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140)
这一哭,不知道王府的中公又要支付多少银子出去。
抬棺人把那黑色的硕大棺材抬起来,喊着号子,吭哧吭哧的走过长街,来到城外,一路朝山上走。
方灼披麻戴孝,端着牌位走在最前方,心里有些疑惑,这荒山野岭,看着风水也不怎么好,到底是谁指的地方。
233说,“皇帝亲自选的。”
方灼差点笑出来,“这哥当得……真他么渣。”
就这破地方,哪像个给王爷安葬的地方,这分明是人死了还要膈应一下。
什么好哥哥,装给别人看的吧。
呸。
棺材被放进坑穴,松软的泥土被铲下去,一点点遮住了黑色的棺材盖。
方灼越看越来气,保家卫国,换来的就是这?
他扭头看向别处,在心里骂道,“大元要亡了。”
233没吭声,因为他知道,大元不但亡不了,还将迎来盛世。
出殡结束,一回到王府,几个小妾就吵闹起来,叽叽喳喳逼着方灼给遣散费。
方灼问管家要库房钥匙。
管家为难,“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王爷的,我、我做不了主啊。”
方灼说,“账房呢,那就先从账房取点银子。”
管家同样为难,“账房取银子超过一百两,需要手持王爷的信物。”
方灼火了,帮死鬼老公遣散小妾,难道还要我自掏腰包吗?!
他说,“王爷已经去了,按道理讲,现在王府由我做主,账房和库房的钥匙,都应该交由我保管。”
管家愁地头发都快白了,这新进门的王妃又蛮横又霸道,偏偏人家还说得挺有道理。
可再有道理,也的看王爷自个儿愿不愿意啊。
无法,管家只能先安抚道,“您等等,我、我去想想。”
方灼还没来得及把人拽住,管家已经跑了出去,真是老当益壮。
管家避开所有视线,去了地牢,血腥味弥漫,令人作呕。
他习以为常,来到最后一间牢房,里面的柱子上绑了个人,是昨晚上刚刚抓到的帝国奸细。
奸细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脑袋垂着,已经昏死过去。
而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穿着粗布麻衣的高大男人,气势骇人。
他回头,那是一张和马夫一样的脸。
管家鞠躬道,“王爷,这王妃他、他……”
萧崭转身跨出牢房,侍卫立刻迎上,递了张湿帕子。
男人擦了擦手,问,“他怎么了?”
管家咬牙道,“王妃让我把库房和账房的钥匙都给他,说以后由他来管。”
萧崭把帕子递回给侍卫,莫名问道,“王妃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管家一愣,老实道,“所有人里,就他哭得最伤心,最大声。”
好几次都哭得差点背过气,把那几个小妾吓得一愣一愣的。
萧崭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给他。”
管家,“这……”
“他要什么你都给他。”
萧崭微微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竟然笑得有几分玩味,“本王倒是要看看,我的好王妃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来。”
第113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06
钥匙其实就揣在管家兜里, 这些年萧崭出征在外,若大的王府全交由他一人打理。
守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 很难有人不动心, 但管家不会。
管家是早年先皇带兵出征时, 从塞外捡回来的, 先皇不但让太医帮他治好了陈年旧疾, 还派人教他习武, 最后被放进了暗卫。
先皇在驾崩前,让暗卫隐于民间,同时,让管家留在了王府。
并下令,如若有天,兄弟俩兵戎相见,希望他能护萧崭周全。
当然, 最好是没有那一天。
库房和账房的钥匙, 就这么交到了方灼手里。
说实话, 这两把钥匙平平无奇, 比他上个世界的颜值低太多了。
可是当他打开库房门后, 这个想法破碎了。
上个世界他虽然是把钥匙,可龙冢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的, 说白了, 他就是个开门的。
如今恰恰相反, 这门一开, 预示着他即将成为这些宝贝的合法持有人。
方灼心里乐开了花, 爱怜的抚摸着那两把低颜值的铜钥匙,儿子们,比你老子有出息多了。
他把钥匙妥善的塞进腰带,背着手走进去。
到处都是金光闪闪,大块大块的绿松石就那么随意摆在地上,暴遣天物。
管家跟在身旁解说,“这是先皇在世时,赐给王爷的顶级田黄,这是红珊瑚,这是xx国上供的鎏金多宝瓶,这是皇上赏赐的翡翠玉雕屏风,这……”
一串一串的宝贝名称,听得方灼头疼。
最后,他站在了库房尽头的白玉观音像前。
乖乖,观音像比他还高呢,这得值多少钱。
方灼掌心贴合,在心里默念,“菩萨菩萨,您可要千万要保用我早点和马夫情意相投,喜结连理。”
管家看他一脸虔诚,想必是在像菩萨祈求王爷能荣登仙班,过得好吧。
“王妃,王爷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的。”管家含笑道。
方灼,“……”
还是别了吧,每天都被死鬼老公盯着,他还怎么愉快地勾搭马夫。
库房里的宝贝的确多,可就是没看见大元宝。
“管家,这银子……”方灼欲言又止。
管家秒懂,“您跟我来。”
方灼跟着管家绕过观音像,来到后面的那堵墙前。
墙是用青砖砌的,管家按下其中一块,墙面一分为二,朝着两边分开,后面竟然是个密室。
密室里堆满了箱子,虽然盖着盖子,但没有挂锁。
方灼随手掀开一个,密密麻麻全是排列整齐的大元宝。
他矜持的用手拂过,清了清嗓子,“账房的钱都是从这儿提的?”
管家点点头,“但王府的大多数日常开销,来自于王爷的其他产业,产业明细和账本,都在账房。晚点我取给您看。”
“好。”方灼脑子里除了这个字,已经没有别的词语了。
原本还以为嫁人以后日子会凄惨无比,谁知道拜完堂第三天,老公就驾鹤西去,这么多的财产,全落到了他一个人头上。
方灼把盖子合上,“先在这儿取点银子,把小妾的遣散费给了。”
“是。”管家习惯性的要躬身,被方灼拉住,“我不讲究这些虚礼,对我不用这样。”
被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这么对待,他怕折寿。
管家训练有素,惊讶在眼里一闪而过,就重新归于平静。
他问,“您看取多少?”
方灼捏着下巴,在心里盘算一番,“每人给二百两会不会太少了?”
管家,“……”
王妃啊,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人好歹也是皇上赏赐的,在府里也是养尊处优,二百两在寻常人家来看是巨款,可按照几个小妾如今的开销,怕只够一年。
管家内心翻江倒海,到嘴上只剩一个字, “会。”
几个小妾早就过了适婚年纪,如今又成了寡妇,怕是不好找到好人家了。
多给点钱傍身,也是应该的,可方灼也知道,有些人的胃口大,总是吃了还想吃。
他必须保证,一次把事情解决。
离开库房后,方灼把几个小妾叫到二堂屋。
他撩开袍子,两腿一叠,端起茶碗喝了口清茶,“遣散费可以给你们。”
四位小妾脸上立刻笑出了花。
“但是……”方灼放下茶碗站起来,“你们得书面保证,从此和王府一刀两断。”
小妾一号掐着嗓子说,“王妃,这我们怎么能保证,我和三个妹妹早就过了适婚年龄,又无父无母,将来有个生老病死……”
“生老病死我负责。”方灼打断她。
小妾二号柔声说,“那万一我们遇到心仪之人呢,这置办嫁妆的花费可要好一大笔银子呢。”
方灼说,“嫁妆我负责,至于数量和压箱钱的多少,我说了算。”
小妾三号叫喊起来,“怎么能你说了算,万一你给少了,夫家有意见怎么办。”
“你们搞清楚,你们只是王爷的小妾,不是女儿。”方灼眉头微蹙,似乎是被吵烦了,语气阴鸷,“我完全可以一分不给,直接将你们逐出王府。”
几个小妾齐齐噤声。
方灼压着嗓子,愠怒不发的样子,“我今天心情好,愿意坐在这儿跟你们聊,如果我明天心情不好……”
一直没发话的小妾四号,抹着眼泪站起来,“王妃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其余三人紧咬着牙,不甘不愿。
王府具体有多少家底,她们的确不知道,但就从每次王爷打了胜仗,皇上的赏赐就能猜到,一定很多,多到她们十辈子都花不完。
几人现在只恨自己没能把王爷拐上床,再生个一男半女,否则哪能轮得到一个男妻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方灼没心思猜测她们心里所想,让管家端着金元宝过来,当着小妾四号的面,给她包进包袱里。
又递上承诺书,让她签字画押。
等人签完字,方灼好心道,“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派人陪你去票号换成银票。”
“谢王妃。”小妾连连点。
方灼也不管那三人如何反映,丢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带着四喜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饭菜已经摆好,依旧是全素。
出殡的时间太早,方灼从起床至今没过一口东西,整个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菜。
四喜也饿慌了,吃相比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完饭不久,三位小妾找上门。
经过几人协商,决定答应方灼的条件,签字画押后,就紧紧抱着自己的金元宝回了院子,当天下午,就离开了王府。
偌大的宅子,一下子就清净下来。
方灼这才想起还有只宝宝,优哉游哉的去马厩接鸡崽。
马厩里,鸡崽见到他顿时从马背上跳了下去,扑腾着往方灼身上扑。
方灼轻轻弹了下它的小鸡冠,仰头在马厩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只看到一大摞草料在晃动,那后面有人。
他绕到草料后面,见马夫正单膝跪地,将草料一捆一捆栓起来。
初秋一过,很快就要入冬,这些草料是冬天那几个月里马的全部口粮。
方灼弯腰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我帮你。”
萧崭挽着袖子,满身是汗,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紧绷着,显然已经干了很久。
方灼把鸡崽放到一边,未免袍子影响劳动,直接捞起来卡在腰带里。
萧崭直接将他手里的草料夺过,“这里不需要你。”
“需要的。”方灼回头看了那眼匹汗血宝马。
据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整个马厩就这么一匹马,其余的全养在另一处地方。
能搞特殊的自然是特权阶级,这匹马应该是萧崭的专属坐骑。
手里的草被抢男人抢了,方灼就从其他地方抱了一捆,用膝盖压住,学着马夫的样子将其捆紧。
“这匹马是王爷的吧?”方灼头也不抬的问。
马夫没说话,起身把捆好的草料抛到一边,那姿势,别提有多帅了。
方灼砸了下嘴,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听说王爷的别院里全是伤兵残兵,他还特意请了好多大夫,留在那儿坐诊。”
“王爷是个好人。 ”