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205)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马上就12点了,先带你去吃饭?”
方灼摸了摸肚子,坚定地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见男人疑惑,解释道,“我想把害死蒋浩的那只鬼给抓住。”
他说话的时候,抬头挺胸,自信满满,但很快就在对方专注的眼神下,含胸低头,面红耳赤。
方灼外强中干的抗议,“你什么眼神,不相信我是不是。”
蒋陆岩抬起手,捏着青年滚烫的耳垂揉了揉,眼底闪过笑意,“没有,我知道你很厉害。”
太巧了,我也觉得我很厉害,普通人可扛不住一晚上三四次。
方灼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脑袋一拧,挣开那双手,随后就看见有人从台阶下方缓缓走上来。
那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鼻梁上驾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斯文又严谨。
方灼板起脸,直接把头扭开了。
白锦山却笑着来到两人面前,眼神别有深意,“真没想到,陈先生和蒋先生竟然是这种关系。”
后四个字咬字有些怪异,听得方灼浑身不舒服。
他愤怒的把头又扭回来,瞪着眼睛,“关你屁事。”
第164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27
白锦山在外是个小老板,对内是白家的候选继承人,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过。
他眼里满是愤怒, 揣在兜里的拳头也攥的紧紧的,却始终隐忍不发。
方灼脸上微笑灿烂, 就喜欢看你明明想弄死我,却还要在脸上装绅士的虚伪样儿。
气死你个老阴逼。
白锦山迅速调整情绪,微眯起眼睛, “看来你都知道了。”
方灼茫然, “知道什么?”
白锦山嘴唇紧闭,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
如果对方知道婴鬼是他在操控, 少说也要扑上来揍两拳才对。如果是不知道, 陈酒对他的敌意又从何而来?
他轻笑一声, “你妈死了。”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呢, 方灼回敬, “你妈才死了呢。”
白锦山黑着脸, “我说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方灼哦了一声,“你可能搞错了,我没有妈。”
“你有。”白锦山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暗光闪烁,“我亲眼看着她死的,就在三个月前。”
方灼无动无衷, 在心里偷偷追问, “陈酒他妈妈还活着吗?”
233说, “他没骗你,的确是三个月前死的。”
方灼,“怎么死的?”
“我查一下。”过了会儿,233说,“送走陈酒以后她被关进地下室,白家本意是折磨她,让她说出原主的下落,结果人却疯了。”
“三个月前,她避开所有看护,在自己身上绑了石头,跳河自杀了。”
疯子的逻辑思维混乱,根本不可能避开看护,设计自杀。
所以原主的母亲,很可能是装疯。
选择自杀,有可能是想解脱自己,也有可能是,不想成为儿子的累赘。
白家的人都是魔鬼吗,小的在外养鬼坑人,大的在家里非法拘禁。
白锦山那张表里不一的脸险些没绷住。
他本来是想诈一下方灼,看他对自己的身世到底有多少了解。
结果倒好,这人竟然在走神,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方灼后知后觉回过神,“抱歉,你真的弄错了。”
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蒋陆岩说,“走吧,先进去。”
考虑到里面人多,手拉手手挽手都太过高调。
在礼堂门口给过礼钱后,方灼就把手揣进裤兜里,走路的时候,始终和男人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蒋陆岩眼神暗淡一瞬,在踏入东面礼堂的那一刻,突然抬胳膊,揽住青年的肩膀。
这个时候挣脱已经迟了,里面的人全都齐刷刷望了过来。
蒋家的老四虽然是个私生子,但在蒋家的存在感极高,哪怕最近事业滑坡,也无法抹杀人家曾是行业黑马的事实。
起初蒋家的某些人看他有能力有手腕,有心结交,结果对方连个正眼都没有,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整个家族里,也就老夫人把他当块宝。
如今这块宝怎么突然转性了?
老夫人没想到曾孙子和陈大师的关系,竟然如此突飞猛进,错愕得连招呼都忘了。
“蒋老夫人。”
方灼心虚嘛,说话声音软绵绵的。
蒋陆岩扣着青年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心头有点痒。
方灼心更慌了,肩膀悄悄一动,把男人的手抖下去,顺便拿眼睛瞟了眼下面。
吓死了,还以为大佬又硬了呢。
老夫人收敛心绪,点头致谢,悄悄嗔怪的看向蒋陆岩:什么时候跟陈大师关系这么好了?
蒋陆岩假装没接受到,带着方灼去上香。
尸体经过化妆和整理,安静躺在冰棺里,过分苍白的脸,和睁大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纸人。
方灼鞠躬,将三支香插进香炉,手刚离开,三支中的两支,就跟开了挂似的,迅速燃烧至底部,而另一支燃到一半,突然灭了。
丧礼上,烧香最忌两短一长,这预示着,七天之内家里还会死人。
方灼淡定的将香拔出扔进火盆,重新点了三支插上。
饶是这样,刚刚那一幕还是被人看见了。
很快,“两短一长”在人群中间传开,再联想到死不瞑目的蒋浩,众人都在怀疑,蒋浩恐怕被自家人给害死的。
纷纷将目光投落到蒋陆岩的身上。
这么邪门,谁还敢多待,前一秒还人流涌动的礼堂,下一秒就只剩下零星几个胆子大,等着看热闹的人。
而这些看热闹的,在等到太阳下后,也相约离开了,其中也包括白锦山。
客人走了,蒋家的人不能走。
方灼以蒋陆岩好友的名义,留下一起陪着守灵。
入夜以后,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只留了两个值班人员。
偌大的灵堂内,只有蒋浩的母亲一个人坐在蒲团上,哭哭啼啼的烧纸钱,而他的丈夫,蒋浩他爹,早就开车回家睡大觉去了。
蒋陆岩走近,“二婶。”
蒋太太猛地抬起头,眼睛猩红,“你给我滚!”
蒋陆岩没有任何辩解,从旁边拿过纸钱烧起来。
火焰刚高涨起来,蒋太太就突然站起来。
她用力推了蒋陆岩一把,夺下那叠纸钱,一脸厌恶的扔进垃圾桶里。
她捏着拳头,满眼都是扭曲的仇恨,“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是你,是你!”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头顶的灯突然闪了。
蒋太太下意识仰头,瞳孔猛的紧缩,恐惧的捂嘴大声尖叫起来。
声音几乎要贯穿整座殡仪馆。
方灼默默地想,只需要再持续十秒,停尸房里的尸体估计全都要跳起来。
他拽住蒋陆岩退到一边,把人护在身后。
扯下小书包,从里面淘了几张黄符出来,有模有样的夹在指间。
巨大的吊灯一边摇晃,一边闪烁,整个灵堂也随之一明一暗。
彻底吸收了蒋浩身上的死气和阴气,婴鬼身上的阴煞之气暴涨,外表仍旧四肢纤细,肚子像球一样大。
这极不协调的身材,让方灼想起了饿死鬼,“阿三哥,你说婴鬼会不会也是被饿死的?”
233说是的,“孩子引产出来以后虽然孱弱,但还是活的,蒋浩没胆子下手掐死,就将其锁在房间里,不到两天就饿死了。”
说到后面,系统有些咬牙切齿。
它虽然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有基本的是非观。像蒋浩这么恶毒的人,它也是头一次见。
蒋太太被头顶的东西吓傻了眼,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会的,应该不是那个孩子,死掉的孩子怎么可能复生呢。
蒋浩在储物室里锁着一个小孩的事,她一直知道。甚至因为对方是个男孩儿,动过恻隐之心,险些把孩子从里面抱出来。
但终究还是在蒋浩的劝说下,打消了念头。
所以之前“两短一长”暗示要死的人不是蒋陆岩,而是她吗?
方灼这次准备充分,各种各样的黄符都有,多得可以去做批发了。
他迅速塞了几张给蒋陆岩,将包往肩上一块,头也不回的说,“你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蒋陆岩捏着几张鬼画符,愣在原地,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被保护的那个。
方灼冲过去时,婴鬼已经落到地上,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爬过来。
“你把这两张符拿上。”他转过身,把符递过去。
之前还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女人,一股脑把黄符全抢走了,还用力推了方灼一把。
方灼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鬼婴身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就像是浸在冰水里……
好尴尬啊。
蒋陆岩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往后看了一眼,被牛仔裤包裹的屁股上,什么也没有。
但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入夜后蒋陆岩的情绪波动比白天更大,尤其是在触碰到青年的时候。
考虑到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捻了捻手指,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方灼被对男人的心思浑然不觉,冷着脸从领口掏出挂在脖子上的迷你罗盘。
罗盘虽然不如大罗盘上刻画得东西详细,但对阴煞鬼怪一类,非常敏感。
他看了眼罗盘上的方向,伸手拉住男人的手,“拉紧了,别走丢了。”
蒋陆岩挠了下青年的手心,笑着说,“好。”
那一刻,方灼以为自己看到了春暖花开,冰雪消融,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听不见别的。
掩饰性的摸了下滚烫的耳朵,轻咳一声,扭头看着一个方向说,“我们走这边。”
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得很快,影子却因为头顶的灯光,前后黏在一起。
这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得画面太难得了,方灼连忙让系统抓拍了一张。
他们按照罗盘指示的方向,追到了负一楼。
就在两人要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头顶的灯突然就灭了。
方灼低喊,“蒋陆岩?”
一二三秒过去了,没有应答,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男人的声音。
他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屏幕上却显示无服务。
方灼烦躁,“操。”
又玩儿障眼法或是鬼打墙吗?
大佬阳气旺盛,瘴气也好阴气也罢,困不住他的。
方灼抿了抿嘴,朝前走了几步,随后从在小书包里掏出一个帆布钱包,扔到地上。
但愿大佬能看见吧。
手中的罗盘突然震了一下,指针有所偏移。
这一偏,直接偏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的门半开着,冷空气源源不断的从里面冒出来,像是有无形的东西从身旁经过。
好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罗盘在距离停尸房五六米时,像是突然坏了。
指针三百六十度不停地来回转圈,吓得方灼差点喊救命。
他敢跟婴鬼正面刚,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过两次,勉强算是熟鬼,再加上婴鬼和白锦山之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把婴鬼搞死了,白锦山一定会遭到反噬。
只要一想到那傻逼吐血不止,他就充满了战斗力。
但这不代表,他不怕鬼。
方灼闭了闭眼睛,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迈开。
冰冷的空气从四周围上来,他感觉,好像有很多只手,正在碰他的脸、耳朵,还有倮露在外的胳膊,小腿。
“阿三哥,我周围是不是有好多人……”方灼的心在颤抖,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