灼被它搞得没脾气,蹲在地上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一直都有,此时此刻最强烈。
大概是跳级进阶的缘故,段凛没有一下子突破,空气中的灵力已经由浪潮形成能了小漩涡,没有半点溃散的趋势。
方灼在地上蹲了十几分钟,腿麻了,干脆从储物袋中取了块布出来,铺到地上,随后摆上点心和酒水,开始悠哉哉的野餐。
吃着吃着,他就吃不下了,掰着手指头开始算。
若是臭小子跳级成功,距离他就只有两个境界了。
方灼突然想起了龟兔赛跑的故事,他绝对不能当那只,因为愚蠢,懒惰,骄傲而被乌龟超越的兔子!
这么一想,他食欲大增,继续往嘴里塞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